血刀提著那把斷刀,一步步的向蕭震河走去,每一步踏出,衆人都覺得身體一震晃動,那一腳像是踏在他們身上一樣,很快就有冒險者因爲不知,跌倒在地,露出駭然的神色。
作爲血刀的主要目標,蕭震河的感觸更深,只是對方跨出的幾步,他就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實力至少不會弱於自己,這一戰勝負難料。
下一刻,蕭震河只覺得一股鋒銳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直接透過蕭震河的護身火焰,侵襲到他的身上,雖無大礙,卻也讓蕭震河的皮膚都感覺到一陣刺痛。
“火龍吞天!”這時,蕭震河終於選擇出手了,如果再不出手,對方將佔儘先機,而自己恐將落?。∷辉试S自己那顆不敗的心出現裂痕!
一條粗壯的火龍從蕭震河身體中鑽出,緊緊一剎那,這一層的溫度就上升到了百餘度的高溫,要不是在場的每個人都是高手,恐怕這條火龍一出現,就會有人被烤死。
火龍出現,頓時屋內的那些霧化的血氣剎那間便被蒸乾,大有火龍一出,祛除萬邪的架勢!接著,這條火龍發出一聲龍吟,向著血刀衝擊而去,彷彿對方就是邪惡的根源,要將其焚盡。
對此,血刀只是冷笑著將手中的斷刀豎劈而出,下一刻,只見那斷刀竟然突然變大,雖然仍是斷刀,但卻成了巨人的兵刃。
一刀劃過,火龍炸開,化作漫天火焰落下。頓時有人發出痛苦的哀嚎,因爲火焰的溫度太高,不是他們的護體鬥氣可以承受的。這一擊,火龍吞天,不單沒有傷到血刃,反而導致蕭震河這方數人受傷,甚至還有一名倒黴點的直接被火焰落在頭頂,連呼痛都來不及,就焚燒致死了。
蕭家這邊出現混亂,而血刃卻沒有利用這個機會而進攻,他把手放在耳朵邊上,聆聽著各種慘叫聲,露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惡魔!”幾乎所有人心中都給予了血刃這個評價,因爲他的舉動足以配得上這兩個字了。
蕭震河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對方的行動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蔑視,是一種侮辱。作爲家族中年青一代天賦最好的一個,他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祭族器!”
蕭震河一聲大喝,在場蕭家的人臉色都是一變,就連蕭睿臉色都有些發白。
就在下一刻,一柄短劍出現在蕭震河手中。短劍剛一出現,整個樓層都給人一種變得明亮的感覺,與蕭家的人不同,那些冒險者們頓時覺得之前的恐懼消失了不少,那短劍就像是他們暗黑長廊中的一盞明燈,是黑暗天幕中投下來的一縷曙光。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持續多久,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覺得身體變得炙熱起來,就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並且更讓他們驚恐的是,這火焰竟然像是要跳出他們的身體,融入那把短劍中。
“他在攝取我們的靈魂之火”其中一名資歷較老的冒險者突然喊出。
隨著他的喊聲,所有冒險者都是一怔,他們並不知道靈魂之火是什麼,但靈魂他們卻是知道的,所有與靈魂相關的東西,都極爲重要,決不能亂碰。
“少主!你要做什麼!”頓時有冒險者哭喊起來,他們沒想到蕭震河竟會如此。
蕭睿立刻喝道:“不用擔心,少主只是祭司族器,吸收大家部分靈魂之火來誅邪,只要稍作修養,便可恢復?!闭f完,蕭睿看了一眼之前喊出靈魂之火的那名冒險者,眼中露出一縷殺意,同時傳音道“如果想活命,就閉上嘴?!?
那冒險者自然不想死,而且對方能直接從他這裡抽取靈魂之火,可想實力有多恐怖,絕不是他能應對的,因此,哪怕他知道被抽取了部分靈魂之火會傷到本源,從此修爲跌落,不光修爲再難進展,就是恢復都需要天材地寶纔有可能。
蕭睿臉色也不好,因爲蕭震河竟然也從他身上抽調這靈魂之火,他是衆人中唯一可以壓制不讓蕭震河抽取的,可是他敢嗎?不用想也知道他不敢,以這個少主的性子,別看平時對他還不錯,可如果他敢忤逆對方,那麼恐怕蕭震河會第一時間將他擊斃。
蕭睿唯一可以接受的是,他年歲已高,修爲以無再進的可能,所以即便傷了本源,也影響不大,並且憑藉他的地位,如果此次蕭震河擊斃眼前的男人,可以收貨耀羽塔內的傳承和寶物,那麼蕭家當獎的人必然有他一份,想要恢復也不會太難。所以,蕭睿此時已經將一切都寄託在蕭震河可以取勝,力克勁敵。
下一刻,因爲蕭睿主動配合,所以以蕭睿爲首,只見他一張嘴,一團藍色的火焰便從他口中噴出,直接投入了蕭震河手中的短劍中。頓時,那把短劍上面燃燒起了藍色的火焰,並且整個劍身都比之前長了一些。
接著,蕭家的其餘人也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將自己的靈魂之火噴出,射入蕭震河手中的短劍中,一時間短劍持續增長,上面的藍色火焰也越發的明亮了。
最終,雖然冒險者們不願意,但在蕭震河的催動下,他們根本無法抵抗,只能任由自己的靈魂之火噴出。當靈魂之火噴出後,他們只覺得身體無比虛弱,哪怕這層仍然維持在八九十度的高溫下,他們還是感覺到陣陣陰冷,不禁打起了寒顫。
數十枚靈魂之火的融入後,蕭震河手中的族器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只有七八寸長的短劍,增長了一倍有餘,已經面前可以算作是一把長劍了。長劍上燃著藍焰,感受不到其溫度,但只要看上一眼,卻會有種身體被焚燒的痛楚,那是直接作用於靈魂的火焰。
血刀一直笑看著蕭震河所做的一切,並沒與出手阻止,他就是在等著對方將這一切完成,只有這樣,才滿足他的要求,值得他真正出手。
蕭震河又何嘗看不出對方的用意,所以當一切完成後,他冷笑著開口:“你太過託大,會因此付出代價的?!?
“哦,是麼?那麼就讓我拭目以待吧。”血刀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嘴脣,下一刻,只見他的氣息都變了,再也沒有所謂的妖邪之感,反而給人一種鋒銳之利,就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