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陸神醫(yī)的話,魯天宇不由一愣,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報應(yīng),哈哈,真是報應(yīng),沒想到你陸越也有今天。”
雖然魯天宇對修仙界的事情並不清楚,對陸神醫(yī)的實力也不是很瞭解,但是能夠看到自己這個師傅吃癟,他依舊十分快意,顯然對其師強行攝取了自己神魂之事依舊懷恨在心。
陸神醫(yī)沒有理會,再次閉上雙目,半晌才咳嗽一聲道:“我提醒你一下,這不光是我的事,也是你的事,要是你想重生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知道了!”魯天宇無所謂的答道,看來對陸神醫(yī)的威脅絲毫沒放在心上。
葉飛下了朝陽山,一路向南而去,他和雲(yún)谷約在離小南山仙谷不遠的首陽城見面,現(xiàn)在雖然時候尚早,但是早到一日也好多做些準(zhǔn)備。
好在首陽城離朝陽山並不算太遠,葉飛在鎮(zhèn)上租了一輛馬車,趕了半天的路便已到了首陽城外。
此時正值傍晚時分,出入城門的人頗多,城門口排起了長隊,看守城門的士卒站了一天也早已疲憊不堪,因此心中火氣頗大,對進城的人難免有些不耐煩起來。
“都給我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天馬上就要黑了,老子還有事呢。”其中一名身著鎧甲的壯漢朝著城門口排著長隊的百姓大聲怒斥道。
葉飛擡頭望去,只見進城的人接踵摩肩,魚貫而入,隊伍排的老長,照著這個速度,只怕最少也要一刻鐘才輪到自己。
“老伯,你先把馬車趕到城裡,晚上的住宿費算在我身上便是。”葉飛放下窗簾,吩咐道。
車伕聽了葉飛的吩咐,當(dāng)即大喜,唯唯答應(yīng)一聲,便牽著拉車的老馬緩緩向城中走去。
“車裡什麼人?給我出來。”就在這時,城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聲音顯得十分不耐煩。
“車上坐的可是我們天龍幫的大小姐,你給我小心點,得罪了大小姐,我叫你們吃不完兜著走。”跟著一個傲慢的聲音傳了出來,聽口氣,說話之人定是那大小姐的侍從了。
“老伯,這天龍幫什麼來頭,竟然連看守城門的士卒都不放在眼裡?”葉飛挑開窗簾循聲望去,只見城門口兩名士卒正擋在馬車前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尷尬,看到這裡,葉飛心裡頗爲(wèi)古怪,當(dāng)即低聲問道。
“葉神醫(yī),這天龍幫在這首陽城可是大大有名,據(jù)說這天龍幫早在數(shù)十年前就佔據(jù)了首陽城半壁江山,這些年城中不少勢力更替,而這天龍幫卻長盛不衰……”
“哦,還有這等事?”葉飛心中頗爲(wèi)好奇,是什麼幫會竟然可以統(tǒng)治首陽城半壁江山近百年。
“不錯!”老頭點了點頭,小聲說道:“葉神醫(yī)雖然不是常人,但是這天龍幫勢力頗大,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否則,在這首陽城中只怕寸步難行。”趕車的老頭也是個古道熱腸之人,見葉飛好奇,生怕他惹出什麼事來,當(dāng)即提醒道。
“您老人家放心,我一名醫(yī)者,對江湖中事並不感興趣,剛纔不過好奇而已。”葉飛擺了擺手說道。
見他無意參合天龍幫的事,老頭也放下心來,沒再多說什麼,垂手站著,小心的牽著那匹老馬,顯得十分恭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讓開?”剛纔說話的男子見那兩名士兵站著不動,頓時怒火中燒,口中罵著,手上不知道從哪裡拽出了一個皮鞭,狠狠的朝著兩人身上揮去。
兩人猝不及防,加上辮子來勢太快,不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了二人身上,頓時只聽兩聲淒厲的慘叫傳出,兩名士兵也被這一鞭子抽的滾倒在地,哎呦喧天。
男子卻不管那兩人如何,手上繮繩一抖,牽著駿馬進了城中。
“隊長,這小子真是欺人太甚了,您看我兩被抽的,他們打我們不要緊,這可是在打您的臉啊!”兩人半晌才掙扎著爬起來,對著隊長哭訴道。
聽了兩人的話,隊長臉色也漸漸難看了起來,這名隊長本來就是另外一個名叫金蛟會的成員,只不過金蛟會勢力比起天龍幫來差了那麼一點,因此平時裡雖然多有被欺壓,但也無可奈何。
“放心,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隊長用力抓緊了拳頭,發(fā)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眼中滿是殺氣。
葉飛跟著人羣緩緩而行,經(jīng)過了剛纔的事情之後,看守城門的士兵也沒再故意刁難進城的路人,葉飛很快便順利的進入城中。
首陽城歷史悠久,城牆高達十餘丈,城內(nèi)房屋樣式古樸,錯落有致,大戶人家個個牆高院深,一些窮苦人家則只能在城東的貧民窟中落戶。
“先找家客棧住下,其他的事明日再說。”葉飛打量著街道兩邊的建築,將這裡的景物一一記下。
趕車的老頭答應(yīng)一聲,便駕著馬車往城中而去,顯然這老頭對首陽城還頗爲(wèi)熟悉。
葉飛並沒有理會,默默思量著見面的地點,據(jù)當(dāng)日雲(yún)谷所說這首陽城中有一名叫悅來客棧的店鋪,這家店鋪坐落在首陽城中心處,而云谷便在這裡等他。
不久,馬車便緩緩?fù)A讼聛恚又鴤鱽碥噥傅穆曇簦骸叭~神醫(yī),前面的路被人堵了。”
葉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挑起窗簾望去,前面果然早被一羣手握鋼刀的武士攔住了去路。
“怎麼回事?”葉飛眉頭微微皺起,疑惑的問道。
“小老兒先去打探一番,您在車上等候片刻,我去去就來。”老頭也是久經(jīng)江湖之人,江湖經(jīng)驗頗爲(wèi)豐富,將馬車停好,便找了個人打聽了起來。
不久,那老頭便走了回來,小聲道:“葉神醫(yī),聽說天龍幫似乎出了什麼大事,這條路似乎被封鎖了。”
“哦,那還有其他的道路麼?”葉飛眉頭微微皺起,略一沉吟,小聲問道。
“路倒是還有兩條,不過那兩條街要繞過城中的湖泊,可能要多走兩個時辰才能到達。”老頭對城中的道路十分熟練,很快便給出了答案。
“兩個時辰?”
“不錯!”
葉飛眉頭微微皺起,要是繞道的話,豈不是半夜才能到達,那時候客棧只怕早就打烊了,那豈不是要在大街上睡上一晚?
“你先在附近找家客棧住下,明日再去城裡就是。”葉飛不願多事,吩咐一聲,便將腦袋收了回來。
“前面的馬車給我站住。”就在葉飛準(zhǔn)備就近找家客棧休息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聽嗓音似乎是名女子,而且頗爲(wèi)蠻橫。
葉飛心裡鬱悶,自己越是不想生事,事情就越是找上門來,無奈之下只好再次挑起窗簾,直到此時葉飛纔看清說話之人竟是一名少女。
少女身著一件火紅的絨衫長裙,面如白玉,瓜子臉,瓊鼻微微皺起,好一副美人坯子,加上此時的神態(tài)氣勢,更添了三分冷傲。
雖然葉飛見過的美人不在少數(shù),但和眼前這名女子比起來似乎又差了三分。
“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少女見葉飛直直的盯著自己,頓時怒火中燒,厲聲喝道。
“這位姑娘,在下葉飛,只是路過此地,不知何處得罪了姑娘,讓姑娘如此惱怒。”葉飛學(xué)者江湖人的口吻,不緊不慢的道。
“我管你是誰,咦,你叫葉飛?莫非你就是朝陽山上的神醫(yī)葉飛?”少女剛要開口訓(xùn)斥,突然想起什麼,轉(zhuǎn)而一臉驚喜的問道。
“神醫(yī)不敢當(dāng),在下不過運氣好點,湊巧醫(yī)好了幾個病人而已,不過若說朝陽山的葉飛的話,那是不會錯了。”
“葉神醫(yī)的大名在這首陽城中又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大名鼎鼎的葉神醫(yī),竟然如此年輕。”少女臉上戾氣盡去,轉(zhuǎn)而換上了一副笑容,直看得葉飛目瞪口呆。
“那麼,在下可以走了麼?”見少女落落大方,又不失禮節(jié)溫柔可人的樣子,葉飛心中腹誹,心道:“要是沒有見到她剛纔那副樣子,還真要把她當(dāng)成文質(zhì)彬彬的千金大小姐了。”
“這是自然,不過小女子還有事相求,家母不幸染上怪疾,城中的大夫皆束手無策,聽說葉神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還望葉神醫(yī)能夠出手相助。”
女子對朝陽山葉神醫(yī)的事蹟也略有耳聞,因此雖然心裡著急,卻不敢太過蠻狠,再怎麼說人家葉神醫(yī)也是“見死不救”陸神醫(yī)的門下,先且不說對方武功如何,這脾氣肯定也好不到那裡去。
葉飛略一沉吟,暗道:“要是隻是給人看病的話,倒也沒什麼影響,怕就怕他們暗中搗什麼鬼,而且剛纔那士卒也說了,那什麼隊長等人似乎對天龍幫有什麼計劃,不要正好被自己趕上,那就嗚呼哀哉了。”
原來葉飛耳朵十分靈敏,進城的時候那士卒和隊長的對話被他一字不漏的聽了過來。
見葉飛沒有答應(yīng),女子對著身後的武士打了個眼色,那武士會意,轉(zhuǎn)身便走,不久,便見他手裡提一個頗爲(wèi)沉重的箱子走了過來。
“大小姐,這是您要的東西。”
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打開箱子道:“我知道葉神醫(yī)的規(guī)矩,這些是定金,還請葉神醫(yī)能夠出手相助。”
葉飛擡眼望去,箱子裡滿滿一箱銀子,足有數(shù)百兩之多,當(dāng)即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這天龍幫果然財大氣粗,光定金就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