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紫燭子愣愣的看著余列,完全不懂余列的口中,為何突然說出了這種話,且她要是沒有搞錯,這話中似乎還帶著一點威脅的意思。
這孽徒還敢威脅自己了?
紫燭子腦子一時間都懵了,其羞憤之色更甚。
但是不等她的憤恨感升起來,余列的身子就已經是大膽的靠近,湊到了她的身旁,且余列的手爪,已經摟住了她的腰部。
紫燭子面色愕然,口中驚聲叫出:“你、你!你!”
這是余列在發現酒蟲就是紫燭子后,他敏銳的意識到,自己和紫燭子之間大有曖昧,然后心間大喜,把心一橫,干脆就要將這曖昧給坐實了。
畢竟師父再好,那也不是親的,如果能夠在師徒關系上,親上加親,何樂而不為!
只不過當余列口中說出了“胡話”,手上也大膽的做出動作后,他心間也是泛起了嘀咕:“我今日如此的唐突,紫師她應該不會清理門戶吧?”
這嘀咕,讓余列的手放上紫燭子的腰部后,身形僵硬著,遲遲都不敢進行下一步。
好在當紫燭子口中驚叫出聲后,她面上雖然怒意更甚,但是她一沒有施展威壓,二沒有直接打落余列的手爪,而是也像身子僵住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只是看著余列。
并且余列還從對方緋紅的臉頰、睜大的眼睛中,看見了濃濃的羞澀!
他雖然并不熟稔于男女之道,但是也明白,紫師眼下的發懵、不拒絕,就是最好的邀請,是時候該他當一回貨真價實的孽徒了。
否則的話,此等有悖于師徒關系的罪過,莫非真讓紫師來開啟、承擔不成?
想也不想的,余列呼吸吞吐著,他啥話也不說,直接壓了上去,狠狠的啃在紫燭子的嘴上。
嗚咽聲,頓時就在紫晶道觀當中響起來。
紫燭子這下子是真的,被氣得發抖了,她用力的推搡余列,還用拳頭狠狠的捶著,其神識也是慌亂的傳音:
“豎子!孽障!逆徒!你在作甚……還不快快放開為師……”
只是以她明明是上品金丹的法力,她居然第一時間都無法避開余列的“主動攻擊”,從這一刻起,她的敗局就已經注定!
余列啃在紫燭子的嘴上,充耳不聞,就是啃著,直到紫燭子終于恢復呼吸,她狠狠的咬了余列一口。
嘶!
余列這才吃痛的嘶冷,抬起了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對方。
他擦了擦嘴角,發現以自己凝煞級別的肉身,居然都被紫燭子咬破了舌頭,流血了。
紫燭子其人雖然未開紫府,且是陰神結丹,但是肉身強度,赫然也是不俗啊。
“豎子豎子!”
紫燭子大叫著,她眼眶中都帶著淚花,狠狠的跳起來,打了一下余列的頭。
但直到現在這一刻,她居然都沒有動用任何一道法術,甚至都沒有任何一縷丹氣來對付余列,反倒是一幅要被氣哭了的模樣。
余列見此模樣,心間最后的一絲擔憂,則是徹底的消失了。
他面上帶著笑意,直勾勾的看著紫燭子。
紫燭子還想動手敲余列的腦袋,但是在其目光下,她好似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再次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余列是一個得寸就要進尺的人,他好似哄小孩一般,低聲道:
“好師尊,是弟子的錯,弟子今日唐突,讓師尊受驚了。”
他的話聲輕柔,頗是低聲下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更加的唐突,一把就將紫燭子給抱起來,攏到了懷中,讓兩人緊密的貼合。
余列低下頭,看著懷中的紫燭子,壞笑的看著對方:
“師尊可是想好了,要怎么懲罰弟子?”
如此尋常的舉動,落在了其余女子女道身上,或許是平平無奇,毫無殺傷力。
但是落在了紫燭子身上,卻是成功的讓她再次大腦空白,仰頭在余列的懷中,被余列身上的氣息侵占包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從當年潛宮嫡脈被滅、師兄被貶后,她別說如此近距離和男子接觸,被男子抱起了,就連女子,她也是不認識幾個,連手也沒有牽過。
百年修行,紫燭子也是常年居于靜室洞府中,外出的次數,數都數得過來。且每逢外出,她也都是頭戴面紗,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模樣冷厲。
可以說,她雖然年紀過百,修為也強,但是在世情方面,依舊單薄,特別是在男女之情上,其所有的見識,都是來源于話本小說。
因此她對兩人眼下的此等曖昧舉動,那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熟悉,經驗為零!
且偏偏的,紫燭子面對余列如此膽大妄為的舉動,她感覺心間癢癢的,像是有無數只小螞蟻在爬行,身上也是一陣酥麻,仿佛有電流一般,從腳尖傳遞到鼻尖。
她的心神,徹底亂了!
余列壞笑的俯視著紫燭子,將對方的模樣收入眼中,且目光也是越發的肆意。
當然了,落在紫燭子的眼中,則是他的眼神是越發的寵溺、火熱,好像是火焰一般,要將小小的她都給融化掉。當余列的面頰再次的和她越靠越近時,紫燭子終于鼓起渾身的氣力,顫抖的說出了一句:
“你、你要干嘛……”
余列的動作微停,他定了定,口中發出輕笑聲,沒有回答,選擇將對方口中所有剩下的話,都堵在了紫燭子的喉嚨中。
嗚咽聲,再次的在紫晶道觀中響起。
且除了嗚咽聲之外,還有哼哼聲慢慢響起。
余列盤膝坐下,他的動作大膽,一寸一寸的得逞,但是又是將紫燭子摟在懷中,仿佛小孩一般,輕輕的哄著。
如此情形別說紫燭子受不了了,就算是換了洛森、苗姆兩人前來,她們也是無法堅持多久。
果然,紫燭子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她忘掉了自己的修為、忘掉了自己身上的百年仇恨,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葉小舟般,徜徉在溫暖寬闊的湖面,被湖水整個包圍,輕輕的蕩漾著。
此情此景,對她而言,似美夢,勝似美夢,充滿著迷幻般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生出了想要永久的停留在這一刻的想法,忘卻世事。
于是紫燭子在余列的懷中,她將身子蜷縮的更加厲害,羞紅的臉上也露出了貪戀、癡迷的神色,真個宛如小孩一般,且是貪睡的小孩,任由余列施展。
如此模樣,倒是將居心不良的余列,給整的有點不會了。
他偶然抬起頭,一看見懷中如此嬌萌的紫燭子,感覺對方和平常時截然相反,且他心間還不由的生出了幾絲負罪之感,好似在欺負人家似的。
不過他余列是何許人也,其立刻就清醒過來,意識到此情此景,乃是他勾搭紫燭子的千載難逢之機。
能動手,就絕不多動舌。
他還可以更進一步!
于是余列把心一橫,在禽獸不如和禽獸之間,選擇了當禽獸。只不過他咬著紫燭子的耳垂,還是悄悄的道了一句:
“師尊,請徹底的相信我,好么?”
紫燭子躺在他的懷中,身子輕輕一顫,呼吸聲重了很多很多,臉上的羞紅之色也是褪去大半,甚至還流露出幾絲難以言表的神色,是擔憂、恐懼、還是期待?
從此女的表現來看,她明顯是聽懂了余列的意思,但在幾息后,她輕哼一聲,微微點頭。
余列心間大喜,差點手一哆嗦,摔倒在地上。
說實話的,他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今日才識破紫燭子的酒蟲身份,捅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居然就能再接再厲,一口氣的捅至對方的心房!
“時來運轉、時來運轉,風水輪流轉啊!”
余列心間哆嗦的,說著自己都不太清楚的胡話。他小心翼翼的,又片刻都不停息的安撫著紫燭子,生怕對方中途就反悔了。
這可是丹成女道,且是丹成上品的女道,兩人今日若是能夠關系再加深一大步,他余列可就是撿了大便宜了!
慢慢的,他們的身下有宛如棉花般的云氣誕生,將兩人承托起來。
這是余列施展騰云駕霧之術,弄出來了一座云床。
很快,兩人便坦誠相待。
但每逢大事有靜氣,余列克制著,越到關鍵時刻,他就越是從容不迫,生怕動作不好,紫燭子突然清醒,打爆了他的腦殼。
只是他不知道,除了云床之外,一陣宛如紫色煙云般的簾帳,也在兩人的四周緩緩升起,將他們嚴嚴實實的覆蓋遮擋。
這正是紫燭子掐訣弄出的。
很顯然,女道雖然意亂神迷,但是實際上,該清楚的東西,她什么都清楚。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一下子就著了余列的道,都算不上是寵溺了,簡直就是在縱容著余列,任由他為所欲為、施展一切。
師徒兩人繼續交心,水到渠成般的順利。
可就在他們要達成一致、毫無保留時,余列遇見障礙了,被擋得死死的。
“嗯嗯??”
余列一愣,哆嗦著,失聲問:
“師尊,弟子記得,你是陰神結丹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