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戰場三千多公里處,峭壁懸崖之下,霧氣朦朧,一個人影忽然破開空見出現在這半腰之上一個兩米見方的平臺之上,只見他手上一印決捏起,那峭壁巖石如同活物一般的分開一個洞穴,他舉步踏了進去,隨著他的身影消失,那洞口又合了攏來,但見那上面的青苔似乎也無一絲痕跡,仿佛剛才的事情如同幻影一般!
此人正是蕭易于,一邁入那法力開辟的洞穴中后,蕭易于便撒出玉牌布下了天宇迷宗大陣,接著又用仙石布下封玲鎖元陣,最后用陣法引出了星核的靈氣。
盤膝坐下,閉目內視,但見那紫府之外,幾團黑色的能量被青玄真元圍包圍住,這些黑色的能量不斷的的翻滾著,吞食著周圍的青玄真元壯大著自己。
景義成那一下,顯然也是用了全力,蕭易于出手之時,防御之力降到最低點,被他那一章結實的印在胸口,若非那其中的大部分力量被那銀流帶走,怕是蕭易于的情況怕是要更糟。
青玄真元的能量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抵制幽冥決的能量,但此時這能量乃是仙元,本就比起蕭易于這真元仙元混雜的能量在層次上要高上一籌,景義成幾千年的凝練,在精純度上也非蕭易于能夠比翼的,是以此時蕭易于雖然能夠包圍住這些能量,卻不能拿他們有什么辦法!
那玉佩發出的清涼氣息雖然飛快的修復著那些傷勢,但對這幽冥仙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看來此法寶也非萬能!
蕭易于知道,或許那異種真元能夠將之化解,不過他卻不敢將兩種能量同時在一條經脈中運轉,畢竟能量不同,誰知道碰在一起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這種事情他一直都在避免其發生!而如若將青玄真元縮回,那幽冥仙元也勢必隨這攻入紫府之中,這也十分的麻煩。
幽冥仙元不但吞噬著青玄真元的能量,更是侵蝕著周圍的肉體,它所包裹地地方,細胞全部壞死,仿佛被吸干了水份!
蕭易于手上幾個印決,外界的能量化成一幕白光向著體內透了進去。將他的全身照得透亮,經脈血管隱隱可見。
一些隱隱的傷勢,在這白光之下迅速的好轉,可遺憾的是,白光并不能對幽冥仙元造成多大的效果,蕭易于知道這是能量層次的原因,就如同凡水滅不了天火一般!當然其中地差距未必有這么大,不過至少蕭易于不調動天地之力。
要想憑借這星月印將這些大量盤結的幽冥仙元徹底消除,卻是不太容易。
外面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涌進體內,幾經運轉匯入元嬰化為真元,又被輸出,加入這僵持的行列。
蕭易于雖然憑借著數量的差距。略略收復了一些陣地,不過隨著壓縮,中間的幽冥仙元越漸稠密精粹,再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蕭易于知道如若憑借如此手法。要將這仙元驅除,恢復傷勢,還不知道要等多少時日。
心中苦笑之余,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由得驚喜起來。
那銀流既然能夠吸收這能量,不若我將這幽冥仙元搬運到銀流所在的路線,甚至直接送入膻中穴中。
這些幽冥仙元都盤結在一些大血和經脈之中,要想將之逼到銀流所在地位置。
怕是有些困難,這一路所經過的經脈怕是要被他盡數毀掉,不過蕭易于念想,幽冥宮必然不會就此罷手,未必就沒有如同這景義成這般的人物,如若再來得一兩個,用神識仔細搜索,這不全的天宇迷蹤大陣未必就不會被發現。
這陣法在也未必就能擋得了多久。他們若找上門來,而以自己此時的情況。尚且需要分出幾層真元來防備傷勢惡化,怕是逃跑也有幾分困難!
蕭易于心道:“也活該自己如此,誰讓自己那時求勝心切,妄想趁機擴大戰果,一舉將之殲滅,未料到景義成竟然不顧飛劍,丟下防御,反拼了個兩敗俱傷,若是那時一得手便用退身遠離,再找機會,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后果,看來自己還是托大了,這些修煉幾千年地散仙,哪個不是成了精的人物,論起及時的反應,遠非自己這半途出家之人能比,雖然一時失算,但也能夠憑借經驗和直覺在瞬間找尋到對自己最有利途徑!”
思考一會,蕭易于心中衡量:自己有這玉佩,青玄決也是上等的療傷功法,等解決了這難題之后,就算重塑經脈也花不了多久地功夫!
如此蕭易于便決定了下來,平心靜氣,用青玄真元將這些幽冥一團一團的向著旁邊最近處有著銀流的地方推進,可此時才發現,比想象中的還要痛苦幾分,這幽冥真元仿佛已經在原處扎了根,每移動分毫,便如同在哪兒用刀刮了一層肉下來一般,蕭易于的神識必須每時每刻都鑲嵌在這包裹周圍的真元和旁邊的經脈中,也讓這疼痛的威力更增。
不過此時地蕭易于,經歷了多般磨練,這點疼痛卻也算不得什么,面色不改,心跳也未加快一分!
如同所料,這幽冥仙元所過之處經脈紛紛枯萎,不過過后,冰涼的氣息便游歷了過來,滋潤修補。
青玄真元在其協助之下,只需片刻功夫,經脈就完好如初,只需再經一翻淬煉相信比起之前還要堅韌幾分,所謂破而后立。
終于有幽冥仙元被逼到了銀流之中,它仿佛也感覺到了末路的到來,更加兇猛的向著四周沖擊了起來,可對于銀流來講,他卻起不了多少作用,須臾之間,便化為烏有。
有了第一次經驗,以后自然是順利了很多,不過饒是如此,當蕭易于將體內的仙元清理干凈,將所有受傷的經脈和肉體都修補完畢,借助這星核的能量恢復了真元之后,也已經過去了七日的功夫!不過這相對于其他修真者地療傷來講,實在是太短太短了,蕭易于此時能夠很清楚地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優勢。
而同時這一次也讓他想到了借助銀流驅逐別地真氣的方法,若是在戰斗之中,也能將之運用,對他的好處將是莫大的,因為不需要將之驅逐出體外,而是直接將之逼入旁邊的經脈,無疑是省了很大的功夫!
而蕭易于也未料錯,就在蕭易于閉觀修煉的第二日,便有一個二劫一個三劫的散仙到這這星球之上,狠狠的將這星球用神識掃了一遍,不過他們料想蕭易于應該不會還待在這星球之上,同時修為比蕭易于弱了太多,是以才沒有發覺這陣法!
張開了眼睛,銀光一閃之后,蕭易于眼睛回歸了平靜,除了略略顯得深邃之外,再無其他出色之處。
微微一笑,此時那景義成恐怕是連傷勢也還沒有穩定下來。那異種能量乃是其仙元的克星,豈是那么好與。
左手輕輕一抬,周圍的玉牌仙、石頭以及星核紛紛飛了回來沒入玄坤戒中。
蕭易于舉步向前走去,身影卻忽然消失,然后出現在了峭壁前面的石臺之上。
一陣清風刮過,蕭易于隨風飄了上去,煙塵環繞,恍然間若同仙人一般!蕭易于也覺得心里輕飄飄的,仿佛世間再無掛礙。清新自然,宛如上得九天之上。
忽然間,就在上面一聲慘叫之聲發出,蕭易于搖搖頭,這點好心情完全被這慘叫之聲破壞了,再無一點心情體驗著煙霧彌漫的那份飄然離塵的感覺。
神識探去,但見一大殿之中,有十多人被圍在中間。
鮮血染紅了地面,大殿內外都可以見到幾十具破碎的尸體。
說來也是巧事,那被圍在中間之人,蕭易于認識,正是那次遇到的天門的門主。這圍在外面的人,蕭易于也是熟悉,全身黑衣!
此時只見那一個黑衣人飛劍破開那門主的防御,從他手上劃過,那飛劍將那手臂從根削斷,手臂更是暴成血霧,那飛劍,劍芒一卷,帶回了一手鐲。
黑衣人嘿嘿一笑,握住手鐲的手上黑芒閃動,手鐲頓時失去了光芒,然后轟的一聲爆開,一大堆雜物落在了地上,黑衣人手一探,從那雜物之中拿出了一個令牌摸樣的東西,哈哈笑道:“就這這東西!”
天門門主一手捂傷口,臉色鐵青的道:“你已經得到你要的東西了,還不離開!”
黑衣人笑道:“你早交出來豈不是沒事!”說完,便轉過身去,將要走出大門之時,忽然舉手道:“一個不留!哈哈哈哈?!?
可他笑聲未落,便有一個聲音飄蕩道:“為東西而殺人,不是錯,可是得到了東西再殺人,便是你不對了!”
黑衣人面色一沉:“是那位朋友裝神弄鬼?出來一見!”那些正欲動手的屬下們也停止了動作,散出神識到處搜索著。
那聲音微微一嘆!
領頭的黑衣人找尋不到根源,又道:“動手!”
那些黑衣人們,放出法寶正欲出手,忽然間,一道白色的亮光在這屋子里一轉,從他們的胸口穿過,未有一人來得及反應,便失去了生命,倒在了地上。
領頭的黑衣人是最后一個,他修為最高,達到了合體中期,他恐懼的指揮著飛劍與那白光相碰,可飛劍瞬間化成粉末,然后從他胸口穿過,無力的向后倒下,白光卷起那令牌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