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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凌云緩緩睜開了眼睛，心中無限歡喜。經過十天的感悟和修煉，她已經成功觸摸到了飛升的壁障，現在隨時可以打開飛升通道，進入那修士無比向往的仙界。

她歡快地站起身來，輕盈地走出洞府，來到了金雨的洞府門前。可她神識一掃，卻發現這洞府中已經空了，金雨已經走了。

“嗯，寒山兄的修為，想必早已經觸摸到了飛升壁障。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等我，一起飛升仙界？”

燕凌云有些急迫，立刻穿過防御陣法，向洞府區門戶走去。仙界的殘酷，不用想也知道。如果能有個強大的同伴一起飛升，多少也是個照應，生存的幾率自然要高得多。

但當她走出洞府區的時候，卻立刻嚇一跳。守在門口的已經不是那名大乘巔峰執事，而是一個虛仙長老。

燕凌云的心陡地一沉，她飛快地四處掃了一遍，發現金雨并不在附近。她心中立刻有些發虛，不知道是不是金雨殺那三個長老的事情犯了。

出乎意料，那名虛仙竟然沖著燕凌云微微一笑，客氣地一拱手說道：“在下應鴻，燕道友這就要離去了嗎？”

燕凌云聽了這話，心中驚疑不定，但還是淡然地拱手道：“原來是應長老。燕某經過這十日感悟，實在是受益匪淺。只是不知道，應長老可見過和我一起來的同伴嗎？”

“燕道友說的是申白君吧？他只呆了一日便離去了，大概是走得匆忙，并未給道友留下什么話來。”應鴻越加客氣了。

燕凌云不知道金雨的真名叫什么，也沒聽過申白君的名頭。但應鴻既然說他叫申白君，想必是不會弄錯的。而且燕凌云感覺到，申白君一定做了什么讓創世會無比畏懼的事情，否則不會對自己這么客氣。

“既然如此，燕某也不打擾了，就此告辭。”燕凌云抱拳說道。

“燕道友請便。”應鴻再次拱手。

燕凌云泰然走出了混沌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她心中愈發肯定金雨做過什么，只是猜不出他是用何手段將創世會的人弄得老老實實。

沿著當日和金雨一起走過的足跡，燕凌云一步步向前走去。在這個司墨星上，唯一能讓她緬懷的，就是認識了金雨。

一炷香之后，燕凌云騰空而起，飛向那座金雨戰斗過的山峰。

燕凌云的雙腳一落地，就下意識地轉過身來，好似鄔天英就在身后，等著和金雨一場大戰。

但是，燕凌云真轉過身來，卻呆住了。

鄔天英那天站立的位置，現在，無聲無息地站了一個人。一切都和那天一模一樣，只是這個人沒有說話，而且，這個人也不是鄔天英。

燕凌云渾身一陣發冷，后背瞬間濕透。

這人要殺自己，絕對像吃飯喝水那么簡單。雖然這個人根本不是虛仙，只是大乘巔峰而已。但就憑這份無聲無息地潛入自己身后的本事，就絕不下于虛仙。

“朋友跟隨燕某，不知有何見教？”燕凌云故作淡定地問道。

“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絕無惡意。嗯，我叫歐歌。”

燕凌云微松一口氣，她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也沒有這號仇人。而且，這個擁有絕世風標的男人，給她一種極度可信的感覺，他說沒有惡意，肯定就沒有惡意。

“歐兄但問無妨，燕某能說的，一定知無不言。”燕凌云這話跟沒說一樣，但歐歌卻認真地點了點頭。

“第一個問題，到哪能找到申白君？”歐歌的聲音渾厚而富有磁性。

燕凌云一怔，下意識地問道：“歐兄和他有仇？”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歐歌皺眉。

“抱歉，歐兄。”燕凌云真的有些歉意，“燕某并不知道申兄的去向，否則我也不會向應長老打探消息。”

燕凌云略一猶豫，又繼續說道：“如果歐兄和他有嫌隙，燕某有一言相勸。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還是就此罷手吧。歐兄雖然也是絕世人物，但要想在申兄手下討得幾分便宜，恐怕是絕無可能。”

燕凌云這話絕對是交淺言深，有些過了。但燕凌云說的誠懇，歐歌聽得認真，兩人都沒有唐突的感覺。歐歌半晌無語，似乎在仔細思考。

“多謝燕兄好意，我和申白君從未見過面。”歐歌隨意地解釋了一句，卻又不經意地問道：“我只是好奇，他只是大乘巔峰而已，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殺了那么多金仙？”

燕凌云聞言一呆，心中砰砰直跳，難道創世會的會長被申白君殺了？隨即直言道：“歐兄，我這十天一直在混沌洞中修煉，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聽歐兄的意思，難道申兄這些天有什么動作嗎？”

歐歌點點頭，這不是什么秘密，沒必要隱瞞，“不錯。據我所知，他先殺了天照會的會長，后殺了創世會的會長，最后又去滅了永夜會。”

燕凌云徹底呆滯了，她的眼睛瞪得比包子還圓，心中掀起無數驚濤駭浪。天啊，他不但殺了兩個金仙會長，還滅了永夜會？

半晌之后，才咽了口唾沫，干澀地說道：“歐兄，實在是抱歉了。申兄的事情，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么多。”

歐歌注視著燕凌云，似乎在分辨這話中的內涵，幾個呼吸之后，才緩緩開口道：“燕兄不必為難，我歐歌不是強人所難的人。關于申白君的問題，我不會再問了。”

“多謝歐兄體諒。”燕凌云慚愧地抱拳。她對歐歌是越來越有好感。

“但我還有第二個問題，是關于燕兄的。”歐歌歉意地說道。

“歐兄請問。”燕凌云有些心虛，她的秘密也是不能說的。

“請問燕兄，你是女人嗎？”歐歌的表情非常認真。

燕凌云頓時一窘，她萬沒想到，歐歌問的竟然是這種問題，你既然已經看出來了，還來問我是什么意思？

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燕凌云肯定以為是在戲耍自己。但歐歌卻沒給她這種感覺。這種沒理由的信任，讓燕凌云自己都詫異，為什么歐歌就不能有惡意？

“你、你、問這話什么意思？”燕凌云有些羞惱地說道。

歐歌仔細研究著燕凌云的表情，輕松地答道：“我沒有惡意。我只是需要一個女人。”

燕凌云瞬間崩潰了。她立刻聽到自己的怒吼聲：“這混沌城里有無數女人，以歐兄這般人物，只要往那大街上一戳，她們都會自動貼上來的。拜托你別拿我開心了好不好？！”

歐歌有些費解，狐疑地問道：“那為何你沒貼上來？”

……

一天之后，兩人站立的山峰，來了無數修士。這些人都一臉興奮，摩拳擦掌，似乎要撅寶一般。

“嘿嘿，聽說這地方，短短十天時間，就有三個修士飛升成功。這地方肯定有寶貝。弄不好，這里就有一個飛升通道！”

“嗯，以后這地方只怕要收費了。聽說創世會已經有這個計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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