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掃了一眼其他三宗的強者,這才將目光定在姜燉的臉上,緩緩說道:
“我只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感覺不可信,我會直接搜他的魂。”
這已經是最直接的威脅,但姜燉卻不敢翻臉,這倒不是因為隆平在金雨手中,而是他越來越感覺到,他的修為距離金雨差得很遠。他當即認命地說道:
“金道友有話請講,姜某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金雨滿意地點點頭,便直接問道:“梵天宗的郎遠玄,是死是活?”
這話一出口,四宗的強者頓時都明白了,原來金雨是為郎遠玄而來。這恐怕是私人恩怨,和宗門無關。
“金道友,我們四宗雖然聯手攻上梵天宗,卻并未見過郎遠玄。”姜燉萬分誠懇地說道。
他身為一宗之主,平常也是霸道慣了,但霸道也要看對誰,遇到比他還強勢的金雨,就讓他徹底收起了霸道,變得無比的真誠。
金雨眉頭微皺,“郎遠玄現在是什么修為?”
其實金雨根本不知道郎遠玄是什么修為,他問‘現在’是什么修為,只是刻意掩飾自己不認識郎遠玄,以免被這些人誆騙。
姜燉立刻答道:“據我所知,郎遠玄剛剛晉級仙尊不足一個月!如果我們這些人遇到他,也肯定要費一番手腳,不可能有人無聲無息地把他殺了,我卻還不知道。”
金雨略一沉吟,又問道:“郎遠玄抓了一個女人,名叫謝羅裳,你可知道在何處?”
“啊!”姜燉一聲驚呼,“道友就是下天域的那個神丹師金雨?”
其他三宗的宗主,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們都聽過下天域有一個神丹師,可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修為高絕的金雨,就是那個神丹師!
這也難怪,煉丹師的修為,普遍都不高,鮮有達到仙尊以上的。而眼前這個金雨,修為卻如此高絕,這就很難讓人再聯想到,他會是那個神丹師。
“我來回答金兄的問題!”一個身材魁梧的巨漢,瞬間上了擂臺,抱拳道:“在下奔雷殿殿主雷賢!”
話音剛落,那個銀發老者也上了擂臺,抱拳道:“天機府千羽鶴,見過金兄。”
“混元宗宗主趙無極,見過金兄!”最后一個中年書生模樣的強者,也趕忙跳上擂臺。
金雨沒想到這些人聽了自己的名字,會如此客氣,再挾持這隆平已經沒有必要,當即拍開了隆平的封印,再不理會他,只是對后來的三宗宗主抱拳道:“三位客氣了。能否先告訴我謝羅裳的事情?”
“金兄,謝羅裳道友已經被神夢宗的宗主帶走了,這事兒堂曜天很多人都知道!”回過神來的姜燉,還是搶先說道,語氣中已經帶著討好的意味,再沒有一絲不滿。
隆平在旁邊看得臉皮一陣抽搐,他沒想到金雨竟然真不是梵天宗的人,更要命的是,他竟然還是個神丹師,這恐怕連宗主都徹底不敢得罪了,否則其他三宗正好踩著大旗宗交好金雨…
“神夢宗宗主帶走謝羅裳,是什么時候的事情?”金雨繼續問道。
“就在三個月之前,賀摩仙尊的靈魂牌碎裂之后。”這次倒有三個人同時回答,這肯定不會有假了。
金雨頓時放下心來。謝羅裳原本就是神夢宗的人,現在被神夢宗的宗主帶走,當然不會再有什么危險。只是那個郎遠玄該如何找到他呢?
想了想,又問道:“這郎遠玄會不會就在梵天宗,你們卻沒有找到?”
這話問得眾人齊齊一呆,就在梵天宗,怎么會找不到?梵天宗的所有資源,都已經被四宗瓜分完畢,只剩下一個空空的宗門所在地。
“金兄是說,梵天宗里可能有隱匿空間?我們卻沒有發現?”天機府主千羽鶴慎重問道。
“沒錯。除非你們見過他離開,否則不太可能找不到。四位道友繼續你們的比斗吧,我自己去找找看。”
金雨說罷,也不待四人回答,便閃身消失不見。
四人面面相覷,他們本想借機套套交情,但卻都感覺到,金雨不想讓他們跟隨,四人也不敢勉強,便只好作罷。
……
金雨離開了斗法場,直奔那個最高峰而去。以他的陣道水準,一眼就看出那座仙山的防御陣法雖然被破壞,卻比別的山峰更強大。
他降落在峰頂的洞府前,看了看陣旗陣眼的位置,然后緩步走進了洞府。
“這不會就是賀摩仙尊的居所吧。”
金雨感嘆著洞府的氣派,這里足有幾十個房間,每個房間的裝飾都極盡奢華。金雨一路走過去,神識細細掃過,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只剩下最后一個房間了。
這僅剩的一個房間,卻是最小的一個,里面東西早已經被搬空,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空間。
但金雨卻本能地感覺到,這個房間有些不一樣。因為這個房間雖然是最小,但卻是最靠里,最安全的一個房間。
十幾個呼吸之后,金雨眼睛一亮,這墻壁上的陣紋,乍一看是防御陣法,但其中卻另外隱藏了一套完整的傳送陣紋!
傳送陣紋,不同于傳送陣,只能用來短距離傳送。
只是這個傳送陣紋,需要相應的陣旗才能激發。但這絲毫難不倒金雨,他揮手取出十幾樣煉器材料,然后祭出天火,立刻開始煉制陣旗。
半炷香之后,一個非常特別的傳送陣旗便煉制完成。
金雨手拿著陣旗,仙元灌注之下,陣旗陡地發出一道土黃色的光芒,下一個瞬間,整個房間的墻壁上,便也同時放出土黃色的光芒,這光芒連成一片,將金雨包裹其中。
一陣微弱的眩暈過后,金雨的身形瞬間消失在房間中。
下一刻,金雨便呆住了。
眼前是一個足有百丈方圓的巨大仙髓池!比起御獸宗的那個仙髓池,簡直要大出十倍!而這池中,滿是翠綠的仙靈髓,散發著馥郁的芬芳。
此時,在那池中,還有一個仙尊初期的青年,宛若呆傻了一般,在看著金雨。
正是郎遠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