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聞言,揮手將振衣策放了出來,命令道:“把你的戒指,抹去禁制給我。”
振衣策立刻照做。
果果接過戒指,神識一掃,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里面竟然有二百多億仙晶!而且還有千余件下品仙器,二百余件中品仙器,最讓他意外的是,還有一個中品飛行仙器!
仙器之中,攻擊仙器的價格是最低的,防御仙器則要比攻擊仙器的價格高出數(shù)倍,而飛行仙器,更是極為稀少,價格也是最高!
“嘿嘿,這家伙真是富有啊,二百多億仙晶!居然還有一個中品飛行仙器,即便是我們坐不上虛空飛船,也可以自己飛去何童天!”
果果滿意地收起戒指。
葉天菱微笑道:“如果我躲進(jìn)你的洞天法寶之中,是不是只交五十億仙晶就可以了?”
果果微微一怔,他當(dāng)然知道這樣可以省去五十億仙晶,只是不知道玉鼎會是否禁止這種行為。他當(dāng)即轉(zhuǎn)向振衣策問道:
“玉鼎會的虛空飛船,是否允許用洞天法寶帶人?”
振衣策木然道:“可以用洞天法寶帶人,但不能放出來。因為玉鼎會給每一個登船的人,都發(fā)一枚身份玉牌。如果沒有玉牌的人現(xiàn)身在飛船中,立刻就會被監(jiān)控陣法察覺,那就要補(bǔ)交雙倍的費用。”
葉天菱聽罷,微微猶豫了一下,立刻說道:“那我就在洞天法寶之中修煉吧,反正三個月的時間,轉(zhuǎn)眼即到。”
她略一停頓,又道:“果果,我請求你一件事好嗎?”
果果頓時一奇,雖然不知道葉天菱要干什么,卻感覺到葉天菱心中的善意,便立刻道:“我們又不是外人,用不著說請求,只要我能做到的,就絕不推辭。”
葉天菱鄭重地說道:“我有些擔(dān)心那對母女,怕是對你另有所圖,所以,我們不要招惹她們好嗎?我是說,即便是我們贏了,也不要接受那一百億仙晶,好嗎?”
果果怔住,他并未從那兩個女人身上,覺察出任何惡意。而且,他可以肯定,那兩個女人不會對自己不利。可這怎么和葉天菱說呢?說自己能靈魂感知嗎?
旋即,果果微微搖頭,忍痛道:“不就是一百億仙晶嗎?不要了!”
可他話音剛落,又忍不住問葉天菱:“如果她們非給我不可,那咋辦?”
葉天菱陡然怒道:“你只需說不要,她們怎么會非給不可?”
一見葉天菱生氣,果果立刻心中一軟,旋即安撫道:“好了,給我,我也不要!”
……
就在果果三人躲進(jìn)廢棄洞府的那一刻,桐華和韋思月都怔住了。
半晌之后,桐華突然捂嘴偷笑了起來。
韋思月頓時臉色難看,怒道:“原來被這小子耍了!什么‘逆天爭命,不可有半點退縮之心’全都是騙人的!他是看出我們不會殺他,這才裝出一副英雄氣概!”
桐華立刻接道:“能看出我們不會殺他,也是本事啊。”
“這還用本事?你那么死死地盯著他,傻子都知道你喜歡他了,還會相信我們能殺他嗎?”韋思月不忿地說道。
桐華頓時面頰羞紅,也忿然道:“娘,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只是還金雨一份情,還有看在水香的面子上,幫這少年一次!”
韋思月隨即古怪地看著女兒,半晌,才幽幽一嘆,落寞道:“樺兒,這世間的男兒,不是都像你父親那般無情無義的。你說要一輩子陪著娘,娘心中很高興。但是,有些事情,只有經(jīng)歷過,才能真正放下。無論幸福也好,不幸也罷,當(dāng)你以后再碰到心動的人,不要再壓制自己。女人這一生,總要放縱一次,此生才能再無遺憾。”
桐華臉頰上的羞紅退去,如水的雙眸中,慢慢露出一絲怔然,她心中暗道:
“娘的話,聽起來很耳熟,似乎水香和我說過相似的話。只是,水香找到了她愿意為之放縱的人,可是,能讓我放縱的人又在哪里?如果那個金雨肯來追我,我倒是愿意放縱一次。只是,那怎么可能?圍著我轉(zhuǎn)的人,我不屑一顧;我喜歡的人,又根本沒有機(jī)會……”
韋思月察言觀色,卻再次誤會了女兒的心,她認(rèn)定了女兒是喜歡那少年,所以,心中立刻做出了一個決定,旋即,淡淡說道:
“樺兒,我們就陪那少年,走一趟何童天吧。”
……
斷岳宗。
木蒸啟盤膝坐在自己的洞府之中,正在閉目修煉。可是,當(dāng)振衣策的龍頭拐杖,被方天一拳轟飛的那一瞬間,他陡地全身一陣,嘴角流下一絲鮮血!!
慢慢地,木蒸啟的嘴角露出一絲猙獰,“金雨的兒子?通靈之體?好,好!好手段!可惜啊,你永遠(yuǎn)也不會想到,振衣策是我木蒸啟的分身!這世間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嘿嘿,敢將我木蒸啟的分身煉制成傀儡,那我就將你改頭換面,再分出一縷元神,將你奪舍,變成我的第二個分身吧!”
木蒸啟吞服了幾枚丹藥,將元神反噬壓制下去。
半個時辰之后,他元神的創(chuàng)傷只是修復(fù)了大半,他卻再也忍耐不住,豁然起身,沖出了斷岳宗的山門。
木蒸啟感應(yīng)著分身的方向,快速地追了下去。
……
“咦?”正在和女兒說話的韋思月,突然轉(zhuǎn)頭望去,驚奇地說道:“木蒸啟居然追來了?而且,他居然能準(zhǔn)確地知道那少年藏身的洞府?噢,明白了。看來他根本沒有經(jīng)過那個戰(zhàn)斗的地方,否則,發(fā)現(xiàn)了我的警告,不應(yīng)該再追來。如此看來,若不是他在振衣策的身上,下了追蹤標(biāo)記,便是他們之間可以互相感應(yīng)。”
桐華聞言一驚,隨后奇道:“他如果是下了追蹤標(biāo)記,振衣策又沒死,那他是如何知道,振衣策已經(jīng)出事了?”
韋思月也覺得難以自圓其說,旋即喃喃自語:“難道振衣策是他的分身不成?這可是真不像。如果真是如此,那只怕是一種分魂奪舍之術(shù)!”
桐華急道:“娘,你先攔住他吧!”
韋思月卻微微搖頭,詭譎地笑道:“我現(xiàn)在出手太早,那少年怎么會領(lǐng)情?”
桐華呆了一呆,隨即氣結(jié),轉(zhuǎn)頭不理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