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誰是娃他爹
番外誰是娃他爹 仙落卿懷 青豆
“紫兒,你嚐嚐這個。”白玉般的手掌遞到我面前,掌心中躺著幾粒雪白圓潤的蓮子,我沒有一點推辭的抓過,丟進嘴巴里,眼睛已經(jīng)瞄上不遠處的紅色大桃子。
“凝冽哥哥,吃桃子嗎?我去摘……”腿才伸出就被人揪了回來,牢牢的按進椅子裡。
蒼凝冽一瞪眼,把我想要爬樹的願望扼殺在搖籃裡,“你給我老實點。”
“潯……”求救的眼光看向紫潯,想要尋求一點支持。
他溫柔的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你要桃子,我去摘,不可以亂跑。”
恨恨的扭開臉,手指捅了捅一旁的辰初雲(yún),在他低頭間擠了擠眼睛。
“小紫啊,不可以亂動,你現(xiàn)在有了我的寶寶喲。”不但沒有支持我,反而更靠近了一步,似乎在隨時關(guān)注我的**,在第一時間給予打壓。
“誰說是你的啊?”我沒好氣的出聲,“和你一樣笨的娃娃,生來氣死我自己嗎?”
自從知道這個傢伙也不‘純潔’以後,我才猛然醒悟,真正的笨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在我眼中最乖的寶寶,居然也知道算計我了,肚子裡那個東西就是因爲(wèi)他最先可憐的求到我動心,讓我以爲(wèi)生個娃娃就能換來幾百年的自由,結(jié)果我卻被管的更死——被他們幾個。
“小紫。”他臉一紅,藍色的大眼閃過哀求的神色。
心中偷笑,我臉上卻是憤色更濃,知道他怕我惱,不趁這個時候欺負他怎麼行?
同時,我的身邊響起一個涼涼的聲音,“就是,象你這麼笨,生出來丟人啊,我家寶貝怎麼肯生你的孩子喲,要生也是我的孩子。”
“放屁”一聲大吼,金色人影已衝了上去,拳風(fēng)掃出。
寒隱桐一聲輕笑,迎上拳風(fēng),兩個人你來我往,熱鬧交手。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慢慢打,我去睡覺了。”
交手的兩人立即停了下來,竄到我身邊,辰初雲(yún)狗腿的扶上我的腰,“小紫,小心,小心點。”
師傅也不動聲色的起了身,飄渺的立在我身後,蒼凝冽遠遠靠著樹幹的身子也警戒的筆挺,潯微笑著,收拾好被我扔的滿桌都是的食物,擺明是要跟著一起走了。
憤然轉(zhuǎn)身,我對他們怒目而視,“不要跟著我行不行?別這麼小心翼翼行不行?讓我透口氣行不行?”
“行?”臉頰被人偷走一個吻,某人瞇著勾魂的媚眼,“乖乖生完,你想怎麼樣都行。”
當(dāng)場氣結(jié),我不想和他們說話了。
我是仙,是天女,不是凡間的普通女子,我就算有孩子,也有仙氣護著,既不用擔(dān)心會有傷害,也不用小心生產(chǎn),就連身形也不會走樣。
我很鬱悶,如果我不說自己有孩子了,會不會就不用被象犯人一樣看管著?
當(dāng)初爲(wèi)了逃過他們的需索,我很‘嬌弱’的聲稱自己有了寶寶,自食惡果了吧。
“小紫。”陽光的面龐膩到我的面前,“告訴他,你懷的是我的寶寶,氣死這個混蛋。”
“是啊……”媚眼一挑,寒隱桐撩了撩發(fā),“告訴他是我的孩子,省的他老惦記。”
一人一掌推的遠遠地,我感覺自己的毛孔都在出著氣,他們兩人鬥了這麼久,就不煩嗎?
一個眼巴巴的扮可憐,一個笑盈盈的示著威,每天這麼雞飛狗跳的互相瞪著,也不累嗎?
“我怎麼知道是誰的?”
這男人多了,我哪會知道是誰的種?肚子裡還是一團仙氣,我自己也看不到啊。
“可是小紫,都說十個月生寶寶,你日子早就到了,爲(wèi)什麼沒有動靜?”辰初雲(yún)小聲的說著,撅著嘴無限委屈。
“你問我?”我沒好氣的反瞪,“你怎麼不問你娘?我又沒生過,沒經(jīng)驗。”
“不過也是。”寒隱桐難得的與辰初雲(yún)一個立場,“這麼等下去,要等到什麼時候?”抱上我的腰,上下摸索著,“我說寶貝啊,你會不會弄錯了?其實只是吃壞了肚子?”
被他說的我又好氣又好笑,“我是仙,不是人,哪來的吃壞肚子?更何況,你們不是都摸過了嗎?那團仙氣有假?”
“那倒也是。”他摸摸下巴,壞心的說著,“要不要我這個爹想想辦法,給他弄出來?”
辰初雲(yún)一腳踢向他,“你別打我孩子的主意。”
看著他們玩鬧,我的氣息流轉(zhuǎn),探視內(nèi)府。
最近仙氣鼓脹的厲害,即使我沒有經(jīng)驗,也隱約猜到,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只是看他們個個都如母雞看守著小雞般,不想再給他們增加心理負擔(dān),反正時辰到了,仙氣自然脫體而出,到時候我就能看見自己的漂亮孩子了,不過在此之前,是男是女,是誰的孩子,我自己也不知道麼。
遠離兩個因爲(wèi)緊張而互相打鬥發(fā)泄的男人,我走近蒼凝冽的身邊,輕輕環(huán)上他的腰,將螓首深埋。
我心疼他,更知道那古怪的脾氣後,是對我的怎樣情深一縷,他總是擺出一張黑臉,對我卻溫柔極了,尤其在我親近時那不自覺露出的笑容,總是美的讓我出神,呆呆癡癡。
他託上我的發(fā),“他們只是緊張。”
我靠著他的肩頭,咕噥著,“那你怎麼不打架?他們就是喜歡互相鬥好吧。”
“你想我和他們打架?”他微笑著,“那我去找紫潯發(fā)泄?”
“不要”我緊了緊手臂,膩著他。
突然,心口一抽,我不自覺的皺起眉,彎下腰,手臂抱上他,人卻不由自主的往地上坐去。
他手一伸,直接撐住我的身體,“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
我只感覺到氣息亂竄,在我身體裡飛快的奔跑,光是壓制他們已經(jīng)讓我無法言語,痛苦的點了點頭。
他打橫將我抱起,揚起聲音,“別打了,澗兒要生了。”離汐和潯早圍到我身邊,一人一隻手,緩緩的送著真氣進入我的身體裡。
好不容易能說話了,我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對著面容緊張的幾人,“沒事,送我回房。”
蒼凝冽抱著我,幾人浩浩蕩蕩的向房間衝去,雖然他面色平靜,看似沒有一點緊張,我卻在他抱著我的雙手間感覺到了幾分的顫抖。
我雙手捏決,閉上眼,靜靜的讓身體裡的氣息正常的流轉(zhuǎn),不敢過多的刺激那團靈氣,感覺到它不安的律動,想要衝破我氣息的桎梏。
背心處傳來溫厚的力道,我知道,是他們怕我受太多苦而傳送出來的真氣,我慢慢的接收著他們的氣息,一點點的剝離自己對那團靈氣的控制,每斷上一絲靈氣,它就快樂的蹦跳一下。
當(dāng)所有的牽絆都被我放開的時候,我手掌一攤,一團光球從我胸口躍出,在我真氣的小心包裹下,落入我的掌心中。
我的孩子,降世了。
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
我亟不可待的,甚至來不及穩(wěn)住自己搖晃的身體,趕緊睜開眼。
“這是什麼?”
不用懷疑,這話就是我說的。
也許第一次當(dāng)孃的我,沒有別人那般的熱情,沒有滿口親親寶貝,我的乖乖之類的東西吊在嘴巴上,也沒有熱淚盈眶,滿心感動。
現(xiàn)在的我,只有古怪,奇異,茫然。
我的掌心中,靜靜的躺著一枚,對,就是一枚。
一枚大號的白皮雞蛋。
也許不是雞蛋,或者是鴨蛋,或者是鵝蛋,但是似乎都沒有這麼大。
那這個東西是?
我瞇著眼,傻傻的望著這個東西,壞心的想著敲開它會不會看見蛋清蛋黃?
“我的寶寶”終於有人從驚愕中醒來,出聲認領(lǐng)失物,“肯定是我的寶寶,這個是龍蛋嘛,可是……”他似乎又有點不肯定。
“龍蛋是金色的,這個是白色的。”有人比他更激動,“是我的種好不好,蛇蛋纔是白色的。”
“可是它也不是白色的。”辰初雲(yún)搶著話題,“你看,金不金,白不白,啊……”他偏腦袋看看我,傻不楞登的冒出來一句,“難道小紫你偷人?”
話纔出口,立即捱了師傅一記掌風(fēng),蒼凝冽一道劍影,還有紫潯一腳,寒隱桐當(dāng)然不會放過他,連打帶踹好幾下。
我收回白眼,繼續(xù)望著手上的東西發(fā)呆,“問題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要怎麼辦?”
我難道就這麼一直捧著?
還是?
“浸在水裡?”我想象著這顆蛋被泡在瑤池中載浮載沉的樣子,“會不會泡爛了?”
師傅臉色有點不自在,我趕緊解釋著,“不是說你,離汐師傅,我沒那個意思。”
“那埋在土裡?”我繼續(xù)異想天開,“小種子,快發(fā)芽,長出綠葉開紅花……”
“我想……”紫潯拉回我的天馬行空,“既然是蛋,應(yīng)該是要孵化的吧?”他的頭轉(zhuǎn)向其他四人,大家有志一同的點點腦袋。
“等寶寶出來,不就知道是誰的娃娃了。”蒼凝冽一聲,讓寒隱桐和辰初雲(yún)互相對瞪著的目光終於分開。
“好吧。”我嘆息著,對著辰初雲(yún)招招手,俊秀的臉帶著幾塊青紫伸到我面前,“小紫……”
“既然不是蛇蛋就是龍蛋,那麼……”我眼球一轉(zhuǎn),“你們兩個給我脫光了,紮好頭巾,蹲著去孵蛋”
“啊……”
“啊……”
兩聲痛苦的哀鳴在房間裡迴盪,帶著不甘心的乞求,辰初雲(yún)苦哈哈的看著我,“小紫,不是吧。”
“我纔不要和這個笨蛋一起孵蛋呢,笨蛋孵出來的也是傻蛋。”
“你……”
兩個人又待扛上,我手中的蛋一動,“喀拉”一聲輕響。
所有人屏息,目光投射到我的掌心,關(guān)注著。
蛋殼頂端處,一道細細的裂縫在蜿蜒向下,透過掌心中的震動,似乎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裡面衝撞著。
蛋殼上面一層的裂縫越來越大,依稀還能看見一點點的突起,周圍的縫隙也在逐漸變多。
我看見一個小點在不斷的從內(nèi)都伸出,刺出一個小點後飛快的縮回,快的讓我無法判斷這是哪個部位。
正在我好奇間,蛋殼上面一圈已經(jīng)被分解開,小小的力量一掙。
“啪”上面的蛋殼整個被頂了起來,一個銀白的身子映入我的眼簾。
它頂著半個蛋殼,好奇的張望著外面,直勾勾的盯著我,雪白細長的身子象一道銀鏈,兩隻碧綠如春天嫩芽般的眼睛眨了眨,身子一動,想要從蛋殼裡游出。
腦袋頂上的半隻蛋殼對它來說似乎有點沉重,它搖搖腦袋,怎麼也甩不掉那大大的負擔(dān),我這才發(fā)現(xiàn),它的腦袋頂上正中間,有一隻小角直直的穿過蛋殼,就這麼把那蛋殼插成了一頂草帽。
小身子一動,“撲……”活活的被蛋殼壓回了殼裡。
還等不到我?guī)兔Γ忠淮紊斐隽四X袋,只是那雙眼,滿含著委屈,再次用力搖晃。
我輕輕的取下它掛在腦袋頂上的殼,它紅色的信子伸出,舔上我的掌心,癢癢的。
“是,是我的孩子嗎?”寒隱桐滿臉的玩笑終於化爲(wèi)激動,小心的伸出手,小傢伙當(dāng)即挺起身子,歪著腦袋看著它,舔舔他的掌心。
“爲(wèi)什麼會這樣?”奇怪的聲音,是潯的不解,“澗的靈氣這麼足,天界也全是仙氣,爲(wèi)什麼孩子會是原型出生?”
是啊,光顧著激動了,我倒忘了這個事,天界靈氣,怎麼會讓寒隱桐的孩子原型出生?
奇怪的看著他們,他們個個也是莫名其妙,只有寒隱桐無所謂的笑著,手指勾上那條銀色的小蛟龍,小傢伙熱情的身子捲上他的手指,“我纔不管什麼形態(tài)呢,總會大的,看我的兒子多漂亮,以後一定迷死人。”
“呃?是兒子?”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楞沒有看出任何性別。
“當(dāng)然。”寒隱桐驕傲的一揚腦袋,歡喜的低下頭對著小蛟龍,“過來,爹抱抱。”
小傢伙一動,想要遊向他,突然,身子一縮,又回到蛋殼裡。
再次出來,我看見它不斷的低著頭,費力的往外爬,遠沒有剛纔的輕鬆,似乎,似乎想要從殼裡弄出什麼東西。
終於,它從蛋殼裡爬了出來,撲通一聲掉在我的掌心中。
“啊……”我一聲驚呼,看向身後。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房間裡靜的只剩下我不穩(wěn)的呼吸聲。
小傢伙掉落的同時,尾巴上纏出一道亮金色,隨著它一起摔到我的掌中,金色的身子上,細細的布著小鱗片,可愛極了,頭頂上,還有兩個小小的包包。
它瞇著眼呼呼睡著,只在摔落的同時,小小的撐起眼皮,兩潭海水幽藍一閃而過,又瞇了起來,搖搖暈乎乎的腦袋,爪子一抱頭,捂著繼續(xù)睡。
“我想,我知道他們原型出現(xiàn)的原因了。”師傅笑了,“一個蛋內(nèi)本該孕育一個孩子,他們成長所需要的靈氣太多了,兩個不夠分麼。”
“那,那現(xiàn)在怎麼辦?”我茫然的對著離汐,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既然他們是父親,不用孵蛋,帶娃娃還不會麼?”離汐眼角一瞥,淡淡的出聲。
一旁,一個呆瓜似乎還沒有醒過來,咧著大嘴,保持著驚訝,興奮,狂喜的表情定格在我身邊,眼睛直直的望著我手中酣睡的小龍。
“初雲(yún)乖乖,我好累啊。”我嗲嗲的出聲,“你是不是應(yīng)該負責(zé)他以後的所有的成長呢?”
“我,我,我……”他半天也沒我出來,最後化出一道金光,繞上我掌心中的寶寶,金色的保護罩將小龍托起,飛到他的手心裡,“我去問娘……”
“轟”我房間的大門上一個巨大的人形印子,某人就這麼直接破門而出,身體化爲(wèi)一道流光,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