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修辰嗯了一聲,對小二吩咐道:“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來。”
“好嘞,客官稍等,菜馬上就好。”小二退了出去,房間只剩了楚黎和沐修辰兩個人。
楚黎率先開口,打破平靜:“沐修辰你經常來這里吃飯,也不怕被師傅發現?”他對這里輕車熟路,肯定是偷偷溜出來的。
“那當然了,以本公子的身份,崔道山那老頭,最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敢把我怎么樣的。”沐修辰眼底沒有絲毫畏懼,看了一眼楚黎,調侃道:“怎么,你擔心我?”
“才沒有。”她就是隨口一提,他怎么就能想這么多。
撇撇嘴,他修為這么好,又有靈獸,想去哪就去哪,真是自在,不過她挺好奇他的身份的,否則連師傅也不敢責罵他,斜了一眼問他:“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本公子可是三大家族的沐家的嫡子,催老頭他巴結都還來不及。”沐修辰慨慨說著,端起熱茶抿了一口。
楚黎蹙眉,疑惑問道:“沐家,很厲害嗎?”
沐修辰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像看怪物般的看著楚黎:“這天下誰不知道我們三大家族,鳳家、舞家和我們沐家實力最強,最富有,你居然都不知道?只要是三大家族的人,在這個世界都是橫著走的,沒有哪個門派敢得罪,就連當年與魔族大戰,要不是有三大家族在,其他門派早就被魔族殲滅,哪里還有今天的繁榮昌盛。”
“魔族?”她穿越以來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魔族的事。
“自古正魔不兩立,我們與魔族的戰爭就沒停過,要數十幾年前的戰爭,最為激烈,魔族尊主凰夜當年以一己之力對抗千軍萬馬,打得其他門派傷亡殆盡,三大家族只好出動,與那魔族大戰了十天十夜才合力將凰夜絞殺,魔族群龍無首,又死傷無數,從此便消聲遺跡,再也沒有出現過,百姓也得此安寧。”
楚黎聞言,心臟不知為何痛了一下,想到凰夜,聯合三大家族才將他絞殺,那他該有多么強大。
沐修辰突然一本正經說道:“所以你認識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運氣。”
楚黎冷哼,他這自戀是的臭毛病又出來了。
一盞茶的功夫,小二很快把飯菜端了上來,笑容滿面:“客官請慢用。”他迅速擺好菜,便退了下去。
飯菜布滿整個桌子,有清蒸鱸魚、八寶醬鴨、剁椒魚頭、紅燒排骨……
楚黎光是看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夾起筷子嘗了嘗,魚肉香嫩可口,嫌嫩多汁,酥酥軟軟的,真是好吃,穿越過來,總算能吃一頓好的了。
沐修辰看楚黎幸福的樣子,無奈搖頭,這丫頭也容易太滿足了,遂夾起筷子和楚黎一起吃飯,咬了一口,細細品味,這里的飯菜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今日吃起來為何卻格外美味?
吃飽喝足后,沐修辰付了錢,和楚黎離開了酒樓。
“天色還早,離燈會還有一段時間,小黎還想去哪兒?”沐修辰抬眼望了望高懸的太陽,
“我想去……”楚黎想到了一個好地方,正要說出口,看到百姓聚集在一處,議論紛紛,目光凝了凝,那里發生什么事了?
她和沐修辰對望一眼,闊步走到人群中,擠了進去。
人群中,兩名年輕女子在比武,劍氣相撞,卷起陣陣殘風,殺氣逼人,看的百姓直呼精彩,就差拍手叫好了,兩人修為均不低,粉衣女子招式狠辣,咄咄逼人,青衣女子每每都能化解她的招式,點到即止,修為明顯在粉衣女子之上。
“她們為什么要打架?”楚黎向旁邊一個看的津津有味的男子問道。
男子看了楚黎一眼,扯著嗓門喊道:“好像是因為青衣女子撞傷了那對夫妻,沒有道歉賠償,粉衣女子行俠仗義,氣不過就與她打了起來。”男子說道還指了指那對受傷的夫妻。
楚黎順著男子知道方向看去,不遠處一對中年夫婦,衣著樸素,互相攙扶著,那婦人額頭一片淤青,滲出鮮紅的血液,流過臉頰,暗自垂淚,眼底的精明一閃而過。
楚黎勾唇,心下明了,看來事實并非如此。
“那粉衣女子真是人美心善,像那種人就該好好教訓教訓。”
“對,誰讓她撞了人還不道歉。”
“那對夫婦真可憐。”
“不過我看粉衣女子好像不是青衣女子的對手。”
百姓指指點點,正義感十足,都向著粉衣女子。
青衣女子似乎不想再糾纏下去,手腕一翻,劍氣逼人,擊退粉衣女子,目光冰冷:“我沒時間和你鬧。”
粉衣女子自知修為不如她,也沒在自討苦吃,繼續打斗,但她想走,可沒那么容易,厲聲道:“你仗著自己功法高強,就目中無人,欺壓百姓,我可是火云閣的大小姐程安然,你要是不道歉,火云閣也不會放過你。”
百姓一聽到火云閣,交頭接耳,人群中不知有誰恍然大悟,高聲道:“原來這位姑娘就是火云閣掌門之女,怪不得這么狹義心腸。”
“程掌門為人正直,俠肝義膽,程大小姐又是見義勇為,女中豪杰,真是虎父無犬女。”
“我說這位姑娘,明明是你不對,你趕緊道歉不就完了,何必得罪火云閣的人。”
程安然很是受用這些贊美,縱使那女子功法再高,有這么多人在,就不信她不道歉。
楚黎不解問道:“火云閣是什么?”很厲害嗎?她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姑娘,你連火云閣都不知道,火云閣那可是……”人群中聽到楚黎的話,回答她的問題。
沐修辰打斷別人的話,向楚黎解釋道:“火云閣是僅次于無極門的第二大修仙門派,在世人眼中很厲害,不過上實際不怎么樣。”
楚黎心下了然,原來如此,怪不得程安然輸了還能這么有恃無恐,原來她是有后臺的,故意借此時宣揚自己的名聲。
“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撞她們。”青衣女子淡淡說道,沒有被人誤解的絲毫不堪和委屈,仿佛他們說的不是她,她置身事外,高潔如蓮。
“汝茵,和他們說什么廢話,還不走?”楚黎見一位老者怒聲呵斥青衣女子,看似在訓斥她,但實際上他是在厭惡百姓的愚昧、蠻不講理,更是對火云閣的諷刺、不屑。
這老者身著灰色布衣,頭發花白,但掩不住那股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勢,布滿皺紋的雙眸犀利無比,透著對這里的不滿。
“是。”汝茵恭敬應道,準備離開,卻被那對受傷的夫婦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