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兒子,好久沒來去幹看乾爹啦。”老遠一個渾厚的聲音就傳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滿臉絡腮鬍子,臉色紅潤,人未到,聲先到,一看就是一個豪爽之人,此人正是林超的乾爹盧員外。盧員外是梨花村有名的大戶,而且以樂善好施著稱。林夫人剛來梨花村的時候,一個柔弱女子,幸虧有盧員外,才度過那段艱難的日子。
林超從小就特別惹人喜愛,盧員外也是歡喜得很。盧員外雖然有五房妻子,但只有一個閨女,比林超小兩歲,盧員外特別疼愛,又見林超這麼聰明,有意等林超長大了招林超爲女婿,所以就收了林超作了乾兒子。林夫人見盧員外也是個大善人,又喜歡兒子,所以也就沒有阻攔。
盧員外大步進了林家家門,一眼就看到白靈兒,這女孩長得水靈靈的,可與自家女兒有得一比。盧員外這下犯難了,女兒這下遇到競爭對手了,這個小子到是豔福不淺,這麼小就勾搭上兩個小美女啦,以後日子長了,這可怎麼辦,那還不要一個連啦;想到這,盧員外暗暗嘆了一口氣,卻裝著什麼都沒有,“耶,哪裡來的漂亮女娃子,怪不得你這臭小子捨不得出去。”
“乾爹,你說啥那,我才十歲,淨來些少兒不宜的。”林超有些怒氣,自己這個乾爹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好女色,明媒正娶的老婆就有五個,其它的好不知有多少,哎,這樣不好。
“臭小子,這麼小就這麼花心,像我乾兒子,不過你小子給老子聽好了,不管你將來有幾個女人,到了十八歲,先把我們的小薇娶了,那樣我們小薇就是大房了。”盧員外扯開嗓門說,心想有些事一定先定好,自己五個老婆可就一個寶貝閨女,那可就是寶貝疙瘩,可不能讓自己女兒吃虧,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特別是越成功的男人一般老婆更多,所以一定要搶個大房。想到這個,盧員外暗自竊喜,自己這個決定和聲明實在是太高了,先下水爲強嗎,嘿嘿。
“盧員外,不要爲老不尊了,跟個十歲的娃娃說這些,不覺得害臊。”這時候另一個人走了進來,此時羽扇綸巾的,一看就是一個飽讀詩書之輩,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先生,也是梨花村最疼愛林超的另外一個男人,“男兒生當志在四方,或爲國爲民,成就一番大業,或練武修仙,開宗立派。”
“你這老秀才,又在唧唧歪歪。練武修仙,就不能娶老婆啦。哪活那麼久,還不得熬死。”
“男女之間要結合,要求情投意合,應該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所以要娶妻,也要一夫一妻,從一而終。”
林夫人看這兩個人吵得不亦樂乎,如果讓他們兩繼續下去,那吵到明天早上也完不了,於是不得不打個圓場,“兩位大哥,你看兩位今天是來給超兒過生日的吧,在這麼小的孩子面前說這些不好。”
兩個人聽林夫人這麼說,便也停了下來,其實這兩個人都對林夫人有點意思,李先生目前還是光棍一條,盧員外自從林夫人來了梨花村之後,就再也沒有續絃了。雖然林夫人也感覺出兩個人的意思,但林夫人與林超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般的,雖然這兩人一直對她有這個意思,但林夫人一直堅持君子之禮。對於這樣一個美人,雖然兩個人性格不同,一個豪爽,一個斯文,但兩個人都是真正的君子,既然林夫人不動,他們也不強求,一直保持著這種奧妙的距離。盧員外與李先生看起來是朋友,其實卻是仇人,真正的仇人,他們都在堅持,堅持到林夫人心動的那天。
“林超,我把你上次給我的東西都賣了,這是剩下的銀子,扣掉鱷魚皮衣的錢,還剩一千多兩。”
“娘,這些錢給您。”林超把錢給林夫人。
“超兒,所謂窮家富路,娘留下一百兩,其它你帶在路上。”
林超並沒有拒絕,他知道他娘雖然柔弱,但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李先生,我想帶靈兒妹妹一起去,可不可以呀。”林超想到靈兒,靈兒現在孤苦伶仃,自己曾經暗暗發誓無論將來去哪都要帶上她。
“不錯,年紀輕輕,就橙靈二重,而且神魂強大,說不定進去就能作個核心弟子呢。”李先生剛進來就注意到這個小女孩,只不過和盧員外鬥嘴。
盧員外聽聞此言,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自己這麼老了,才橙靈三重,這麼小的娃娃,卻有橙靈二重,那是怎麼練的,難道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嗎,說不定過兩個月就超越自己了。而且更爲恐怖的是,這個小女娃娃居然是修煉神魂力量,要知道尋常人家是根本不會修煉神魂力量的煉丹師,銘文師,陣道師就是修煉神魂的,但這根本不是一般的小家族所能負擔得起。這個小女娃居然也是修習神魂力量,可見其家族該有多大,雖然落難與此,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從指縫裡摳出來的一點碎末也能壓死自己家,人家隨隨便便一個家丁想滅他就像隨便捏死一個螞蟻一樣。
“李先生,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走呀。”林超很早就想出去闖蕩一下,可是實力不足,如今有了這個加入七星宗的希望,你說他能不興奮嗎,七星宗可是東陽城最大的一個宗門,之前林超在集市上就聽到好多關於七星宗的故事,特別是七星宗英雄的事蹟更加在坊間流傳甚廣,深入人心。
“七星宗每年十月初十招收新弟子,這裡離七星宗還有二十多天的路程,咱們明天就出發,然後到了地方,提前幾天到也好做點準備。”
林超抓住靈兒的小手高興的跳了起來,“我們要去七星宗了,我們要去七星宗了。”
盧員外心想,這李先生帶林超去七星宗拜師,這個功勞很大,自己可不輸給這個老匹夫,否則以後怎麼在林夫人面前擡起頭,於是一咬牙,特別不捨的拿出一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