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閉上眼,使勁晃了晃腦袋,再次睜開眼時,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哈哈,天兒,終于見到你了,我是你外公,木容天這是你的姨母,木月仙,這是你的小弟弟,叫木魚”
“快,快,我們屋里說話,這次可算是到家了。”
木容天一邊說,一邊側起身,向山莊內方向揮了揮衣袖。
“呵呵,這孩子,長得真英俊,還真是挺像我妹妹的,修為竟如此之高。”
木月仙在一旁笑著說道。
“哈哈亦兄,多日不見了”
秋縱橫也快步跑了上來,沖著欒天一抱拳,他滿臉堆笑的樣子,欒天再熟悉不過。
然而,這些人所說的話,欒天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如木雞般呆立在原地,此時他的心里,已經完全亂了方寸。
沒錯,面前的是紫衣沒錯還有,母親呢怎么沒見到自己的母親呢
“怎么不認識我了嗎”
此時,紫衣走了上來,站在了欒天的面前,她微笑著望著欒天,眼中滿含柔情。
沒錯,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一模一樣這下,不由得欒天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當然,他也徹底被搞蒙了。
他悄悄用神識在紫衣身上掃過,除了修為不符合以為,其他的,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異常,確實是紫衣。
“還愣著干嘛,速速里面說話”
木容天一揮手,一行人在莊丁的簇擁下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幾十雙眼睛注視著欒天,欒天卻是完全沒在聽他們說什么,偶爾“嗯,嗯”的應付幾句。
紫衣低著頭,溫柔的跟在欒天身后,亦步亦趨,他不敢回頭看她的眼睛,此事來的著實詭異,但不管面前的紫衣是真是假,他都不愿,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而且,自己的母親為何沒出來,她去哪了
一行人沿著山路向山莊內走著,很快便來到了位于烏木山莊中央的議事廳中。
這座議事廳是的一座房子,四四方方,是由山石和木頭混合搭建而成,風格古樸。
議事廳的外面加了禁制,這樣一來,這議事廳卻比純粹用石頭壘建,要堅固不少。
眾人進入議事廳后,按次序落座,欒天也木然的坐在了木凳上,紫衣輕輕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柔柔的凝望著他。
“呵呵,天兒,這次來了之后就別走了,靜心在山莊內修煉,山莊內所有資源,任你使用”
“唉外公我老了,以后這山莊,還是要靠你啊。”
木容天滿臉慈祥的笑著,注視著欒天,說這話的同時,還扭頭掃了一眼木月仙,和她手上牽著的男童。
木月仙也一臉微笑的望著欒天,她的眼神有些復雜,不知道此時,心里在想些什么。
聽到木容天說完之后,欒天起身,站在了議事廳中央,他沖著木容天一抱拳,神色恭敬的說道:
“哦外公,我母親在哪里我想見見她。”
聽到欒天的話,木容天神色微微有了一絲變化,他低頭思索了幾息,然后抬起頭,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嚴肅,看著欒天說道:
“是啊你們也數十年未見了,你母親現在居住在山莊后院的湖心閣之中,隨后我便安排你去見她。”
“外公,我想現在就去見她。”
欒天一臉堅決的說道。
“好吧,紫衣,你帶天兒去吧。”
木容天看了紫衣一眼,然后又看著欒天,抬起手沖著二人揮了揮。
“好的。”
紫衣神色淡然的說道,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欒天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緊。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或許是太久沒聽到的緣故,如今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的心神都不由自主的跟著微微顫動。
“木莊主,我也隨他們一起去吧。”
秋縱橫站了起來,沖著木容天一抱拳。
“好,去吧。”
木容天再次揮了揮手。
欒天、紫衣、秋縱橫三人起身走出議事廳,在他們走出去之后,木容天扭頭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木月仙,木月仙低頭不語,神色間若有所思。
欒天跟在紫衣身后,秋縱橫走在最后面,三人緩緩向山莊后方走去,紫衣腳步走的很慢,欒天雖心急如焚,但也不好催促。
“紫衣”
“嗯天”
在聽到紫衣如此稱呼自己的同時,欒天的心再次猛烈的抖動了一下,她可是從未如此稱呼過自己,這稱呼,好親切
“你怎會來到此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我們青云宗,被人滅宗了。”
“啊”
欒天這驚奇卻非完全是裝出來的,面前的紫衣竟也知道青云宗被滅宗之事,難道這個紫衣確確實實是真的莫非她才是真的
“到底怎么回事”
欒天雖是第二次聽到此事,但每次聽到,胸中的怒火便隨即難以平息。
“是歷寧他勾結了一個洞虛境的高手,還帶了軍隊,圍攻我們青云宗,最終,我宗幾乎所有人都戰(zhàn)死了。”
“被迫無奈之下,我們經玄靈子師伯指引,來到了瀑布后面的一處山洞,師伯說,那里有一道傳送,可以將我們傳送走。”
“可是,對方很快便也找到了這山洞,緊跟著追了上來,我們一行人誓死抵抗,最后,只有我一個人通過傳送,活著來到了此界。”
“來到此界后,我輾轉間偶遇了秋掌柜,一打聽之下,他竟與你熟識,于是他便把我?guī)У搅诉@里。”
“竟是這樣”
這樣的故事欒天是第二次聽到了,第一次是聽青云道人和玄靈子說起,這次,是面前的紫衣說起。
故事雖聽起來是同一個故事,但卻有天壤之別,最終活下來的人,完全不一樣同一個故事,不同的結局
聽紫衣講著,欒天不露聲色,一邊走,一邊悄悄取出了長老玉牌,閃電般給秋縱橫發(fā)了一條信息。
剛剛發(fā)完,身后一陣輕微的響動,秋縱橫拿起腰間玉牌,看了看,然后抬頭不解的問欒天:
“亦兄,我就在你身后,何需發(fā)信息呢”
“哦哦不好意思,被紫衣所說的事情氣糊涂了,忘記這茬了。”
“秋兄我與紫衣去見我母親便可,你先去忙吧。”
“好吧。”
秋縱橫停下腳步,目送著二人繼續(xù)向后方走去,待二人走遠后,他便閃身返回了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