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00章啦,撒花慶祝一下!!咩哈哈!!】
秦氏雙眸冒火,臉上的肌肉抽搐,手里的帕子都快被絞碎了,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
康宜文不是個傻子,曉嫻態度的極度轉變肯定有蹊蹺,但心里對她有愧,再加上剛剛秦氏的無理謾罵,讓他不管曉嫻態度轉變的原因是什么,他都極力的配合著。
反正曉嫻的要求又不過份。
甚至他希望這一切是真的,而不是曉嫻故意而為之,現在他只奢望這一幕能持續久些,他能多享受為人夫的甜蜜與幸福。
“不要臉的東西,真是將我們康家的臉都丟盡了。我怎么這樣命苦噯,娶了這樣一個狐猸子回家做媳婦噯,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哦,這日子還怎么過啊……”秦氏實在是無法忍受曉嫻與康宜文倆人的親密恩愛模樣,怒拍桌子后,開始呼天搶地的訴起苦來。
曉嫻身上的痛終于松了點兒,聽了秦氏的謾罵,輕笑了一聲說道:“娘,您這是罵誰是狐猸子呢?”
“呸,你個不要臉的,還有臉問,罵得就是你。”秦氏重重的向曉嫻方向啐了一口,一臉的鄙夷,好似曉嫻真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娘,你怎么又罵人了,這是我們家,你……你要是瞧不慣的話,請離開。”康宜文牙一咬,心一橫,沉了臉對秦氏說道。
她就算是自己的娘,可也不能總是睜著眼睛說瞎說,好端端的玷污曉嫻的名聲。曉嫻是自己的妻,她的名聲不好聽,自己的臉也不好看吧,何況還不是事實,是無中生有的捏造。
兒子趕自己走,秦氏氣得差點兒吐血,臉色比曉嫻臉還要白,食指點向康宜文。哆嗦著嘴唇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曉嫻輕拉了下康宜文,彎眸一笑。也不惱秦氏,悠悠說道:“夫君,干嘛惹娘生氣,有話好好說嘛。對了,娘。你罵我是狐猸子,請問理由是?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被你瞧見了,你要是說得出來,我沈曉嫻立馬滾出你們康家的大門。一個子兒都不會拿走的。若要是說不出嘛,那就請往后慎言,還有。我夫君讀書需要安靜的環境,你還是少來擾的好。“
表情風淡云輕,但字字句句卻鏗鏘有力,說得在理,讓秦氏差點兒一口沒接上來。
秦氏不是省油的燈。雞蛋中都能挑出骨頭的,雖生氣,腦子還沒糊涂。特別是聽曉嫻說,若能指出她的錯處,她就會離開康家。這正合自己的心意啊,立馬挖空心思。尋她的錯處了。
將桌子用力一拍,食指點著就開始數落起來:“你說你當著外人的面兒,就使喚宜文去做事,這不是存心讓他難堪嘛,有男人伺候女人的嗎?還有那樣子,那說話的腔調,不像狐猸子像什么,這是不貞。
還有啊,你們請客吃飯,竟然逼宜文不要請宜富一家子,你這是在挑拔夫君與親人之間的關系啊,你這是不賢。
我說的話你當做耳旁風,根本就不放心上,還與我頂嘴,你這是不孝不尊,你就是一惡媳。還有,你與宜文成親到現在都沒懷上身子,沒能替我們康家開枝散葉,這更是大不孝啊……”
康宜文氣得臉色漲得通紅,替曉嫻辯駁著:“娘,這些事和曉嫻都無關好不好,你別什么事兒都向她身上攬。”
曉嫻眉蹙了蹙,雙手將腹部緊緊按著,又開始痛了。
但她嘴角向上勾了勾,應道:“娘,有哪條律法規定男人不能伺候生病的妻子了,又有哪條律法說我說話的模樣是狐猸子?我們請客吃飯,請誰不請誰,是我們的自由,哪條律法規定一定要請大哥他們?還有,你是否親眼見到我逼著宜文不要請大哥他們?
你是長輩,說的話,我句句都記在心上。只是,身為長輩,應該事事講個理兒吧,不然,讓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不好做啊。
我與宜文成親不這月余的時間,沒有身孕,是很正常吧,怎么又是大不孝了?娘,這些,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解釋?秦氏哪里有什么解釋,她所說的根本就是胡攪蠻纏。
昨天才說要和康宜文斷絕母子關系,今天又上門來鬧事,所以說秦氏非正常人,不走尋常路。
“你……你個小……”秦氏怒氣沖天的站了起來,奔到曉嫻床邊,用食指指向她。
康宜文不等她臟話出口,就將她向門外推去:“娘,你請回吧,該回家做飯了。”
秦氏敵不過他的力量,被推出了門外,康宜文將曉嫻的房門掩上。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秦氏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
“娘,往后,我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已不是孩子。你要是真心為我好,就不該來說這些話的。還有,我們之所以搬來這里,就是想清靜,我好讀書,可你這樣天天來鬧,我還怎么讀書。哎,往后啊,這書我也不讀了,反正也沒法讀,還不如跟在爹后面學木匠,每個月還能掙些錢,到時可以去喝喝花酒,多快活,省得如此辛苦的讀書。”康宜文軟硬兼施著。
對秦氏,他真是沒辦法搞定,就算是告訴了康慶昌,最多罵上幾句,管不了一個時辰她又恢復原樣子,根本無法治本。
秦氏見康宜文說不讀書了,有些緊張,忙軟了聲音道:“你這混球,沒出息的,好的不學,學那些齷齪事。你要是這書沒讀好,我不但會打折你的腿,那沈氏也要遭殃,看我不將她給撕爛了。”
話說得還是不客氣。
“娘,只要你答應不再來找曉嫻的麻煩,你就會好好讀書的。”康宜文半哄半討價還價。
秦氏看了看虛掩的房門,眸子輕轉了下,沒有應他這個問題,而是面帶神秘之色問道:“宜文,你猜昨兒誰來咱們家了?”
“誰?”康宜文眉擰了擰。
“春香。”秦氏面帶喜色的應著,并注意他的表情變化。
他眉皺得更緊了,有些緊張道:“她去家里做什么?”
秦氏很不滿他的反應,拉臉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渾小子,還真真的是被那沈氏迷了心竅,人家春香對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明白,怎么如此說話。”
“娘,你說什么啊?”康宜文忙向曉嫻房間看了看,將秦氏拉去了院子外面。
“你現在就那樣俱沈氏?”秦氏搖頭嘆氣問道,有種濃濃的悲哀在心間流淌著。
康宜富俱內,是因為方迎芬家里有錢,他要靠著方家。可康宜文俱怕曉嫻,讓秦氏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道理來,曉嫻無論是家世還是德性,都不足以讓康宜文俱怕。
“娘,那不是俱怕,是對曉嫻的尊重。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妻,其他人都與我無關。”康宜文挺直背脊認真說道。
“哼,別將那沈氏當個寶似的,我瞧著她呀,是掋不了春香的一成。春香要家世有家世,有相貌有……”秦氏不屑的撇撇嘴,極不同意他所說言,當下開始說起王春香的好話來。
康宜文立馬打斷:“娘,春香與我毫無瓜葛,她好與不好,與我無關。娘,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說完話,就甩袖回了院子里,并將院門關上,去看曉嫻。
曉嫻復又趴在床上,佝僂著身體,身體一陣陣的發冷,痛得發冷,連說話的力氣好像都沒了。
想要裝些熱水,捂捂腹部,可都沒東西可以裝水。
“怎么樣,好點兒沒有?”康宜文直奔床前,柔聲問道。
“嗯。”曉嫻無力的應了。
但康宜文從她的神態看出,她根本沒有好些,無措的替她掖掖被子,驚覺她的被子比自己的薄好多,鼻子酸了下,心湖泛起了圈圈漣漪。
他忙奔出房間,去書房取了他的被子來,替她加上。
別說,多了床被子,曉嫻身體感覺暖和了不少,痛苦也減少了一點兒。
曉嫻本想讓康宜文去煮碗紅糖生姜水來喝的,可以起到暖宮的作用,對眼下的自己有好處。可是家里沒有紅糖,只得作罷。
康宜文也不知道怎么去做可以讓她輕松一點兒,只得將希望寄托在藥上。
“你先忍著,我去煎藥,一會兒就好。”他安慰了曉嫻后,匆忙拎藥出去了,步伐有些慌亂,在擔心著曉嫻。
她眼睛紅了紅,身子不舒服時,被人關心,總是感動的。
秦氏被康宜文關在了門外,怒不可遏,帶著滿腹的怒火回了家。
一進家門,才抓回來幾天的小狗搖頭尾巴迎了上來,蹭著她的腿討好著。
“滾,煩死了。”秦氏一腳將小狗踢去一邊。
小狗被踢得汪汪叫,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的委屈,不懂秦氏為何生氣。
她踢了小狗還覺得不解恨,同時還踢翻了正在滴水檐下接雨水的兩只水桶,水桶中的雨水淌了院子一地。
正在屋子里睡覺的林氏聽到動靜,知道秦氏是去了曉嫻家,頓時眉開眼笑了爬了起來,單手扶腰出了屋子。
“娘,回來了,怎么沒在三弟家吃飯?三弟家昨天可有不少好吃的,昨兒一頓定沒吃完,怎么也留您嘗嘗鮮。”林氏一見到秦氏,張嘴就是挑拔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