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嫻跟著秦氏進了臥房,秦氏從床頭柜中拿出了許多布料的邊角,這些都是做衣服時剩下的,特意留了用來縫補衣裳。
布料不少,但都不大,要拼接才行,且顏色多是深色。她還想做些顏色艷麗些的其他保暖小玩意兒,下次逢集時去賣,看看是否有市場呢。
眼前這些離曉嫻心中所想差很多,不甚滿意。
“你自己瞧吧,看可有合適的,若不合適,我倒可以帶你去后街的三爺家瞧瞧去,他家開了裁縫鋪,這些邊角料更多些?!鼻厥险f道,語氣明顯比以前溫軟了。
見秦氏的態度變化了,曉嫻心中也很開心,笑著點點頭:“嗯,如此最好,布料太小,無法做出來?!?
“那我帶你去三爺家瞧瞧吧,只是在人前要懂禮。”秦氏將床頭柜關上,拉了臉叮囑。
“知道,那有勞娘費心了。”曉嫻適時的道了謝,同時不解自己何時不知禮了。
算了,不和秦氏計較!
她正準備出門時,秦氏在她身后又出聲了:“沈氏,你們今日買酥油餅的錢,是從何而來的?”
呀,怎么好好的用起這些來了,曉嫻當下一驚。
她不知道康宜文是如何向秦氏說的,自己要是一個回答不好,可就穿幫了,到時一家人都不得安寧。
“咦,娘,宜文的錢難道不是你給的嗎?我還以為是您知他身上無錢,特意給他的呢。”曉嫻故作驚訝的反問秦氏。
這句話秦氏是不好意思說否的,說了否,就顯出她這做娘的太苛刻,知道兒子身無分文,卻不愿意額外給一文錢與他。但也不好直接就承認是她給的,要是這話不小心傳入林氏的耳中,那還不鬧死。
秦氏只好抿了抿嘴道:“我隨口問問,沒事了,我們走吧。”
她先出了屋子,曉嫻輕吐一口氣,緊隨其后。心中在想著,往后像這種事,還是要和康宜文倆人統一了口徑好,省得露馬腳。
不過,曉嫻對秦氏的刻薄非常無語。
林氏坐在火桶里,看著曉嫻和秦氏倆人的背影,心里泛起了嘀咕來,這倆人是去哪兒了?娘現在好像不討厭沈氏了,往后,娘不會喜歡沈氏而不待見自己吧。
林氏開始擔心起來。
她喚過在一旁玩耍的康秀萍,對她耳語了幾語,康秀萍邁著小短腿向門外跑去。
康裁縫的鋪子和康家在一條街上,出門后向左走,不遠,約行了一百米左右就到了。鋪子里也兼賣布料,有兩婦人正在選布料,準備做冬衣,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正在長長的案板邊裁著布料。
“三叔,忙吶。”秦氏打了招呼,臉上擠出了一些笑容。
有求于人,態度自然要好。
“喲,二嫂來了,有事?”康裁縫忙抬應了,臉上也帶了笑容。
康裁縫名叫康慶年,和康慶昌倆人是堂兄弟。
兩個婦人應聲也回了頭,見到秦氏,都開了笑臉打著招呼:“康二嬸,也來做衣裳呢?!?
秦氏笑著搖搖頭:“我來找三叔有點兒事。”
康慶年放下手中的剪刀,和那倆個婦人一起,都將眼神看向秦氏身后的曉嫻身上。
“三媳婦。”秦氏淡淡的介紹了下曉嫻,并讓曉嫻向三人打了招呼。
“喲,這就是三媳婦呀,長得可真標致?!眱蓚€婦人夸著,臉上的表情和語氣都是驚訝的。
“呵呵,一般一般?!鼻厥闲α恕?
曉嫻被人夸,讓她或多或少臉上有點光彩。
秦氏向康慶年說了下來意,但沒說曉嫻要布料的真正用意,不想在外人面前顯出曉嫻的賢惠來。
而這些,對曉嫻來說,根本不在意。
康慶年很爽快,反正有些邊角料也派不上用場,還不如給曉嫻做做人情。
曉嫻高興的應了,忙從那堆花花綠綠的布料中尋找了起來,果然,裁縫鋪子就是裁縫鋪子,布料的顏色和品種花色多了許多。
曉嫻各種顏色都選了一些,棉布居多,然后和秦氏向康慶年道了謝。她們倆人走后,倆個婦人和康慶年自然要八卦一番曉嫻。
八卦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曉嫻的過去,然后驚訝于她的變化。
“娘,您瞧那可是秀萍?”曉嫻發現前面有一個跑著的小女孩,背影很像康秀萍,忙問秦氏。
秦氏抬頭瞧去,嘴里喲了一聲道:“喲,這小鬼丫頭,一人怎么好好的跑出來?!?
“秀萍,秀萍?!鼻厥媳鞠氡г箮拙淞质希斨鴷詪沟拿娌缓谜f,只是忍了,轉面喚著秀萍,擔心她跑摔著了。
康秀萍站住,扭頭見是秦氏和曉嫻,忙又邁開小腿跑著,只是跑得更急了。
秦氏和曉嫻倆人見狀,不知是出了何事,趕緊也追了上去。
冬天穿著厚實,康秀萍長得又胖,跑得急,地上又有雪粒子,康秀萍腳下一滑,圓滾滾的身子立馬和硬硬的青石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哇哇!”康秀萍清脆的哭聲頓時響起。
秦氏和曉嫻倆人正好跑到她身邊,曉嫻將她扶了起來,發現康秀萍胖乎乎的小手冰涼的,且被地上的碎石給蹭破了皮。
“呀,娘,手破了?!睍詪箤⑺终浦附o秦氏看,不禁有點兒心疼,畢竟是小孩子。
現代時和老公一直未生孩子,其實她是非常喜歡小孩子的,想像著孩子繞歡膝下的感覺該有多么溫馨和幸福。
“秀萍,你不在家好好待著,跑出來做什么?!鼻厥蠜]有去哄康秀萍,而是對著她的屁股狠狠打了幾巴掌。
康秀萍哭得更兇了,邊哭邊說:“是我娘讓我出來的?!?
“你娘?她讓你出來做什么?”秦氏眉擰了起來。
“讓我跟著你和三嬸。”康秀萍靠在曉嫻的懷里,將林氏出賣了。
曉嫻和秦氏倆人都愣了下,不解林氏這是何意。
秦氏拽了康秀萍,快步向家走去,要去找林氏問個究竟。
曉嫻無語的看了看陰沉的天空,這林氏可真是花樣百出,竟然還搞起了盯梢來,莫名其妙。
回家后,秦氏將林氏喊去臥房一頓好罵。
林氏自然是百般掋賴,將所有責任全推去了康秀萍的身上,不但如此,她在秦氏這兒受得氣,晚上全部用巴掌在康秀萍身上發泄了。
曉嫻等林氏從秦氏的臥房出來,才謹慎的向秦氏討要了針、繡線和彈好的棉花,然后回了房。
看著曉嫻匆匆的背影,再想想林氏這幾日的所為,秦氏第一次覺得曉嫻看著很順眼,比林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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