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夏可愛乖乖接過藥,“這都是解酒藥嗎?”
半熏的容北瀾伸過長臂:“我自己來。”
“還是讓你老婆來。”尹拓晨不客氣地拍開容北瀾的手,調侃著,“你藥都拿不住了。”
“可可,拜托你了。”尹拓晨起身告辭。
“嗯。”夏可愛點點頭。
容北瀾幫她這么多,最后還成全她和楚一帆,明天就要去領離婚證,最后這點忙,她義無反顧。
“要吃幾顆?”夏可愛看了看透明小藥袋,大概有四五顆,似乎有點多。
“吃兩顆夠了。”尹拓晨說。
夏可愛合作地點頭。
“我先走了。”最后看了下眼神迷離的容北瀾,尹拓晨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夏可愛手心的藥包,含笑向外走去。
哥們,我能幫到的,就到這里了。
明明就舍不得夏可愛,千里迢迢來騙婚,還偏偏咬著牙當圣人,結婚這么些時間,連夫妻生活都沒有過,就想放開夏可愛。他一個局外人都看不過去了。
這下他花點小心思幫忙,兩人鐵定會生米煮成熟飯,有希望百年好合。
送走尹拓晨,夏可愛認命地折回臥室。
站在門口,夏可愛不由自主停下腳步,靜靜地瞅著容北瀾。
他正斜斜地靠著枕頭,臉色潮紅,眸子輕輕合著,發(fā)絲有些散亂,看上去有些脆弱,和平時挺拔而強捍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他似乎在說話。
夏可愛向他走去,貼近他的唇。
“水?”她聽到了,“我現(xiàn)在去打給你喝。”
正要起身,明明合著眼眸的容北瀾,卻忽然伸出長臂,準確地抓住她的小胳膊。順手一帶,她纖細的身子便撲向他。
明明知道容北瀾醉了,可他這個親密的動作,依然讓夏可愛臉紅了紅。
她推推他:“我去給你打水。”
可是容北瀾不放開她。不放開就算了,一只大掌準確地伸向她匈口。
“別鬧。”夏可愛心里一慌,趕緊攔他的手。
和個醉鬼說話,真的好痛苦。醉了的容北瀾,估計都忘記兩人正面臨離婚。
“乖。”他固執(zhí)地堅持自己的動作,按照自己的意愿,撫上夏可愛胸口那朵淺淺的曼陀羅。
“……”咬咬牙,夏可愛地完全沒辦法和醉鬼講道理,只能徒勞無功地擋容北瀾的手。
“傻瓜。”他緊緊壓著她的疤痕,輕輕道,“為了楚一帆,連命都不要。如果不是遇上我,你這得留下多丑的疤。傻瓜……”
“……”夏可愛吃驚地瞪著他,“是你?”
真想不到,原來是容北瀾救的她。
那么,他和當初那座a城的豪宅主人有什么關系?
那個莊園的管家和她說過誰救了她,可惜她壓根就沒心聽,現(xiàn)在七個月過去,愣是記不起來了。
可惜抱怨她傻的男人,頭腦再度被酒精控制,只是輕輕撫著她胸口淺淺傷疤。
“我先去拿水給你喝。”一身熱血沸騰的夏可愛,奮力掙開容北瀾。
對于那晚的救命恩人,她心懷感恩,不止一次想登門道謝。只是她發(fā)誓不再回到有楚一帆的k城,所以從沒真正付出過行動。
現(xiàn)在聽他的醉言醉語,她迫不及待想印證他的說法,只想他快點醒酒。
終于掙開容北瀾,夏可愛飛也似地向樓下跑去。
打開冰柜,夏可愛從頭看到尾,拿起瓶脈動,看到旁邊的紅牛,又將脈動放了回去。
她記得他們剛剛喝酒時點了紅牛。紅牛應該有解酒的作用吧,要不然點紅牛做什么。好,就拿紅牛。
拿了紅牛,夏可愛咚咚地跑上樓,沖進主臥室,將紅牛放到他嘴邊:“來。”
“嗯。”這回,容北瀾倒是挺合作,一氣將紅牛喝完。
“呼——”夏可愛松了口氣。
她這才拾起尹拓晨剛剛給她的那個小藥包,琢磨著——吃幾顆好呢?
尹拓晨說兩顆夠了,不過她急著讓他醒酒,能否多吃幾顆?
想了想,夏可愛最后倒出四顆。他這么個體魄,吃多兩顆解酒藥完全沒事兒。
說干就干,夏可愛利落地將四顆白色小顆粒,全喂了容北瀾。然后,她緊緊盯著容北瀾,希望解酒藥能立竿見影起效。
盼著容北瀾酒醒,夏可愛看著容北瀾卻越來越害怕。
剛剛他雖然醉眼迷離,可還能稍微和她合作。
這會兒,容北瀾眼神迷亂,一雙手居然直接就掐住她單薄的肩頭,用灰太狼看懶羊羊的目光看著她。
“美。”他凝著她,發(fā)出含糊的聲音,“美味。”
吃驚地瞪著容北瀾,夏可愛結巴了:“我……我肉不好吃。”
紅牛不是解酒的嗎?
她還給他吃了雙倍的解酒藥,怎么會這樣?
夏可愛現(xiàn)在完全可以確定,這回容北瀾是真醉了。
“美味……”容北瀾還在喃喃著。他的指尖,輕輕地在她嬌嫩雪白的小臉上劃動著。
“我不美味,我真不好吃。”夏可愛雙手緊緊抵著他匈膛,欲哭無淚,“我們正在準備離婚。容北瀾,要不要我拍醒你……”
她伸出一只手,握成拳頭,又換成巴掌,在容北瀾臉上比劃著——能不能拍醒呢?
忽覺指尖一涼,渾身忽然被電擊了般酥麻。
夏可愛瞪大眸子——這個醉意蒙朧的爺,居然把她的手指當棒棒糖啃。
真那么好吃咩?
“美味。”容北瀾含糊著把她拉進懷中,“好美味……”
美味你個頭!
夏可愛在容北瀾懷里掙扎著,手腳并用。
小嘴也不閑著:“我是生的,吃了只有血腥味……”
嚷嚷了一小句,夏可愛又乖乖閉了嘴。
她后怕地捂住小嘴——依容北瀾這醉鬼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說她是生的,保不成容北瀾把她蒸熟了啃。
那就玩完了。
容北瀾長臂一伸,將她緊緊摟住,唇迫不及待地落上她的唇。
“邪門!”夏可愛大腦一片空白。
他身體熱如火球,眼神狂熱,連剛剛軟綿綿的手腳,也變靈活有力了。
這解酒藥明顯起了副作用。
正想著,手機來電。她騰出一只手接了。
“可可,真不好意思。”尹拓晨的聲音,“剛剛太匆忙,我拿錯藥了。”
“尹拓晨——”夏可愛欲哭無淚,“什么藥?”
“就是那個藥,男人晚上專用……”尹拓晨含糊著,“藥性有點大,北瀾今晚如果沒有女人幫忙解決,說不定會死……”
“……”夏可愛飛快扔了手機,要哭了。
她要不要跑……
已經(jīng)遲了,容北瀾有力的胳膊,將她摟了回去,嵌入一具寬闊有力的匈膛。
夏可愛慌亂地抬頭,凝著容北瀾潮紅的俊臉,和格外瘋狂迷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