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頓時顯得有些混亂起來,有記者乖巧守在門口想要等著他們出來,但也有記者得不到指令紋絲不動的,現場變得嘈雜而混亂。
不經意間,慕少安已經起身,原本被人擠來擠去的天籟迅速躲到他身后,一瞬間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平靜下來,微微深呼吸一口氣,她抬眸看著面前忽然挺身而出的身姿發呆。
唐悅一聽自己要被趕出去,立馬大叫著上前抱住時君兮的腿,哭泣著說,“慕君兮,不可以!你不可以把我趕出去!我跟景紹梵是一體的,我們注定是一家人,我不會把我的丈夫留在這里我一個人離開的!我哥哥也不會離開的!你沒有資格讓我們離開!紹梵也沒有給你這個權利,你沒……”
“我沒有權利?”輕嗤一聲,時君兮忽然抬腳甩開抱住自己的唐悅,怒斥道,“唐悅,我告訴這里誰都不可能比我更有資格!”
“你沒有!”憤怒反駁,唐悅眼里的淚水還在瘋狂落下,轉頭看一眼齊晨和齊陽,擲地有聲說,“齊晨和齊陽是景家的人,他們也沒有資格在這里做什么或者說什么!景紹梵已經被景家趕出來,他不再是景家的二少爺,齊晨和齊陽早就被老爺子帶回去了,他們不再是景紹梵的人而是景家的人,而你,也沒有資格指使……”
“哈哈哈……”話語未說完,時君兮卻忽然笑出聲,一雙靈動的眸看著跪在面前的唐悅,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說,“唐悅,你什么時候聽說景家在趕出景紹梵的時候也把景家二少夫人趕出來了?”
一句話,連帶著外面注視著情況的記者都微微愣住。
一般情況下,男人被趕出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女人不是也該一起走嗎?
微微彎下自己的身子,時君兮看一眼床上還是不能動不能說話的唐悅說,“別天真的跟我說什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景家什么樣的家庭你會不知道?景家踢出來的是景紹梵這個人,可不是景家二少那個位置!我慕君兮從嫁進去那天起就是景家二少夫人,景紹梵離開景家很簡單,要不就是一輩子不回去,
到了一定時候我慕君兮的丈夫宣告‘死亡’,要不就是他努力回去,我依舊是他的妻子,懂嗎?”
靈動的眸里都是嚴肅和認真,時君兮說,“他景紹梵被趕出來,我慕君兮可沒有!我對齊晨和齊陽下命令怎么了?不論他們是不是景紹梵的人都是景家的人,我景家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做主了?真以為我慕君兮這個未來的當家主母是假的嗎?”
轟!
這句話宛若一顆炸彈般炸響在原地,連慕少安和景紹梵都詫異的抬眸看著她。
時君兮卻無比驕傲嚴肅的站定身體,霸氣萬千,道,“給我趕出去!”
一聲令下,齊晨和齊陽手下的動作越發簡單粗暴,絲毫不理睬更多的情況!
深邃的眸微微動動,景紹梵絲毫不詫異的又看見時君兮藏在身邊的小手微微顫抖。
唇瓣微揚,他的小妻子竟然學會扮豬吃老虎了?不過,他喜歡!
眨眼間,整個屋子終于安靜下來,時君兮看著被趕出去的唐哲和唐悅眸底都是憤怒!
門一關,時君兮再也忍不住上前伸手為景紹梵穿著衣衫,動作溫柔,可眸底分明都是擔憂,一邊的慕少安細細打量這才發現景紹梵根本無法言語也無法動彈,伸手輕輕一推,好不容易被時君兮拉起來坐著的景紹梵便一頭栽下去,嚇得齊晨和齊陽連忙護在床邊。
只聽慕少安輕嗤一聲,笑道,“呵呵,你景紹梵竟然也有被下藥的一天?”
怒瞪深邃的眸,景紹梵仿佛一個軟綿綿的娃娃般任由人折騰,可看向時君兮的瞬間眸子里又滿滿都是憐惜,她的小手不時滑過他的掌心可自己卻無力握緊。
一邊的天籟忍不住上前細細打量,甚至還幫著時君兮整理了一下景紹梵的衣服,輕聲說,“唐悅這手段在圈子里可是常見的,只是她敢用這個對付你,景二少你還真是搶手!”
無奈的任由著人擺布,只有時君兮問出他此刻最想問的問題,“他什么時候會恢復正常?需要去醫院看看嗎?還是……還是這藥有什
么相克的東西?”
“不用去看,一般藥效就兩個小時。”起身走到旁邊,天籟笑著說。
兩個小時!
話語一落,時君兮臉色都忍不住微微變化。
兩個小時,他從被下藥到現在有多久了?被子下的片縷不沾,那么他跟唐悅……?
靈動的眸子都不敢看他一眼,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不相信唐悅!
那個女人已經瘋掉,她會用盡一切辦法逼迫景紹梵的!
屋子里人太多,一行人到底還是轉身走向另一邊的小客廳,任由齊晨為他換衣服。
……
小客廳里一片寂靜,誰也沒開口說話,齊陽還守在門口,外面的記者一個不少的堅守。
“唐悅這招用得真夠巧的,在景紹梵一個字說不出的時候鬧出那么大響動,想在景紹梵只要出去反駁一個字,立馬慕君兮就會被拉下水,還絕不會有好結果!”輕聲開口,天籟用酒店里的平板隨意上網,網絡上‘王者’的消息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有了肌膚之親,還有了捉奸在床,甚至她手里還有一紙婚約,唐悅這是非入景家門不可啊!”
坐在一邊的時君兮安靜不語,只是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慕少安眉頭緊蹙,隨意瀏覽一下新聞便等著臥室里的景紹梵恢復正常。
良久良久,終于齊晨攙扶著景紹梵走出來,腳步虛浮,額上都是冷汗,一看就知道景紹梵的身體不過剛剛開始恢復便掙扎著起身出來了,努力行至時君兮身邊,景紹梵尚未開口已經大口大口的喘氣,許久才說,“君兮,我跟唐悅……什么也沒發生。”
一句話,時君兮忍不住緊咬唇瓣卻差點哭出來。
不是她在意什么,而是她介意!
她非常介意景紹梵跟別的女人有過多的接觸,更何況還是身體接觸?
自從她知道景紹梵身心干凈后,天知道,她內心里的細胞都在雀躍!
一如她干干凈凈是他的一般,他也這般珍貴且珍惜的對待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