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人來到無璣閣山門處后,發現天心寺和乾坤門聯軍已經到了山門處,對方正叫囂著讓無璣閣交出韓銳,血衣人也沒有理會他們,仔細打量著對方派來的領隊之人。天心寺派來的則是文聰的師叔法明,乾坤門弟子則是由松云子新收的親傳弟子阿龍帶領。
就在對方的叫囂中,血衣人三言兩句的就激怒了對方眾人中的自稱武陵之霸的謝山。只見謝山輕松的一個跳躍就來到了血衣人身邊,并快速的抽出身后的橙色長劍,對著血衣人就是一劍斬下。
“區區小孩過家家般的兒戲,也敢登臺,居然還自稱武陵之霸。既然你第一個沖了出來,我便殺你立威,讓你們知道下,為何我無璣閣可以常立仙宗乃至天下數百年而不落。”
血衣人知道,自己一定要快速的將謝山解決掉,不然面對如此眾多的聯軍,怕是無璣閣弟子早已潰不成軍,一定要在一開始就樹立威勢,震懾住所有人,才可以在無璣閣損失極小的情況下,戰勝這場戰爭。
說完之后,血衣人舉起手中的帶有綠色圓球的法杖,朝著空中輕輕一揮,數股強大的靈力馬上匯聚而來,不斷的吸入到法杖內部,忽然眼睛乍睜看著揮著橙色長劍砍向自己的謝山,嘴里再次爆喝著,
“開!”
一股無名的力量由血衣人身體中心漫散開來,不停的向周邊擴散著。謝山正準備舉劍砍向血衣人,卻不料在這短短時間內血衣人忽然爆發出如此殺氣,根本來不及閃躲,直接被對方爆發出來的陣陣毀滅性的力量所襲,只聽得“轟”的一聲,自己馬上失去了意識。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簡直比風馳電掣還快,兩邊看著的眾多弟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了謝山抽出橙色長劍,剛想砍向血衣人,血衣人忽然舉起法杖,并大喝一聲,隨后謝山就被彈向了遠處,并且一動不動,直接死去。
看到血衣人的功法傷害如此巨大,聯軍里的弟子馬上透出一身冷汗。大家都把那謝山想象成自己,相信應該沒人可以從謝山的位置有任何生存的可能吧。
雙方開始一陣徹底的沉默,沒人說話,沒人有任何動作,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血衣人的心法給大家太過于威懾,太過于震撼。原來都知道血衣人修為高深,無璣閣心法霸道威猛,卻不想居然威猛厲害到了如此地步。
“還有何人想要挑戰我無璣閣的威嚴,盡管放馬過來。我血衣人有一對一,有多對多?!毖氯耸栈亓朔ㄕ?,抬起頭來,看著聯軍的眾人,語氣中充滿了無限的憤怒和殺氣。
雙方依舊是一片死寂。就在這時,天心寺的長老法明站了出來,雙手合一的對著血衣人行了一禮。
“貧僧早就耳聞有無情秒殺之稱的血衣人,不出手則已,出手則瞬間將對手秒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貧僧自識修為過低,不敢與血施主動手,而且相信聯軍內也無人可以敵得過血施主。但此次聯軍有幾千人,如果群起而圍之,不知血施主該如何應對呢?我們來此目的也很簡單,只是要那殺了本寺住持師父的韓施主出來,我們將其帶回天心寺處置,便可以化解此等劫數,何樂而不為呢,還望血施主考慮三思?!?
法明說完之后,雙手再次合十對著血衣人行了一禮。
就在法明說話之后,站在山門內部嚴整以待的眾多無璣閣弟子,都覺得法明說的有道理,正準備走向前來,對法明行禮道歉,并回去將韓銳帶出來的時候,站在山門外面的血衣人忽然大聲罵了起來。
“法明禿驢老道,你的那點小伎倆無法在我面前施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就暗中施展了你們天心寺的絕學普善龍吟,將聽了你聲音之人全部迷惑住,并聽從你的控制。如此卑劣低微的心法,也就迷惑迷惑那些門外弟子吧。哼,既然天堂右路你不走,地府無門你闖進來,我就送你早日西行,早日見你的佛祖吧?!?
血衣人罵完之后,跟著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法明身旁,手中法杖不停的在身邊揮動著。大家都感覺到了血衣人周身開始劇烈的靈力波動,忽然從天空上空不斷的飛落下來許多帶著火的紅色隕石,不斷的砸向法明。
“火欲輪華?而且還是如此猛烈的烈火隕石,你居然突破了地元級的意念之境?我等命要休矣!”看到血衣人幾個閃身就到了自己身邊,并快速的運轉靈力,空中不斷的落下猶如天劫般的烈火隕石砸向自己,法明臉色忽然變得猶如白紙一般蒼白,嘴中更是絕望的念著“吾命休矣”之類的話。
血衣人施展的正是無璣閣的高級心法中的火欲輪華。但該心法也根據施展者的修為不同而產生不同的威力。此時血衣人施展出的火欲輪華,可以將空中的靈力化作無數威力巨大的烈火隕石襲向法明,就證明了血衣人至少是到了地元級意念境的修為,而法明則是剛剛到地元級的小成境界,相差如此甚大的法明,自知不但自己不是血衣人的對手,就連聯軍所有人一同出手,都無法扭轉聯軍失敗的局面。因為修為達到意念之境之后,可以無限的控制虛空及周身之物,尤其是地元級別的意念之境,這種威力的恐怖差距,完全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
看到法明如此,阿龍更是滿臉的恐懼,自己這次冒充掌門松云子的命令帶著這么多的乾坤門弟子,原本以為可以將無璣閣消滅,或者至少可以把無璣閣打殘,卻沒想到血衣人一人就可以將所有聯軍斬殺,自己修為遠遠不夠與之對抗。損失這么多乾坤門弟子,不但自己會受到假傳掌門命令的懲罰,甚至自己的身份還會被揭穿,自己都有性命堪憂。
“既然已知無法戰勝,我就留下你們幾個帶頭之人性命,也好趁機警告下文聰小兒和那松云子,我無璣閣雖然數年未有過大的動靜,但也不是誰都可欺的!”
說完之后,血衣人再次發威,頭發及身上的儒袍忽然全部蓬了起來,一陣陣毀天滅地的殺氣席卷整個聯軍的上空,所有人都露出了徹底絕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