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是兄弟!?”凌徹擎氣喘吁吁的問他,好似是在壓抑著心中的暴怒情緒。
甘石霓不以為然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笑了:“是兄弟,怎么不是兄弟?我們成天在一塊兒喝酒玩樂還能不是兄弟嗎?”
“甘石霓,你少裝傻,青禹要是有什么事,我饒不了這個女人!”
凌徹擎甩下一句狠話就走了,甘石霓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
轉過頭去看宋淇文,見她悠閑安樂的模樣,他心里不禁有些慪火了,這個女人,鬧出一堆事來,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甘石霓拽掉了她的耳機,厲聲問道。
手機落到甘石霓手里,宋淇文看著他關掉音樂,輕哼一聲道:“你可是位少爺,還是經常花天酒地的少爺,你會來什么樣的地方,這稍微聰明點的人,都能猜到好嗎?”
“你確定不是問的傭人?”甘石霓眼中閃過幾絲危險的光芒。
“你!就算我是問的那又怎么樣?反正我就是找來這兒了。”宋淇文還就不信他能把她怎么著了。
本以為即將會有一場撕逼大戰的,然甘石霓的淡然超出了宋淇文的想象,他竟毫不氣惱的看著她道:“走吧,去一趟醫院。”
雖然他沒真把那幾個人當成兄弟,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可他們要是聯合起來,這背后的勢力都聚集在一起將矛頭指向他,他就得有不少麻煩了。
這事,他得解決了,不然會留下后患。
“你干嘛?不會是改變主意想讓我去道歉吧!我可不去。”宋淇文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表明心態。
“你以為你能決定些什么嗎?”甘石霓冷笑一聲,便伸手死死的拽住了她,宋淇文自認自己的力氣不如他,嘴上不禁問了他一句:“你真想讓我去道歉?”
“你必須道歉。”甘石霓沒說緣由。
“就算要道歉,也先放開我行嗎?你想廢了我的手,讓自己多個殘廢的媳婦嗎?”
宋淇文話里盡是鄙夷的口吻,心里已是計上心來,他想讓她去醫院,那她就去,不過道歉這事,沒門!她要去,那肯定不是去道歉,去氣氣那幾個富家子弟也不錯!
正當宋淇文心里打著她的如意算盤時,甘石霓迎面遇見了熟人。
這熟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家的管家,宋凝。
宋凝是個足以稱得上是他爺爺輩的老管家,甘石霓猜想,李家的人會出現在這里,多半跟李少爺這回受傷有關系。
來的可真快。
“甘二少。”宋凝畢恭畢敬的與甘石霓打招呼,甘石霓輕嗯一聲,便做主張道:“一起去醫院吧。”
“還請甘二少將這個女人交給我處置。”頭上橫生白發的宋凝眉頭緊皺,聽凌少爺在電話里的口氣,事情之所以變得現在這樣,好似跟這個女人有很大關系。
“這位老大爺,你似乎也太高看他了吧,我的人身自由,什么時候由他來管束了?”宋淇文嗤笑著,忍不住嘲諷起甘石霓
來。
“她說的沒錯,她的人身自由,我沒興趣管。”甘石霓接著她的話說。
宋淇文暗暗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甘二少,我家少爺……”
“我會帶她去道歉的,走吧,去醫院吧。”甘石霓不慌不忙的打斷了宋凝的話,宋凝見宋淇文被甘石霓被護著,也只好作罷。
一路上,三人均是沒什么話說,到了醫院的那一刻,問了前臺,他們才知道李青禹已經出了手術室,轉進了普通病房。
宋淇文被甘石霓牽著進病房的那一刻,宋凝臉色難看,這甘家少爺也太護著這個女人了吧。
“甘石霓,你別拉著我,再拉著我,我的手就要斷了,變成殘廢你養著啊。”宋淇文低聲罵著他,手上一陣酸痛,他牽人就不知道把握好力度嗎?難道是故意的?
“變成殘廢我養著?呵,宋淇文你可真會計算人生,等你變成殘廢我就把你燒成灰當是火葬了,你信不信?”
甘石霓嘴角勾起的笑容令宋淇文面上一白,他在嚇她!
做暗訪記者她也不是第一次被嚇了!這點玩意算個毛啊!
宋淇文在心里鄙夷了他一番后,還不曾說話,便被一個枕頭砸到了。
“擦!”宋淇文罵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枕頭。
該死的豪門少爺脾氣倒是很大,她可是特意被甘石霓帶著來‘道歉’的,這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甘石霓倒是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松開宋淇文后,甘石霓退到了一旁,宋淇文震驚的看著他,對他的行為感到難以置信!他竟然站開了!是怕被李青禹用東西砸到嗎?
這夫妻關系也未免太薄弱了吧,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瞬間就沒有了……
“宋淇文。”甘石霓喚了她一聲,提醒她現在該向李青禹道歉了。
他也是無奈了,這個蠢女人她是被砸傻了嗎?居然站在那兒發呆了,站著不動還發呆,被李青禹手中的東西盯上,可是一場血案……
掃了一眼李青禹手中的瓷瓶,甘石霓微微凝眉,心里竟對宋淇文有幾絲擔憂。
宋淇文回過神來,嘆息一聲,低頭撿起了那枕頭,抬頭看向李青禹時,李青禹已經怒吼著:“臭女人,我殺了你!”將手中的大瓷瓶砸向她。
好在宋淇文手腳靈活,反應敏捷,看到之后幾乎馬上就跑開了,‘砰砸’的巨響聲蕩漾在病房里,病床上坐著的李青禹臉色難看,氣喘吁吁的,雙目赤紅,頭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他十指緊握,看著毫發無損的宋淇文,氣不打一處來。
該死的,被這個女人給躲開了!
宋淇文掃了一眼病房里的瓷瓶碎片,那水漬攤開在地面上,令她猛然一驚。
嘴上忍不住就說了一句:“李少爺你也是夠拼的啊,為了砸我,連用來裝花的瓷瓶都給砸爛了,你看看,這里面還裝著水,你當時拿著這瓷瓶,有沒有覺得雙手好受傷啊,很重吧!你看這水量。”
“……”甘石霓總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這個女人,不是說好來道歉的嗎?
“甘少爺!”宋凝感到不滿,少爺現在可不能受什么刺激,這甘少爺不是說帶著這個女人來道歉的嗎?他怎么覺得不是這么一回事呢?
“管家,我想見徹擎,你去找找他。”李青禹借故把管家給支開。
宋凝雖有些憂心,但出于主子的命令,他還是退出了病房,去尋凌徹擎了。
管家一走,李青禹便將目光對準了宋淇文,沒好氣道:“死女人,你來這兒做什么?”
“李少爺,我覺得你的嘴要是不這么欠,可能你現在也不用待在病房里了。”
她沒記錯的話,他就是說了一句‘你這個臭女人,口不擇言胡說八道的!這里輪得到你撒野嗎?鄉野潑婦,滾出去!’,她才情緒失控,讓他變成這樣的。
“女人,事到如今,你還敢挑釁!”端木的事,他可還沒提,要是他們幾個都聚集起來要弄她,她以為甘石霓到時會保她嗎?玩笑!
李青禹在心中暗諷宋淇文的天真。
“李少爺,你不跟我們說說你頭上縫了多少針嗎?”宋淇文直接忽略了他的氣憤,坐在了他的病床邊,十分淡定的發起提問。
李青禹沒有回話,心里卻勃然大怒,縫了多少針,呵!整整二十針!
要不是有這個女人,他可能這輩子到死都遇不到這種事吧!二十針啊!
見李青禹臉色難看,宋淇文就知道這縫針的數量不少。
“你不說,那我猜猜吧,十針,八針?”
宋淇文不知死活的問著,終于徹底惹怒了李青禹,李青禹氣的急紅了眼,伸手就要掐向她,宋淇文起身退了幾步,李青禹掐了個空,整個人從病床上直接摔到了地上。
“噗!李少爺,地上很涼的,尤其是你剛才給地上灑了水之后,別提多涼了。”
宋淇文的嬉笑聲蕩漾在李青禹的耳畔,李青禹氣急了,雙手撐地便要起身,然接下來的事,連一旁站著觀望的甘石霓都感到訝異。
瘋了嗎?這個蠢女人竟然一腳踹在了李青禹身上!
被宋淇文一腳踹回地面的李青禹磕到了額頭的縫針口,劇烈的刺痛感朝他襲來,他臉色慘白的望了一眼宋淇文,嘴角咬牙切齒道:“你,女人,你等著吃牢飯吧,光是蓄意傷人這一條,就夠你受了。”
“隨便你,反正我踹也踹了,對了,這一腳,就當是我在向你道歉吧,我之前用酒瓶子砸傷了你,害你縫針了,真是對不起。”
宋淇文的話說的毫無誠意,與其說是道歉,不如說是挑釁來的更為合適。
“你……你……”李青禹感覺頭疼極了,縫針口好像是要裂開一樣,濕潤的感覺冉上整個額頭,李青禹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
他的縫針口,該不會剛才磕出問題了吧!
“我什么我?隨便你來告,李青禹,以后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這樣的苦頭,以后有的你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