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這么多年都是一個人,他在找他的愛人。”時景修嘆了口氣,輕聲回道。
詩琪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拉了回來,有些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聽完時景修講的關于莫叔的事情之后,詩琪很是感嘆。
“莫叔跟媽媽一樣,都是癡情人,只是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都能像我們一樣幸運。”
“找到最后的歸屬,我希望他們都能找到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這樣優(yōu)秀的人,卻都敗在了一個情字上面,可見這東西真的是讓人影響深深。
不過她卻從來都沒后悔過,能夠認識時景修,得到他的情,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時景修揉了揉詩琪的頭發(fā),無奈的笑了笑。
“莫叔已經(jīng)找了二十多年了,想來是怎么都不會放棄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夠找到。”
說到這,時景修眼神閃了閃,剛剛他被詩琪一語驚醒。
世界上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么,小琪兒的媽媽因為愛人生死不知所以離開不停的尋找。
恰好當時她的愛人是軍人,已經(jīng)位及準將高位。
二十年前的莫叔完全就符合這個要求啊,看來他需要抽個時間找莫叔問問了。
若真是有這么巧合的事情,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的運氣很好。
“哎,媽媽也一定會找到的,媽媽這樣好,想來爸爸一定會舍不得不去尋找她。”
詩琪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看到莫淳都覺得很是親切,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母親。
也由于最近事情太多,所以詩琪沒有怎么去深思,要是詩琪靜下心來想想,多去了解了解莫淳,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相似之處。
沒過多久,莫淳跟楊奇就叫兩人吃飯。
詩琪坐到桌子上的時候,眼里都滿是詫異,因為她發(fā)現(xiàn)莫叔做的八個菜中,有四個都是她喜歡吃的。
就算不是有意為之,也讓她覺得很貼心。
“來,小琪嘗嘗莫叔的手藝,平常自己一個人住,都是自己做,我個人還是覺得能夠入口的,哈哈哈。”
莫淳笑著打趣道,眼里卻快速的閃過一抹懷戀。
詩琪吃了一塊糖醋小排,瞬間雙眼放光,這味道真是太棒了。
比在星級酒店吃到的還要棒,若說外面是一種味覺上的盛宴的話,那么莫叔做的吃著就是一種享受。
那是一種愉悅的心情,說明做這個東西的人當時也是懷著很喜悅的心情來的。
才能讓吃的人都感受到這樣的情緒,真心是很不錯的。
“莫叔,您的手藝真是太棒了,我覺得您都可以去打那些星級大廚的臉了。”
詩琪一邊吃一邊玩笑道,這可不是說的恭維話,而是詩琪真這么覺得。
她上輩子出社會那幾年,什么樣的美味沒有吃過。
可在吃了修親手給她做的小龍蝦之后,她才明白,原來并不是說東西有多美味才是最好吃的。
而是吃的那份心意,當一個人愿意不辭辛勞為你洗手作羹湯,不管做出來的是什么,吃起來都會是全天下最美味的東西。
現(xiàn)在在小龍蝦后面還要排上一個糖醋小排,明明是很簡單的食物,卻讓詩琪吃出了滿滿的甜味。
莫淳笑瞇瞇的看著詩琪吃的津津有味,頓時覺得自己的食欲也大增了。
“莫叔就是這么想的,到時候小修他爺爺踹掉我的時候,我就去當廚師。”
“為自己留條后路啊,免得到時候一無所有還要流落街頭了。”
其實真正的原因不過是他心底的那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所以他才會在一有時間的時候就去學習廚藝。
不斷的摸索不斷的打磨,才有了現(xiàn)在這樣堪比大廚的手藝。
只是注定她不是第一個吃到的人,要是沒有當年那件突發(fā)事情,他就不會失去她了。
“莫叔,我一直很想問,您的愛人真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當年您們分開難道沒有什么預兆,您回來之后,應該有她的消息才對呀。”
時景修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這些事情他之前就覺得很奇怪了,現(xiàn)在想來更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要說當年莫叔就已經(jīng)是c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至高者了,他上面雖然還有個爺爺,但爺爺是他二叔。
所以算下來的話,莫叔就完全可以稱之為老大了。
當年莫叔的愛人是嫁給了京都之人的,可是為什么莫叔查了這么多年都沒有查到一點痕跡呢。
莫淳放下筷子,微微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久到我想查的時候,居然有人抹去了她存在的痕跡。”
“說起來,也真是一個很巧合的事情,當年我跟漾漾相識的時候,她還是個才初中畢業(yè)的小女孩。”
“我們相愛的時候,她還在讀高中。”
“正是在京都的楓林學院,但她只在哪里呆了兩年,那個時候她用了化名。”
“我并不知道她的真名,她的背景很干凈,所有的資料都被人刻意的隱藏了。”
“就算是我也查不出她的真實身份,不過那個時候我也沒有在意,畢竟我愛的是她這個人。”
“后來因為一些事情,你爺爺不得不請我?guī)兔Γ瑒偤梦冶旧碛衷诓筷犂铩!?
“我就跟她約好,等到這次出任務回來之后,我就申請調(diào)任。”
“只是很遺憾,她并沒等到我的調(diào)任,不是她不愿意等我,而是我出了意外。”
“當時反對小修爺爺?shù)囊慌桑阌嬃宋覀儯『媚莻€時候小修的父母出事。”
“給了二叔很大的打擊,我不得已只能全盤接手,還沒有掌控全局的時候,被人鉆了空子。”
“當時差一點就丟了命,在病床上躺了快四年,等到蘇醒過來,得到的消息就是說漾漾已經(jīng)嫁人了。”
“我派人尋找,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等我執(zhí)意要出院自己尋找的時候,京都就已經(jīng)沒有這個人了。”
“我后悔當時為什么沒有追問她的身份,現(xiàn)在也不會造成這樣的事情。”
“都是我的錯,我失約了。”
莫淳臉上沒有流露多少的情緒,只是眼里的痛楚和悲傷,讓整個人都看起來單薄了很多。
詩琪覺得,這明明是一個很狗血的事情,卻偏偏讓人無法不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