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白雅言正坐在梳妝檯前,讓化妝師爲自己畫著妝,從鏡子裡她看到姐姐白梓琳走了進來。
“姐姐。”白雅言看到她讓化妝師停了下來,自己轉(zhuǎn)過身站了起來,看著愁雲(yún)滿面的白梓琳朝自己走過來。
白梓琳坐在了一邊,看白雅言一眼,看的有點呆,心裡莫名的生出幾分的嫉妒來,爲什麼明明是雙胞胎,白雅言卻比自己漂亮那麼多!
“姐夫沒來嗎?”白雅言並沒有察覺白梓琳的恨意,反而關(guān)切的問她。
哼,果然,你要嫁人了還是想著魏雲(yún)琛,爲什麼,白雅言,你爲什麼要這麼貪心,要所有的男人都喜歡著你,還要所有的男人都圍著你轉(zhuǎn)?
一想到這些,白梓琳就心有不甘,但是她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半點不滿,只是不快的對白雅言說:“不用管他,我前段日子說喜歡一處風(fēng)景,但是我也顧不上去,正好他去了那裡出差,非要給我拍下風(fēng)景,現(xiàn)在大概在那邊吧,我還說他,妹妹的訂婚怎麼能不來,他也不當(dāng)回事,真是氣死我了?!?
白雅言心裡不是滋味,她的心裡還是記掛著魏雲(yún)琛,但是,永遠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或許魏雲(yún)琛也是難爲情吧,這樣出現(xiàn)在她的婚禮恐怕也無法面對彼此吧?她理解的。好在她不久之前求古鷹來放過了魏雲(yún)琛的公司,因此魏雲(yún)琛公司的危機算是度過了,她的心願也了結(jié)了,她對白梓琳笑著說:“姐夫真是疼你,你們還是趕緊結(jié)婚吧,早點結(jié)婚生個寶寶就好了?!?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白梓琳就更加怨恨白雅言了,幾年前她之所以會失去孩子就是因爲魏雲(yún)琛在酒醉時將她當(dāng)成了白雅言,而她當(dāng)時懷著孩子根本就不能陪伴魏雲(yún)琛,但就因爲這一次無心的傷害,她的孩子沒了。
雖然那時候他們還在國外,與白雅言並無關(guān)係,但這筆賬不都是因爲白雅言在魏雲(yún)琛的心裡重於白梓琳的緣故嗎?
越想越不痛快,白梓琳的臉色黯淡下來,對白雅言說:“快點化妝吧,馬上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別因爲我遲到了,讓大家笑話你?!?
白雅言點頭,忙對白梓琳說:“姐姐,等我哦?!?
看著白雅言又忙起來,白梓琳走到了一邊,看到了那雙婚鞋,她故意蹲下了身子,將那可以拆卸的高跟弄鬆了一點,而後起身離開了。
白雅言化好妝之後,換上了那雙潔白漂亮的婚鞋,圍在她身邊的伴娘和工作人員都說很漂亮,白雅言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只見自己一身雪白色的婚紗長裙拖地,一頭長髮被高高盤了起來,高貴的法式髮髻讓她顯的十分的清純與典雅,在陽光下,好像周身在發(fā)著光的天使一般。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發(fā)現(xiàn)雖然三個月了,不過小腹並不是很明顯,和之前差不多,消瘦的她比之前圓潤了點,倒是更顯的萌萌的。
儘管渾身都是貴氣十足的首飾珠寶,但想到古鷹來,白雅言還是不自在的很,自己居然要嫁給一個小人,她就不舒服的想要嘔吐。
“你沒事吧?”將捧花遞給白雅言,古以甜抓著正在嘔吐的白雅言問道。
白雅言接過那束淡紫色的捧花搖
搖頭,摸摸古以甜的頭,說:“沒事?!?
“姐姐,以後我就可以叫你媽咪了吧?”古以甜眨巴著大眼睛,天真的笑著。
白雅言笑起來,刮刮她的小鼻子,說:“如果你喜歡的話就叫吧?!?
古以甜聽了別提有多高興了,馬上叫了一聲:“媽咪,爹地在等你,我們出去吧?!?
白雅言聽到古以甜這麼叫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被電輕擊了一般從自己的心裡閃過去,那種感覺真是奇妙,不過她並沒有太在意,只是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反倒害羞起來。
從後臺出來,古以甜躲在白雅言的身後,和另一個小男生看了一眼,拿起了白雅言身後拖地的長長的裙尾,白雅言走到了草地上,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正站在一旁,慈祥的看著自己,母親坐在那裡笑的都快合不攏嘴,雖然只是訂婚儀式,但是也和結(jié)婚差不多,非常的莊重肅穆,她擡起頭看向前方,那個身穿燕尾服的男人就站在前方。
白雅言此時的心裡各種滋味混在一起,如果可以用顏色來表示,估計也是一個奼紫嫣紅難以形容的調(diào)色盤吧。她夢想中的男人就是這個樣子,但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表面如此英俊的男人卻有著一顆異常狹隘的心。
婚姻是什麼樣子的,白雅言的確不知道,而嫁給眼前的古鷹來,她卻十分清楚,等待自己的也許只有糾結(jié)、傷心與無盡的折磨和痛苦。
她的目光落在白梓琳的身上,魏雲(yún)琛沒有出現(xiàn),但有姐姐在就足夠了,能夠爲姐姐犧牲掉自己的幸福,這輩子也足夠了,至少她沒有讓古鷹來有機會再去禍害任何一個女人。
都說禍害就應(yīng)該與禍害搭配在一起,免得禍害他人,但她是禍害嗎?爲何要嫁給一個禍害呢?
思緒太多,走路都有點不穩(wěn)當(dāng)了,白雅言感覺高跟鞋有點顫巍巍的,以爲是自己沒有專心走路,或者是不習(xí)慣這麼高的高跟鞋導(dǎo)致的,於是儘量挺胸收腹向古鷹來走去。
但越是小心就越要出亂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自己的腳跟一歪,整個人就向一側(cè)撲倒而去!
眼看自身的平衡是定不了了,她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做好了跌倒的準備,但這時候,古鷹來卻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擁在了懷裡。
白雅言就那樣定定的盯著古鷹來看了兩秒,古鷹來好看的笑容浮上面龐,似乎還有點寵溺的說道:“怎麼,見到我這麼激動?恨不得以身相許?”
白雅言在他的力量下站了起來,但是卻站不穩(wěn),因爲一隻腳的高跟鞋鞋跟已經(jīng)沒在了,白雅言覺的這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索性踢掉了另一隻高跟鞋,裸著一雙腳走在了草地上,而她的雙手則牢牢的挽住了古鷹來的臂膀。
她湊近他的耳邊小聲的說:“無論以後會怎麼樣,這一刻,你都是屬於我的?!睕]錯,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儀式,也請允許她拿出她作爲未婚妻的霸道。
古鷹來爲她獨有的霸道所至而吃驚,但很快,他就對她笑了一笑,說:“隨便?!?
白雅言挽著他的手臂走向牧師,牧師會有一個所謂的訂婚儀式的詢問,之後他們互相交換了訂
婚戒指。古鷹來爲白雅言訂做的訂婚戒指是一顆星星鑽戒,克拉比較小,不是他小氣,只是白雅言喜歡,偏偏在挑選時一定要星星鑽戒,古鷹來當(dāng)時就很反對,這會顯示不出他的闊氣,會讓別人說他對她不好,不管怎麼恨這個女人,都不能在外人面前出醜吧?
但白雅言就是喜歡星星,她對古鷹來解釋道:“我喜歡星星是有原因的,每次當(dāng)我的人生處在黑暗當(dāng)中時,看一看星星就覺的這是我人生裡夜空中的指明星,有了它我就可以繼續(xù)勇敢的堅持下去?!?
當(dāng)時古鷹來還嗤之以鼻,說她有神經(jīng)病,根本就不想買給她,但是最後卻還是妥協(xié)了,鬼才知道他爲什麼要買這麼小的星星鑽戒給白雅言。
小星星就是小星星,鑽戒做成星星要是大了多難看,白雅言當(dāng)時就是這麼想的。
當(dāng)牧師讓兩個人親吻的時候,這兩個人卻同時有了驚愕和不屑的表情,但迫於無奈,還是要當(dāng)衆(zhòng)親吻的,白雅言心想:那就親吻他的臉頰好了。
當(dāng)她貼近古鷹來的臉頰時,古鷹來卻將性感的嘴脣對了上去。
白雅言剛想抗拒,不料,這時候忽然殺出一個女人來:“住嘴!”
這個女人不是白梓琳,相反,是白雅言不認識的一個女人。
白雅言錯愕的看向這個女人,只見這個女人一頭中發(fā),剛好快要到肩膀那裡,她穿著白色的婚紗站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一雙桃花眼看向古鷹來,櫻桃小嘴,臉色蒼白,想要說話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莫子晴?怎麼會是你?”古鷹來微有不滿,臉色也顯的難看起來。
說“住嘴”的並不是這個女人,而是站在這個女人身後的一個老頭子,這個老頭子穿著一身的中山服,頭髮已經(jīng)全白,手裡拄著一根金色的柺杖,對古鷹來說:“你訂婚可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
“我的訂婚和你有什麼關(guān)係?”古鷹來並不認帳,反而語氣不悅的反駁了一句。
那老頭子冷哼一聲,說:“你的翅膀硬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我是你的老子,你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
人們這才明白,原來這是古鷹來的父親古嘯天!古嘯天是商界叱吒風(fēng)雲(yún)的人物,卻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在兒子的訂婚儀式上,還是父子不相認!
白雅言想要圓場,便對古嘯天說:“原來是父親大人,既然來了就請上座祝福我們吧?!?
古嘯天並不給白雅言一個好臉色,反而對她怒道:“誰是你的父親?你也不是我的兒媳婦,我的兒媳婦早就定好了,是莫子晴!”
一時之下,人們聽了都炸開了鍋,在兩旁議論起來,場面居然失控!
白雅言從來沒有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駁斥過,不禁也氣憤,但是因爲對方是自己丈夫的父親,因此也沒有還嘴,只是低了頭不再說話。
“鷹來,不要再胡來,子晴是特意從德國趕回來的,今天你要舉行訂婚儀式就和子晴舉行吧!”
老頭子的倔強與強迫又讓衆(zhòng)人一驚,大家都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古鷹來,不知道他是否就要答應(yīng)父親,將白雅言換下來,讓莫子晴繼續(xù)訂婚儀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