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叫我過來只是爲了幫我解圍?”沈玉心說著不著痕跡的離開歐啓科的懷抱。
歐啓科輕輕一笑,招牌式的笑容,這個女人總是在無形中保持著距離,冰冷的讓人不敢靠近,又美豔脫俗的讓人挪不開眼球,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而沈玉心是其中最乾淨奪目的那顆白蓮。
他歐少是誰,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男人,名門望族的身世,他俊美的臉讓千萬女性爲之瘋狂,放/蕩不羈的性格更是叫無數的女人爲之傾倒,可唯獨沈玉心,從始至終都和他保持著該有的距離,就算是在她最落魄的時候,也從未想過攀附於他。
這樣的沈玉心讓歐啓科這樣的浪子不僅不敢染指,更是敬重。
“我很單純的,好吧?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我發現那個人好像沒來,你看看是不是?”歐啓科說。
沈玉心看他這兩次說的話,大概能猜到他應該已經知道她和江遠恆的關係了,否則怎麼總是有的沒的故意在她面前提起江遠恆。
“沒來就算了,機會擺在他眼前都不懂得把握,他自己要承擔後果。”沈玉心面無表情,毫不在意,雙眼卻還是忍不住在人羣中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真的沒來。
眼底是滿滿的失落。
歐啓科看她這模樣,也不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時間還早,再等等看。”
“歐少這麼在意的話,在這兒等著,我去趟衛生間。”沈玉心笑著轉身去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
歐啓科看著她離開的倩影,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意,卻也是帶著一絲苦澀,永遠不會被牽絆,又永遠不能得的無奈。
寬闊的馬路上
拐彎處突發的一起交通事故阻礙了車輛的前行,排隊等候的車隊從路頭堵到了路尾,江遠恆的車子也堵在了中間,像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往前挪。
他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西裝整潔而又完美,白皙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空洞的雙眼望向窗外,他坐在後座上,懶懶的靠著,貴氣夾雜著慵懶,讓人挪不開眼睛。
他的車子挪到斑馬線邊上,路旁有幾個姑娘在等著綠燈,突然見到江遠恆按下車窗,絕美的一張臉呈現在她們眼前,立即小聲的尖叫起來,“哇……好帥啊!你們看,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帥哥,快拍照快拍照。”
隨行的姑娘哈喇子都流出來了,聽見她的話,醒悟過來拿起手機“咔嚓咔嚓”拍起來。
江遠恆好像早已習慣這樣的事情,就像沒聽見她們的話,沒看見她們的人,一隻手托腮望向窗外。
眼前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向前是去赴宴,向右是回江家老宅的路,他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隨後對前面的司機說:“打電話給王經理,讓他馬上去參加宴會,我們就在這裡掉頭,回老宅。”
“是,少爺。”老司機聽命令在這裡掉了頭,直奔老宅而去,在路上給王經理打了電話。
緣分是個很奇怪的東西,遇見就叫有緣,不見便是無緣,就因爲一個選擇,緣分就這樣與他們失之交臂,錯失了再次相遇的機會。
江遠恆就因爲一個拐彎,就這樣和沈玉心錯過了。
沈玉心從衛生間出來後去了樓上,念久在二樓睡著,睡熟的時候總喜歡踢被子,她上去幫孩子掖好被子,在牀邊坐了一會兒。
考慮到不可失蹤太久,也怕歐啓科找她找不到,在樓上待了一會兒,她就又下去了。
下去時,她在樓梯上看見又來了一個新人,並不認識,在和歐啓科說著什麼,因爲好奇多看了兩眼。
歐啓科好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扭頭望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笑,笑容深有含義,像是想告訴她點什麼。
她下來時,歐啓科已經走了過來。
“那人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他。”她問。
“哦,你說他呀,江遠恆派來的。”歐啓科的語氣中夾雜著不滿,臉上是諷刺的笑意,“還真是大牌,請他過來居然要一個小經理來糊弄我,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江遠恆和歐啓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公子哥,江遠恆從小要過五關斬六將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歐啓科卻是因爲生活太愜意,於他而言挑戰和想要的生活纔是他的目標。
歐啓科不瞭解江遠恆,大概以爲江遠恆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纔會是這般的看不上。
“大概是有事吧,他很少會缺席的。”沈玉心替他辯白。
“也許吧。”歐啓科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這時賓客又向他們聚了過來……
江遠恆回到老宅時,江母和姚子詩人已經在餐廳,正準備用餐。
上次自從在醫院裡,姚子詩和江母默契的配合後,江母看姚子詩是越看越順眼,於是讓她搬來老宅,和自己做個伴。
“恆兒回來了,吃過晚飯了嗎?”江母坐在主位上,手上拿著碗筷,江遠恆的到來打斷她的用餐。
“還沒有。”他其實沒什麼胃口,站在門口也沒有打算進來的意思。
“伯母和我也纔剛動筷子,遠恆,你快來呀,你難得回來一趟,陪伯母好好吃個飯唄。”江遠恆回來,姚子詩見了高興的很,滿臉的笑容,她走到江遠恆身邊,拉著江遠恆在江母右手坐下,她坐在他的對面。
下人送上來碗筷,姚子詩連忙往他的碗裡夾了不少的菜,江母看著她照顧江遠恆的樣子,很是賢良淑德,心裡很是歡喜,臉上笑容洋溢。
“還是我們子詩瞭解我的心意,知道我的要求不高,和兒子吃頓飯就很滿足了。難能可貴的是,子詩還這麼瞭解我們遠恆,連他吃什麼菜都知道。遠恆,這麼乖巧懂事的女孩子不多了,我喜歡。”江母笑著說。
姚子詩被江母誇得心頭怒放,雙頰緋紅,不好意思的低著腦袋,“伯母,我哪有您說的那麼好。我和遠恆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他的生活習性是最
瞭解的,遠恆喜歡吃什麼菜,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難過,高興了喜歡做什麼,不高興了會做什麼,這些我們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記住了。”
她說著眼神時不時飄向對面的江遠恆,江遠恆擡頭夾菜時隨意瞥了她一眼,沒有參和她們的談話。
看似謙虛的一番話,說話人也是謙卑的態度,可字裡行間卻是在炫耀,炫耀她對江遠恆的瞭解,炫耀她有多適合江遠恆。
“五年……不知不覺你們居然在一起住了五年,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轉眼我都老了,可還沒見到我們恆兒結婚生子,真是遺憾啊!”江母突然唉聲嘆氣,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卻變得滿面愁容,眼睛不老實的瞥向身邊的江遠恆,好像在確定他有沒有在認真聽。
“伯母,您還這麼年輕,怎麼說自己老了呢?還記得我們一起出去,人家都說我們是姐妹呢!而且,您也不用遺憾,我想遠恆很快就會結婚,然後爲您生一個孫子,讓您享受天倫之樂,他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姚子詩配合的打著哈哈。
這種話江遠恆也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下面會說什麼他基本上都能猜到了,不問也不說話,反正他知道她們自己會憋不住講下去。
江母見江遠恆沒有反應,乾脆親暱的抓起姚子詩的手,說:“這麼說,子詩你是答應和我們遠恆結婚了?”
“啊……我……我……”姚子詩裝作意外的吞吞吐吐,臉上爲難的看向江遠恆,演的好像真的有多爲難似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媽,你說什麼呢,誰要和子詩結婚了,您別在那兒胡扯,亂說話別毀了子詩的清白。”江遠恆也沒想到江母會說出如此瞠目結舌的話來。
“你還知道顧及子詩的清白,她一個女孩子跟你一起住了五年,前些日子還訂了婚,要不是沈玉心出現,你們現在說不定都結婚了,也許連孩子都懷上了,你要是真顧及到子詩的清白,你就該馬上和她結婚。”江母扭頭教訓起江遠恆,一番謬論卻說的頭頭是道。
江母說出姚子詩心中最大的心願,她滿懷期待的望向江遠恆。
江遠恆不滿的把手上的碗筷重重的摔回桌上,臉上面無表情,雙眼滿是憤怒,“媽,您在胡說什麼。我一直把子詩當妹妹看,讓她住進別墅也是爲了替老師照顧好她,我和她各住各的您有不是不知道,不要再胡說八道,子詩一個女孩子受不了您這樣。”
他說了那麼多,姚子詩知道他就是在拒絕她,難過的耷拉著腦袋,眼底盡是失落。
江遠恆一直在拒絕,姚子詩委屈和難過的樣子,江母看在眼裡,對自己的兒子很不滿,“遠恆,你不要拿子詩來堵我的嘴,要是子詩她對你有意思,想和你結婚呢,你願不願意付這個責任?”江母直白的說。
江遠恆無奈的嘆了口氣,多說無益,他也懶得解釋,起身離開餐廳。
“恆兒……”江母大叫一聲,滿臉的不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