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東海
“冬雪,你以前都是喜歡看上古史書的,最近怎么開始喜歡上了凡間的愛情小說?”難不成以后棲安的移動百科全書要改稱棲安移動百科愛情不成?
約莫一炷香時間左右,剛剛散去早茶沒多久,客棧的大門外便踏進(jìn)來了一個老者的身影。
灰白色的長袍披在身上,花白的胡須幾乎將半張臉遮住,好在腦袋后面的毛發(fā)扎成了一個小辮子,看上去有些滑稽,再加上他臉上的表情甚是嚴(yán)肅,讓人放眼望上去似乎就明了,這個老者,不簡單。
果不其然,這位老者,就是大家要等的諸葛仙人。
“在下諸葛。”諸葛仙人走上前來雙手抬到胸前作揖道。
“諸葛仙人不必客氣,你乃是我棲安眾人的前輩,無須多禮?!倍我运蘖ⅠR拿出棲安掌門人的風(fēng)范來回應(yīng)道。
“此次事宜,我同東陌師弟商議過后決定,由我?guī)е露茏优c諸葛先生一道前往西海尋崆峒印,不知諸葛仙人意下如何?!?
諸葛仙人一邊聽他說話,一邊撫摸著腮下花白的胡子,一笑,“這事,還是你們棲安做主,老夫千年以來,預(yù)知能力一日不如一日,今日之事多半不是巧合,但老夫自己也不敢妄下斷言,故此,西海還是要走的,至于去多少人,還是看段掌門安排?!?
段以宿笑笑,伸出手示意眾弟子帶上行李。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便按照之前的安排好了?!?
待到段以宿與諸葛仙人私下聊完,眾弟子的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固然此次分配不得段以宿的心,但是事關(guān)棲安與仙界的存亡,他也不得不暫時先把兒女私情和小情小愛放在一邊。s173言情小說吧
“既然如此,我在這里也不得不和師弟道別了,這個東西你且收著,用仙氣催動它,便可以感受到神器的反應(yīng)。”段以宿從懷里將窺天鏡拿出來交到東陌的手上說道。
沈流蘇待在一旁無趣的吃著小點心,不時的歪過頭來問冬雪。
“這個諸葛仙人本名叫什么?”
冬雪一臉疑惑,轉(zhuǎn)而皺了皺眉,“就叫諸葛啊,姓諸名葛?!?
很久,沈流蘇才思索明白,首先,不是所有叫諸葛的人都是姓諸葛的,其次,這個諸葛仙人多年之前是個凡人。
段以宿和諸葛仙人剛離開沒多久,東陌便吩咐眾人也收拾東西一道離開。
就連靈君都有些不懂東陌這樣打算究竟是什么意思。
“之前段師叔不是說,窺天鏡對翎城這邊有煉妖壺的反應(yīng)嗎?既然如此東陌師叔當(dāng)下要我們都離開這里,是要做什么?另有打算嗎?”墨荷不解的問道。
蘇千玖搖了搖頭,“我只覺得,東陌師叔似乎比段師叔可靠的多?!碧K千玖此話一出,眾人皆點頭稱是。
東陌寡言少語,卻向來都是行動大于語言,無論是做事風(fēng)范上,還是行事動作上,似乎比段以宿要成熟不少。
想起之前段以宿說,他也不過才兩千七百多歲,而東陌明顯不是凡人修煉成仙的,看上去雖然年輕,若實際換算年紀(jì),估摸也得接近上萬歲了吧。
仔細(xì)想想,這個東陌師叔做事沉穩(wěn)似乎更有依據(jù)一些。
然而細(xì)心想想,似乎整個棲安也沒有人知曉東陌是什么來歷,從段以宿的言語中不難看出,東陌算是憑空冒出來的,當(dāng)時還帶著段以宿師父的貼身信物,頗有些移交照顧的架勢。
一開始,棲安的弟子們都還對東陌的身份有所好奇和質(zhì)疑,漸漸的,到了后來,他個人鮮少出現(xiàn),棲安弟子的嘴邊也漸漸的不再掛著他的事宜,東陌就仿佛無聲的被大家接受了然后涼在了一邊,也沒有人再管他的事了。
可當(dāng)下看來,東陌很有可能是洪荒之災(zāi)中鮮少生存的某個仙境的神仙了,可能因為之前建樹不多,故此也沒在上古史書上留下個名號什么的,這才不被眾人所知。
“師叔,這條路,不是應(yīng)當(dāng)去東海的嗎?”路走到一半,錦鳶突然覺得這條道有些熟悉,仔細(xì)想想才發(fā)現(xiàn),這明明是朝著東海去的。
段以宿和諸葛仙人去西海,他們?yōu)槭裁匆獊頄|海?
“臨走的時候,諸葛仙人告訴我說,洪荒之災(zāi)時,七大上仙的法器其實并不全,還有一位上仙,曾將他的法器遺留在了東海。”這件事諸葛仙人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原因無它,乃是因為千年之前,這位上仙曾降臨他的住處,囑咐過他,不要將自己看到的說出去,包括那個被他遺留在東海一座仙島上的上古神器。
然而當(dāng)下,七大上仙破除封印志在必行,唯有取得七大上古神器才能助他們一臂之力,更何況,那位上仙曾是七大上仙之首!
東陌抿了抿嘴,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漠,卻并不是厭惡。
東海擁有著海的盡頭,曾有過凡人在此尋找天涯海角,也有人來尋過滄海一隅,皆是完美的神話。
自沈流蘇等人踏上東海的土地,掛在沈流蘇腰間的鏈子便在時不時的發(fā)出叮鈴的清脆聲,伴隨著海水沖擊岸邊的廣闊顯得尤為的合拍。
之前一直都沒有仔細(xì)看沈流蘇,當(dāng)下被她腰間的鏈子發(fā)出的聲音吸引,錦鳶才發(fā)現(xiàn),她的腰間多出了一串和她脖子上一模一樣的流蘇。
“你是什么時候找到這一串流蘇的?”
“上一次去天女宮的時候。”沈流蘇說道,“在天女宮里面一個屋子里發(fā)現(xiàn)的?!?
當(dāng)時她還為此事糾結(jié)了許久。
“錦鳶姐姐,你不是說,這個流蘇是一對的,和我脖子上一模一樣的流蘇很有可能在我的父母身上嗎?既然如此,流蘇出現(xiàn)在了天女宮,是否意味著,我的父母與天女宮有關(guān)?”
之前一直因為一些瑣碎的事情以及照顧白雪這個調(diào)皮的小獸,導(dǎo)致她都忘記問這件事了!
錦鳶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才道:“按理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天女宮并非人人都能去的,當(dāng)年她在棲安門外撿到她時,她還身處襁褓之中,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仿佛被詛咒了一般,望著她白嫩嫩的小臉,帶著嬌嫩的花兒般的笑容望著她,她便心生了要保護(hù)她的欲望。
至于這串流蘇,傳說原本就是這樣的,至于另一個在誰的手上,也不過是猜測罷了,難道說,她的父母當(dāng)真與天女宮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