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潭,爲什麼你一點都沒變呢?
小時候這樣,死後十年醒來這樣,現在依舊這樣,怎麼一點都不變呢?
古樹蒼翠,綠草如茵,潭邊景還是如此迷人,莫莊還是莫莊,碧潭還是碧潭,莫舞卻已經不再是莫舞了,莫舞的人在這,莫舞的心又在哪呢?
是在白雪紛飛的冰雪峰巒,還是還在那冷漠眸光裡沉淪?
原以爲只是淡淡的想念,時間長了便會消逝,會不見,會不再思念。莫舞想不透,想不通,想不清,思念爲何竟是如此撩人的痛?
莫非這就是師姐說的愛情?她對藍君末有了愛情?
不、不會的,莫舞拼命的搖頭,想拋卻這種羞人的想法,她怎麼可以對藍君末有感情呢?她是他師姐啊。雖然印象裡他不曾叫過她師姐,一直都不曾。
夜裡難以成眠,莫舞披了件披風,踏著悽清寒夜的皎潔月光走到庭院裡。
冷月無聲空寂寥,
人影相吊夜已沉。
她輕吟出口。
寒雪冷凍七千裡,
靜默窮思量,
冷月,麗園,佳人。
莫舞錯愕地看著藍君末自高樹躍下。
淡藍長衫,黑髮冠起,俊目神弛,燁燁生輝,月華襲身,他似是踏著月華而來的仙人,尊貴,又俊逸非凡。
莫舞。 他還是一樣的表情,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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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呃…師弟? 莫舞愣愣地盯著他。
很好,看來你還記得我。 藍君末淡淡地笑了。
你不是應該在冰雪峰?怎麼會?師傅師姐她們呢? 朝思暮想的容顏近在咫尺,莫舞感覺好不真實,夢境,一定是夢境,她在做夢。
師傅跟那三個女人沒事,我下山了。
藍君末道,走到莫舞跟前,頎高的藍君末比莫舞整整高出一個個頭。
藍君末師弟。 天吶,她一定在做夢,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可是這夢好真實。
藍君末。 藍君末用手支起她的下巴。 我沒有師姐,這輩子,那三個女人不是,你更不會是。
我們同一個師傅,我比你大,不是嗎?
那十年你可以不算在內,爲何不掩面紗? 藍君末細細打量她白晰細緻的清麗容顏。
這是莫莊,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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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莫舞,嫁我,我要定你了。 藍君末很快地在莫舞光潔白淨的額頭印上一吻。
等我。 他自腰間取下雙龍玉佩,交付到莫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