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燦爲之淚下,五年啦,整整五年吶,自己音信全無,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最擔心自己的,就是他們了,就是自己的親人了,在見到親人的那一刻,樑燦覺得自己這一路上所吃的苦頭,一切都值了,都值了。
“爸,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就一直陪著你們!”樑燦低聲說道,輕輕的按著你父親的肩膀。
大哥在破舊的廚房裡忙活著,樑燦拉著父母的手坐在狹小的臥室當中,打聽著這些年家裡所發(fā)生的事情,二老病重,家裡能賣的都賣了,房子也變賣了,而大哥也因爲這個而與嫂子離了婚,帶著孩子活得挺不容易的,畢竟二老一個月吃藥就要不少的錢。
而二哥因爲家裡的條件原因,處了兩個對象都沒有超過一個星期就散夥了,畢竟這是一個以金錢來衡量道德的年代,沒錢沒房誰跟你。
沒有人抱怨樑燦這些年沒有盡的義務(wù),只有對他的關(guān)心,他們關(guān)心著他這些年去了哪裡,本來樑燦已經(jīng)編好了去國外之類的藉口,可是這些謊言此刻,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但是說事實,怕是他們更加無法接受。
樑燦嘆了口氣,用力的捏著父母的雙手,“你們放心吧,兒子這些年過的日子,還真不好說,不過總算是有點機緣,現(xiàn)在我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樑燦沒有談起自己,但是卻下足了保證。
一時間,有著說不完的話,此時,二哥也提前下班回來了,手裡還拎著兩個大袋子,看得出來有一些熟食,還有兩條魚幾塊肉,二哥進屋看了樑燦一眼,沒有吭聲,只是把東西放到了廚房交給大哥收拾,然後向樑燦招了招手。
樑燦跟著走了出去,剛剛走出門到了小院當中,一向都是幹修車這種力氣活的二哥一拳頭就向樑燦的胸口捶來,跟著又對著他幾腳踹了個過去,樑燦一動也不動的承受著,能讓性格內(nèi)向的二哥發(fā)這麼大的火也挺不容易的。
“這些年無論你死到哪去,都應(yīng)該跟爸媽打個招呼,他們擔心你!”二哥悶聲說道,然後調(diào)頭進了屋,卻也將怒火散得差不多了。
樑燦微微的抖了抖自己的身子,將身上的灰塵震了下來,跟著進了層,大哥也張羅了幾個菜,又去不遠的小店取了幾瓶啤酒,咬開瓶蓋遞給了樑燦一瓶。
樑燦灌了口啤酒,雖然這味道與他曾經(jīng)接觸過的一些食物飲品差得太遠了,但是這是真正的家鄉(xiāng)的味道。
樑燦取了兩盒從雲(yún)中城帶出來的罐頭一樣的食品,打開,裡面是乳白色的食物,這些東西他一直都沒捨得吃,就是拿回來給家人們嚐嚐,雲(yún)中城出品,自然不是凡品,他的身上還有一大堆一路上帶回來的特產(chǎn)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