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盯著白易楓,簡直不敢相信。
“我沒有殺人,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林茵茵立刻大聲喊著。
她不能這麼被冤枉了。
“冤枉你,袖裡箭是你的武器吧!白家除了你,沒有人用這東西了。”白易楓血紅的眼睛冷冷盯著她。
“袖裡箭,我前幾天就掉了,人不是我殺的,白易楓你不能這樣冤枉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林茵茵大聲喊著。
白易楓眸色瞬間冷了幾分下來,大步走過去就捏住了林茵茵的脖子,兇狠的瞪著她道:“別以爲林家可以保你,那段視頻修復好後,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說完話就對警察道:“就是她,帶走吧!”
警察將林茵茵往車裡塞進去,車開出去很遠都能聽到林茵茵的喊聲。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白易楓回到五樓,藥磊從研究室出來,他身上的白大褂都被汗水給打溼了,一張俊臉很是蒼白。
“司念醒了嗎?”白易楓急忙跑過去,他動作很急的撞上去,直接將本來就站不穩的藥磊給撞倒了。
他急忙去扶這藥磊,“藥先生,您沒事吧!”
藥磊很虛弱,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擡起眼皮掃了一眼白易楓。
“白總,我師傅累了需要休息,您先讓一下好嗎?”萊芳上前去扶著藥磊,很是擔心藥磊身體吃不消,只有她知道剛纔藥磊把所有真氣都給司唸了。
白易楓慢慢鬆了手,見萊芳要扶著藥磊走,他急忙又喊住萊芳道:“萊芳小姐,她沒事吧!”
萊芳眉頭緊皺著,心道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前世做了什麼好事,這麼多的男人都爲她癡狂。
師傅這樣的人也那麼在意她。
眼底的嫉妒都要流露出來了,她臉上勉強帶著笑道:“死不了,但也醒不來。”
說完,她就扶著藥磊往休息的房間走去。
死不了,也醒不來!這是什麼意思?
白易楓快步追上去,問道:“萊芳小姐,您的話什麼意思?”
萊芳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她,說道:“你的女人變成植物人了,就是這個意思。”
她變成植物人了!
白易楓的身子搖晃著直接往後倒去,沒有再說話快步往研究室衝了過去。
藥磊擡眼看向萊芳,“剛纔你爲什麼要這麼騙他。”
“我不騙他,他能放過您嗎?師傅,您現在需要休息,哪能跟他浪費時間啊!”
藥磊沒再說話,他確實很虛弱了,現在走路腳步都是虛浮的。
“你先扶我回去,稍後你在去研究室看著,如果她醒了,你就來通知我。”
“師傅,您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萊芳現在最擔心的是藥磊,因爲他的臉色實在太白了。看上去不像沒事的樣子。
萊芳扶著他到了休息室裡面,藥磊就催著她趕緊去研究室看著。
萊芳很不高興,皺眉道:“我不去,您現在更需要我。我先幫您輸送靈力。”
萊芳剛要坐下給他輸送靈力,藥磊就一把將手抽了回來,不悅道:“我不需要靈力,你回研究室去。”
他的聲音都冷了幾分,心裡很是記掛著司唸的安危。甚至用手推了萊芳一下,她沒料到藥磊會推過來,人來不及反應直接就撞在一邊的茶幾上。
她的額頭上瞬間出現一個包,紅的發腫又發紫,疼的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但沒有什麼比被自己心上人傷害更疼。
她低垂著眸子難掩心中的悲痛,目光一點點擡起來看向藥磊,眼中含著將要掉落的眼淚,紅脣輕啓道:“好,我這就去。去之前我要看著你把藥吃了。”
她說完取出一個瓶子遞給藥磊,男人接了瓶子打開,兩口就嚥了藥下去,他又催道:“現在你趕緊過去盯著,有什麼情況都要及時通知我。”
萊芳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沒有說話,轉身出去。離開前,他又看了藥磊一眼。
研究室內,萊芳盯著白色牀上的女人,她的臉上全是嫉妒。腦海裡面想起不久前,藥磊爲了救這個女人,抽乾身上靈力的事情。
萊芳看向司唸的目光一瞬間就變得有些陰狠,手拿起旁邊架子上的剪刀,那上面還有未乾的血痕,是剛纔藥磊劃破手指抽乾靈氣所用。
她走近牀前,人半俯身下去盯著司念,低聲自語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他不願意娶我了!司念,你到底哪裡比我好,爲什麼所有男人都那麼喜歡你?”
“司念,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
說完最後一個字,她手裡多出了一把刀。
眼神剎那間冷了下來,手舉起刀就要落下,眼看刀尖就要落在的瞬間,司念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你~”萊芳的眼睛和司唸的目光對上,一瞬間驚的說不出話來,“你,你醒了!”
怎麼這麼快!
她眼神閃了閃,把刀收回袖子裡面去,臉色微變說道:“我見你頭髮,頭髮有點長了,就想著幫你剪一下,我,我沒有惡意。”
司念含笑看著她,萊芳有沒有惡意,她心裡很清楚,她相信剛纔自己要是不睜開眼睛的話,說不定就要被扎一刀了。
這個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她看的很清楚。
雖然知道萊芳想要殺了自己,但她卻表現出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問道:“我睡了很久嗎?”
“不久,大概五個小時左右。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司念搖搖頭,“沒有不舒服,我感覺我很好。”
萊芳心中冷笑,你能不好嗎?師傅把靈力都給你了,你要是不好就白費了那麼多靈力了。
面上卻做出同情的樣子說道:“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您的孩子沒有了。”
司念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身子都顫了下,目光擡起對上萊芳的眼睛,顫聲問道:“你說什麼?”
“司小姐爲了救人耗盡了靈力,師傅爲了保住您的生命,只能犧牲那個沒有成型的孩子。”萊芳的聲音就像一把刀,一點點颳著司唸的心臟。
疼的她都快沒辦法呼吸了。
她掀開被子想要坐起來,可是麻藥還沒有退完,她根本坐不起來。
“我的孩子沒了!”她低低的念著,靈魂深處彷彿被人挖開了般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