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皺眉扭頭看去,只見是萊芳站在馬路對面。眼睛裡面都是紅血絲,她手裡似乎捏著個東西。
萊芳慢慢走過馬路,朝她走近過來。
“司小姐,有人拖我交給你一個東西。”她說著就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給她。
司念擡手接住,是一塊漆黑色的玉石,上面還染著紅色的血。血跡沒有乾枯,應(yīng)該是新的。
這玉石司念認(rèn)得,是司盛林貼身戴著的玉。跟他們幾個姐妹的一樣,都是很廉價的玉石,表面還凹凸不平的很。
她捏在手中都有些割手,眼睛擡起盯著萊芳問道:“爲(wèi)什麼在你手裡?”
“藥磊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嗎?”萊芳含笑睨著她。
不等她說話,萊芳繼續(xù)道:“今天早上司盛林在臨南市被抓了,已經(jīng)帶回藥族總壇,長老院一致決定填藥泉。”
她後面的三個字咬的很輕,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司念。看著她臉色慢慢變白,萊芳眼底的笑意加深幾分,挑了挑眉問道:“難道你都不知道嗎?”
司盛林被抓了!
司念瞪圓了眼睛,好半晌才反映過來。她往前一步,伸手抓住萊芳的手腕問道:““司盛林現(xiàn)在在哪裡?”
“藥族。”萊芳淡淡的看著她,將她臉上緊張的表情都看在眼裡。
司念沉默了,手用力捏緊成拳頭。
司盛林被抓了,她一直以爲(wèi)自己恨他,可真的聽到司盛林要被填藥泉的時候,她心裡是難受的。
等她回神過來,眼前已經(jīng)不見萊芳的身影。
司念心神不寧的回到唐氏診所,拿出手機(jī)卻終究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藥族不是誰都能去的,她又何苦讓別人難做。
想罷,她就去開車了。
————
童家
酒過三杯,白易楓的臉都微微有些紅了。
“白總,你還能行嗎?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qiáng),你身上可還有傷在,喝多了不好。”童莉媛一臉關(guān)心的對他說。
白易楓用手捏著酒杯,微擡起眼睛看著童莉媛已經(jīng)有些醉意了,他眼前的女人模糊的看不清樣子,慢慢的和 心裡想念的人重疊成一個模樣,他擡起一隻手喝了酒,另一隻手突然伸出去抓住了萊芳的手腕。
“司念~”男人口中低低的喊了一聲。
童莉媛的臉色微變,用力抽回手道:“白總,您喝醉了!”、
“我醉了嗎?”“不,我沒有醉,司念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的離開我,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白易楓用手抓住她的手腕,一聲一聲的問著。
童關(guān)曉看到他這般質(zhì)問自己的孫女,眉頭皺緊起來就要說話,童莉媛?lián)屜纫徊降溃骸拔疫@不是回來了嗎?易楓我就在你身邊啊!”
如果只有這樣能得到這男人的溫柔,她願意。
男人鬆開抓著她胳膊的手,改成用手抓著她的手,說道:“你回來了嗎?我以爲(wèi)你不要我了,司念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啊!”
童莉媛的身子輕輕一顫,垂在身側(cè)的手用力捏成拳頭,擠出一抹笑去抓著他的手,說道:“好,我不走。”
童關(guān)曉的眉頭用力皺緊,低聲喊她“小媛!”
這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啊!
童莉媛擡眼祈求般看向自己爺爺,卻沒有說話,用手緊緊抓著白易楓的手,對他道:“我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
男人聞言激動的就把她抱住了,低頭想要吻她。
童關(guān)曉見狀將杯子用力在桌子一放,砰的一聲很是響亮。白易楓猛地回神,清醒了幾分,察覺到自己正摟著童莉媛的腰,他臉色微變急忙鬆開了人。“抱歉,我有些醉了。”
童莉媛氣憤的瞪了童關(guān)曉一眼,隨即羞赧的低下頭道:“沒事。”我是自願的,哪怕你把我當(dāng)做別人也甘願。
童關(guān)曉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就拉住孫女的手道:“跟我上樓去。”
童莉媛戀戀不捨的往白易楓看了一眼,這纔跟著童關(guān)曉上樓去了。
樓上書房內(nèi)
“小媛,你知道你在幹嘛嗎?”童關(guān)曉一臉不悅的問她,手在書桌上用力拍著,明顯是很不高興。
“爺爺,剛纔要不是您,他就~”
“我若不阻止你,你跟他以後怎麼見面。女孩子家家的怎麼連矜持都不要了呢?你這丫頭要?dú)馑牢覇幔俊蓖P(guān)曉打斷她不知羞恥的話。
“矜持,就因爲(wèi)您口中的矜持我現(xiàn)在被人退婚了,爺爺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明明我的條件那麼好,爲(wèi)什麼白易楓卻不娶我,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你是咽不下這口氣,還是放不下這個男人?”童關(guān)曉皺緊眉頭看著她,將她眼中的情緒都看在眼裡。
“我~”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啊你,就是跟你爸爸一樣,太重感情了。唉!”
童莉媛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爺爺知道你放不下他,他也足夠優(yōu)秀。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吉安市好男兒多的是,你何苦一定要跟他糾纏不清的,你這樣讓我怎麼跟你九泉下的父母交代啊!”
童莉媛將頭又低了一些下去。
“等會下去,我希望你不要像剛纔那樣了,小媛你是名門閨秀,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女子。”
“爺爺,我知道了。”童莉媛擡起紅紅的眼圈。
祖孫二人一起下樓去,白易楓醉的靠在沙發(fā)上面淺眠。
童莉媛忍不住就走了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就要給他蓋著,童關(guān)曉乾咳一聲,用眼神示意她自重,她這纔拿了別的毯子給白易楓蓋上。
“這年輕人的酒量是真不行,也不知道他商場上是怎麼混出來的成績。”童關(guān)曉往白易楓的方向看了一眼,嘆口氣掏了菸斗點(diǎn)燃,眼睛看向童莉媛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上去休息吧!”
“爺爺,白總呢?”他好像醉了,這樣睡著容易著涼的。
“爺爺自會安排好,你趕緊上樓去。”童關(guān)曉不悅的掃了她一眼。
童莉媛有些不捨,眼睛盯著沙發(fā)上的男人又看了幾眼,這才準(zhǔn)備離開,腳步剛邁開就聽到手機(jī)鈴聲響起。
“爺爺,是白總的電話。"童莉媛說著就去拿手機(jī),準(zhǔn)備要幫白易楓接電話。
“咳!”童關(guān)曉乾咳一聲,目光嚴(yán)厲的看向她。“放下。”
“爺爺!”童關(guān)曉很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放下了。
“上去!”
童莉媛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另一邊白雲(yún)山脈附近,司念拿著手機(jī)用力按了掛機(jī)。本來想最後跟他說說話的,這男人也不知道幹嘛去了,都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