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局內。
國字臉,一身正氣的夏國安坐在會議室的正座上,表情嚴肅,眼睛中帶有怒火,雙手十指交叉,平靜地說道:“這次的案件很惡劣,對我們市有很壞的影響,三天時間里,接連發生兩起命案,上面很重視,限我們十天內破案,大家都說說有什么進展吧……”
“我先來吧……”張帥撫了撫眼鏡片厚的嚇人的眼鏡,黑眼圈極重,打開準備好的資料說道:“根據我們法醫科的比對,三天前的受害者和此次案件的受害者的都是傷口出自同一把兇器,兇器寬度大約在3.5厘米到3.8厘米左右,極其鋒利,根據我們的推斷這應該是一把自制的劍類武器,目前就這些。”
夏安國點頭示意張帥坐下,隨后看向另一側。
“我們已經核實受害者的身份,孫斌,32歲,南山市當地人,紅藍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曾被女性控告過強J罪,但因沒有證據,最終無罪釋放,但根據調查他夜晚會專挑醉酒女性下手,但苦于沒有證據……”女警員楊琳琳有些厭惡的繼續念道:“黃永新,男,21歲,無工作;周杰,男,21歲,無工作;周偉,23歲,無工作,是周杰的堂哥;賈超,男,22歲,原超市搬貨員,后因偷東西被開除;龍鵬,男,26歲,常年混在酒吧街,打架斗毆,替人看場子,曾因為故意傷害罪入獄兩年;高德貴,男,26歲,曾因為強J罪,入獄4年,刑滿釋放后又與同是獄友的龍鵬混在一起。以上六人都是南山市當地人,可以算是人渣了,他們的死也算是為民除害!”
楊琳琳結尾還加了一句總結。
“就算是人渣,也要有法律的制裁,而不是這種殘暴的行為!你別忘了在他們之前還有兩位無辜普通市民!”夏國安訓斥道。
“這次案件中有一位女性的幸存者,她叫于樂,24歲,遼海市人,由于當晚和閨蜜聚會喝醉了,記得并不多,她只記得自己喝多后被孫斌帶走,之后又有幾個人,在之后有一道黑影攔住了孫斌幾人,然后她就沒有任何意識了,直到早上清醒……”女警官杜晨說道。
“我們調查了一路的攝像頭,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男警官陸遠說道。
“沒有可疑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大的流血量?難道他會飛檐走壁?”夏安國沉聲問道。
“這個……我們走訪了一路的民用攝像頭,確實沒拍到可疑人物,那個地方本就很偏,一路沒有幾家安有攝像頭,基本沒人會走,所以才被孫斌等人選為實施犯罪的地方,只是沒想到成為了殺人魔完美的狩獵場……”陸遠接著匯報道。
“唉,小夏,你呢?”夏國安看向一旁沉思的夏穎。
“夏局,我也沒調查到一點有用的線索,兩次案件里的人物,沒有絲毫的連接,殺人魔好像是隨意殺人,而且我最想不通的他是怎么離開的,雖然那地方偏,但只要走出300米就是熱鬧的酒吧街。另一頭雖然人口不密集,但也絕不是沒有,但卻抓不到殺人魔的一絲影子……林喧姐,你怎么看?”夏穎看向站在后面盯著白板的資料的林喧。
“林喧姐?林喧姐!?”夏穎見林喧還在思考著什么,連忙又喊了兩遍。
“嗯?夏隊你喊我?”林喧回過神,問道。
“……林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線索?”夏穎反問道。
“哦,沒有,我只是在想他們的規律,按照心理學來說,每個人犯罪都必然會有他們的習慣和觸發殺人的契機,比如兩年前的‘雨夜’連環殺人案,還有去年銀都發生的“紅色”連續奸殺案,這些案件都是有變態心理規律的,而這次案件完全沒有,完全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沒有規律,沒有觸發契機,雨夜案件是成長型,間隔時間長,但謀劃完美,殺人契機是夜晚雨天,目標為夜晚歸家的男性白領,因為他恨西裝革履的。這次呢,反而沒有第一次干凈利落,變得更加殘暴,如果說這是一個沒有頭腦的罪犯,但卻能規劃路線讓我們找不到一絲的線索,如果是頭腦型犯罪,但這種sui尸又不符合,如果是無差別殺人,卻有放過最有可能的看見他的于樂……”
“而且……這種殺人方式……一個人對戰七個人,七個人中五個還都是打架的老手,卻一個都沒跑出去,這已經不是普通犯罪能做到的吧,這簡直……”
突然,林喧腦海中一閃,如遭雷劈,她像是想起什么,臉上蒼白的毫無半點血色……
“怎么了?林喧姐?你想到什么了嗎?”夏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