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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秦峰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姚樂天,咬牙切齒地道:“姚樂天,我……”
嘭嘭嘭嘭嘭嘭嘭。
姚樂天才懶得跟他多廢話,更不想聽他放狠話,揮起拳頭如同打落水狗一般的朝著他就是一通暴揍。
“這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時,一個威嚴而又充滿憤怒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在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就在姚樂天在戰(zhàn)堂之中激戰(zhàn)秦峰等人之時,戰(zhàn)況也不斷的被傳到慶祝大會會場。
當聽說姚樂天竟能以一人之力獨戰(zhàn)秦峰、史大鵬、齊賢、畢滄瀾和穆小青等戰(zhàn)堂五大精英弟子時,所有人先是不信,等到再三確定之后不由得震驚不已。
“真是太厲害了,我本以為他闖進戰(zhàn)堂打敗高顯已經(jīng)是相當?shù)牧瞬坏茫瑳]想到他竟然能夠一人獨斗戰(zhàn)堂五大精英弟子,就算是輸了也是雖敗猶榮呀!”陳瑩洛一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咋舌不已。
“他多半是不會輸?shù)摹!标愂|道。以她對姚樂天的了解,姚樂天要么就不做,做就會做到最好。既然開打了,那就必然會打贏。雖敗猶榮這種事情他是不會考慮的。
“不會吧?”陳瑩洛有些難以置信地道:“他之前可是一路打上山去的,而且還打敗了高顯,他就算是鐵打的也該疲憊了吧,哪還有力量打敗戰(zhàn)堂五大精英弟子,除非……你偷偷的給了他什么丹藥,看來你對他還是真的相當好呀,可不像是當初背后罵他是混蛋的時候了。”
“呸。”陳蕓聽到她總是將姚樂天往自己身上扯,不由得輕啐了一聲,同時覺得面頰發(fā)燙,正色道:“少胡說,別說姚樂天除了辟谷丹之外幾乎從來不肯服用其他的丹藥,就算他肯用也只會是我?guī)熋媒o的,與我有什么相干?”
“倒也是。”陳瑩洛點點頭,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道:“既然他不用丹藥,又哪來的法力支持這么長時間的戰(zhàn)斗,哪怕是他不用法術只是近戰(zhàn),也總有疲憊的時候吧?”
“這我又怎么知道。”陳蕓搖了搖頭道:“姚樂天身上總是有不少神奇之處,等著看吧,他肯定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
同樣在會場上,陳雷一會坐下一起站起,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嘴里卻是喃喃道:“太猛了,簡直是猛的一塌糊涂,這樣的戰(zhàn)力簡直不像是修真者了,絕對跟傳說中的大圣級妖怪一般無二。”
因為戰(zhàn)堂的消息不斷傳來,會場之上人人交頭接耳、低聲議論,已經(jīng)不像是之前那樣秩序井然,因此陳雷這樣忽起忽坐也并沒引起太多人注意,要不然的話,不免會被維持秩序的執(zhí)事呵斥一番,問他個擾亂會場的罪過。
“沒有那么夸張,不過這種連天都敢捅破的氣魄卻是十分像。”章顯天也被陸續(xù)傳來的消息震驚的目瞪口呆,不過卻比陳雷要冷靜的多,評價也更為客觀。
在這個修真世界中,不僅有人同樣有妖獸修煉有成而化成的妖怪。雖說修真者打心里眼看不起這些妖怪,覺得他們面目丑陋同時兇暴殘忍。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單純以戰(zhàn)斗力來說,妖怪們要比修真者還要強大一些。
法術上妖怪也許略差一些,但是近戰(zhàn)上卻是占盡便宜。尤其是其中大圣級的妖怪,那更是妖怪中的妖怪,戰(zhàn)斗力高到離譜。
陳雷這么說自然很是夸張,畢竟姚樂天現(xiàn)在的修為只不過是孕丹境大成期,再怎么強也暫時不能跟大圣級的妖怪比,不過表現(xiàn)出來的彪悍和兇猛卻是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后悔呀,早知如此,咱倆就該一同前去的,哪怕是不下場拼斗在旁邊見識一番也好呀。”陳雷再次扼腕嘆息、后悔不迭。
章顯天也是頗有同感。
相比起姚樂天來,倆人終究還是膽氣差了一些,當初姚樂天提出要去戰(zhàn)堂搶奪精英弟子名額時,倆人出于友情都先后出言勸阻,出發(fā)點固然是為了姚樂天好,但是現(xiàn)在想想,心里不免有些信心不足,覺得戰(zhàn)堂不好惹的潛意識在作怪。
修真就是逆天,連去戰(zhàn)堂走一遭的膽氣都沒有,又何談逆天而行修真成仙,說出來豈不可笑?
想到此處,哪怕是章顯天一向自視過高,也不免有些慚愧不已。愈發(fā)覺得自己跟姚樂天相比,實在是相差的太遠,自愧不如的同時也生出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敬佩。
遙想著姚樂天一人獨斗戰(zhàn)堂五大精英弟子的情景,章顯天不由神往。當日姚樂天一人擊敗他和陳雷時,他就覺得姚樂天已經(jīng)遠比他們強大,現(xiàn)在想想,跟現(xiàn)在相比當時又算的了什么。
姚樂天進步的速度太快了,自己要是再不努力追趕的話,只怕是要徹底被他給甩的沒了蹤影了。章顯天想著,越發(fā)堅定了信念要玩命修煉。
哈哈,姚樂天這次是真的死定了,他倒是出盡了風頭但是卻讓戰(zhàn)堂的聲譽掃地,戰(zhàn)堂堂主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完蛋了。李若雪聽到這個消息時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心里卻是樂開了花,同時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姚樂天這個死敵總算是要完蛋了,太好了!
正如李若雪所料想的那樣,戰(zhàn)堂堂主裘萬里聽到這個消息時的確是面如火燒,就跟讓人左右左右的抽了不知道多少個大嘴巴子一樣,實在是太他媽的丟人了。
姚樂天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的闖上戰(zhàn)堂也就罷了,勉強還可以說是負責外圍警戒的戰(zhàn)堂弟子實力不行,輸了也有情可原,可是高顯身為剛剛選出的六大精英之一卻一拳被姚樂天轟飛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身為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弟子代表的不只是戰(zhàn)堂的臉面,更是至仙派的臉面,出去之后是要跟其他門派的精英爭奪天衛(wèi)之職。可是你連個剛剛進入內(nèi)門半年的新弟子都打不過,還怎么跟其他門派的精英斗?
更讓裘萬里窩火的是后來的消息,高顯輸了也就輸了,六大精英弟子中他的排名最差,可其他五人呢,總不是泥捏的紙糊的吧,難道單打獨斗都沒辦法將姚樂天拿下,非得要并肩子上玩群毆,以大欺小以眾欺寡很光彩嗎?
“裘堂主不要生氣,姚樂天我是知道一些的,素來桀驁,當初就曾經(jīng)頂撞過我,可
以說是膽大包天到了極點,若非花長老攔著,當時我已經(jīng)重重責罰于他,現(xiàn)在他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并不奇怪,也怪我,當初礙于情面,沒能對其重罰,以至于釀成今日大禍。罪過,罪過。”馮梗說道。
作為煉藥堂外院的長老,馮梗自然是有資格出席今天的慶祝大會的,只不過席位要靠后一些。此時卻跳了出來,明著是在安慰裘萬里同時在自責,實際上夾槍帶棒的卻是沖著花廷芳去的。
有了馮梗挑頭,其他的幾個堂的堂主或者長老也都紛紛發(fā)言。說什么的都有,不過總的來說真心安慰的不多,冷嘲熱諷的卻是不少。
這也不奇怪,戰(zhàn)堂一直都極為強勢的壓著其他幾堂,無論是挑選弟子還是資源,幾乎樣樣都是他們拿最好的,其他幾堂早就看不過眼了,現(xiàn)在有了機會當然要發(fā)泄一下心中不滿。
當然了,其中也不乏有人提議該嚴懲姚樂天,以儆效尤。要不然的話,長期以往,至仙派內(nèi)門的風氣必然會變得極壞。
有說要罰的,自然就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一時間你一言我一語又開始爭論起來。
“現(xiàn)在不是爭論誰是誰非的時候,我看還是先去戰(zhàn)堂看看情況再說不遲。”掌教張真陽最終還是站出來一錘定音。
于是一眾高層離開慶祝大會會場前往戰(zhàn)堂。
從慶祝大會會場到戰(zhàn)堂的距離其實很遠,但是對于張真陽等人來說卻算不了什么,御劍而行不過是轉(zhuǎn)瞬即至。
也就在他們來到戰(zhàn)堂之時,恰好看到姚樂天正如同打沙包一般揪著秦峰狂揍不止的一幕,同時眾人也看到了滿地狼藉,幾個精英弟子倒在地上,顯然是激戰(zhàn)一番后不低而落敗,看樣子還受了不輕的傷。
見此情景,裘萬里是再也壓不住心里的怒火了,當即斷喝一聲,命令姚樂天住手。
姚樂天雖然在狂揍秦峰,但是卻也沒有失去理智,眾人到來時他便已經(jīng)有所察覺,因此裘萬里一說話,他馬上就很聽話的停了手,同時轉(zhuǎn)過身來恭恭敬敬行禮問好。
“邱楓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為副堂主,為什么眼睜睜的看著這小子蹂躪我戰(zhàn)堂弟子而不加阻止,你是干什么吃的?”裘萬里怒喝道。
“我……”邱楓烈現(xiàn)在也是有苦難言,剛才的事根本就是經(jīng)過了他同意,他怎么阻止?
“先別說這些了。”張真陽擺擺手道:“萬里呀,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命人將受傷的弟子們帶去療傷,還有把姚樂天先拿下送去思過崖讓他冷靜冷靜,等到他把至仙派的門規(guī)好好背熟了再問他的過錯也不遲。”
啊!
一聽這話,在場的眾人全都傻眼了。掌教這話什么意思,這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呀?犯了錯送去思過崖應該是去受罰,可他竟然說是讓姚樂天冷靜冷靜,難道掌教的意思姚樂天今天的所作所為只是頭腦一熱犯的過錯,壓根就不算什么太罪過。
還有后面的那一句,讓姚樂天把門規(guī)背熟再問責,乍一聽也沒什么毛病,可是仔細一想壓根不是什么那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