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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莊璧濤也并沒有就此離去,而是轉而找到了莫東河道:“莫隊長,我知道逮捕我弟弟這事并非你的主意,因此我并不會為難你,不過卻有一事跟你商量,希望你能夠同意。”
“什么事?”莫東河看著莊璧濤,并不相信他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我想把你隊里的姚樂天要到云天東衛去,放到我的手下當差,到時候我會好好的關照他的,絕對不會讓他再像今天似的亂捅簍子,免得你這個當隊長的也跟著吃掛落。”說到這,莊璧凡目不轉睛地看著莫東河道:“此事你要是答應了,之前的事情我不僅不會計較,并且若是有機會的話也會全力保舉你再往上升一級,你看如何?”
“不怎么樣。”莫東河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直接拒絕。他當然知道莊璧濤將姚樂天要走絕對不會是真的想要關照他,而是會往死里整他。就算不明目張膽的收拾姚樂天,但是有事沒事的扔雙小鞋給姚樂天穿也讓人受不了呀。
以姚樂天今天表現出來的這種寧折不彎的性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跟莊璧凡鬧翻。而以下犯上在天衛中可是死罪。
就算是姚樂天能夠忍得住,一兩年之后當他熬夠了資歷成為九品天衛之后呢,莊璧凡就算不親手殺他也有的是辦法將他派出去執行各種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的任務,姚樂天就算是再命大也活不了多久的。
“你說什么?”莊璧濤沒想到莫東河竟然會拒絕,頓時臉色一沉,道:“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說這事不行,我絕不同意。”莫東河看著莊璧濤道:“姚樂天是我們云天西衛的人,他的去留那自然得由我們段副統領說了算,我可無權決定他的去留。”
“哼。”莊璧濤冷哼一聲,道:“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算了,莫東河,你很好。”
說完,莊璧濤再不看莫東河一眼,御劍騰空已經離開了云天西衛。現在的他已經是滿肚子的怒火,沒撈回莊璧凡不說,連想要收拾姚樂天都不行,這讓一向干什么都順順利利的莊璧濤心里憋屈至極。
別以為有云天西衛護著我就拿你沒辦法,姚樂天,我不會就這么放過你的,不僅是你,還有林羨魚也一樣,我一定要你們生不如死,承受比我弟弟重一萬倍的痛苦。莊璧濤眼中寒光一閃,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莊璧凡剛被判決不久,姚樂天就從專程找他聊天的莫東河口中聽到了消息。
雖然聽說他沒被判處死刑略有些失望,但是姚樂天卻很清楚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除非莊家在云天城的勢力徹底的垮臺,否則的話,莊璧凡是不可能被處死的。
“樂天,從今往后你在云天城中干什么事情都要多加小心了,若無什么大事的話,盡量還是不要離開云天西衛的好。”莫東河說道。
“莫非是莊璧濤想要對我不利?”姚樂天馬上就猜到了莫東河為什么會有這么一說,直接問道。
“什么也瞞不過你。”莫東河苦澀地一笑,繼而把之前莊璧
濤當面向他索要姚樂天想將其弄去云天東衛的事情說了一遍,既沒添油也沒加醋,一字不差的全都告訴了姚樂天。
經過了逮捕莊璧凡這件事后,莫東河也看出來了姚樂天雖然膽大包天,不過卻心思縝密,看似所作所為跟找死沒什么兩樣,但實際上他早早的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就比如這一次,無論是擊殺劍齒斑紋虎和車夫,還是后來逮捕莊璧凡,每件事情他都站到了理上,一個天衛威嚴不容侵犯的大帽子扣下來,他馬上就立于了不敗之地。
更妙的是姚樂天還通過腰牌將莊璧凡的言語都傳揚了出去,眾多天衛都聽得清清楚楚,人人都能站出來充當人證,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囂張跋扈的莊家這一次也不得不忍下這口悶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莊璧凡被罰卻無可奈何。
如果說之前莫東河還將姚樂天當成是需要自己照顧和不時提點的晚輩,那么現在卻已經在心里將其當成了毫不遜色于自己的同輩,因此對待他的態度也跟之前略有了不同,比如莊璧濤要人這事他只是如實相告,卻并沒有增加自己的分析和判斷,因為他很清楚姚樂天肯定有著自己的想法,用不著自己指指點點。
果不其然,當姚樂天聽完此事,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但隨即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認認真真地道:“多謝隊長回護。”
“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莫東河笑道:“你是我收進來的,自然不能讓你受了委屈,該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便是,用得著我時只管開口便是。”
“嗯。”姚樂天點點頭,這次并沒有再多客氣。
經歷了抓捕莊璧凡這事之后,兩人的關系比起之前來更近了一些,有些事情心里感激便是再不用客套了。
“實在不行你就暫時不要巡街了,休息上一兩個月之后再隨我一起巡街也不遲,橫豎你的貢獻值已經不少,耽誤一兩個月也沒什么影響。”莫東河再次勸道。
盡管知道莫東河的建議純是出于好心,并且躲在云天西衛中暫避風頭也的確是眼下應對莊璧濤隨時可能到來的猛烈報復的最安全最穩妥的辦法,不過姚樂天卻并不打算這么做。
因此姚樂天搖搖頭道:“隊長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可不想白白的耽誤一兩個月,更加不會被莊璧濤嚇住,他越是囂張我就越是一如往常的該干嘛干嘛,隊長,您可別忘了,咱們是天衛,我正兒八經的當差巡街,誰敢把我怎樣?”
“你呀……”莫東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堅持,那就隨你的心意吧,有我陪同,想必也不會出什么亂子。”
說完此事,莫東河并沒離去,而是主動地給姚樂天說起了今天他以云天十三劍和那車夫交手時的一些不足之處,同時也毫不吝嗇的教了姚樂天一些新的劍訣。
說是劍訣,只不過莫東河所教的這些卻并不成套,零零碎碎的頗有東一鱗西一爪的感覺,要是旁人學習的話,肯定聽得一腦袋霧水,學了也未必知道如何使用。
但是對姚樂天來說卻并不成問題,本來他自己就沒少將所學的東西去蕪存精、相互融合,因此對于如何將這些看似支離破碎的劍訣和現有的云天十三劍完美融合還是頗有想法,所以自始至終都聽的津津有味。
莫東河也已經習慣了姚樂天的聰慧和悟性,因此也并不感到驚訝,說完了想說的后便自顧自的告辭離去。
姚樂天也沒就此閑下來,開始將莫東河所講的東西在腦海中反復的推演,摘取其中的精華融入云天十三劍中,隨后又一一進行練習,直到嫻熟流暢方才罷手。
此時也已經天亮,姚樂天洗漱一番后徑直出了云天西衛前往仙客來。昨天的事情鬧得那么大,他相信林羨魚肯定不會不知道,所以料定他今天肯定會回仙客來,而姚樂天也正好有事要跟他溝通。
昨天的事情鬧得的確是太大了,以至于一夜之間就已經傳遍了偌大的云天城,而姚樂天這個新晉天衛也隨之名聲鵲起,開始被云天城的人們所知,而他的名字也成為了人們閑聊時最多提到的字眼,至于他的樣貌在云天西衛的轄區之內也開始被人們所熟記。
修真界雖然沒有照相機,但是卻有玉簡可以留存影像,而他當日抓捕莊璧凡時的情景也有不少路人圍觀,有些人甚至通過靈識將其存入玉簡中廣為擴散,這固然是讓莊璧凡丟臉到家卻也讓姚樂天被更多的人所熟知。
人們之所以要記住姚樂天的模樣當然不全是為了單純的想要知道膽敢當街抓捕莊璧凡的人什么樣,更多的是為了避免以后惹到了姚樂天。畢竟姚樂天連莊家二少爺莊璧凡都敢抓,普通的人撞到了他手里更不必說了,惹不起的話還是躲得遠遠的好。
姚樂天自然不知道一夜之間自己已經是威名遠布,但是也發現路上的行人見到他時除了一如既往的行禮問好之外,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敬畏,盡管此時他還不知道原因,不過卻很滿意這樣的變化。
“哎呀,姚大人,你可來了,里面請,我家少爺可是等你很久了。”姚樂天剛一到仙客來,門口的林六就屁顛屁顛地迎上前來,滿臉堆笑的點頭哈腰,而后熱情洋溢地將他往仙客來里讓。
“林羨魚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姚樂天被他這熱情的有點過頭的態度弄得有點發懵,很是納悶地問道。
換成別人要是敢這么說,林六肯定直接就開了罵腔了,一大早的就說這樣的喪氣話,你跟我家少爺有仇嗎?不過這話是從姚樂天嘴里說出來的,林六還真不敢說什么,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道:“瞧您說的,有大人您罩著我們少爺,他能出什么事呀,您里面請。”
“大人呀,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江水連綿不絕,你……”一見到姚樂天,林羨魚立馬就激動地臉紅脖子粗,直接就朝著姚樂天撲了過來,嘴里更是一連串的恭維話噴薄而出。
“你閉嘴。”姚樂天一抬腳道:“你給我后退,要不然小心我踹你,你該不會是吃了過期**了吧,要不然咋這么激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