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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莊璧濤點點頭,他也是極其果斷之人,權衡利弊下他最終決定放棄那些個死士,不過他也是真的心疼呀,看著姚樂天道:“現在可以將我弟弟交給我了吧。”
“不行。”姚樂天卻傳念道:“我信不過你,你把那些人送來我自然會放了你弟弟,想想看,為了證實你弟弟的清白你一舉將犯罪分子抓拿歸案,多感人呀。”
“好。”莊璧濤深深地看了姚樂天一眼后再次咬牙切齒的答應下來。
長這么大,他哪里吃過這樣的虧,從頭到尾都出于劣勢,被姚樂天牽著鼻子走,可他卻偏偏沒辦法跟姚樂天翻臉。畢竟姚樂天占著理,而莊璧凡也在他們手中,他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敢出手奪走莊璧凡,要不然的話,罪過可就大了。
從天衛手里奪人,其罪過遠比世俗中劫囚車要大得多。莊璧濤要是敢這么做,莊家上下就都得跟著遭殃。
“走之前把你的人帶走。”姚樂天見莊璧濤要走,將他叫住點指著躺在地上的費輕侯道。
莊璧濤現在恨不得把費輕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給拍死,但是也不能真就把他扔在這里,一把將他抓起,架起飛劍呼嘯而去。
莊璧凡看著莊璧濤遠去的背影,又看看旁邊滿臉冷笑的林羨魚,心里一陣的絕望。他想不明白自己本來挺好的計謀怎么會因為姚樂天的出現而變成了這個樣子。
押著莊璧凡回到了云天西衛之后,姚樂天并沒有親自審訊,而是將其扔給了林羨魚、孔杰和湯泉三人。林羨魚當然就是個打醬油的,真正的主力還是孔杰和湯泉。
姚樂天這么做不僅是在用他倆,同時也是分功勞給他們。
只要莊璧濤將那些罪犯送來,這份功勞就妥妥的到手了,只要參與的人都有功勞可拿。當然了,姚樂天這么做也是希望借此把倆人捆到自己的戰車上。
姚樂天也沒有閑著,他離開了審訊室后就去拜訪薛定海。
盡管大隊長們都有自己辦公地點,只不過卻鮮少有大隊長樂意待在那里,究其原因是到了大隊長這一級,權勢雖大,但是平常需要處理的事情反倒不多。瑣碎的事情自然有隊長自己處理,根本就不用大隊長多操心,最多就是事后聽聽匯報。
因此大隊長們多數時候都會待在自己的家里修煉,薛定海也是一樣。
姚樂天聽莫東河說起過這些事,因此直接就去薛定海的家中拜訪。
薛定海雖然對姚樂天態度冷漠,但是也沒有直接將他拒之門外,只不過接待他的地點卻是在客廳之中。這也足以說明他沒有將姚樂天當成是自己人,因為如果是自己的人,薛定海都是直接在書房中接見。
“姚隊長,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薛定海坐在主位上看著姚樂天道。
“有一事要跟大隊長匯報。”姚樂天也并沒有因為薛定海的冷漠而不滿,對他來說,態度冷漠或者熱情都無關緊要,他也沒指望著跟薛定海的關系能跟莫東河一樣親近,只要薛定海能夠公事公辦,不給
他使絆子找麻煩就行。
說著,姚樂天將林家鋪子遇襲,自己接到消息前去查看,隨后又抓了莊璧凡跟莊璧濤達成了交易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道:“當時巡街的乃是第四小隊的狄火,當時他也在場,這里面也少不了他的功勞。”
“只怕回頭也免不了要跟第四小隊打擂臺吧?”薛定海瞇著眼睛看了姚樂天一眼,不冷不忍地問道。
“是。”姚樂天點點頭。這也是麻煩之一,本來巡街的是第四小隊,出了案子理應算是第四小隊的,可是現在姚樂天卻橫插了一杠子,回頭這個功勞算在誰的頭上就難說了。
這種為了爭功而打擂臺的事情經常發生,一個大隊的還好一些,要么彼此商量,要么就由大隊長仲裁,倘若不是一個大隊的話,那就麻煩了,基本上都是大隊長跟大隊長之間打擂臺,姚樂天來找薛定海就是希望他出面,當然了,也是想要試探一下他的具體態度。
“姚隊長,以前我就聽說你挺能捅婁子惹事的,現在我算是親身領教了。”薛定海凝視了姚樂天片刻,最后才一擺手,面無表情地道:“不過你也不要擔心,你是我的人,這事自有我幫你出頭,你忙你的去吧。”
“謝謝大隊長。”姚樂天起身行禮道謝,轉身就要走。
“且慢。”薛定海忽然又叫住了他,手指一彈,一道玉簡飛射向姚樂天,道:“你的小隊人手有限,也做不了什么大任務,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姚樂天接過玉簡來用靈識掃視了一下,發現并不是個什么太難的任務。原來是孟余國有妖獸傷人,宮廷供奉都奈何不了這妖獸,于是皇帝派人前來求援,希望天衛去幫忙獵殺妖獸。
此外,就是還得順路去世俗中各國巡視一番,主要是看看各個國家是否平靜,有沒有什么妖獸作惡或者魔修為非作歹什么的,這本來是件很輕松的活兒,不危險并且好處還不少,一般時候各個小隊都是爭著搶著去,現在薛定海卻將這個任務給了他,這讓姚樂天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
難道是想要坑我?不應該呀,任務中只說是孟余國有妖獸出現,但是問題并不大,有兩個天衛一同前往就足夠了。
姚樂天有點搞不明白薛定海對自己的態度到底是個什么樣,說好吧,算不上,可要是說不好吧,剛才他不僅答應幫著自己跟第二大隊的大隊長打擂臺,還給了自己這么個肥差。
不是所有的任務都要到西衛大殿的任務玉臺上接,也有一些可以由大隊長來指派。就像這個任務,輕松安全并且好處多多,薛定海沒給其他兩個小隊卻給了自己,這讓姚樂天有點莫不清楚他的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既然薛定海有所表示,姚樂天也決定投桃報李一下,同時也試探薛定海對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態度,于是道:“大隊長,您剛才也說了,我們小隊人手有限,我有個想法想跟您說一下,若是您允許的話,我們小隊的人手問題就能夠很快解決。”
“說來聽聽。”薛定海道。
“我想第七
小隊能不能破例招收一批臨時工,這些臨時工歸我們來管,但是又不算在天衛的編制里面,需要干臟活累活的時候讓他們上,干好了,稍微給點獎賞就行,若是干砸了,反正都是臨時工,直接開除就完了,旁人也找不到咱們天衛的錯處。”
說到這,姚樂天看了看薛定海的臉色,見他并沒直接否決的意思,于是又道:“我是這么想的,天衛的身份尊貴,雖說巡街這種事情親力親為也不錯,但是終究有些有失身份,瑣碎倒也罷了,關鍵是天天在街頭上轉悠,難免少了幾分神秘感,對于修真者們的震懾力就差了許多。”
“如果有了臨時工之后,平時巡街的活由他們來干,天衛只需要最后裁決,平時不露面,自然就會神秘感大增,這樣城中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們也會心存忌憚不敢為非作歹。”姚樂天說到這,看向薛定海道:“大隊長,你覺得我的這個建議如何?”
“聽起來似乎有點意思,不過其中利弊我得好好權衡一番。”薛定海說著一擺手道:“此事你也再好好斟酌一下,將細節想好,回頭交份報告給我。”
“是。”姚樂天點點頭,再次行禮后告辭離去。
這個小子倒是有點意思,有計謀也有手段,若是用的好了倒是個得力手下,再好好看看,若是他跟袁凌華的關系不像我想的那么親密,就將第七小隊給他帶也無妨。薛定海看著姚樂天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笑容。
莊璧濤急于將莊璧凡從云天西衛撈出去,因此并沒有拖拖拉拉,當天晚上就將七八個肇事者帶到了云天西衛。
實際上打砸林家鋪子的人要遠比這個數量多了許多,并且實力也比這些人強得多,莊璧濤只是抓了這些人過來也是存了丟卒保車的想法,而對于為什么只抓到了這些人,他也給出了解釋。
那就是有一部分聞風逃遁了,想要抓捕的話非短時間內可以做到。另外還有一部分則是拒捕,因此被當場擊殺,所以最終只是抓到了這幾個人。
姚樂天當然清楚他這話里面水分十足,不過卻沒有辦法追究他什么,畢竟莊璧濤這么做已經算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倘若再沒完沒了的斤斤計較,反倒顯得太過小氣。
姚樂天很清楚自己跟莊璧濤和莊璧凡之間結下的仇很深,將來有的是機會對付他們,因此在找了幾個目擊者當面驗過這幾個肇事者的身份后,將這些人收押的同時也把莊璧凡放了出來。
盡管在云天西衛審訊室中待的時間并不長,不過莊璧凡也同樣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天衛的手段五花八門,加上有個林羨魚在,更是將莊璧凡折騰的欲仙欲死,偏偏他的身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讓莊璧濤想找麻煩都沒有借口,只是莊璧凡的精神卻極其頹廢。
看到了莊璧濤后,莊璧凡也有了精神,不過他也是學乖了,再不敢口無遮攔的放狠話,不過離開云天西衛之前,他回頭看向姚樂天和林羨魚時無比怨毒的眼神卻表明這個仇他不會忘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姚林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