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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鄂美的尸體之外,余下的鬧海妖鱷的尸體除了有一部分被戰魂所吞噬,余下的則由鞏八、詹遠航等人將其分割,回頭自然有用。
眾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個個都是輕車熟路,并且興致昂然,滿臉的笑容和期待。
他們沒辦法不高興,也沒辦法不期待,唯有用過姚樂天賞賜的肉丸和皮甲之后他們才知道這兩樣東西多么好,而一想到這些鬧海妖鱷又可以變成更多的肉丸和皮甲,將來很可能賞賜給他們用,他們沒有理由不高興。
“暴虎,你跟我來。”姚樂天朝馮暴虎擺擺手,隨即轉身走回住所。馮暴虎也緊緊跟上。
正跟鞏八一起分拆鬧海妖鱷尸體的詹遠航見此情景,看著馮暴虎的目光中不免流露出了一些羨慕和向往,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嫉妒。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詹遠航當然也希望能夠在姚樂天手下爬的更高一些,就算不能取代馮暴虎的位置,他也希望跟他平起平坐。此時看著馮暴虎如此受到器重,而自己卻只能跟鞏八等人一起分拆鬧海妖鱷,這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小想法。
“老詹,別怪我沒提醒你,羨慕一下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別動什么歪念頭。”鞏八站在一旁,低聲道:“除了我們之外,老馮跟著大人時候最長,陪著大人出生入死好幾次,自然受到大人器重,你的修為不錯,人也還行,可惜就是跟著大人時間太短,想要得到大人器重還得耐著性子再磨練一下。”
一開始詹遠航聽到鞏八敢叫自己老詹,心里還有點不舒服,但是等聽到他叫馮暴虎為老馮時馬上就平衡了不少。
“你就不羨慕?”詹遠航道。
“我羨慕什么呀?”鞏八指了指自己道:“我們是囚犯,難不成還指望跟老馮似的四處奔走替大人辦差?我們只管干好自己的差使,跟著大人出生入死便是,雖說我們不如你們地位高,可跟著大人的時間也不短,大人仁義,對我們自然也不會差的。”
說著他一指不遠處的司空百變道:“看到他沒,當初還是被大人親手抓進來的,現在跟著大人不也混的挺好,跟著大人,只要忠心耿耿,前途就是光明的,說別的都沒用。”
“有道理。”詹遠航點點頭,道:“以后咱們得好好親近親近,過段時間我去把手下的人手補齊,到時候你幫著管教一下,都是一家人咱們就不說兩家話了。”
“沒問題。”鞏八呲牙一笑,點頭答應下來。
姚樂天并不知道鞏八和詹遠航的這番話,他又不是窺探狂,自然不可能每時每刻的都監視著手下人們的一舉一動。
其實就算是他知道也不會說什么,手下的人們只要能夠找準自己的位置就是好事,他并不介意手下的人們合作或者競爭,只要是良性的,他都會聽之任之。
“坐吧。”回到自己的住所中,姚樂天指了指地上的蒲團示意馮暴虎坐下,隨后自己也坐了下來,隨后將兩枚玉簡給了
馮暴虎,道:“眼下的危機暫時算是解除了,但是我猜著熊高昌未必肯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有會后招。”
“另外,鄂美死了,雖說她是死有余辜,但是第一區那邊也未必不會為難咱們,因此短時間內,咱們還沒有辦法真正的太平下來。”
“你也一樣。”姚樂天笑看著馮暴虎道:“剛才給你的玉簡中記錄了這一次戰斗的全過程,待會你就動身,一枚送去給衛傲侖,一枚則送去給婁成敏。”
“衛傲侖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左右不過是想要借我的手給熊高昌找麻煩,現在我已經如他所愿給熊高昌添了麻煩,接下來該怎么做就要看他的了,如果他幫我全力對付熊高昌的話,那么我倒是不介意跟他合作一下,否則的話,也別怪我不顧念以往跟衛家的情分。”
說到這,姚樂天皺眉想了一下道:“至于另外給婁成敏的那一枚,你告訴他,不用他幫我做什么,只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將來有需要的時候再幫我給上頭說說話便可。”
隨后姚樂天又遞給了馮暴虎一個儲物袋子,請他轉交給婁成敏。
袋子中盛放的自然是一些丹藥和一些煉丹和煉器的材料。雖說他跟婁成敏交情不錯,但是禮尚往來,該表示的時候還是要表示一下的。要不然總讓人家幫忙辦事,可是卻連一點好處都不給,一次兩次行,時候長了那什么樣的交情都得完蛋。
“還有。”交代完了這些之后,姚樂天再次想起了一件事情,道:“你辦妥了這些事情后,回來時記得再去駐地見一見熊高昌,就跟他說,這一次因為鄂美來襲囚牢受損更加嚴重,修補陣法需要的材料得翻倍,希望他盡快給我撥付下來,要不然的話,為了完成任務,我就只能直接去找上頭要了。”
姚樂天這么做,除了是要材料,也是借機給熊高昌傳遞一個信號,那就是所有的事情我都心里有數,鄂美死了,但是事情還沒完,是和是戰悉聽尊便。
當然,姚樂天壓根就沒打算跟熊高昌和解,從熊高昌出手算計他的那一刻起姚樂天跟他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現在只是麻痹他,真正的殺招在衛傲侖那邊。
衛傲侖也算計過姚樂天,這個帳姚樂天記得,給他玉簡不僅是塞了一把刀給他,同樣也是反過來將他一軍,衛傲侖要是用這把刀的話那就必然會跟熊高昌正面交鋒,到時候姚樂天便可以作壁上觀。
如果衛傲侖不用這把刀,那么這把刀放在他手里同樣也燙手,說不定時候就會反過來傷了他。
姚樂天將相同的玉簡給了婁成敏一份,其實也是個后手。如果衛傲侖不打算跟熊高昌撕破臉皮,那么姚樂天也可以通過別的渠道將此事掀開,到時候衛傲侖也甭想好過。
對于衛傲侖,姚樂天已經一點信任都沒有了,他也懶得跟他談情分。
你敢算計我,那就別怪我反擊,倒霉了也是你活該。這就是姚樂天對衛傲侖的態度。
如果衛傲侖這一
次乖乖的低頭,配合姚樂天對付熊高昌也就罷了。如若不然,姚樂天也就不會再對他客氣。
若說有交情,也是他跟衛無糾的。姚樂天跟衛傲侖可沒什么交情,真到了翻臉的時候,姚樂天未必不能狠下心來殺了他。
聽完了姚樂天的命令后,馮暴虎收起東西告辭離去。
姚樂天也坐在房間中陷入了沉思。此時他的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和緊迫感,這讓他越發的希望可以盡快的擺脫現在比較尷尬的身份,再往上頭走一走,只要權勢更大,地位更高,才可以少一些現在這種夾在中間受氣的事情。
姚樂天不是空想派,他同樣也是實干家,因此第二天天剛亮,他就開始為能夠盡快升遷做起了準備。
首先,他把詹遠航等獄卒叫來,命他們盡快去把手下的囚犯名額補足,免得想要干活都沒人使喚。
其次,姚樂天也把一些采礦的任務分派了下去。馮暴虎不在,就由鞏八來領隊,由他帶著一眾囚犯去采礦。
姚樂天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他會跑了。而對于姚樂天的信任,鞏八也是激動異常,發誓一定完成任務,跑一個人他就提頭來見。
將所有人都打發走之后,姚樂天在太平渡口處布置了個報警的陣法,隨后便邁步進入其中,開始對里面的正反九宮陣開始維修。
其實上一次空間震蕩給正反九宮陣所造成的損壞并不是特別嚴重,最起碼并沒有達到影響其正常運轉的程度,但是如果不加以修復的話,時間一久也難保不會造成更嚴重的后果。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這句話用在陣法之上有時候也同樣有效。
姚樂天其實并不缺材料,起碼想要修復這些壞損的陣法絕對是綽綽有余。而上一次看過這里的陣法后,姚樂天也考慮過該如何維修,現在開始動手修復的話速度也還是很快的。
除了修復整個正反九宮陣中損壞的部分之外,姚樂天也在借機研究這個陣法。
一方面姚樂天也是好奇,想要弄明白囚牢之中空間扭曲和時間的錯亂到底是怎樣造成的。一方面他也是想要以此為標本,開始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仙獄中的陣法大概都是什么樣子的。
姚樂天一直都沒忘記他到仙獄中的目的,雖然他想到過將來成為一方大佬之后,將刑戮天弄到自己手下,相當于變相的將他救住了牢籠。但是他又不得不多做一些其他的準備,以便應對一些超出他預料的狀況,比如他就算成了一方大佬也還是無法將刑戮天弄到自己手下,這么一來,他想要完成對刑戮天的承諾,那就只好直接劫獄。
要真是那樣的話,多了解一些仙獄中囚牢中的陣法也就變得十分必要了。
原本以姚樂天的靈識之強大,其實修復陣法中的破損之處完全可以多個地方同時進行,只可惜因為正反九宮陣造成的空間扭曲,使得他的靈識根本不可能在這里延伸太遠,無奈之下姚樂天只能是一處一處的修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