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陳琳以爲自己聽錯了,在這個士農工商等級森嚴的時代,高順此舉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孔璋不必驚異!”郭嘉卻笑著站出來說道:“想要壯大幷州,須此類人大舉而來方可見效,縱使商人逐利,只要管理得當,定爲幷州賦稅之一!”對於這些人才的選拔,高順早就和田豐、郭嘉二人商議過,兩人都同意高順的看法!
“大人放心,琳定不負衆望!”陳琳見田豐和其他人都點頭,便不再多說,雖然他作爲大漢才子,心裡有些不情願,但他長期爲官,也知作爲屬下的職責!
“今幷州雖平,然黑山賊日益壯大,當通知沿郡小心駐防,若有戰事,立即報於我知!其餘諸事由元皓與奉孝二人安排!”高順跟這些人說了一大通,突然覺得事情居然如此繁雜,毫無頭緒,田豐雖有治國之才,但並不以內政見長,高順盤算了半天還是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能代替他,讓田豐騰出手來掌管軍務,田豐他預想的可是政治教導員的職務!
等衆人退去,高順留下徐晃、太史慈等一干武將,令其加緊訓練新兵,新編入軍隊的俘兵更要重視,這種無紀律、無組織的兵痞子,要想改變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將近十一月,接連幾場大雪,幷州除了訓練士兵外什麼也幹不了,一月多來,高順與田豐等人商議治理幷州之事,雖有眉目,但最大的錢財問題得不到根本解決,還是有些束手無策!
這一日朝廷的聖旨和調令一起到了晉陽,隨同而來的兩個人讓高順十分欣喜,一人便是在河內於他並肩作戰的韓浩,另一人長得有些消瘦,不善言辭,卻是馬鈞!
不過這一次的使者雖然爲高順帶來了嘉獎,卻被晉陽的大小官員轟出了城外,因爲詔命上寫著董卓被封爲相國,這個名號顯然是董卓自封的!
對這個從未有的封號,加上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等如此全無君臣之禮的特權,讓這些大漢忠臣如何還能淡定?要不是高順阻攔,那信使只怕能被亂拳打死!
趕走了信使,安撫了衆人的情緒,高順接待了韓浩和馬鈞,馬鈞說話有點結巴,甚至不善交談,用高順的話說就是太內向了,不過聽聞馬鈞已經改良水車等手藝時,各位別有用心的高層便對他的態度馬上親切了許多,這一段時間討論最多的便是河套地區,馬鈞的水車可是能派上大用了!
安排好二人,一天又要結束了,高順回到房中,開始整理自己能想起來的所有軍備,什麼馬鞍、斬馬刀、馬鐙、馬蹄鐵、投石車、羅馬人的標槍、大盾等等,這些說起來簡單,但要畫成草圖,又讓別人明白,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現在馬鈞來了,連弩的事情他也不想耽擱,此時已經有了弩兵,但都是單發,雖然力量大,射程遠,但是不太實用,就跟抗戰時民兵拿的步槍一樣,一發子彈打一下,太耽擱時間了!
“大哥,公達有事找你!”正在高順抓耳撓腮之際,郭嘉邁著小步悄悄的走了進來!
“直接進來就是了,還客氣什麼!”高順將一個馬鞍的造型畫了一半,覺得不滿意,揉了揉扔掉!
“大人,吾此番來,既爲公事,亦爲私事!”荀攸跟在郭嘉身後,聽了高順的話說道!
“公達,你我相見如故,如今我雖掌管幷州,汝爲賓客,實與兄弟無二,私下便不必如此客氣了,有何事,儘管說來!”荀攸一向豁達,今日突然有點吞吞吐吐,讓高順有些不解!
荀攸見高順如此,心中感激,隨即改口說道:“元溯,吾荀家世居潁川,奈何如今大亂將起,此處定爲四戰之地,不得安居,故想找一處避難之地!”
“莫非是公達族人要來幷州麼?此乃幷州之幸也!”高順聞言喜色頓現,荀家他知道的牛人可不少,二荀就更不用說了!
沒想到荀攸卻搖頭嘆息道:“族長將此事說與族人,但鄉人們多懷戀故土,不願離去。僅有叔父一家人而已!”
高順頓時有些失望,看來自己終究與荀家無緣,但還是說道:“公達放心,儘管寫信讓其前來幷州便可,若有需要可派兵馬去接!”
“元溯,此人雖爲吾長輩,但年紀不如吾長,曾被舉孝廉,任守宮令,因見董卓自爲相國,飛揚跋扈,無奈之下棄官歸鄉,知戰亂將起,故想將族人牽至他處!”荀攸做了個簡短的介紹,似乎覺得有些爲難,便對郭嘉說道:“此人奉孝也熟知,不如讓奉孝說吧!”
“古人舉薦從不避親,公達何以如此見外?”郭嘉笑著對荀攸說道,見荀攸還是搖頭不肯說,只好對高順介紹道:“此人雖年紀不大,卻繼承了荀家所有人的智慧,其才遠勝於我二人,人贊其有‘王佐之才’,名叫……!”
“是不是荀彧!”高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嚇得郭嘉和荀攸退了兩步,吃驚的看著他!
“正是,大哥你如何得知?”郭嘉愣了半晌,才奇怪的問道。
“果真是荀彧?”高順再問了一句,突然手腳有些不利索,勉強使自己鎮定下來,走到荀攸面前說道:“公達,荀文若我已仰慕多時,奈何區區微名,不敢貿然相請,不想今日卻得公達相助,順三生有幸也!”說著話便對荀攸深深的做了一個一揖!
“早知元溯聽過文若之才,我二人也不必如此多費口舌了!”郭嘉愣了一下苦笑道,隨即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其實荀彧此時在潁川一帶早就很有名氣,只是郭嘉二人以爲高順只在幷州,未曾聽過,見高順熟知,倒也沒有太多懷疑!
廢話!曹操那句“吾之子房”天天在耳邊作響呢,天天玩遊戲都要想方設法招致麾下的人物,面對這樣一個能鎮守後方的大戰略家,誰能不動心?
“既是文若要來,吾當親去接!”高順想了一下便要往外走!
“大哥!”郭嘉一把拉住了他,失笑道:“那荀文若遠在潁川,此時纔有書信送到,你去哪裡迎接?”
“倒也是!”高順撓撓頭,又問荀攸:“文若信中如何說的?”
荀攸見高順對荀彧如此看重,不禁皺起眉頭說道:“家叔信中言道,潁川非久留之地,故想攜家人至冀州避難,二叔友若現在韓馥屬下效力!後因聞幷州納賢之事,便寫書信與我相詢!”
“要去冀州?”高順聞言臉色就變了,他突然想起來荀彧和郭嘉原來都是袁紹手下的人,極有可能是這個時候荀彧先到冀州找他弟弟荀諶,冀州卻正好被袁紹得到,便歸了袁紹的手下,很顯然現在的荀彧正走上歷史的道路,不禁心中焦急!
“此乃家叔信中所言,猶自未定!”荀攸見高順神色焦急,便勸慰道:“吾此番與奉孝同來,便是要請元溯讓吾二人前去相邀!”
“不行!”高順揮手打斷了荀攸的話,仰著頭深吸一口氣道:“此事還需我親自前去方可!那韓馥定也聽過文若之名,若派人去接,豈不捷足先登?”高順說到這裡突然心中著急,隨即對二人說道:“你我馬上準備,現在出發!”
荀攸和郭嘉都愣住了,吃驚的看著高順,郭嘉嘴巴張了一下,才說了一句:“大哥,如今已近天黑了!”
“宜早不宜遲!”高順乾脆的根本不容商議,邊往房間走邊說道:“今夜先至上黨,明日一早便能到司隸境內,快快快!”
荀攸和郭嘉再次相視一眼,不禁搖頭苦笑,各自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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