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唐子霖在看到這結(jié)果的時候,整張臉都紅了,憤怒不已,他雙目死死盯著那屏幕,看著屏幕上的結(jié)果,“怎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他怒吼,身邊的手下大氣不敢出一個。
唐子霖神色緊凝著,握著酒杯的手不斷的收緊,只聽咔嚓一聲。
酒杯碎裂。
鮮血染紅。
一旁的手下一驚,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湊了上去,替他處理著傷口。
他沉著色,許久后緩緩開口道:“去給我查,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結(jié)果會變成這樣!”
“是。”
手下人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過了段時間,手下的人來報,而結(jié)果,讓他本就陰霾的面色越發(fā)沉的厲害。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出那個名字。
“穆亦霆!”
“很好,沒想到,你在最后關(guān)頭將了我一軍啊!”
他想要利用伏辛,讓伏辛坐上總府的位置,從而操控的計劃就這樣被打碎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神情冷冽的瞥看了一眼,然后接了起來。
“說。”
“先生,夫人有清醒的跡象了!”
聽到這話,唐子霖雙眸倏然睜大,“我現(xiàn)在過去。”他匆匆將電話掛斷,離開了。
……
到了療養(yǎng)院后,他快步走到了病房,護工和弗蘭克醫(yī)生都在。
“弗蘭克,她怎么樣了?”他著急的問道。
弗蘭克沖他示意了一番,讓他不要著急,然后開口道:“剛才夫人有手指動,眼皮動的跡象,一般來說,像夫人這樣的病人就算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也都是先從手指開始的,而夫人,不光手指動了,就連眼皮都有所動,這兩種跡象,都是好的跡象,我想,我們再努力努力,夫人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醒來了。”
弗蘭克醫(yī)生的這話,無疑是給他灌了一記強有力的針劑,他臉上充滿了期待,望著病床上的女人,“很快可以醒來……那有沒有個具體的時間?比如一個月還是三個月?”
弗蘭克醫(yī)生連忙道:“唐先生,這個就急不得了,夫人現(xiàn)在這跡象雖然很好,但是醫(yī)學(xué)上的事情并不好說,加上夫人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有很多年了。要醒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具體的時間,還要看后期的治療,以及夫人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所以時間并沒有個準確的基數(shù)。”
唐子霖眉心緊皺,看著床上的人,許久后,輕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
明若雨在看到新聞上發(fā)布的新的總府后,整個人都處于震驚狀態(tài)。
“若雨,看什么呢,這么認真?”穆君暖見她發(fā)呆,走了過去問道。
工作室的小陳也湊了上去,“對啊,若雨,看什么呢。你神情怎么這樣。”
當(dāng)兩人湊上去的時候,就看到明若雨的電腦界面停留在新聞頁面上,而新聞的內(nèi)容,就是剛公布的總府大人。
“原來是在看這個啊,這新一屆的總府,倒是很年輕。”穆君暖說道。
要知道往屆的總府可都是有一定年紀的了,往屆最年輕的都有四十五歲了,而這屆的,看著也不過三十左右。
“是啊,這總府大人貌似是,三十還是三十二了,反正差不多就是這歲數(shù),可年輕了,”小陳說道,“而且啊,這網(wǎng)上啊,已經(jīng)炸了鍋,說著不單是最年輕的總府大人,還是最帥的。”
穆君暖輕笑,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然后道:“說的確實沒錯,這總府大人是挺好看的。”
“哪里是挺好看的啊,簡直是帥慘了!”小陳邊說著邊看了眼穆君暖,然后笑著道:“當(dāng)然,暖暖,你有你們家那位了,我看啊,你對這長得好看的男人都免疫了吧。”
穆君暖無奈失笑。
明若雨看著電腦上的新聞,確實久久不能平復(fù)心情。
她怎么也沒想到,薄斐然……居然是總府大人。
這簡直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啊!
“若雨,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穆君暖見她臉色不太好,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
明若雨回過神來,唇角咧出一抹笑,搖了搖頭,“沒什么。”
明若雨原以為不會再和薄斐然見面了,卻沒想到在一個多禮拜后。薄斐然再次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明小姐,我們家少爺有請。”
明若雨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咽了咽口水,問道:“薄斐然?”
黑衣人點了點頭。
明若雨緊咬唇瓣,有些疑惑。
“明小姐,還是快快上車吧。”黑衣人催促道。
明若雨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上了車。
一上車,就看到了薄斐然。
薄斐然看了她一眼,然后對著司機道:“開車。”
車子行駛在路上,車子內(nèi)一陣沉寂。
明若雨有些正襟危坐,一雙小手放至在膝前,看上去像個乖寶寶似得。
薄斐然眼眸掃過去,看著她這個樣子,開口道:“你好像很怕我?”
明若雨咬了咬唇瓣,然后看向男人,“有點。”
她這回答,倒是讓一貫沒有笑意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
“理由?”
明若雨撇了撇唇,說道:“你是總府大人。”
若是之前,她當(dāng)然不會那么害怕,可是現(xiàn)在,他可是地位不凡的總府大人,她長這么大,就沒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認識這樣的人物。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抵達目的地。
明若雨朝外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她并不陌生,就是上次她來過的,薄斐然的家。
她跟著薄斐然下了車,走了進去。
“總府大人,你帶我來這,做什么?你要是有什么話,直說就好了。”她開口道。
總府大人。
這樣的稱謂,從他成為總府后,就一直不絕于耳,一個多星期了,他也早已習(xí)慣了。
可是……
這四個字由她的小嘴里說出來,莫名的,他覺得刺耳極了。
“以后,不許這樣叫我。”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她說道。
明若雨一怔,有些惶恐,“這樣不太好吧……你……就是總府大人啊。”
“薄斐然,以后,你只需叫我的名字,聽清楚了嗎?”
聽著像是詢問的話語,可實際上,幾乎等于是命令。
明若雨望著男人冷冽的神色,無奈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總府大……”她習(xí)慣的稱呼剛說出口,就被男人一記嚴厲的眼神瞪了回來,她連忙改口,“薄斐然,你帶我來這干嘛。”
聽見她喚他的名,他的神色沒有那么冷冽了,果然,還是聽她叫這三個字最順耳。
“吃飯。”
明若雨點了點頭。
可是下一秒,她猛然反應(yīng)過來,睜大雙眸看著男人,“吃……吃飯?”
“嗯。”
男人邊說著,邊朝里頭走去。
為防自己迷路,明若雨連忙跟了上去,她一路跟著,一路話說個不停。
“薄斐然,你找我來難道就是為了吃飯?”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你現(xiàn)在是總府大人了。”
“薄斐然,我看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餐廳門口,傭人恭敬的給他們開了門。
薄斐然沒有理會他,徑直走了進去。
明若雨在門口駐足半天,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薄斐然在餐桌前坐下,悠悠的看了門外站著的人兒一眼,薄唇輕啟,“你不進來,也出不去。”
明若雨:“……”
好吧,這話也確實對。
現(xiàn)在就算讓她出去,只怕,沒有人帶她的情況下,她鐵定是會迷路的。
無奈之下,她只能走了進去,在薄斐然旁邊坐下。
精致的食物在她的面前,她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她邊吃邊用余光看著男人,實在有些琢磨不透這男人的想法。
男人話不多,吃飯也一直很安靜的。
明若雨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氣氛,忍不住嘰喳著和男人說起話來。
薄斐然的臉上,神情依舊是淡淡的,不過,倒沒有煩厭之色。
薄斐然看著小女人。她的粉唇一張一合的,像小麻雀似得說著話。
可是意外的,向來不喜歡嘈雜的他,竟不覺得煩,反而……很想聽她說話。
他大概是瘋了吧。
明若雨嘰嘰喳喳說著話,問到他問題的時候,他也回答著。
就這樣,一頓飯吃完了。
“還想吃什么?甜點要不要?”男人問道。
甜點!
明若雨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睛倏然一亮。
她愛吃甜點。
很愛。
看她這樣的神情,男人了然,喚來傭人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傭人就端了甜點上來。
這甜點一看就很好吃,她忍不住那調(diào)羹舀了一勺,送進嘴里。
“唔,好好吃呀。”
這總府大人家的甜點就是不一樣。
明若雨想著,這大概是她長這么大,吃的最好吃的甜點了吧!
“這個很好吃啊,你試試。”她下意識的舀了一勺。遞到男人的面前。
當(dāng)她對上男人的雙眸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過界了。
她連忙道:“抱歉。”然后就要收回調(diào)羹。
就在她剛要收回調(diào)羹的時候,男人卻出乎意料的,吃下了這一口甜點。
明若雨怔然的看著男人。
一旁站著的傭人,全體倒吸了一口氣。
每個人的神情,都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得!
一向冷若冰霜,還有點潔癖的少爺,居然……居然吃下別人遞來的一口甜食,要知道,那調(diào)羹可是明若雨吃過的啊!
“嗯,是挺好吃的。”男人道。
明若雨有些愣神的收回調(diào)羹,莫名的小臉一紅。
吃完了飯后,她便想離開,薄斐然倒也沒有阻攔她。
在她臨走前,他將一張寫了號碼的紙條遞給她,“我的私人電話號碼。”
明若雨這一天,可謂是在云里霧里度過的。
她無意間認識的男人。居然是新一屆的總府大人,而她,還有了總府大人的私人電話號碼,這一切,怎么都像是做夢似得。
太不真實了。
薄斐然看著明若雨離開,視線一直望著,許久都沒收回來。
一旁的老管家看著,忍不住開口:“少爺,您喜歡這明小姐。”
老管家的話一出,換來薄斐然一記冷光,“你哪里看出,我喜歡她了?”
老管家笑,“哪里都看出了,少爺,我看著你長大,可從來沒見你對哪個女孩子那么上心過,若您不喜歡她,今天又何必專門接她過來吃這頓晚飯呢?”
他是薄家的老人了。薄斐然是他看著長大的,對他的一切,他都很了解,一向有潔癖的少爺何曾吃過別人吃過的東西,一向冷漠的少爺,又何曾對一個女人,這么上心過。
“老管家,你多嘴了。”
薄斐然扔下這樣一句話后,轉(zhuǎn)身進了房子。
老管家連連點頭,順著他的話。
……
薄斐然讓人將她送回了住處。
在小區(qū)外頭,她下了車,和司機道了聲謝謝后,轉(zhuǎn)身走進了小區(qū)。
“小雨。”
聽見有有人喚她,她抬頭一看,就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明兆鳳。
她驚訝的看著母親,“媽,你怎么來了?”
明兆鳳笑了笑,“我來看你唄。誒,剛才我可是看見你從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下來的,誰送你回來的?”
“一個朋友。”
明兆鳳眼睛泛光,“什么朋友啊?男朋友吧,那人是不是特有錢啊,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明若雨皺了皺眉,不耐煩道:“媽,我說了,就是一普通朋友,您別問了成嗎?您來京城做什么啊?”
明兆鳳白了她一眼,“怎么,我還不能來了?我來找你啊。”
明若雨無奈的嘆氣搖頭,先將母親帶上了樓。
明兆鳳跟著女兒上了樓,進了屋,她四周打量了一番后,面露嫌棄之色,“我說你,就住這啊。這也太小了吧。”
明若雨給她倒了杯水,說道:“媽,我經(jīng)濟能力擺在這,只能租這!”
“胡說什么,你現(xiàn)在工作的那地方,工資不是開的挺高的嗎。”
明若雨撇唇,干干一笑,“媽,我現(xiàn)在工資是不低,可是你算過賬嗎?我每個月給你匯去一大半的錢,我還要吃飯,坐車,租房,算下來,這錢就沒多少,不租這便宜的,難道要我租上萬塊一個月的房子啊?”
明兆鳳不高興的說道:“剛才送你回來的那朋友,他那車可貴著了。我告訴你啊,要是有有錢人追你,你可要牢牢的把握住了,怎么滴也要給我個金龜婿吧。”
明若雨一聽母親的這些話題,就頭大,她連忙將話題岔開,“媽,不說這個了,說說你怎么過來了,你在榕城不是住的好好的么。”
說起這個,明兆鳳的臉色不太好了,她干干一笑,說道:“我……我這不是想你了嗎,你說我和你,老是分隔兩地的居住著,也影響我們母女感情不是。”
“媽,你別拿這些話來搪塞我了,實話實說吧。”
明兆鳳見狀,也只能道:“我……我來你這,避避風(fēng)頭。”
“避風(fēng)頭?”明若雨皺眉。
驀地,她想到了什么,“媽,你是不是又去賭了又欠人家錢了!”
“我……我就是小賭了一把,誰知道,這段時間運氣差了點,全輸了,我一時間也拿不出錢來還,那些人趕著催著要我還錢,都找到家里了,我這幾天是一個安生覺都沒睡過,這不是不得已,才來找你,在你這躲上幾天么。”
她就知道!
明若雨聽著這話,肺都要氣炸了!
“媽,我不止一次的告訴你,不要賭了,你知不知道賭會毀了你,會毀了我們家的!”她眼眶倏然一紅。
明兆鳳見她這樣,連忙道:“哎呀,我……我不是也想著,要是賭贏了,也幫你分擔(dān)分擔(dān)經(jīng)濟嗎。”
明若雨白了她一眼,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指著一間房間,“你先睡著,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她說完,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明兆鳳朝自己房間瞅了一眼,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徑直走了進去。
————
十五這天。
穆君暖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后,收拾好包包后,就要離開,她拿起包包的一瞬間,看到了桌上的臺歷。
日期顯示,今天是十五號。
她眸光緊鎖在這個數(shù)字上面。
十五……
她有注意到過,穆亦霆每次都是十五號這天,會有所謂的應(yīng)酬。
她對商場上的事情不了解,但是,她不明白,有什么工作,每個月都需要這么一天來完成,而且就在十五號,一談就要一個晚上,連電話都不能接。
這實在太奇怪了。
她想了想,心中有了想法后,離開了工作室。
她沒有驅(qū)車回公寓,而是去了mr。
她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了陶月心,“月心,穆亦霆在嗎?”
陶月心點了點頭,“嗯穆總在里面。”
穆君暖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得到應(yīng)允后才進了屋。
她進去后,徑直走到男人的辦公桌前,“忙完了嗎?”
穆亦霆看著小人兒,眸光柔和,“還有些事,要處理,你今天怎么過來了,不是和你說了,今晚我不在家吃飯嗎?”
穆君暖看著他,神情復(fù)雜。
片刻后她道:“穆亦霆,我今天就自己一個人,我不想一個人吃飯,你陪我好不好?”
男人聞言,沉色。
穆君暖看著他,讀不懂他眼里的情緒。
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奇怪。
“穆亦霆。”她喚了男人一聲。
男人回過神來,看她,“暖暖今晚不行,你聽話。如果覺得一個人吃飯悶,找白倚靈,或者明若雨陪你,嗯?”
穆君暖緊抿粉唇,眼睛一轉(zhuǎn),腦子里忽然有了某種想法。
她笑著道:“好吧,不過我昨晚沒睡好,今天又忙了一整天,現(xiàn)在有點困了,我先到你休息室里睡一睡吧,反正你事情也沒忙完呢,不是么?”
穆亦霆看了眼時間,點頭默許了。
她笑著走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關(guān)上,她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她在休息室呆了好一會。
她坐累了,起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頭傳來的男人講電話的聲音。
“對,今晚還去蔚希,怎么了?”
今晚,蔚希?
穆君暖聽見這兩個詞后,連忙豎起了耳朵。
她不知道男人是在和誰通話。
她只聽到,男人除了說了今晚去蔚希以外,還聽到一個很重要的字,藥。
她小手緊握著,男人的幾句話不斷的在她腦海里浮現(xiàn)著。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男人的動靜,她連忙小跑著回到床上躺了下來,蓋上被子,裝作還在睡的樣子。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男人走了進來。
穆亦霆走到床邊,看著小人兒,輕聲喚她的名字,“暖暖,暖暖。”
連續(xù)叫了兩三聲,穆君暖才嚶嚀著睜開了眼睛,她睡眼迷蒙的看著男人,“怎么了……”
“起來了,我還有事,也要離開了。”
穆君暖揉了揉眼睛,“好。”
她起來,整理了一番衣服,又洗了把臉后,跟著穆亦霆出了辦公室。
“我的車子停在外頭,我先走了。”她說道。
穆亦霆點頭,撫了撫她的發(fā),“好,開車小心。”
穆君暖點頭,隨即轉(zhuǎn)頭看著他,問道:“那你……晚上什么時候回來?”
穆亦霆猶豫片刻后,說道:“時間不定,應(yīng)該不會很早,你早點睡,別等我知不知道?”
她扯出一抹笑,“嗯,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她轉(zhuǎn)身離開了mr。
上車后,她沒有馬上趕去蔚希,而是到附近的商場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找了家店吃了飯。
吃完飯后,她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外頭,已經(jīng)八點了。
她給穆亦霆的手機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許久后,被接了起來。
沒有意外,是虞凜接的。
“小小姐。”
“虞凜,穆亦霆呢?”
“二爺,在和人談事情,小小姐有什么事,我?guī)兔D(zhuǎn)達轉(zhuǎn)達。”
穆君暖沉默了一會,然后道:“算了,沒什么事,我掛了。”
說完將電話掛斷了。
她緊握著手機,猛然起身,付了賬后,快速離開了商場,驅(qū)車去了蔚希。
車子到了蔚希,她停好車下來。
看著眼前的偌大的地方。
蔚希。
她一直知道這個會所。
這個會所是私人的,不像一般會所,那么容易進去,所以,穆君暖也沒有來過,這是頭一次。
她走進蔚希會所,有人便湊到她的面前。
這里的侍應(yīng)生大多都認識經(jīng)常來這的人,穆君暖是面生的,所以循例,她們將她帶到總臺。
“小姐,看您不是蔚希的客人吧?請問您的名字是?”
“穆君暖。”
前臺人員迅速查了一下。
“不用查了,我是第一次來你們這。”她說道。
接待人員見狀,禮貌的說道:“穆小姐,我們蔚希是私人會所。”
“既然是會所,總是要接待客人的吧。”穆君暖說道。
接待人連連點頭。“是的,不過我們這的客人進門門檻不低,來這的客人頭一次都要辦理我們這的金卡會員,要預(yù)存五十萬。”
五十萬。
確實不是個小數(shù)目,一般人哪里付的起。
平日里,穆君暖沒有大手大腳的花錢習(xí)慣。
她雖然有了自己的工作了,可是穆正還是按照每個月的習(xí)慣,會給一張卡,讓她自行消費,她和穆亦霆在一起后,穆亦霆也給了她一張卡。
不過,這兩張卡,她動都沒動一下。
她拿出穆正給她的卡,遞給接待人員,“辦理吧。”
她這樣完全沒猶豫的態(tài)度,讓接待的人都吃驚不小。
畢竟,她看上去,年紀輕輕,穿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很大牌的,卻沒想到,出手那么闊綽。
接待人員連忙接過她的卡,給她辦理起來。
不一會,就辦理好了,接待人員將卡還給她,恭敬的問道:“小姐,您在我們這,可以有個專屬房間,不知道您想要多大的?”
“隨便吧,帶我過去。”她道。
接待人員連忙點頭。
“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她開口道。
“您說。”
“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叫穆亦霆的客人?他在哪個房間?”
“這……小姐,不好意思,我們這,不能隨便透露客人的隱私的。”
穆君暖咬了咬唇,有些失望。
接待人員帶著她朝里頭走去。每經(jīng)過一個房間,她都會朝房間看去,可是房間的門都是緊關(guān)著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被帶到房間后,侍應(yīng)生問道:“小姐,這是我們這的菜單,酒水單,您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們說。”
穆君暖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下去。
侍應(yīng)生下去后,房間里,剩下她一人。
她看著這裝修豪華的房間,又拿起桌上的單看了看。
這一看,她也知道了,為什么那入會費,那么高昂了。
若是平時,她或許還有心情享受享受,玩一玩。可是現(xiàn)在,她什么心情都沒有。
這里那么大,那些侍應(yīng)生嘴巴又嚴,從他們嘴里問出穆亦霆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不太可能。
難不成要她一間一間的找?
這里那么大,她一間間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了。
一時間,她有些頭大。
她在房間里呆了一會后,想了想,然后走出了包間。
她站在走廊上,撥通了穆亦霆的電話,她邊接著電話,邊走著,每走到一個房間,就會駐足,仔細聽著里面有沒有電話的聲音傳來。
可是電話還沒有被接通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覺得這個辦法并不是好辦法了。
這里房間的門,隔音都特別好。她根本聽不見!
不一會,電話被虞凜接了起來。
“小小姐,有什么事嗎?”
穆君暖撇了撇唇,“沒事,不小心撥錯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她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辦法根本不行!
她大口喝了口水,坐在沙發(fā)上。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進。”
她應(yīng)了一聲后,只見侍應(yīng)生端著一擺滿了水果的果盤,還有三層點心塔走了過來。
她眉心一皺看著這些東西,疑惑的道:“我沒點過這些東西啊,你送錯房間了吧?”
侍應(yīng)生微笑,解釋道:“這個是我們蔚希這邊送的,免費的,初次入會的會員都會有這個福利,一會還有紅酒,也會給穆小姐送過來的。”
穆君暖點了點頭。
這面前的水果看著就很新鮮,點心也很誘人的樣子。可是,現(xiàn)在的她儼然沒有心情品嘗這些。
侍應(yīng)生將東西放下后,起身就要離開。
穆君暖看了他一眼,在侍應(yīng)生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喊住了他。
“等一下。”
“穆小姐還有什么吩咐嗎?”
穆君暖示意他過來,侍應(yīng)生聽話的走了過來。
“這個給你,里面有五萬塊錢。”她將卡遞給侍應(yīng)生。
侍應(yīng)生一愣,“小姐,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幫我個忙,我想知道你們這里的客人穆亦霆在哪個房間,你告訴我。”她說道。
侍應(yīng)生面露難色,“抱歉,穆小姐,我們這里有規(guī)定的,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的。”
“我知道,但是,我是真的有急事要找他,你放心,我保證事后他不會投訴你的。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她道。
侍應(yīng)生還是搖頭。
穆君暖沉色,又道:“這張卡有十五萬,加上這張的五萬,一共二十萬,你告訴我。”
侍應(yīng)生看著茶幾上的兩張卡。他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穆君暖看出了,他動心了。
“這二十萬不是筆小數(shù)目,你只要告訴我了,這些就都是你的了,而且我和你保證,事后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責(zé)罵你,如果你因為這事挨了罵,或者丟了工作,你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負責(zé)。”
侍應(yīng)生猶豫了幾分鐘后,抿唇,伸手拿過那兩張卡。
穆君暖看著他這個動作。笑了。
“那穆小姐,說好了,您不能害我沒了工作。”
穆君暖點頭,“保證。”
“好,那您稍等。”
侍應(yīng)生說完,便站起了身,走出了房間。
穆君暖看著侍應(yīng)生離開了房間,不由笑了笑,“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等待的過程中,她吃了點點心和水果。
不一會,那侍應(yīng)生回來了,并將穆亦霆所在的房間告訴了她,并且告訴她是幾樓,那邊的房間。
穆君暖一一記下了,點了點頭,“謝謝你了。”
侍應(yīng)生一笑,“能為您服務(wù),我很榮幸。”
穆君暖笑,“對了,他,是不是每個月的十五號都會來這?”
侍應(yīng)生想了想,點了點頭,“差不多吧,反正我十五號值班的時候,穆先生都在。”
“那他在這,是呆一個晚上嗎?還是呆到幾點就離開了?”
“一個晚上。”
穆君暖神色了然,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侍應(yīng)生點頭,眉宇間都是喜悅之色。
白白撿了二十萬,當(dāng)然是高興了。
待侍應(yīng)生離開后,穆君暖起身,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