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108柏憶你聽我說，今天我來說說你
“嘿嘿~”
大家都在往排拍攝場地內走了，顏歡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柏憶那白皙的手一點點落向自己稍稍分塊的腹肌。
再看眼前，柏憶臉色微紅著，一副格外興奮的模樣。
讓顏歡不禁大駭，
柏憶？！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顏歡想如此問，可人心畢竟常變，誰也不能保證對方在每時每刻想了什麼東西。
所以俗語才說：論跡不論心。
而修改器的恐怖之處就在於，它爲宿主提供了一條方便的捷徑，幫她們毫無負擔地實現內心中骯髒的想法。
於是，就在顏歡的萬般疑惑的此刻，柏憶的手已經接觸到了他的肌肉。
無關心狀態下，顏歡幾乎什麼都沒感覺到。
但柏憶卻顯然不是這樣，她瞪大了眼，驚呼了一聲，
“體溫好熱，而且好結實，平時顏歡原來有在鍛鍊的嗎，摸起來好舒服啊
“腹肌是這樣，其他的地方呢？”
一邊像是和麪一樣揉著顏歡的腹肌，柏憶喃喃了一句，目光開始以顏歡的小腹爲中心，上下游離起來。
上面，是被衣物半遮住的胸肌。
而皮帶下面，則是被顏歡的大腦指揮室封印的“小頭顏歡的米奇妙妙屋”。
當柏憶的目光落到那裡時，顏歡大腦的警鈴作響。
不是，這展開真要不對勁了！
葉阿姨呢，救一下啊！
想到此處，顏歡連忙用餘光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其他人。
葉瀾在和金獅集團的高管交談，當目光看到顏歡看向自己時，還微微一笑。
“.”
四周跟著無數的工作人員，卻沒一個人能發現柏憶的所作所爲。
因爲那在顏歡眼中半透明的女孩在他們眼中壓根就不存在！
大家只是向前走著，明明人很多，在走廊中一起行走顯得有些擁擠。
就像是電車上冷漠得事不關己的乘客那樣，讓顏歡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葉阿姨雖然強大到足以單手鎮壓葉詩語與斯潘塞兩位大能，但對柏憶卻全無辦法。
“.”
葉詩語呢？
顏歡吞嚥了一口唾沫，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頭顱稍低、面無表情的葉詩語。
似乎是因爲先前和斯潘塞solo被母親抓包的緣故，導致她有些心有餘悸，不時還會摸一摸自己的背。
估計是怕回去又吃葉阿姨的衣架吧?
察覺到顏歡在看自己，她轉過頭來，開口問道，
“小歡，社團大戰的開幕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如果需要請其他有名的人，我可以幫你問一問，不需要這麼辛苦.”
顯然，葉詩語也絲毫沒有察覺到柏憶的偷吃行爲。
就像是在專心忙活其他事的妻子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事。
顏歡收回了目光，有些悲痛地說道，
“葉阿姨救不了我，驅葉詩語吞柏憶也不成。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啊，喵醬。”
“喵！”
而眼前，一聽葉詩語說這話，柏憶便十分不爽地看向她，一副“畫個圈圈詛咒你”的怨念模樣，
“顏歡請我怎麼了，我也是遠月的學生啊，還非要花錢去請別人。不過是仗著有錢，就肆無忌憚地瞧不起別人討厭！”
“.”
聽著柏憶此刻說的話的話，顏歡若有所思，考慮起了解決修改器的法子
像是柏憶這樣缺乏支持和認同感的人是很沒有安全感的。
顏歡在想：是不是因爲今天葉氏國際和金獅集團的排場對比起她剛剛起色的事業實在是差距太大，讓她才建立起來的一點自信又崩掉了？
其實說起來，正如先前顏歡分析的那樣，面對柏憶的修改器其實是最好操作的。
她的修改器是作用於自身的，不像葉詩語的催眠能強控自己。
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要表現得自然些，不能暴露出自己能發現她的事實。
所以.
“對了，說起來詩語姐，你先前聽過柏憶的歌曲嗎？”
就在柏憶作怪的手快要插入撩起的衣物與胸肌之間的縫隙時，顏歡卻稍稍變化了姿勢，轉頭看向了旁邊的葉詩語。
“.”
葉詩語宛如待機的人偶被喚醒，她轉過頭來看向微笑的顏歡，搖了搖頭，
“.沒有。”
“詩語姐，你聽聽，超級好聽的。”
顏歡思索了一下，拿出了柏憶送自己的那個藍牙耳機。
隨後分給了葉詩語一個，自己則戴上了另外一個。
“.好。”
看見葉詩語思索了片刻，伸手接過了耳機，顏歡的眸子深處涌出了一些得逞的意味。
共用耳機~
一對耳機分開，兩人各自分得一個，一同傾聽音樂。
從欣賞音樂的角度而言，這樣做當然是愚蠢之舉，畢竟很多音樂是分左右聲道的，無論是誰都沒辦法全得音樂之美。
可從情感上而言，共用耳機，尤其是傳統有線耳機，則無疑是表示親近的經典舉措。
獨獨只有兩人共享的同一首歌曲，被耳機距離牽扯著無法分開的距離.
顏歡採取這種方式中和了葉詩語聽見柏憶名字時的反感，再加上有葉瀾在此，便不會有任何負擔。
葉詩語傾聽了一下柏憶的音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此時，又聽顏歡說道，
“先前軟件上柏憶還只有幾首歌的時候，我就開始聽她的歌了，算是她的老粉了。
“不認識她還不知道，她母親蠻奇怪的，喜歡逼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就這樣，她本人的性格都還很不錯，不僅很溫柔活潑，還一直沒放棄寫歌。”
葉詩語看了一眼顏歡似乎十分喜歡的表情，便也點了點頭，道，
“的確很好聽。”
成了。
這話其實有幾重意思。
先是再強調下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繼續支持她的角度給落實了。
其次是對她成就的吹捧，讓葉詩語親口承認她的歌曲好聽，先穩住她的信心。
最後是點一下她的性格，自己所誇與她現在所做是兩個極端，而像柏憶這樣在意他人評價的人，恐怕會對自己如今的行爲感到反省
如此想著，顏歡裝作聽歌，接著往前走，便轉過頭來打算瞧瞧柏憶的反應。
結果下一秒，他便眼睜睜地看著柏憶一隻手抱住了自己的左胳膊，而另外一隻手則放到了自己的胸肌上。
這麼做的同時，她還要露出笑容，湊到絲毫未察覺的葉詩語的面前，笑著嘲諷道，
“看吧，顏歡可是我的粉絲哦，可不是你這個變態姐姐能比的~
“真遺憾，我不僅要和顏歡一起拍MV，還專門要在你面前，讓你看著我是怎麼樣佔有顏歡那些你從沒碰過不，恐怕是從沒看過的地方。
“呵呵，而你對此還一無所知，不知不覺就輸得一乾二淨呢~”
看著柏憶那捂著嘴嘲笑葉詩語，半絲愧疚都沒有的小人得志模樣，顏歡的臉色瞬間就一黑。
是了，直到此刻顏歡才堪堪想起：
其實真要論起來，四個人裡柏憶的道德值是最低的！
葉詩語別看她做人做事都很恐怖，但至少她經常對自己的行爲感到愧疚，也不敢在葉阿姨面前造次。
她孝！
斯潘塞呢，笨是笨了點，討厭是討厭了點（還要考慮修改器的成分，雖然現在顏歡一不注意又把這茬給忘了）.
但至少人家純情，還會替被霸凌者出頭。
她善！
至於安樂。
嗯，上次偷偷下藥的事，顏歡願意相信她也是弄錯了。
畢竟那水她也沒說過是給自己喝的，還是自己主動要的。
也許以她的那個小腦袋瓜，一過載之後就把這事給忘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焦急地過來尋誤食了水水的斯潘塞了。
只能說，十分重視友情的安樂.
她忠！
而柏憶.
顏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反正油鹽不進的。
“.”
如此想著，顏歡的臉卻更黑了。
因爲他突然覺得他也是瘋了，居然開始在幾個修改器宿主中“矮個裡拔將軍”了。
除了安樂之外，全都不是人！！
顏歡如此銳評。
“小歡，你接著去忙吧，詩語你也在這裡陪著小歡一起。我暫時有事要離開，待會再過來看你們。”
很快，顏歡和葉詩語便並肩走出了走廊，前面的葉瀾便微笑著如此開口。
但實際上，看不見的柏憶還硬生生地插在他們之間。
而一路走來，顏歡身上的衣物便顯得更加奇怪了。
顏歡不想談，反正是連喵醬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好嘞，葉阿姨。”
此刻走出人擠人的擁擠走廊，顏歡應了一聲，只能先採取最原始的辦法去對付柏憶的修改器。
躲。
其實以前看透明人間之類的作品時，顏歡就總是冒出疑問來。
“雖然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被發現，但那些女生是不會動嗎，就這麼順著他施爲？”
若是我裝作很忙的樣子動來動去，不是簡簡單單就能避免嗎？
顏歡便打算按照這個想法嘗試一下。
又領著葉詩語重新回到了導演棚內，那導演的催眠時間似乎已經結束了，又不知道跑去哪了。
於是這裡，便只有顏歡他們三人了。
“詩語姐，坐，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倒一杯水來。”
我走！
顏歡對著身後的葉詩語微微一笑，趁著柏憶沒辦法和顏歡並排走入狹窄的導演棚入口時，顏歡一個快步走就甩開了她。
身後的柏憶見狀張了張嘴，又打算伸手去抓顏歡的身子。
“我看看，這邊好像沒有。”
我躲！
看柏憶追來，顏歡東張西望地裝作找東西的模樣，又一個箭步走了另外一頭去。
“這邊好像也沒看到.詩語姐，要不我去找工作人員去要一杯？”
雖然顏歡來回快步走的動作是爲了躲柏憶的鹹豬手，但葉詩語又不知道柏憶存在。
於是在她看來，顏歡這歡迎她的動作是十分熱情的。
她看著顏歡熱切地招待自己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暖。
破天荒地，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捂了捂胸口，卻突然想到了母親說的話。
正是因爲小歡爲了自己著想，所以自己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如果自己爲小歡著想，他會不會也對自己產生這樣心動的感覺呢？
如此想著，葉詩語張了張嘴，突然輕聲道，
“不用了，小歡，我不渴。比起這個，小歡”
“啊，什麼？”
顏歡微微一愣，回過頭來。
而旁邊，追了兩次都無果的柏憶扭頭一看，便看見了葉詩語那滿臉懷春的模樣。
看到她得意，柏憶便難受，
“唔，真是的！顏歡，她可是會對你發情的變態姐姐啊，你你不要過去呀！”
於是，她鼓了鼓腮幫子，趁著顏歡的停頓一把抓住了他。
顏歡下意識地想掙脫開，但這回，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柏憶觸碰到自己的瞬間，他的整個身子都好像世界線分離了一樣。
一個世界線，保持著他的想法，想要去到葉詩語的身邊。
一個世界線，是被柏憶狠狠拽住，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當顏歡意識到這一點，回過頭去看到那還停留在原地的自己時，他直接被驚得愣住了。
顏歡瞬間眼瞳一縮，喵醬也炸毛了起來。
顯然是抗性發動了。
而下一秒，那走到葉詩語身邊的世界線便猛然破碎。
顏歡回過神來一看，發現自己居然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像是那個走到葉詩語身邊的想法壓根沒誕生過一樣。
旋即，熟悉的想法補正又冒上了腦袋。
“在這也能聽到葉詩語說話，自己幹嘛要走過去？”
“走過去好麻煩，就待這聽吧。”
“.”
顏歡有些不可置信地用餘光偷瞄了一眼那心滿意足地抱住了自己，恨恨地看向葉詩語的柏憶，心中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柏憶觸發了無關心效果後本質上並不是不存在了，相反，她同樣會與周遭的世界產生交互。
這也就必然導致“矛盾”。
但柏憶的修改器就有本事修正這個世界線，消弭世界線產生的矛盾。
或者說不是消弭，而是使得作爲矛盾方之一的她必然取勝？
所以，如果她站在那裡，人會下意識地不往那走。
如果她拿了什麼東西，人會下意識地忽略掉它。
如果顏歡想要離開的想法與她拉住顏歡的想法產生矛盾，世界線也會優先服從於她。
最爲恐怖的是，如果沒有抗性，顏歡恐怕都不會意識到這個矛盾衝突的存在。
當然也就不會意識到，自己是在矛盾中輸掉的那一方。
顏歡吞嚥了一口唾沫，在完美表情管理的面具之下，稍稍有些愕然。
“叮叮叮~”
而面前，原本要說些什麼的葉詩語手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歉意地看了顏歡一眼，她傾聽起了電話。
不過這樣也好，讓顏歡有空與喵醬分析起來，
“喵醬，你剛纔看到了吧？”
“看到了喵.”
“而且，先前在柏憶被她老媽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有一種時間慢下來的感覺。”
顏歡暗自皺了眉頭，在腦內對喵醬道，
“喵醬，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修改器進化之後效果還會產生質變？”
喵醬嘆了一口氣，卻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喵.不過現在看來，雖然修改器有強有弱，但再弱也是有下限的，都會產生很嚴重的危害性。”
“這麼一對比，怎麼感覺喵醬你又弱了幾分啊。除了會給繁衍屬性點這種雞肋東西，沒有半點.”
“剛纔我在走廊裡撿到了一小塊碎片喵，加上先前葉詩語的，應該足夠升級修改器了喵！”
顏歡眨了眨眼，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用肉墊推了推自己臉的喵醬，語氣一轉，
“開玩笑的，喵醬。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最有用的，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喵？”
顏歡不忍直視喵醬那質問的目光，便轉動了眼眸，無語地看向那端著下巴接著揩油的柏憶。
事發突然，他暫時沒想出來對付油鹽不進的柏憶的法子。
但因爲無關心的特性，反正現在柏憶幹什麼他都沒感覺，索性暫時放放，先分析一下剛纔葉詩語和斯潘塞幹架的事，
“撿到了小的碎片喵醬，又是葉詩語爆的？”
“不是喵，好像是斯潘塞爆的，這碎片種類我先前從來沒見過。”
笑死，差點還以爲又是“傳奇耐爆王”葉詩語貢獻的碎片。
仔細算算，從開始到現在大部分的碎片都是葉詩語貢獻的。
估計現在把喵醬造的修改器拆開，裡面都是葉詩語的形狀。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斯潘塞爆.
“等等，你說誰爆的？”
“應該是斯潘塞喵，不過非常小，只有指甲蓋這麼大。”
喵醬一邊這麼說，一邊叼起了一塊發著光的虛幻之物。
顏歡打眼一瞧，發現那是某種骨質一類的東西，但因爲太小了，壓根分不出來具體是什麼部分。
他嘖嘖稱奇地收回了目光，瞬間產生了兩個疑惑。
一是，該不會葉詩語已經知道其他修改器的存在了吧？
但看葉詩語剛纔的表現，也不太像。
至於爲什麼不懷疑斯潘塞？因爲她大概率沒這個腦子。
二是，斯潘塞怎麼會掉碎片的？要知道修改器掉落碎片的原理是讓宿主產生對使用修改器的強烈的後悔感覺。
無論是顏歡還是葉瀾，爆葉詩語的碎片都是基於這個原理。
但斯潘塞
先不說她倆之前是幹了一架，就單說斯潘塞的修改器是常態發動的，再結合一下斯潘塞的性格
怎麼可能會因爲是和葉詩語起了矛盾而掉碎片啊？
也不可能是葉瀾安撫了她掉的碎片，因爲那時顏歡已經來了，如果是當場掉的碎片喵醬會提醒。
這個機制就很迷，顏歡也分析不出來具體的緣由。
不過反正從結果論上看，顏歡是收益了，就是
哎哎哎，柏憶
你要幹什麼？！
別碰我腰帶啊！！
卻見眼前的柏憶一副“大發明家”的表情，目光緊緊地盯著顏歡的腰帶研究個不停，嘴裡還唸叨著顏歡聽不懂的話，
“仔細想想，那個斯潘塞買的本子好像一點都不真實啊。裡面的男主角一直都處於boki，雖然有利於劇情發展，但是就算女主是透明的，其他人應該也會看到的呀
“嘛，不過那個設定真的很方便啊。要是顏歡也能.”
一聽這話，顏歡差點都沒吐血。
什麼斯潘塞買的本子？
柏憶，你該不會是那天和自己去人家社團裡的時候偷拿了吧？
顏歡愈發難繃，又默默將柏憶的道德值調低了一檔。
但就在柏憶微紅了臉，不知道又打算做什麼實驗的時候，葉詩語卻突然間電話給放下了，
“小歡.”
柏憶微微一愣，回過頭去。
顏歡也連忙擡眸看向她，微笑地應道，
“怎麼了，詩語姐。”
得救了！
葉詩語看了一眼掛斷的電話，開口道，
“媽媽的秘書說，有一個認識媽媽的蔣姓熟人上來了，好像和那個柏憶有些關係，讓我們過去看看。”
“好，那我們現在過去？我聯繫下柏憶？”
“嗯。”
顏歡抓住這個機會，試著給柏憶撥了個電話，但不出意料，完全打不通。
“唔，雖然無關心的時間還剩下一些，但蔣叔叔已經上來了.”
柏憶看了一眼懷錶上旋轉的時針，估算著結束的時間。
但臨了瞥了一眼那重新拿起手機的葉詩語，柏憶卻又不爽地鼓了鼓腮幫子。
“嘛，不過已經在這個葉詩語面前拍了這麼多了，今天就先這樣。還得把顏歡的衣物復原才行，不然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如此想著，柏憶終於轉過頭來，動作麻利地把她扯開的衣物一點點還原。
而那邊，葉詩語低著頭看著手機，目光落在了那右上角有一個紅色氣泡的調製器APP上。
“.”
默了一秒，她有些好奇地點開了APP。
那宛如深淵一樣紫色漩渦瞬間佔滿了屏幕，但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葉詩語總覺得那漩渦中心好像夾雜著一小塊金色的碎片，整個漩渦鋪開的過程就像是在咀嚼那碎片一般。
而下一刻，漩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APP界面，以及一道幽暗的提示框。
【APP等級2→3】
【APP效果：個體催眠，每週四次，每次25分鐘】
【任務系統已解鎖】
【任務系統是APP結合現實，希望宿主針對某些特別的對象採取行動的系統。完成對應對象的任務時，您會獲得相應的獎勵】
【獎勵包括：提升APP等級的經驗、一次性使用的特殊效果、催眠藝術集等。】
葉詩語眨了眨眼，透過那碎裂的屏幕看向這界面，陡然產生了一種新奇的感覺。
【任務一：姐姐的催眠指導】
【任務內容：催眠顏歡，讓他在催眠中扮演學生，你扮演老師。在催眠過程中，成功教導他生物科目的內容即可成功獲得獎勵】
葉詩語盯著手機的屏幕，心中稍稍一動。
但很快，她又搖了搖頭，將骯髒的慾望甩了出去。
不行，媽媽說的纔是對的。
自己不能再催眠小歡了
但就在這個想法產生的瞬間，APP又彈出了一個窗口，
【每週您擁有一次刷新任務的機會，是否刷新？】
葉詩語立馬點擊了“是”。
於是下一秒，那任務又陡然一變。
【任務一：清君側】
【任務內容：爲了真正幫助顏歡解決問題，請嘗試用直接催眠以外的方式阻攔斯潘塞靠近顏歡。】
【任何給予斯潘塞打擊的行爲，都將獲得獎勵】
【是否接受任務？】
葉詩語盯著手機屏幕中心的提示框，腦海裡卻陡然浮現出了斯潘塞那張令人討厭至極的臉。
“.”
她默了片刻，又擡眸瞥了一眼眼前的顏歡。
“斯潘塞那傢伙很討厭，仗著小歡很溫柔，一直在欺負小歡身爲小歡的姐姐，爲了獨.爲了保護小歡，自己也必須要讓那傢伙遠離小歡才行。”
如此在心中複述了幾遍，她也認爲，這符合母親教導自己的理念。
於是，一邊如此想著，葉詩語一邊擡起了手指，點擊了【接受任務】。
【任務已接受。】
“咔嚓。”
葉詩語鎖上了屏幕，當作一些都沒發生地站起身子來，走向顏歡。
顏歡打量了一眼自己身上兩個世界線合而爲一的、十分完好的衣物，滿意地點了點頭。
柏憶已經悄悄離開了，估計是打算跑去外面裝作不在場，然後再和自己會和。
想到此處，顏歡便鬆了一口氣地，擡眸看向眼前的葉詩語。
“詩語姐，我們走吧。”
“嗯”
而摸到了外面的柏憶理了理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隨後拿出了懷錶。
解除無關心之後，再裝作平常地回到顏歡身邊吧.
誰都不知道，自己剛纔對顏歡做了什麼，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把顏歡那副澀澀的樣子照下來了。
真是讓人興奮
柏憶臉色微紅地舉起了懷錶，一邊往導演棚方向走，一邊結束了自己無關心的效果。
“滴滴.嗒嗒”
但似乎，無論是今天一天精神都十分緊繃的顏歡，還是太久沒有使用懷錶的柏憶都以爲一切暫時都已經結束，而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
無關心的效果，是會在結束的一刻瞬間迸發出來的。
“對了，詩語姐，剛纔你是不是要和我說一些什麼來著？”
“嗯其實今天，我和那個斯潘塞起矛盾，我是想著，那個斯潘塞是不是給小歡你帶來了麻煩”
走到了顏歡面前的葉詩語有些拘謹，她撩動了一下自己的黑髮，看著顏歡說道，
“我是.想要讓小歡更輕鬆一些的，不知道小歡你.是怎麼想的”
“詩語姐，我”
顏歡眨了眨眼，剛要說一些什麼.
外面的柏憶卻已經調整好表情，臉上露出了笑容，在導演棚外摁下了懷錶。
於是，下一秒，顏歡的眼瞳就微微一縮。
無數道剛纔柏憶的觸碰感匯聚成了一股洪流，撞入了他的腦海裡，
“！！”
這讓他雙腿稍稍一軟，差點沒栽倒。
葉詩語見狀，呼吸稍稍一促，雙手主動地這麼一迎，水靈靈地一把就將顏歡抱在了懷裡。
顏歡瞪大著眼，只覺得迎面撲來一抹濃烈的花香。
旋即，他便感覺到整個側頰都被一抹柔軟給包裹住。
“.”
顏歡不敢轉過頭來，生怕整張臉都用上洗面奶。
但葉詩語卻敢低下頭來，直直地看著突然做出這樣舉動的顏歡。
隨後，她喃喃道，
“這就是小歡的答案嗎？”
我不是，我沒有啊！
而下一秒，導演棚門口，那理好了衣服、整理出了明媚笑意的柏憶便走了進來，下意識地打起了招呼，
“那個，抱歉，我回來晚了，顏哎？”
柏憶眨了眨眼，看著棚子內被面無表情的葉詩語緊緊抱在懷中的顏歡，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不是，剛纔不是還是我在贏嗎？
怎麼一轉頭，無關心效果一結束就自己輸輸輸了？
自己只是偷吃，你葉詩語就光明正大的就
“你你們”
但顏歡看到她這震驚的表情，自己都先繃不住了。
這踏馬的還不是怪你！？
要是再給葉詩語湊齊五張卡，解除她的封印讓自己天天被催眠，全部都要賴在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