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蠍傭兵團的二團長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他所擔任的職業也極高,黑蠍傭兵團一大半的任務都由他分佈,而且有時還要他帶著手下去完成極困難的任務。
可以說黑蠍傭兵團的二團長必須是文武雙全的人物,陳封顯然十分完美的達到了。至於方橫嘛,實力足夠了,但智謀卻不足。
方橫撇撇嘴心裡卻十分不舒服,在他看來赫毒明顯幫著外人說話,說他不如那個陳封,對那個陳封還十分的看好。
越想越氣的方橫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大哥,我不贊同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當二團長,這樣對我們黑蠍傭兵團風險太大。”
“身份不明?”赫毒眉頭微皺,他對黑蠍傭兵團的每個團員身份查的徹頭徹尾,絕不容許有間諜出現在他的黑蠍傭兵團中。
“沒錯,大哥。那個陳封身份不明,他二十歲加入我們黑蠍傭兵團。可他十六歲到二十歲這五年時間內是空白的,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憑空消失!”赫毒眼中閃過一絲毒蛇般陰冷的光芒,消失五年時間絕對讓人十分的懷疑。
“他十六歲之前在什麼地方生活?”
方橫心中一喜,大哥這麼問自然是對陳封產生了懷疑,這對來說無疑是好消息。
“大哥,陳封在十六歲之前生活在墨封城。說來也難以相信,他居然生活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方橫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對於從那種地方出來的人他是怎麼也看不起的。
墨封城對於很多修行者來說絕對不陌生,它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帝國。那裡匯聚了來自不同帝國和地區的貧困人,而墨封城的上空整日被墨黑色的霧霾所籠罩著。
不過墨封城對於赫毒來說有著深刻的記憶,他變強就是在墨封城,而且當年在墨封城中有一段令他永記一生的記憶。
“好了,方橫你先出去吧。”赫毒淡淡的說道,隨後閉上雙眼。
“好,大哥您好好修煉吧。我先出去了。”方橫心中一喜,看來大哥對陳封已經產生很大的懷疑。
抱著輕鬆的心情,方橫走出了那個陰森恐怖的山洞。
山洞中只剩下赫毒一人,突然死水沸騰起來,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死水中游來游去。
“赫毒,你的心不平靜了。”一道粗獷聲音從那巨大身影口中傳出。
赫毒緩緩睜開雙眼,迸射出耀眼的精光,並沒有理會巨大身影說的話,喃喃道:“來自墨封城,陳封,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說完這話,赫毒又一次閉上雙目修煉起來。巨大身影在死水中游蕩了一會兒後,潛入死水底部,山洞又一次恢復了安靜。
……
日子一天天的過,秦逸在姚家後山修煉室煉製丹藥已經有兩個月之久,修煉室內總是傳來沉悶的聲響,不難聽出這是炸爐所發出的聲響。
兩個月時間,秦逸嘗試了所有的一品丹藥的煉製,現在的他已經是貨真價實的一品煉藥師。
“轟隆隆!”
一聲巨響從修煉室中傳出,衝擊的餘波幾乎將整個修煉室方圓數米的範圍內夷爲平地。
頓時,姚家上空飛出三道人影,數十位高手也匆匆趕往後山,轟鳴的爆炸聲,驚動了所有姚家子弟。
姚家衆高手都跑到後山,看著後山幾乎面目全非,造成這麼可怕的爆炸和傷害,衆人都震驚的愣在了這兒。
“這是怎麼回事?”姚晨風皺眉看向一旁的老者詢問道。
“父親,後山的修煉室中秦逸正在閉關,這動靜十有八九是秦逸搞出來的。”老者就是姚家老家主姚一千,恭敬朝著姚晨風說道。
“是逸兒!”姚晨風心中一蕩,這麼可怕的爆炸竟然是他搞出來的,只是不知道逸兒有沒有生命危險,與他有同一想法就是在他一旁的蘇羽老者。
二老對視一眼,正準備出手一探究竟,不過一位老者的到來讓他們二人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
來者是一名邋遢的老者,頭髮雜亂無比像是數年沒洗一般,白花花的鬍子拖得老長,與地面來個永久性的親密接觸。老者雖邋遢,但他的一雙眼眸炯炯有神,時不時冒出精光,而且他的臉頰通紅,看上去十分的健康。
他的到來,所有姚家子弟恭敬的朝這位老者鞠了一躬,大聲道:“姚大師好!”
沒錯,他就是姚家唯一的煉藥師,是姚一千是親哥哥姚一萬,更是身份尊貴的五品煉藥師。只要是姚家子弟,無一人不敬佩他,說到底姚家子弟供應的丹藥絕大部分都是出自這位老者之手。
“大家都免禮吧!吆,這不是老頭子和臭弟弟嗎?”
聽了這話,姚晨風臉上微微抽搐一下,姚一千卻是微微一笑。姚家子弟心中對姚一萬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在整個白隕城敢這麼喊姚晨風太上長老和姚一千老家主的,恐怕唯有這位老者了。
“你個不孝子,閉關那麼久,終於捨得出關了。”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姚晨風雖說罵,但他對自己兒子十分的關心。
對於這個大兒子,姚晨風可謂是愛恨交加,哭笑不得。姚一萬從小酷愛鑽研煉藥,對家主之位從來沒有念想。到了二十歲該取媳婦的時候,死活不要,說娶媳婦會耽誤自己煉藥,最後直接閉關,這一閉關就是數十年之久。
在這數十年間,姚晨風見他的面都沒有超過十指之數。
如今姚一萬是五品煉藥師,完全是自己鑽研達到這樣的成就,可以說是無師自通。
這份成就令姚晨風這個當父親也是自豪無比,只不過姚一萬並沒有給姚家開枝散葉,這點令姚晨風有點不爽。
“老頭子,這後山除了我,還有誰在煉藥嗎?這炸爐的動靜可真不小。”姚一萬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他對煉藥的無上大道有著難以言明的執著,還有就是他最愛與各種煉藥師進行煉丹切磋。
“炸爐?這動靜是炸爐引起的?”姚晨風不可思議的看著已變成廢墟的後山,難道秦逸他是煉藥師?
就在衆人猜測秦逸是否是煉藥師的時候,廢墟中有了一絲動靜。
“嘭嗵!”
碎石和斷樹都被拋飛,露出一尊藥鼎,還有一個衣服殘破的少年郎。少年的衣服雜亂無比,十分的邋遢,臉上還有劫後餘生的神情。
“這是龍蛇藥鼎!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龍蛇藥鼎?你跟荊棘大師是什麼關係?”一連串的問題從姚一萬的口中噴吐而出,他本人不知何時到龍蛇藥鼎旁,愛不釋手的撫摸起龍蛇藥鼎來。
秦逸明顯被這位老者搞得愣住了,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微微拱手道:“這位爺爺,在下秦逸,荊棘大師乃是家師。不知您老是?”
“什麼,荊棘大師居然收徒弟了,你真是荊棘大師的徒弟?”姚一萬驚訝道,他心中的震驚遠遠超過表面上的驚訝。或許其他人不知道荊棘大師收徒的意義,但他們這些煉藥師都知道荊棘大師收徒的意義所在。
眼前的這位少年,肯定是繼承荊棘大師的衣鉢,成爲荊棘大師唯一的關門弟子。
“千真萬確,小子怎麼會騙您老人家呢?”
話剛說完,秦逸就向姚家的子弟打招呼,順便前去道歉,把人家的後山搞得面目全非,怎麼說也是不對的。
“逸兒,你倒是挺厲害的,閉關才一個月就把姚家的後山搞得是雞犬不寧,要是閉關個一年半載老夫的家都會被你拆光了。”姚晨風笑罵道,言辭之間沒有任何怪罪的地方,完全只是老輩對小輩的呵護般的教訓。
秦逸心中一暖,連連道歉道:“姚老爺爺,我是無心之失,拆您老的家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呵呵,你個臭小子。”姚晨風慈愛的看著秦逸,在他老人家眼裡秦逸是他看好的晚輩,再說了秦逸還是他的未來的重孫女婿。
“對了,逸兒,剛纔是不是炸爐?你是煉藥師嗎?”
這個問題不僅姚晨風想知道,在場的所有姚家子弟都想知道,而姚一萬的雙眼竟然迸射出綠色耀眼的光芒,**裸的看著秦逸。
秦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也不打算隱瞞什麼,說實在的姚家人算是他的親人。
“沒錯,姚老爺爺。剛纔後山弄出那麼大動靜的確是炸爐引起的,我應該是算是煉藥師吧。這不才嘗試嘛,炸爐也是我不小心搞出的。”秦逸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小子是煉藥師,那剛好,老夫就和荊棘大師的關門弟子切磋一下煉丹。”姚一萬不由分說,不給秦逸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抓著秦逸就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