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不要怕,繼續前進,他再厲害還能一個人單挑我們一個戰團不成,即使是神晶級強者也不敢衝擊一個有著陣法加持的騎士團。”見識到周康身體周圍的異象,特納一方的軍陣有些混亂,幾個小隊長連忙安撫道。
“命令全軍加速,不要給對方機會!”看著周康身體周圍越來越驚人的異象,特納總督心中泛起一絲恐慌感,隨即這絲感覺被他遠遠的拋之腦後,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羞辱感,他竟然被這個人嚇住了,這絕對不是他能夠容忍的。
大佛的面容越來越清晰,逐漸的大佛的雙目顯化了出來,此時周康渾身的血管已經漲了開來,一條條的仿若青色的巨蛇,在他身體表面凸起起來,終於,周康的身體達到了極限,他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已經不能夠再加速了,否則必然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擡起的巨大手掌光芒一閃,一股無形的波動從周康的位置發出,直射遠道而來的兩個先鋒小隊。
片刻之後,奔涌到周康面前的兩個先鋒小隊詭異的停在了空中,隨即小隊裡的赤甲士臉上現出不可置信之色,轉眼間便在宇宙中消失的乾乾淨淨。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特納總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爲先鋒力量的兩個小隊,被兩種法則之力加持的兩個赤甲士小隊,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隕滅在了宇宙中,而對面的男人只是揮了揮手掌。
“陛下,還要不要繼續前進?”周康的舉動顯然一舉震懾住了第一騎士團,一時間風吼陣的前進速度陡然慢了下來。
“前進,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一個人抗衡我一個騎士團的。”特納總督狠狠一咬牙,臉上露出猙獰之色,經過剛纔的變故他對周康的忌憚更重,此刻即使這一個騎士團全軍覆沒,他也要幹掉周康。
“怎麼回事?繼續前進啊,難道我特納軍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可是情況並沒有像特納想象的那樣,其軍隊行進的速度不僅沒有加快,反而慢了下來。
“陛下,你看周圍,天哪,這是怎麼一回事?”身邊一個赤甲士的驚叫提醒了特納。
他仔細一看,臉色頓時大變,雖然此時整支隊伍依然按照他的命令運動,但是機甲周圍的青色光芒越來越淡了,似乎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而他們這成一圓球狀的風吼陣似乎也混亂了起來,不時的有兩頭機甲碰撞在一起,這個時候別說加速前進了,就是保持原形,也是這匹赤甲士素質驚人的原因!
“怎麼回事?風吼陣被破了!”特納總督臉色大變,他佈置這個風吼陣只是依葫蘆畫瓢,完全不是按照陣法師的正途,契合宇宙的法則來佈置,此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他是個真正的陣法師的話,就會感到他佈置的陣法正在逐漸偏離宇宙法則,也就是說風吼陣破了。
正劇烈喘息的周康也驚訝的看著這一切,對陣法之道造詣頗深的他,能夠明顯的感到眼前特納一方的陣法正在逐漸失去其威力,對方再也不能契合宇宙法則,而在他的感應下,道道無形的力場正在干擾著這一片天地的規則之力,至少在特納的這塊位置上,至少在一分鐘以內,被矇蔽的規則之線是不會輕易的被重新激發的。
“如來神掌竟然有這個效果!”周康心中一震,這還是他頭一次知道竟然有武學能夠暫時破解陣法之道。
“以力破陣,打破規則之線!這究竟是什麼武學,也太逆天了吧!”奧卡喃喃自語,似乎有著無數年生命的他,也被震撼住了。
“不對,對方的法則之線迅速的恢復了,可是爲什麼其陣法依然偏離宇宙規則呢?”周康隨即一皺眉頭,不過他稍一尋思便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這就是依葫蘆畫瓢的害處了,不知道變通,這樣的陣法要之何用!”
此時,特納的風吼陣可謂是亂作了一團,特納總督急的鼻尖都冒汗了,可是依舊不能重新激發風吼陣,他不知道的是,如今這塊地方經過周康的那一掌的影響,法則之線有了輕微的變化,已經不是他原來那套套路能夠激發的了。
“好了,五行變換陣法終於完成了,瘦猴,你和我上吧!”有了這些時間的緩衝,和果凍一般的神州軍陣終於成型了,一個巨大的金色陀螺出現在原地,這個經過幾倍增強的陀螺,可是比之普通的金鑽陣更加的耀眼,其激發的金之法則也更多。
“所有人,目標特納軍陣,出擊。”周康發佈了進攻的命令,此時用完如來神掌給他身體帶來的巨大負荷,使他幾乎不能夠移動,更不用說上前戰鬥了,不過指揮手下進行戰鬥還是可以的。
“陛下,他們衝過來了,好一個巨大的陀螺!看樣子好像是金屬性陣法!”
“陛下,要不我們撤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一衆手下仿若蒼蠅一般,亂作了一團,不斷向特納總督進言。
彭的一聲,在特納總督的調動下,不時的有一兩個機甲戰士相撞,被撞者惱怒,撞人者也不開心,如果不是特納總督就在軍陣中,衝突估計已經發生了,可是就是這樣,一股浮躁的情緒也在軍陣中醞釀,雖然口頭上不說,但是這些赤甲士對特納都抱有一絲怨念。
看了看不斷接近的金鑽陣,特納總督無語的拍拍腦袋,道“撤退!”,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他發現自己不僅沒有組織好風吼陣,反而令這個軍陣愈加的混亂了。
“這個時候想撤豈不是晚!”周康嘴角微微一撇,似乎想要笑出來,可是隨即眉頭一跳,卻是扯到了受到重創的身體,不過神州大軍可是狠狠的撞進了特納一方的風吼陣。
半個小時後,巨大的陀螺在特納一方迎出來的大軍面前選擇了撤退,這一役,特納第一騎士團幾乎被打殘,差不多損失了一半的戰鬥力,就是特納總督也是差點被奧卡俘虜,最後被擊成了內傷,在手下拼死護衛下才逃了出去。
神州一方,周康召回了快要和特納相碰的軍隊,金色的金鑽陣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又返回了隕石口,讓死裡逃生的特納總督心中很是舒了口氣。
“外面情況如何?”特納總督慘白著臉,氣喘吁吁的坐在星艦上,如今回想起奧卡的動作,他的心中依然猶有餘悸,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永遠的留在星空中。
“遵照陛下的指示,外面所有大軍全部警戒起來,神州是不可能有偷襲機會的。”右路軍統帥在特納不遠處說道,他此次同樣算是死裡逃生。
“這個周康不簡單啊,難怪獅王謝海完敗在他的手中,陛下,風吼陣是如何被他破的?爲何我們絲毫沒有覺察到?”特納的一個謀士思索片刻,提出了一個令衆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問題可能出現在那一掌上,周康的武學修爲並不比其陣道修爲差,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以力破陣。”眼見場中一片死寂,特納總督又有爆發的跡象,胖子情報局長忍不住插口道。
眼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情報局長也不敢賣關子,直接道“以力破陣就是絕世武者,憑藉其修爲在一瞬間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以至於影響宇宙法則線條在那塊空間中的運行狀況,達到破開陣法的目的。”
“周康有這麼厲害?今天衝進軍陣如入無人之境的傢伙,應該是一個先天甲士吧!周康究竟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如此人才投靠?”特納總督沉著臉,一想起奧卡,他的後背就是一陣隱隱作痛。
“說是以力破陣可能有些誇張了點,畢竟這是神晶級強者才能夠涉獵的範疇,不過周康那一擊卻是影響了陛下風吼陣和宇宙法則的契合,因此造成了風吼陣的消散,至於差點傷害陛下之人,那是神州軍中僅次於周康的高手,他的名字叫做奧卡,據說原來是帝國騎士團的一員,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達到了先天。”
“哼,速速派人去查此人的消息,不惜一切代價讓他投靠到我的門下,如若不然,就毀掉他,我得不得的,也絕對不允許他人得到。”
“額。。。。。。。。”胖子欲言又止,顯得有些遲疑。
“怎麼回事,難道你要告訴我,每年百分之三十軍費都花在了狗身上?”特納總督身上驀然升起一股殺氣。
“不是陛下,這個奧卡有些特殊,據臣瞭解,其既好美色,又好錢財,可謂是酒色才氣樣樣皆佔,不過越是這樣越是難以打動,說服他恐怕要花費不菲的代價。”
“這些都是小事,周康能夠給他的,我特納一樣可以給他,你去告訴他,周康給他什麼,我特納可以多加百分之二十,明白麼?”
“是,屬下立即去辦。”胖子躬躬身,從沙發上滾了起來,速速離去了。
“報告,神州軍又在陣前挑戰,衆位團長紛紛想要請戰。”正當現場氣氛沉悶之極,一個侍衛進來通報道。
“是何人挑戰?”特納一皺眉頭。
“是第三師團的團長!”
“只有他一人?”
“是的,上次和他一起的第五師團團長在其後方給其掠陣,除此之外沒有他人!”
“周康在不在?神州軍團可曾出動?”
“沒有,隕石口並沒有其他動靜,周康同樣沒有出現。”
“諸位,有誰願意爲我擒下此賊?”特納擺擺手示意侍衛下去,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如果周康再帶著團隊掠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前去挑戰。
幾個將領左看看,右看看,隨即右路軍主帥踏前一步道“陛下,微臣手下有一員驍將,其修爲已經達到了後天巔峰,想來擒下此賊甚爲容易,微臣請其出戰。”
“好,如若擒獲對方,我給你算一等軍功!”特納總督臉上泛起一絲喜色,道“將他叫到星艦上,讓我看看。”
“是。”右路軍主帥叫過一個侍衛,耳語一番,不大一會工夫,一個二十多歲豐神俊朗的人踏步走了進來,朝上跪拜道“參見陛下。”
“起來吧,你叫做什麼名字,可有把握戰勝第三師團師長?”
“微臣叫做楊浩,現已達到後天顛覆,第三師團師長不過爾耳,請陛下放心。”
“好,你速速出戰,此戰如若勝了,少不了你的好處。”特納總督大喜道。
十分鐘後,一個侍衛跑了進來,道“陛下,大事不好,楊將軍和對方酣戰良久,眼看就要拿下對方,可是忽然不知爲何行動緩慢起來,而且出招頻繁失誤,最終被敵人抓住一個計劃,一下子擊穿了胸膛,徹底隕滅在星空中了。”
“諸位,誰還有精兵驍將可擒此賊?”特納心中一跳,就知道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順利,自從和周康開戰以來,他就幾乎沒有一次順心過。
“微臣有。。。。。。。。。。。。。。。。。。。。”一名大臣走出隊列,舉薦了精銳手下,可是十分鐘後,結果依然沒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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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特納星域就沒有一能人?就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堵在了營門口?”特納總督再也做不做了,短短一個小時,瘦猴連挑五個赤甲士,將特納的面子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陛下,微臣願往。”正當衆人沉默之際,從特納身後的影子裡閃出一個黑影,正是特納的秘密力量影衛的首領,一位真正的先天高手。
“這可是機甲戰,先天高手可是不佔什麼便宜的。”特納不由的遲疑了一下道。
“無妨,早年闖蕩宇宙時,我也曾是一名赤甲士,只因爲一直沒有看到進軍橙甲士的希望,所以纔沒有投軍,既然這個小子如此猖狂,我願爲陛下分憂,替陛下收拾了他。”黑衣人微微拱手,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好,有影先生出手,必定可以旗開得勝,我必親自替影先生掠陣。”這個影衛的首領和特納是一種交易關係,平日裡他負責特納的安全,而特納則負責提供他修煉所需的東西,此次有了他親自出手,特納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
“無須如此,陛下請看!”影先生伸手一抓,不遠處的一個酒瓶凌空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的手掌微微一動,赤色的罡氣在手中聚集,頃刻,酒瓶中的酒液就沸騰起來,他取過一個杯子,將酒液倒在杯中。
“陛下,待酒溫時,就是微臣返回之時。”影先生微微拱手,身形驀然掠出,竄了出去。
“嘖嘖,先天真氣就是不同一般,轉眼間就將酒液加熱到沸騰,神乎其技啊!”一衆大臣紛紛露出驚歎聲,“這次有影先生出馬,肯定是手到擒來,不費絲毫功夫。”
“想不到陛下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此時,特納因爲此次作戰不利而喪失的威望,不知不覺間竟然又增長了起來,畢竟能夠驅使先天存在是非常艱難的,特納能夠做到,不管是通過什麼方式,其事件本身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來人,準備好宴席,等影先生回來,大家慶賀慶賀,也讓周康知道知道我特納的厲害,我特納帝國並非無人,只是不屑和他一般計較而已。”特納總督終於揚眉吐氣,儘管明白此時他自己是在吹牛,可是也不得不厚著臉皮吹下去。
幾分鐘後,果然影先生杯中的酒剛剛溫熱,一個侍衛便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影先生呢?”特納臉上先是一喜,帶看清楚來人臉上的表情後,卻是心中一抖。
“啓稟陛下,影先生他,死了!”
“什麼?怎麼肯能?影先生不可能連一個赤甲士都拿不下,何況對方已經經過了長時間的戰鬥!”特納總督從座位上霍然立起,神情中充滿了震撼。
“不是第三師團師長,而是第五師團師長奧卡,影先生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換人了,屬下想要向陛下報告情況有變,讓影先生先等等,可是影先生卻道無妨,可是交戰尚不過幾回合,就被對方一劍斬殺。”
“奧卡出手了?這個影先生怎麼這麼糊塗!”特納總督緩緩的坐了下來,臉色有些難看了,先天高手可不是大白菜,到處都是,就這個影先生還是他花費了巨大的心力才招納過來的,這樣就沒了,比之上次一下子失掉半個騎士團還讓他揪心。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侍衛並未離去,停留在原地一臉躊躇的模樣。
“陛下,奧卡還在營門前邀戰呢,幾個團長氣不過,過去便被砍成了兩半,我們到底如何,你拿個主意吧!”
“暫時不用管他,等斥候回來,一併和他算賬,周康本人再厲害又有何用,只有三個師團,如何和我十個師團作對?”特納一拂衣袖,離開了大廳,卻是往休息室去了。
在場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顧無言,良久,右路軍統帥探了探嗓子,道“諸位,既然陛下已經下達了軍令,那我們就遵守吧,諸位回去後,看守好各自手下的軍士,不要讓他們出去滋事,既然神州軍想鬧,就讓他們鬧,等鬧夠了,他們也就停止了。”
一衆大臣深以爲然,拱拱手,相繼離去,轉眼間整個大廳就空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