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從羊皮卷中知道了月光寶石的“穿越時空”功能,可是他仍然無法知曉小依的去向,只能繼續漫無方向地到處找尋。
他從西域的羣山找到北方的大漠,又從北方的大漠找到東海的仙島。拜訪了江湖中的許多門派,也一路拿著小依的畫像探尋線索。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從春天找到夏天,從夏天找到秋天,又從秋天找到冬天,始終沒有任何小依的消息!
可是,小白並未放棄,繼續往著南疆找去……
終於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小白在南疆的苗族村莊發現了一個長得很像小依的女孩。
小白用手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可是女孩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四目相對,人生就如初見,如此美妙!
直到兩人相擁在了一起,小白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柔聲問道:“小依姑娘,真的是你嗎?”
“笨蛋,才一年多不見,你就忘了我啦!”姑娘甜蜜地責怪起來。
“我……不……只是找你找得太苦了……”小白說道。
此時,小依穿著苗族特有的服飾,五彩而美麗,別有一番韻味。反觀小白卻衣服襤褸,一路艱辛,也沒想著顧及個人形象。小依看在眼裡,牽著小白的手,進了村莊裡的一個大宅子。宅子裡面住著很多人,準確來說全是女人。她們見了小依都是異常客氣,滿眼都是尊敬的眼神。
小依讓小白進了她的房間,房間佈置得很是精美,雖然與中原裝飾極大不同,但也看出裡面花費了不少心血。
小白:“小依,你怎麼會在這啊?”
小依:“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們在玉女峰看流星,我就忽然到了這裡。我當時都昏迷了,等我醒來時,就發現到了這裡。”
小白:“我後來去了趟西域外邦,問了相關的事情,才知道原來是月光寶石具有穿越時空的用途。那天可能是流星降落的力量使得小依你穿越到了南疆苗族。”
小依:“哦……原來是這樣啊。”
小白拿出月光寶石,說道:“這寶石還是不要輕易拿出來了,嘿嘿,不然下次怎麼找得到你啊!”
小依牽著小白的手,在苗族村莊裡閒逛,所有女子均是跟小依打招呼,稱呼她爲“聖女”。小白很是納悶:“爲什麼她們都叫你聖女啊?”小依:“因爲她們說我是女媧後人啊,她們是尊重女媧!”
小白:“女媧是誰啊?”
小依:“上古的一名女神,相傳她補天救了天下的衆多百姓,所以她的地位很高。她們開始說我是女媧後人時,我還不信,但後來到了女媧廟,見了女媧石像,我才相信了。”
“帶我也去看看女媧石像。”
“好啊!”說著,小依就帶著小白往女媧廟走去,不多時就到了。小白看著廟中的女媧石像,臉龐真的跟小依一模一樣,只是女媧的身體竟然是蛇身!
小白:“難怪她們那麼尊敬你了,小依!”接著他又說道:“小依,你跟我回華山去吧,我們繼續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好嗎?”
小依:“小白公子,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了。以前我們苗族遇到災難,我母親才把我放在了華山,半年前母親離開了,現在我需要繼承起母親的領袖位置,無法推去我們女媧族的使命了。對不起,公子!”
小白:“那我留下來陪你!”
小依:“嗯……那我們結婚吧。你願意娶我嗎?”
小白:“當然了……小依。”
苗族村莊裡的一個女長老給他倆選了個吉日,就準備給他們舉辦婚禮。
到了小依聖女大婚的日子,村裡所有的人都來了,大家唱歌跳舞,擊鼓奏樂,熱鬧了整整一個晚上。
到了洞房花燭夜,小白揭開小依的布蓋子,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盈盈笑意的女子,略施粉墨的小依此時更爲動人。兩人相擁入睡……
過了兩個多月,小依懷上了小白的骨肉。
小白心中大喜:“我要當爹了!以後我天天陪著孩子跟老婆他們。”
一日,苗族女長老找到小白,讓他即日啓程,離開這裡。
小白一臉懵逼:“大長老,小依在這裡肩負著女媧使命,不能離開,而且我跟她已經成婚,她也有了身孕,我怎能離開?我要留下來照顧他們。”
大長老:“這是族中規矩,女媧後人一旦有了身孕,丈夫必須離開這裡!而且不光女媧後人是這樣,整個族人都是這樣的。”
小白心想:“難怪這裡全是女人了。這什麼狗屁規矩啊。”
小白問道:“那生出來是男孩,也必須離開這個村子嗎?”
女長老:“是的,如果是男孩子,我們會送去別的村,託付給好人家收留。但是女媧後人擁有強大的血脈,從古至今的歷代女媧後人都是生的女兒!”接著又道:“爲了族裡的規矩,也爲了她們娘倆,你必須離開這裡!”
小白:“那我要聽小依親口告訴我,她說讓我離開我就走。”
女長老:“這又何必呢!你們相見只會徒增彼此的牽掛與悲傷。而且就是因爲聖女她不忍來見你,才讓我來相告與你的。嗯……這是小依聖女給你的信,你看看吧。”
小白看完小依的信,才知道小依最近躲了起來,不想見到他。雖然兩人很是相愛,可是終究命運讓他倆不得不分開。小白很無奈,回房間收拾了一下行李,與女長老幾個拜別後就離開了。
小白心想:“至少自己已經知道小依在這裡生活,至少自己不用到處找尋她的下落,至少自己跟她曾經擁有美好的回憶,至少自己跟她已經拜堂成親、擁有骨肉,曾經擁有就夠了,天長地久也已經不敢奢望。”
其實想徹底放下一段真摯的感情,談何容易!小白無論多麼安慰自己,仍無法將小依忘卻。爲了散心,他又是天南海北地到處遊歷,累了就找上酒館,自己喝著悶酒,醉了以後原以爲就能夠忘了小依,可是自己內力早已達到了“小週天”,想醉哪裡那麼容易,身上的銀兩喝光了酒,自己卻還是清醒萬分。思念更加強烈,就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小白想過再回去苗族,可是回去了小依也不會見自己的,一個人痛苦也好過兩個人痛苦,女媧後人反正世世代代已經習慣這樣!事實上,小依也是萬般想念她的情郎,但身爲女媧後人,肩負著使命,又有何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