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請你立刻去總裁辦公室。”
剛一上班,總裁辦秘書就立刻來到了思思面前,好像已經(jīng)恭候很久的樣子。
推開總裁辦的門,一股致命的壓抑感撲面而來。
李宣慈坐在大班椅上,破天荒地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緊繃的臉不僅看起來很嚴肅,而且有一股山洪即將爆發(fā)前的暗怒。
上官遙在一邊站著,雖然是面無表情,但明顯透著一絲沉著和冷靜。
李宣慈冷冷地瞥了思思一眼,轉(zhuǎn)頭向上官遙問道,“上官,這件事你怎么解釋?”
“李總,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之前,他們的班總可是一口答應(yīng)和我們簽約的,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鰻柗礌枺 凑还茉趺凑f,這件事是由我來負責的,沒有和TD公司成功簽約是我的責任,我情愿接受您的處罰,如果您覺得我沒有能力再做這份工作的話,我可以引咎辭職。”
上官遙異常沉穩(wěn),好像在非常客觀地陳述一件與他無關(guān)的事實。
其老練程度讓思思不由得暗自贊嘆,果然有泰山壓頂而不彎腰的氣魄!
更讓她驚訝地是,金地公司居然沒有和TD公司成功簽約,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和TD簽約的會是天碩公司嗎?
應(yīng)該是吧!本就是個二選一的項目,金地被排除了,那就非天碩莫屬了!
思思不由得暗中驚喜,她強壓住心頭的那份喜悅,盡量保持面無表情。
“哼,你說的到是輕巧,恐怕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吧!”
李宣慈用鼻子冷哼了一聲,不滿的神情溢于言表。
“那李總認為會是怎么樣呢?”上官遙不急不緩地問道。
“怎么樣?金地之所以沒有簽成約,是因為我們內(nèi)部出了奸細,出賣了公司的利益。”
李宣慈一拍桌子,尖銳的目光在上官遙和李思思的身上掃來掃去。
“我想是李總多慮了吧,勝敗乃兵家常事,怎么能因為一時勝敗就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呢,這恐怕對傾心傾力為公司賣命的員工來說,有失公平吧!”上官遙依然是面不改色。
“上官,也許你還不太了解我,我這人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每失敗一次,我都會找出敗的根源所在,這次也不例外,我雖然沒能簽下約來,但我還是花重金買通了TD內(nèi)部的重要人物,他說宇文康也有一份和我們一模一樣的業(yè)務(wù)接洽模板,宇文思然動用美國的關(guān)系網(wǎng)打通了公關(guān)通道,所以他們才會取勝。”
李宣慈背著手在他們兩個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五一十地說出他的懷疑不是空穴來風。
“這也很正常,宇文思然本來就是個厲害角色,我們低估他了。”
上官遙似乎對李宣慈的話無動于衷,只是非常客觀地在評價這件事情,既不推托責任,也不妄自菲薄。
“他們?yōu)槭裁磿幸环菀荒R粯拥膬?nèi)部聯(lián)系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份我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只給過你一個人,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李宣慈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顯了,矛頭直指上官遙。
“看來李總是在懷疑我了?”上官遙抬起頭,正面以對,樣子不卑不亢。
“不,不是你,是你們倆個。你們倆個太讓我失望了,曾經(jīng)有很多人跟我說,讓我不要把這么重要的業(yè)務(wù)交給你們,因為你們曾經(jīng)是宇文康的人,更有人懷疑你上官遙是‘詐降’,我頂住多么大的壓力啊,力保你們做這項業(yè)務(wù),沒想到,到頭來,你們還是讓我失望!”
如果說目光也可以變成刀劍,那李宣慈此刻的目光絕對可以殺人于無形。
思思不由得一哆嗦,這才是李宣慈的本來面目。
事已至此,他會怎么處置泄露機密的人呢?
“李總非要這樣認為,我無話可說。”上官遙干脆閉上嘴不再說話。
“上官,我之所以找你來問,就是給你機會,如果這其中有什么隱情,你大可以說出來,我也許還可以網(wǎng)開一面,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李宣慈徹底撕破了臉,說話一點都不留情面。
思思心里敲起了小鼓,偷眼看看上官遙,還是一臉的漠然。
怎么這么沉得住氣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李總非得要這么說,我又有什么辦法,不過如果沒有明確的證據(jù),恐怕很難服眾吧!李總一直對我不錯,如果非得要找一個人來承擔責任,我可以承擔,你可以開除我。”
上官遙淡淡地說道,好像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似的。
“上官遙,你以為事情可以這么簡單地就完了?你抬屁股一走,就算不了了之了,你太天真了,對于背叛我的人我向來有我自己的治裁方法!你說,如果業(yè)內(nèi)都知道你是個‘商業(yè)間諜’的話,還有沒有人肯再用你?哈哈……或許,因為你是宇文康的功臣,他還會重用你,但你想過沒有,你‘商業(yè)間諜’的名號一旦傳播出去,你以后憑什么資格,有什么臉面去和業(yè)內(nèi)的人打交道?還會有人愿意和你打交道嗎?……哈哈……”
李宣慈又笑了,但在思思看來,那笑容異常恐怖和猙獰,象是一個劊子手緊緊扼住別人的脖子,以他人的垂死掙扎為樂。
他要毀了上官遙無限光明的前途!
一個大公司出具一個商業(yè)間諜的證明就可以了!就可以把上官遙徹底摧毀,讓他在業(yè)內(nèi)永遠沒有立足之地!
“李總,我有話說。”一直沒有開口的思思突然出聲。
李宣慈冷意森然地看了她一眼,“思思,你有什么要替他辯護的嗎?”
上官遙眼神突然一變,他預(yù)感到思思恐怕又要發(fā)表什么出人意料的言論,不由得向她瞪起了眼睛,暗示她什么也不要說。
思思已經(jīng)下定決心,她假裝沒有看到上官遙暗示的樣子,笑微微地開口說道,“我不是要替他辯護,只是想向您說一個事實。”
“什么事實?”
“您不是問誰出賣了公司嗎?我知道。”
“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