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干什么?”宇文康的眉毛皺成了一字形,思思的話無需回答,也沒有必要回答。
“我……我來……匯報工作。”思思差點被他氣得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匯報工作?你應該……”宇文康覺得思思在找借口,剛剛上班兩天的基層員工找總裁匯報工作,這個理由太假了吧!
“我知道,我應該匯報給我的上司,然后上司匯報給他的上司,然后上司的上司才能匯報給你,對不對?”思思截斷宇文康的話,現(xiàn)在她快煩死了這個流程式的管理方式。
“康,她是誰呀?”燕妮挑了挑眉毛,這小丫頭說話的口氣不是一般地沖,看來是來者不善。
“我是他……”
“李思思。”宇文康高聲制止了思思。
“我是他的員工。”思思再次鄙夷地看了宇文康一眼,“總裁,你在怕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的員工?”燕妮好笑地看了宇文康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道,“你的員工都這么有主人翁氣質啊?”
宇文康覺得有些尷尬,把頭一扭,用命令地語氣說道,“李思思,你先出去。”
“不。”思思回答得干脆而絕決。
“你……”宇文康抿了抿嘴唇,手里的酒杯幾乎有被他捏碎的可能。
“這是個很難惹的小丫頭,你有麻煩了。”燕妮在宇文康的耳邊低語,說畢笑盈盈地站起身來,“康,你還是先處理‘公務’吧,改天我給你打電話。”
燕妮扭腰送胯,踩著高蹺一般的鞋子,挽著一個價值不菲的手包,趾高氣昂地從思思身邊走過,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兒差點把思思薰倒。
宇文康把酒杯往茶幾上重重一蹲,“霍”地一下站起身來,硬愣愣地從思思身邊穿了過去,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大班椅前,重重地往上一坐,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支雪茄點燃,勿自吐著煙灰。
“我……”思思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什么,明明是他上班時間不務正業(yè),勾三搭四,怎么自己卻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心里惶惶不安呢!
“你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李思思,我虧待你了嗎?你為什么要頻頻搗亂,壞我的事,我問你,你來干什么?抓奸嗎?還是有偷窺癮?”宇文康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我……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抓奸,可是,可是你也不能一上班就做這些吧,那好幾千名員工都指望著你,你天天就……你不怕他們失望嗎?”
思思有些氣,有些惱,但宇文康的態(tài)度恰恰又提醒了她的身份。她沒資格氣,她沒資格惱,一切在合同上寫得明明白白,她不是他的什么人,說明白一些,她和他只是雇傭關系,一個用金錢買來的夫妻關系,她氣得沒理由,惱得沒水平,李思思,你真是混蛋,為什么要氣,為什么要惱呢!
“不用說得那么冠冕堂皇,恐怕失望的會是你吧?”宇文康的情緒發(fā)泄出來全是譏諷,這丫頭真的又壞了他的一樁大事,本來可以利用這位水都市有名的“名妓”為這次的電子業(yè)務攻關所用,這一下恐怕又要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