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都已經(jīng)連尾氣都沒有了。.訪問:. 。 ”自然的拍了一下千時諾的后腦勺,風澗宸從她身前走過,繞到了主駕駛坐,便鉆了進去。
“啊!”捂著有點點小痛的腦袋,千時諾白眼歪嘴,“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不情不愿,還是一屁股坐進了保時捷,但是卻郁悶的沒看某人一眼。
“坐穩(wěn)了。”話音剛落,風澗宸發(fā)動引擎,車子像是突然被‘抽’離了一般,速度極快,千時諾身子很明顯的往后緊挨著座椅,幸好早一步將安全帶系牢了。
“開這么快,趕著投胎啊。”這都不是第一次做風澗宸的車子里,千時諾還是被嚇得魂飛魄散,這在道路上開著120碼的速度,左轉又靠的,真不是鬧著玩的。
“不喜歡,你可以下車啊?!?
咔,來了一個不著邊際的急剎車,風澗宸瞅著她,看好戲一般的問著。
“下車就下車!”老早看到前面有一個公‘交’車站,千時諾也不是吃素的,這樣的車子她還不樂意做了,豪車怎么了,還沒有兩塊錢的公‘交’車做得來說服,起碼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只不過車‘門’才拉開一點,就聽到風澗宸悠悠傳來的說話聲,“打扮成這個樣子,如果你不怕嚇著別人,就去吧?!?
千時諾一怔,從后視鏡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已經(jīng)‘花’了的妝容,還有這裙子,要死了,她怎么忘記了那么重要的事情,雖說她很喜歡自己現(xiàn)在這一套的裝扮,但是臉上的妝確是舞臺裝,濃的要死,不了解的人會把她當成神經(jīng)病嗎?或者說會引來很多奇怪的眼神。
“滴滴滴——”
就在千時諾抓著車‘門’開也不是關也不是的情況下,一邊是一個人骨氣的問題,一邊又是被另眼相待的問題,千時諾不知該怎么辦,車子身后倒是發(fā)出了一陣陣刺耳的鳴笛聲。
“你想的怎么樣了?是下車坐前面的公‘交’車還是繼續(xù)跟我玩命?”風澗宸說的很輕松,千時諾恨不得撕了他的嘴皮子。
原來這就是一個設計好的坑,故意停在公‘交’車的站的后面,引‘誘’她沒有心計的跳了下去,然后就是損她一臉,讓她糾結,搞得里外不是人。
“滴滴滴——前面的,到底走不走啊,別擋著別人的路啊?!?
“大哥,我趕時間,能不能讓一下?!?
“……”
身后有一直摁喇叭在叫的,還有開嗓‘門’吼得,千時諾沒轍,都這樣了,等下下車會更尷尬吧,這時候面子真心不太值錢了。
一狠心,把車‘門’重新一關,千時諾漲著臉說道,“開車!”
兩只鼻孔清晰的冒著怒氣,風澗宸打了一個響指,心不在焉的喝彩著。
車子重新開動起來,身后的雜‘亂’聲才漸漸消失了……
在另外一條繁華的道路上,還有一輛車用平穩(wěn)的速度馳聘著。
“子墨,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今早的狀態(tài)很奇怪,一下難過一下又開心的,不會是人格風裂了吧?”安佑暖前面說的很平穩(wěn),巧妙的加上了后面那句,整個效果就有不同了,帶了點詼諧。
“也許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真的會將我人格分裂?!?
“到底怎么了?你爸爸公司的事情,還是家里的事情,還是學校的事情?”
“都不是。”
“……”安佑暖沒有說話,她所認識的樂正子墨一直以來都是做事嚴謹,就算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雖然喜歡藏在心底,但是從來都不會瞞著她,所以她的沉默只是在等另一方主動的說出實情。
模范情侶的稱號果然是白掛的,車子開進一條安靜的馬路,兩邊是剛剛穿上綠裝的新葉,那人行道路上除了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再無其他的車子,“我找到子卉了?!?
安佑暖震驚的扭頭看向正開著車,面無他‘色’的樂正子墨,“子卉?你的親生妹妹?”
“嗯?!?
“她不是從小就失蹤,后來一直下落不明嗎?怎么這么突然的出現(xiàn)了?還有她在哪里?你是怎么找到的?”這個事情讓安佑暖浮躁了起來,主要還是因為事情的爆點太大了,銷聲匿跡十多年的樂家千金,既然出現(xiàn)了!
要知道她之前還聽樂正子墨說過子卉丟失那幾年的時間里,他們全家都在尋找她的下落,因此還有很多鬼‘迷’心竅,‘亂’認親戚說自己是樂家千金的,但是卻都一一被駁回,因為申莫琳知道自己的‘女’兒有一個奇特的胎記,而那些說自己是樂家千金的沒有一個腰上有胎記的,說來那段日子簡直就是樂家最黑暗的時刻。
樂正子墨清淺的嘴角一斜,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其實早在好幾個月前,她就已經(jīng)在我們的身邊了。”
“子墨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覺得好笑,如果說子卉就在他們的身邊,又怎么可能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是莫名覺得異常喜感才笑的,不過沒過多會,安佑暖嘴角的笑意收了起來,“難道你說的子卉是……”
“時諾?!睒氛幽従弰x車,兩人的身子卻還是有慣‘性’的往前沖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時諾就是子卉,子卉就是時諾,就是十多年前從樂家走丟的樂家千金?”安佑暖匪夷所思,她很是覺得自己的耳朵這時候是不是開外掛了。
點點頭,樂正子墨繼續(xù)說著,“現(xiàn)在的小貝跟時諾長得很像,時諾的腰上也有最重要的證據(jù),年齡算下來也是一樣。”
“天吶,找到了子卉,這可是好事啊,可是子墨你為什么還是一副別人欠你五百萬的臉‘色’?你可以直接告訴時諾她的身世,將她帶回樂府,我想伯母跟伯父都會很開心的,尤其是申伯母,她一定會高興的跳起舞來的。”安佑暖滿臉驚喜,這樣的好消息怎么可以不告訴全世界,“你等一下,我這就打電話給時諾!”
用更快的速度,樂正子墨按住了安佑暖要從口袋掏出手機的動作,“這件事情我并不打算告訴時諾,然而剛才告訴你也只是害怕你胡‘亂’猜想,你要答應我,一定要保密。”
“為什么?你‘花’了那么久的時間找到了子卉,時諾是你的親妹妹,你難道不想認她嗎?”
“想,當然想,可是我不能?!贝瓜卵酆?,樂正子墨有著苦衷,“看得出時諾完全不記得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她實情,她會做何反應,只會接受不了,昨晚我為了證實時諾是不是子卉還?!T’跑去了她的家中,開‘門’的是她現(xiàn)在的養(yǎng)母,即使我跟她的對話不上三句,卻從跟她簡單的‘交’談中跟眼神看出了她對時諾的愛,而那種愛就像是血濃于水,不是我的一句話,一個真相就可以割斷的?!?
安佑暖了解了,說到底樂正子墨還是想的太多,為自己的妹妹時諾想的太多,“如果不說你覺得對時諾公平嗎?對她的親身母親公平嗎?我沒見過時諾現(xiàn)在的養(yǎng)母,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申伯母,每次心情不好都是因為子卉,之前那段痛苦的日子雖說已經(jīng)過去,但是伯母心底的那道傷還留著深深的疤痕,只要一天找不到子卉,就一天痊愈不了,你……真的忍心嗎?”
“這就是我糾結的地方,所以我會找個時間帶時諾回去見一下母親,但是我還沒準備讓她們相認,也不敢相信時諾知道真相后又會作何反應,我只知道現(xiàn)在的她很快樂很開心,這些足矣!”
“你說時諾跟小貝很像,但是卻又不讓時諾跟伯母相認,子墨你這樣做才是最最殘忍的,你知道嗎?”
安佑暖所說并非樂正子墨沒有想到的,也就是那時,他下定決心,希望時諾只要可以認申莫琳作為干媽,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時諾可以繼續(xù)開開心心,我媽也會解開當年的心結?!?
“如果你已經(jīng)想明白了,我只希望你的決定之后不會后悔。”
看著樂正子墨那么有自信,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安佑暖不說話了,也許她現(xiàn)在要做的也就是站在他的一邊,幫他分擔這些憂愁。
……
“哎,你們干什么?”只見風澗宸將車子才剛剛停了下來,從她右邊的美妝店里,突然沖出來兩個穿著工作服的‘女’子,直接將她從車子里面拽了出來,更加可惡的是直接就拖進了店內。
她可是親身經(jīng)歷過被壞人劫持的,所以剎那間,之前可怕的一幕幕都又回來了,無論她怎么想要脫身,都被拽的十分緊。
“時諾小姐你先不要怕,我們是幫你卸妝的。”
卸妝?千時諾納悶,這不是美妝店嗎?不化妝倒是幫她卸妝,對了……她還滿臉的濃妝,要想在上面補妝,似乎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原來風澗宸這個家伙又自作主張將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轉頭一看,只見他剛說完車也朝她走了過來。
知道她們的目的,千時諾乖乖聽話,被帶到了一個黑‘色’的轉椅上面坐了下來,在她的正上方有一臺液晶電視,電視的內容剛好在播放一個訪談節(jié)目,然而坐在那氣質高貴,明‘艷’動人的便是申莫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