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腦袋發(fā)懵,出于禮貌宋雅云還是遞上了右手,干巴巴的擰出一個笑容說道,“申‘女’士……你好,不過你找我來是……”
“我個人不是很喜歡繞圈子,所以有話直說,我是為了時諾來的,也許時諾的身世你也是最清楚的,我想我沒必要再跟你重新說明了吧?”申莫琳果然是一個直腸子,開‘門’見山
時諾的身世!
宋雅腦袋突然襲來一陣烏云,所以這幾天她所擔(dān)心的事情不是沒有原因的。
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恐慌,像是有人要爭搶她的孩子一般問著,“你是時諾的親生母親?”
“是的?!?
“你有什么證據(jù)?”
“子卉是四歲那年走丟的,她的腰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星星胎記,我想這點你也比誰都清楚?!鄙昴盏闹毖灾闭Z倒是省了很多的時間,更讓人不覺明歷。
聽后宋雅云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她一直以為時諾可以永遠的生活在這個家庭當(dāng)中,不會有任何的紛紛擾擾,她以為她可以慢慢老去,看著自己的漂亮‘女’兒漸漸長大,然后送她出嫁,可是當(dāng)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徹底打破了她美好的愿望,語氣低沉道,“你親自來找我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一路漫步,千時諾靠著自己的一雙足,頑強的回到了小區(qū)樓下,卻并沒有直接轉(zhuǎn)彎上去,而是冥冥之中站在了冰諾鮮‘花’店的大‘門’口,在看到申莫琳熟悉的背影之時,她害怕的立馬躲了起來。
她不知道怎么就這樣傻乎乎的走到了此處,還有為什么申莫琳會在這里,好奇心促使千時諾呆呆的站在大‘門’的外側(cè),聽著里面任何一個聲音,任何一處動靜。
“我來的目的很簡單,我希望你們家可以放手,將我的孩子重新歸還給我?!鄙昴諒娙讨鴪詮?,她知道自己錯過了太多跟千時諾在一起的日子,這幾年她的愿望很簡單,只希望可以找回自己的孩子,可以彌補這些年從未給予她的愛,“可能我的要求太強態(tài)了,但是宋‘女’士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也是為人母,總該知道一個母親在失去孩子的痛楚,這些年我沒有一個晚上可以睡得安穩(wěn)的,就只為了可以找到我的子卉。”
“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時諾已經(jīng)跟我們生活了十多年,我怕……”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我也懂你的感受,所以我不會太過分的要求你們將子卉讓出來,我有想過,只要她可以回來,我不介意她繼續(xù)喊你媽媽,只要她可以跟我們住在一起,我保證你們以后的生活不愁吃穿
?!?
“申‘女’士,我們千家雖然沒有你們樂家有錢,但是……起碼還算豐衣足食,所以對你后面的話,我先謝謝,但是真的沒必要。”揮揮手,宋雅云從來不接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哪怕是人人都愛的鈔票,對她也毫無作用。
發(fā)自內(nèi)心會心的一笑,申莫琳看著一把簡陋的椅子坐了下來,“我覺得我們子卉很幸運可以遇到像你這樣的母親,你的話我記住了,我也要說聲抱歉,只想著可以讓子卉回來,忘記考慮更多。”
“我沒放心上?!?
“子卉的意外是我們做父母想不到的,更加想不到那天她一氣之下的決定,她說我們不配做她的父母,還說不要打擾她現(xiàn)在的生活,你知道在聽到那些話的那一刻我頭上的天都塌了,我不知道原來我的出現(xiàn)讓她這么厭惡?!蔽⑽⒌拖乱稽c頭,申莫琳看著白‘色’的瓷磚地面,訴說著她心中潛藏很久的話,“當(dāng)初子卉丟失的時候,我們樂家找不到一點的線索,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消息都沒有,你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絕望嗎?我曾一度的開始生病,最嚴(yán)重的一次直接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其實這些都不礙事,只要可以找到子卉,我可以付出更多更多……”
長篇感人的話申莫琳足足說了將近半個小時,宋雅云聽了以后感受頗深,只不過就這樣把自己的孩子拱手讓人,她還沒能那么大度,猶豫了許久,她還是轉(zhuǎn)過身無情的說著,“申‘女’士,關(guān)于時諾,我還要在考慮。”
“宋……”
“對不起,慢走不送?!?
皺著眉,撇過頭,宋雅云艱難的甩下一個身影就朝‘花’店的倉庫內(nèi)部走去,留下申莫琳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座椅之上,久久還沒從剛才的事情當(dāng)中緩和過來……
如果當(dāng)一個傻子,是不是就不會這么難過,如果當(dāng)一個壞人,是不是就不會傷害其中的一方,如果可以重新來過,千時諾只希望這一切都是有選擇的,那么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選擇當(dāng)一個傻子,或者是一個十足的瘋子,也許在他們的世界里只是空白的,沒有更多的七情六‘欲’
。
離開‘花’店毫無溫度的墻面,千時諾掏出手機屏幕干凈到?jīng)]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一個短信,就像是一朵冰‘花’,墜落在她的心底,遇到余溫一層層的融化,冰透了了她的每一根血管,每一顆細(xì)胞,每一滴骨髓……
“喂時諾,你這電話打得真是時候啊,我正要找你。”金曉安活潑的話語絲毫帶動不起千時諾點點的情緒。
“哦,你找我什么事?”
“你怎么那么冷淡呀?我找你還不是論文的事情啊,你不知道澤冰那臭小子我求了他好多次了他也不答應(yīng)幫我寫一下,這對他來說還不是小case,可是你知道的我從幼兒園開始……呸!我從小學(xué)六年級開始這玩意兒抓破頭破我也只能死掰出最多三百字,可是天殺的班導(dǎo)竟然讓每一個人寫足三千字的論文吶,他怎么不直接說寫本小說?。 苯饡园矂尤缑撏?,反應(yīng)‘激’烈,可是一方卻靜如處子沒有一點的反饋,于是乎又弱弱的說著,“沒有小說那么夸張,但是時諾也沒嚴(yán)重到你不理我吧?”
“論文的事情我可以幫你?!?
這不說話就像個死人,這一說話簡直就是活菩薩再世??!
金曉安忙不迭的從大‘床’上站了起來,然后蹦啊跳的,真不怕這昂貴的公主‘床’崩塌了,“我的好閨蜜,你太‘棒’了!我就知道找你沒問題,哈哈為了感謝你,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件事情,怎么樣?你好好想想吧?!?
“晚上大排檔,我請你吃東西?!鼻r諾只想好好吃一頓,忘記這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在沒有多余的想法。
“好啊好啊,我一定準(zhǔn)時到?!?
金曉安不答應(yīng)的話這天必定是白晝顛倒了,除了不用寫論文,還可以免費蹭一下大排檔,對她來說做夢都沒有的沒事,這下想想就幸福啊,這絕對比天上掉餡餅還要讓人愉悅!
天‘色’還沒暗下來,風(fēng)氏大別墅內(nèi)部卻安靜的可怕,所有本該有人照管的仆人都被施曼婷早早撤的沒有一個蹤影,只有二樓走廊空‘蕩’‘蕩’的一處,某個人影張望了許久,腳步顫抖了許久,才膽怯的從口袋當(dāng)中掏出了一張已經(jīng)被折成草紙一般的白紙。
“風(fēng)少爺,風(fēng)少爺……”許小萌湊近一扇白‘色’的房‘門’,故掐著嗓音,沖著里面喊了兩聲,她已經(jīng)整整等了快四個小時,也沒見到風(fēng)氏大鐵‘門’外有什么白‘色’的車子開進來,一直以為風(fēng)澗宸不在別墅,可是又怕耽誤了千時諾一開始‘交’代給她的事情,所以壯著膽子,這二樓本不該是她上來的地方,還是偷偷在沒有人的情況下溜了上來
。
里面并沒有一點的響動,許小萌心慌了,在舉起手的過程中,抖得厲害,“扣扣扣……”也是三聲如螞蟻般的聲音,失敗的是沒叫醒風(fēng)澗宸,卻引來了可怕的狼。
“許小萌!你怎么會在這里,在風(fēng)少爺?shù)摹T’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于嫂穿著大紅‘色’她獨有的仆裝,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對面的內(nèi)室走了出來,沒幾步就將要逃下樓的許小萌攔了住,“你給我站??!”
“于……于嫂。”聲音就像是打了顫音,抖個不停。
“你一直都在一樓干活,今天怎么會突然上二樓?”
“我……是洪姐讓我?guī)退脴訓(xùn)|西,所以我才會上來的?!痹S小萌連眼睛都不敢跟于嫂來個對視,因為她覺得,這一看絕對連撒謊都困難了,目前又被嚇得魂飛魄散,當(dāng)然不敢強硬。
“你說的是真的?”于嫂不信,可是她又沒有證據(jù),所以只好放了她一馬,“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撒謊了,就給我從風(fēng)家收拾東西滾蛋?!眱瓷駩荷返呐e手往別別墅的大‘門’一指,盛氣凌人!
“知道了……于嫂沒別的事,我先下去了。”
匆匆往旁邊的墻壁貼著往外走,許小萌最后在樓梯上飛速的跑了下去,這次可把她嚇得沒了半條命,若剛才被發(fā)現(xiàn)了,她敢保證一定吃不了兜著走的,說不定這會兒已經(jīng)在開始整理包裹了。
不幸中的萬幸,可是捏了捏口袋中的紙,許小萌又氣餒了,千時諾讓她做的辦情她還沒有一點進展呢?總不能這樣就宣告任務(wù)失敗吧?
由于剛才于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一次,所以肯定會嚴(yán)加看管,想要順利的將紙頭‘交’到風(fēng)澗宸的手中難上加難……
許小萌郁悶,她應(yīng)該記下時諾號碼的,這下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了,從來沒有這么無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