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炎琳瑯威脅恐嚇過的御醫戰戰兢兢的爲鳳天璽又重新診治了一遍,然後開好了方子。
炎琳瑯拿過方子看了看,根據御醫方纔所說的癥狀暗自思索了下,確認沒有什麼問題才遞給一邊的下人道:“你去按這個方子抓藥,熬好了送上來?!?
那被點到的下人立即恭敬地應聲道:“是,王妃?!?
待御醫和下人都離開後,鄭柔這纔看著炎琳瑯,有些疑惑的問道:“琳瑯,你是怎麼知道之前的那服藥不對勁兒的?”一個養在深宮中的女子,怎麼會學得這些東西呢?
對於這個問題,炎琳瑯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琳瑯以前身子太弱,經常生病,無聊的時侯研究過一點兒醫術,久而久之,對醫藥的味道也就比較敏感了?!?
其實,她對醫藥的味道敏感是天生的,她的母親就是從事醫學工作的,她小時候耳濡目染,多少學了一些。
而她以前還在現代的時候,作爲一個殺手,各種用毒用藥自然要嫺熟一些,所以能夠聞出之前那服藥有不對勁,於她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
不過,這些話在這裡自然是不能說的。
在寢宮裡呆了一會兒,鳳天璽因爲患病在身,同鄭柔和炎琳瑯說了幾句便有些沒精神了,皇后鄭柔見狀,便提出讓炎琳瑯陪她出去走走,也好讓鳳天璽靜養休息。
炎琳瑯也看得出來鳳天璽身體不適,精神不濟,自然是點頭同意的。
離開寢宮後,炎琳瑯步子緩慢的走在鄭柔身邊,冰月和皇后身邊的貼身丫鬟則跟在兩人身後,安靜地聽著前面兩個主子的談話聲。
“不過相隔幾日,想不到嚴七圩的動作會這麼快……”炎琳瑯側過頭看著鄭柔輕聲道。
鄭柔眸色微垂,輕輕道:“無殷一離開,丞相嚴七圩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也因此行事愈發的囂張,這一點,天璽和無殷在此之前就料到了,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嚴七圩做這
些事的目的,無非是覬覦皇兄的帝位,若是就這麼任他肆意妄爲,早晚會有更大的麻煩,琳瑯不明白,皇兄爲什麼不直接下令殺了他?”
“在這件事上,你和無殷倒是持一樣的態度……只是,天璽畢竟是一國之主,他肩負著的責任大於我們每個人,他需要顧忌的事也更多,毫無理據就除掉掌握重權的丞相,會引起很多的爭議。”鄭柔眸光平和的看著炎琳瑯,溫言解釋道。
“既是這樣,皇兄應該不會什麼都不做吧?”
“當然不會,天璽若真是那麼逆來順受的皇帝,前朝早就被奪走了……其實他也有自己的計劃,無殷也一直配合著天璽,可是這一次南未和北淵大軍壓境,事出突然,無殷必須出征,而他一離開,就讓嚴七圩鑽了空子……”
察覺到鄭柔情緒不太對,炎琳瑯頓住腳步,然後看著鄭柔道:“皇嫂,你不要憂思過重了,養好身子纔是當下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交給琳瑯處理就好?!毕氲绞颤N,她又道:“我答應過他,會幫他坐鎮?!?
這個‘他’是誰,根本不必動腦子想就能知道。
鄭柔聞言,眉梢不由得舒展了些,竟然看著炎琳瑯打趣道:“你和無殷的感情越來越好了,我記得你初次進宮的時候,可是很不認同我所說的他身上的好。”
炎琳瑯眉梢一動,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不遠處隱約傳來了一把狂妄又尖銳的叫罵聲,不由得循聲看了過去。
一行人緩緩走近了,卻見一個貴妝華衣的女子正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她的面前站了一排五個小丫鬟,均害怕的低垂著頭,身形顫抖不已。
炎琳瑯冷眸掃去,見那女子恰是宮中的嚴貴妃嚴錦華。
此時此刻,嚴錦華尚未察覺到有人過來,口中還在放肆的大罵著她面前的幾個小丫鬟。
“……你們這些人,生來就是丫鬟的命,不懂得討好伺候好自己的主子也就罷了,還敢明目張膽的給本宮臉子看!”
幾個小丫鬟低眉順眼的硬著頭皮聽著,內心說不出的恐懼。
今日貴妃嚴錦華來回的折騰她們這羣下人,即使她們只是做事的丫鬟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可是一不小心表露在了臉上,便觸怒了本就無理取鬧,囂張跋扈的嚴錦華。
“也不看看,本宮是什麼身份,你們就是再不高興伺候本宮也得伺候!”
“像你們這樣不識相的,本宮有的是法子懲罰你們……”
“炎琳瑯那個賤人本宮動不了,可是你們,本宮想怎麼動,就怎麼動!”
“……”
賤人?
炎琳瑯冷眸一閃,眼看著嚴錦華拿著手中的刀子就要劃上其中一個丫鬟的臉,那小丫鬟嚇的臉都白了,嬌小的身子瑟瑟的發著抖,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寫滿了恐懼。
她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手指,只見空中閃過一抹亮光倏的飛了過去,下一秒,嚴錦華突然扔了手中的刀子,痛苦的哼了一聲便擡手撫上自己的脣瓣兒,放到眼前一看,只見自己摸過脣瓣兒的手指上滿是鮮紅的血。
“誰?是誰?”嚴錦華捂住自己的嘴脣轉頭慌亂又氣憤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將目光鎖定在了炎琳瑯等人身上。
她死死地盯著炎琳瑯,幾乎是目眥欲裂:“炎琳瑯!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吶!”
炎琳瑯冷冷道:“是你自找的。”
她一步步朝著嚴錦華走近,“我一早說過,別惹我,嚴錦華,管好你這張嘴,說不定哪天就因爲它,你這條賤命就沒了?!?
嚴錦華氣憤了幾秒,想到什麼,她忽然詭異地一笑:“炎琳瑯,你真的敢殺我嗎?”
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慢慢靠近炎琳瑯,“我的命可不是什麼賤命,你今天殺了我,不出三日,我爹就會全權掌握前朝大權,到時,恐怕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嚴錦華一時說的有些得意,卻忘記了自己嘴脣上的劃傷,頓時疼的緊蹙起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