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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睡大街上?”
“木淺,你就不愿意跟我說說嗎?”
“你懷疑什么?”
“蘇建成毫無預(yù)兆的死了,你當(dāng)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嗎?”陸錦煜很擔(dān)心,木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是不是會在這其中做什么手腳。
木淺沒有看他,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恨他,千真萬確,如果,真的是我呢?”她淡聲的問。
陸錦煜握緊了方向盤,好像生怕自己一失控車子就會從公路上飛出去似的。
她竟然這么淡定的說是她做的。
“木淺,你這是在殺人。”
“他們又何曾沒有殺過人,我的孩子難道將來不已長大成人?”她反問,很平靜。
陸錦煜猛的將車子甩到路邊,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說她放洗過往了,其實(shí),哪有那么容易,那是她的孩子,承受痛苦的也是她,她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原諒。
是他太大意。
“木淺,你不該。”陸錦煜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事情漸漸的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圍內(nèi)。
“不該什么,不該遇見你,還是不該在手術(shù)中動了手腳。”木淺忽然冷笑一聲,她覺得很可笑,這么人都是這么的可笑。
“木淺,你怎么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蘇木淺,在那場車禍中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蘇木淺,是個你想象不到的魔鬼。”木淺回頭表情嚴(yán)肅的可怕。
陸錦煜看著眼前這個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女人,是不是他打擾了她的新生活,她就覺得很痛苦,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難道是他期期待的幸福嗎?
“木淺,你別這樣。”
“我不想這樣,但是,人都是人逼出來的,沒有誰一開始就是窮兇極惡。”木淺看著他,平靜的眼眸沒有一絲波瀾。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見面說不了幾句就會吵架的地步,到底是因?yàn)槭裁此麄儾抛叩搅诉@一步。
“過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想怎么懲罰都行,我求你,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行不行。”
“行,我們離婚,就是最好的選擇。”木淺視而不見他的痛苦,不痛么,其實(shí)他們倆的痛苦是同等的,沒有誰比誰更痛苦。
因?yàn)樗麄兿鄲鄣某潭榷际且粯拥摹?
陸錦煜很想狠狠地揍她一頓,她張嘴閉嘴就是這句話,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他離婚,想逃離他的世界。
“我們好好冷靜一下,今天晚上的話我就當(dāng)沒有聽過。”他害怕失去木淺,那種恐懼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
當(dāng)年無法察覺有多深愛,所以突然失去,不會有那些撕心裂肺的感覺。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愛她愛的無可救藥,如果真的離婚,他怕是連活著也覺得是多余。
“好。”木淺沒有要死咬著不放,她不會跟陸錦煜鬧,這樣也算是長大一點(diǎn)。
逼得急了,陸錦煜指不定會做出什么燒腦的事情來刺激她。
沒有立即回家,陸錦煜說冷靜過后才能回家,至少在父母面前他們要表現(xiàn)的絕對的恩愛。
兩人相隔一些距離扶著江邊的欄桿睡冷風(fēng),這個冬天過得比想象中的要慢很多。
陸錦煜沒有說話,木淺也沒有說話,不是不知道說什么,也不是不想說,是什么都不敢說。
木淺不想打破兩人之間這樣相處的平靜。
“把手放在兜里吧,都凍紅了。”a市下過了雪就開始吹風(fēng),迎面吹在臉上像是一把刀在臉上割似的。
木淺手已經(jīng)凍的麻木了,但還是故作鎮(zhèn)靜的沒有反應(yīng)。
“無論如何,不管你有沒有做手腳,我都不會讓人傷害到你,就算你真的殺了人,我也能讓所有知情人全都閉上嘴。”陸錦煜說著,沒有看她。
但是話語中的凌厲和狠勁木淺聽的很清楚。
“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嚴(yán)重,我做的手術(shù)天衣無縫,別人是不會知道的。”木淺對自己的技術(shù)還是很有自信的。
這一點(diǎn)怕是整個a市的醫(yī)生都不及她分毫。
“太過于自信就變成自負(fù)了。”
“你要那么認(rèn)為我也無可奈何。”
這世
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就算是他愛她不說,難道別人不會知道嗎,不會傳出去嗎?
他醞釀著這句話卻沒有說。
他很想在她臉上找到一絲絲的破綻,但是最終他還是失望,他什么都沒有找到。
是不是醫(yī)生殺了人都能這么坦然平靜的面對,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把人命當(dāng)做是試驗(yàn)品來做。
這種變態(tài)的事情如今就發(fā)生在自己妻子身上。
但是他想包庇她,即便是她變得不再是她,他也不要讓她出事,她最在意的,他一定會好好的保護(hù)。
直到下半夜,木淺凍的嘴唇發(fā)紫的時候,陸錦煜才強(qiáng)制性的把她拉上車帶回家。
這個點(diǎn)回家,宅子里連傭人都沒有了,更別說父母了。
兩人挨著走在一起,很沉默,陸錦煜討厭這樣的沉默,特別是在陸家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回家的路真長?”木淺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別墅院外的路燈笑了笑。
“木淺,我們住的地方都沒有名字,你取一個。”陸家除了自己爸媽住的靖苑有名字以外,別的住所都沒有名字。
他們都回來這么久了,他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一茬。
木淺停住腳步,望著院內(nèi)挺拔的楓樹,她從來沒有細(xì)細(xì)的看過這個樹,其實(shí)第一次來這里她就發(fā)現(xiàn),這楓樹很奇特,看起來很有年成,但是是同根的兩顆筆直的長在一起。
人們稱這種樹叫做連理樹。
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古話說的真好,多動聽,只是從他們住進(jìn)去到現(xiàn)在,沒有感到做連理枝的快樂。
陸家年輕的子子孫孫都會在這個苑里住上很多年。
“苑里有一顆連理樹,就叫連理苑吧。”聽著繞口,但是很有道理。
陸錦煜淺淺的笑了起來:“連理苑,好名字啊。”
“聽繞口的。”
“明天我就讓人打了牌匾掛上去,有空幫陸宅的苑子都取個名字唄。”
“妾身才疏學(xué)淺,實(shí)在難當(dāng)大任。”木淺終于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