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相同100體積的空氣裡,靈氣有1,那麼根元就是0.01。
而且不如靈氣具有親近性。像童子賦這樣,能夠將根元吸附的,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了。
童子賦將吸收天地根元的秘訣,輸給這兩個傢伙。他不怕自己的獨家秘法被人拿去,相反。他還樂見其成。
畢竟,百里玉以後若是進了百里總家,也是需要被人提點的。給他們這點“好處”,相信他們對小徒兒會更好。當然了,事後他們纔會知道,想要吸收根元,沒有他在旁邊基本很難做到。
這種秘法,還需要心法。除了小徒弟,這些傢伙別想拿到。
只是,童子賦瞧見還在暗處守護的天獸。這些天獸應該是西勝陵給小徒弟的,西勝陵恐怕早就料到今日會有這麼一出。若不是阡陌大陸的力量限制,天獸們只能把實力壓制在九階士珠巔峰,在與血魔宗爭鬥的過程中,它們身上就不會掛彩了。
要自己有他一半的算計,或許小徒兒今日就不會這麼“可憐”。
百里玉的身體上有淡淡的明黃色熒光,微微閃印。她雖然躺在地面上,完全暈過去,意識降到最低。但身體對周圍還是有感知,朦朧的光暈,讓她的這張俏臉顯得極爲美麗。根元化爲明黃色的顆粒小點,被她身邊坐著的兩個中年男子,從天地間召喚而來。源源不斷被打入她的身體中。
乍一看,還以爲是她身邊的兩個男子,做的這些。
然而實際上,不遠處某個衣飾極爲騷包的俊美郎兒,他神色略微不自然。似乎在暗處用力。仔細看,他的脣角以極爲細微而頻率很大的震顫度,不斷的上下浮動,好像在說些咒語。這些咒語最終彙集到兩個中年男子身上。
原來一切的關鍵點,都是他。
時間緩慢流逝,差不多到了夜晚。天空中明亮的星宿開始從雲層深處投來清冷的光芒,它們柔和的傾灑大地,將夜間種種美好,頑強的給予世間萬物。偶爾清風撒過,吹動樹枝枝椏,讓瑟瑟的嘯風,從殘破的門牌匾吹過。
那個半掉不掉的門牌匾上,大寫的鎏金“百里”,原來是西勝國最大的世家,百里家。
只是纔不過一日的時間,裡面蕭瑟的意味擴散出來。讓不少人都屏氣翹首,想看看那個恢宏一時的大家族,是不是真的如它表面那樣,已經殘敗不堪了。
若有心之人以神識查探,就會發現廢墟之中仍有活物不斷流動。如果讓別人知道,這個家族兩次被血魔宗的人光顧過,而且還光顧過兩次。依舊頑強的生存,估計從今往後,再沒有人敢打百里府的主意。
黑暗依舊毫無推延的到來,某個狹小的角落,一個穿著華麗黑袍的男人不斷前前後後走動。他正緊密注視著百里府的一舉一動,他派去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事情是否如他預料中那樣。
如果是別的家族,他纔不會貿然出宮。站在這種寒冷的街角,去等待消息。
終於有了動靜,男人很高興,他強大的神識感應到不遠處有人正勻速的趕來,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直到對方用皇家的信哨吹響出熟悉的音色,他的嘴角才浮現出抹興奮的笑容,成功了嗎?真是太好了,待會兒這人要是回來了,只要還活著,一定加官進爵!
“皇,皇上……快跑”
然而男人等來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而是自己的親信露出呆滯而絕望的表情,堅持到他眼前,直直的倒了下去。
他的心臟位置,有個巨大的血窟窿,男人一驚。
不好!這人分明已經死了,是有人激起了他死前最後的執念,讓他行屍走肉的做毫無意識的舉動,結果將他暴露!
他要趕緊走!
“皇帝老兒,你現在要跑到哪裡去?”熟悉的聲音落在他耳邊,他呆滯片刻,恢復到熟悉而溫暖的笑容。
“百里老頭,你是什麼意思?我看今天的月色很好,所以出來走動走動。”
不得不說,西勝國國主的演技那可是相當的好,而且十分自然。完全看不到他做了壞事之後的心慌,甚至比百里元傑還有氣勢。
明明皇帝老頭的實力還沒有百里元傑厲害,但是那份氣勢,舉手投足之間卻是霸主之意。
嗤,又是這份作態,三番兩次把百里府推入絕境。“老臣不才,您是否要給百里府一個交代?”
“瞧你說的,我能給百里府什麼交代?朕可是什麼都沒做,今日白天時,朕見百里府沒有一個人上早朝,還害的朕茶不思飯不想,還以爲你們百里府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讓親衛去查探你們。可是誰料想”皇帝老兒指了指已經倒在地上,生死無話的密探。“百里元傑,你公然殺害朕的親信,將朕的關心之意踩在腳下,是爲何意?”
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百里元傑已經不想說什麼了,有這樣做了事,而且還不承認的帝王,真是西盛國的悲哀。他在西勝國服侍了這麼多年,對於這個皇帝的秉性,即便無語。也不得不遵循君臣之禮。
但是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他還願意繼續輔佐皇帝老兒,這個西勝國的王估計也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還是直接說明白爲好。
“老臣不才,有一事不明。還請皇帝賜教。”
西勝國皇帝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這位密探若是真的去刺探百里府的安全,爲何在看到是老夫的情況下。還要擅自做主,要刺殺老臣呢?”
“哦?真有此事?”皇帝老兒似乎是不相信般,“若無朕的授令,私自截殺朝中重臣,按理當斬,並誅滅九族。”他說這話時,半點猶豫都沒有。“難道朕的身邊,出了細作?”
總之是把這件事推的乾乾淨淨,毫不拖泥帶水。
百里元傑臉上盡是不怎麼爽快的神情,“哦,是麼?可是皇帝自己說了,他是您的親信。”
“親信又如何?”男子道,“也不一定會對朕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