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d興高采烈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好消息、好消息,第一期節目真是好得出乎我意料,多國都進行了轉播,網絡上也是從開始就保持著高度的活躍度,還有收視率更是讓我沒想到……”
bard一口氣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
程一笙笑著說:“這全靠zach先生的名氣大,不管哪個國家的人,誰不關注他?”
bard聽了這話,才想起來zach的行程安排,他突然問道:“對了,我只顧著節目的事,zach怎么安排的?今天他們住哪里?還是江邊的房子嗎?”
程一笙微微笑著說:“今天zach夫婦在我們家做客,現在正在我們家看電視呢!”
“什么?zach去你家了?”bard驚呼起來,怪不得這女人剛才那么謙虛,原來是謙虛給zach聽的,他氣急敗壞地問:“程一笙,這種事你怎么不叫我去?”
你們在那兒熱熱鬧鬧的聚會,就我在這兒傻忙傻忙的,真是氣死他了!
程一笙十分體貼地說:“您也說了您很忙,我不好意思打擾您啊!等忙過這一段,我請你吃慶功宴!”
“你這個臭女人……”這慶功宴應該是自己來辦的,她要是出面辦了,豈不成了他的領導?bard心想這女人是不是故意來氣他的?現在氣得他連罵人都不會了,以前他可是最擅長罵人的!
“bard先生,這么好的消息,今天您應該高興。我還得招待客人,就不和您多說了,我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zach,大家一起分享!”程一笙說著,也不等他再發狂,趕緊掛了電話。
他整天跟自己過不去,她請他來,那不是自找罪受?找他來罵自己的?
bard氣的直跺腳,瞪著手機罵,“你這個臭女人、你這個臭女人、臭女人……”
真是夠無聊的,不過有時候人被氣急了,難免會做些傻事出來,他還沒意識到自己此刻有多么的傻呆!
程一笙那邊卻心情好好地跟zach夫婦報喜,zach夫婦自然高興極了,雖然他們為的不是多么出名,如此受歡迎,總比不受歡迎要好得多不是?
后面的氣氛更好了,zach太太一再夸贊程一笙節目做得靈活有趣,一點都不死板,zach顯然對此也非常的贊賞。
程一笙以她獨特的程氏幽默,打響了通往國際道路上的第一槍!
笑有很多種,好笑并不無厘頭,里面還帶著深意,令人回味,這就是程一笙的幽默,一個女人的智慧!
這天晚上,zach夫婦呆到很晚才離開,程一笙與殷權挽留二人在家住下來,兩人笑著婉拒了,回答他們,是他們的房子太美,要多住一晚。
zach夫婦走了之后,程一笙在床上看網友們的評論,大部分都是贊揚的,自然也有說她不好的,這些不好的,程一笙都看了一遍,認為說的對的,就虛心接受,不對的就忽略。
程一笙良好的心理素質,讓她不會介意那些不好的留言,或是惡意的中傷。
殷權沖完澡出來,問她:“怎么還在看?”
“隨便看看!”程一笙并沒抬頭,又問他:“老公,zach是不是有意和你合作?你們在書房談什么呢?”
“不錯,他的確有這個意思!”殷權說道。
程一笙抬起頭,“啊?不會真是因為想跟你做生意所以才接受我的采訪吧!”
“就知道你會這樣想,這個問題我已經幫你問過了,他說是先打算接受你采訪,然后才想到與我合作的!”殷權無奈地揉了把她的頭發,說道:“怎么對自己沒信心了?你呀,就是太要強!”
“我就是問問,要真是這樣,我也不會糾結嘛!”程一笙嘟著嘴說。
糾結是不會,小失落總是有的!
殷權知道她的性格,笑了笑沒說話,他把已經擦得濕掉的毛巾扔到浴室,然后問她:“你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后面呢?怎么辦?”
“接著做下去嘍,我覺得不是每一個人能夠接受我,最起碼不是每一個我將要請的嘉賓能夠接受我,我未來的路,還長著呢!”程一笙并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十分冷靜地分析道。
的確,世界上大人物那么多,還真不是程一笙可以全部應付過來的。更何況,以bard的脾氣,恐怕會不斷地出難題來讓她挑戰的。
“對了一笙,近期有好幾個項目要進行,所以我恐怕得經常出差!”殷權對她說道。
他一下子擴張那么多國外業務,自然要親自去處理,不可能全都丟給別人。等公司真正起來,運作正常之后,再由專人來負責。不過前期恐怕會很忙。
他衡量過,現在短暫和老婆的分開,換得以后老婆在國外的事業順利,還是值得的。他可不想再次發生泰國那樣的事,他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當時的無能,沒有及時把她救出來,以至于讓她出現了心理問題。
“老公,其實你沒必要為我這么做,我可以的!”程一笙心想,不是每一個站在國際上的人都有著雄厚的背景,她覺得她可以勝任,當然她也理解殷權的不放心。
“我也不是完全為了你,我突然想到,養兩個孩子花費需要巨大,所以要勤奮賺錢,不能總在家里呆著!”殷權故意這樣說,讓她不用內疚。
程一笙知道,別說養兩個孩子了,就算養十個孩子那也是綽綽有余的,他這樣說無非是不讓自己不好受罷了。既然這樣,她還不如安心地享受。想明白之后,她抱住殷權的手臂,夫妻倆親親熱熱地睡覺了。
第二天,zach夫婦離開了中國,程一笙與殷權親自把二人送上飛機。
zach太太穿的就是程一笙送給她的那件同款旗袍,她臉上笑得十分燦爛,顯然對這回的中國之行非常的滿意。
送完zach夫婦,程一笙與殷權各自去上班,只不過還沒到電視臺,程一笙便接到了方凝的電話,方凝有些興奮地說:“程一笙,夠厲害啊,現在國際上刮起程一笙風了?”
“什么?”程一笙不解地問。
“zach太太穿的是你做節目時的那個旗袍吧,現在淘寶已經開始預售這款旗袍了,你不知道嗎?”方凝咋咋呼呼地說。
程一笙這才明白,原來zach太太被偷拍了……
好強大且無處不在的記者!
“我一會兒就到臺里了,我們見面談!”程一笙說道。
方凝一聽她要來臺里,興奮地掛了電話。
程一笙馬上在手機上瀏覽新聞,果真發現最熱門的新聞除了自己昨天播出的節目,還有zach太太穿著旗袍的身影。淘寶上果真有商業預售同款旗袍,還有國外某新聞上也說,已經進了這批布料等等。
火了?她不僅火了,還可以引領國際時尚潮流,難道要掀起旗袍熱?
雖然程一笙之前有過心理準備,讓自己保持一顆平常心,可是此時她難免會覺得興奮。是啊,這樣的成功,有幾個人不興奮呢?
已經看到電視臺的大樓了,鐘石說道:“太太,電視臺前面有很多記者,是不是等您的?”
程一笙看去,果真發現電視臺門口的記者真是空前的多,看樣子應該是等自己的,畢竟這陣子臺里沒發生什么事情。
“太太,您要接受采訪嗎?”鐘石問道。
程一笙短暫的想了一下,然后說道:“暫時不接受,開進去吧!”
“是的太太!”鐘石說著,把車子開進電視臺。
自然會有不少的記者不死心想要堵車的,不過保安們已經提前戒備好了,聽薛臺的吩咐,不讓記者們騷擾到程主播,所以車子開進去的時候很順暢,沒有阻攔。
程一笙考慮的是她如果要接受采訪,那怎么也要通過臺里或是bard,以前薛臺對她這方面管得不嚴,但是bard這家伙就沒準了,要是以此來指責她,那還比較麻煩。
進了辦公室,她便看到薛臺在里面等著,一看到她,他站起身說:“一笙,恭喜你了!”
“謝謝薛臺,找我是不是有事?”程一笙心想著專程來道喜,是不是有點太隆重了?
這話剛說完,她便看到方凝興沖沖地跑到門口,但是看到薛臺后,方凝的表情頓時啞了,又迅速溜走了。程一笙想笑,不過看看面前的薛臺,又忍住了。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說,如果你什么時候需要去國外錄制節目,那可以提前把臺里的節目安排出來!”其實真沒什么大事,薛岐淵就是想成為第一個跟她說恭喜的人。
這么體貼?程一笙真是意外,她還擔心要是去國外錄節目,薛臺會不高興呢。她立刻表態,說道:“謝謝薛臺!”
緊接著,錢總臺又來了,他是聽說程一笙來了便馬上往這兒走,一進門看到薛岐淵,他便意外地說:“喲,看來有人比我到的早啊,年輕人就是走得快,唉,老了腿腳不行!”
薛岐淵頓時滿心尷尬,他不就是比錢總臺來得早,至于這樣嗎?
程一笙又想笑,照樣忍住了。
兩位臺長走了之后,電視臺的其余同事陸續來道喜,程一笙的辦公室里人來人往,就沒消停過。此時程一笙是真的笑不出來了,什么熟悉的不熟悉的,全來了,她深知這便是出大名的作用。
大概她的高度太高了,所以臺里以前的那些勾心斗角現在儼然少了很多,人們都知道程一笙遲早要離開的,遲早要騰飛的,所以都想和她搞好關系,以后這就是國際明星。
要知道一個華人能夠站在世界頂端,那是何等的驕傲與自豪。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中午,程一笙什么都沒干,就得回家喂孩子了。方凝氣得直跺腳,來半天也沒能跟她說一句話。
程一笙說:“干脆你跟我回家吧,中午在我家吃!”
“我可不想看你家殷權的酸臉!”方凝不高興地說。
“殷權中午不回來,他在公司吃!”程一笙笑著說。
“啊?真的?早說啊,走走走,上你家吃去!”方凝的表情立刻陰轉晴,一臉的興奮。
坐上車,方凝看著外面仍在苦苦守候的記者,感嘆道:“你算是熬出來了,現在咱們的差距越來越大!”
“怎么?失落了?當初讓你去娛樂,你不愿意,現在后悔了?”程一笙問她。
“后悔倒是沒有,我一直對娛樂不感興趣。我就是在想,你要離開電視臺了,我一個人挺孤單的!”方凝不舍地說。
“誰說我要離開電視臺了?”程一笙不解地問她。自己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合同還沒解約呢!
“今天錢總臺都說,你現在地位太高,他都不好意思留你!”方凝說道。
“錢總臺說這樣的話了?”程一笙驚訝地問。
“是啊,也不知道誰聽說的,反正意思就是你太有名了,他hold不住!”方凝說道。
程一笙心想,難道錢總臺會主動找她解約?可是現在并不是時候,她在國際上地位并不穩,只不過第一槍打響了而已,她還需要在電視臺維持自己穩定的地位。
想到這里,她說道:“不想了,錢總臺要是找我再說吧!”
方凝問她:“那你打不打算離開?”
“暫時還沒這個打算!”程一笙說道。
剛說著,她的手機又響了,她嘆氣說:“估計又是道喜的,我都快撐不住了!”
“看看是誰?喜道的如此晚,沒誠意!”方凝說道:“肯定是不在乎你的!”
程一笙拿出手機,方凝探著頭,叫道:“馮子衡?這廝居然還敢跟你聯系?不負責任的東西!”
沒有馮子衡那個金牌男友,汪盼不得不盡快恢復了工作,不過豪車不再來,所以人們都看出汪盼與馮子衡是分手了。方凝跑來跟程一笙八卦,因為是好友,所以程一笙模糊地說了一下,但是隱去雙方**,沒說汪盼自殺與馮子衡不能生育之事。
程一笙沒理會方凝的叫囂,先接了電話,“喂?”
“一笙,先恭喜你第一期節目取得成功!”馮子衡陽光爽朗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
“謝謝!你給我打電話不僅僅是為了道喜吧!”程一笙直言問道。
“呵呵,你還是那么聰明,我就是想問一下,汪盼她……”
他的聲音有點遲疑,程一笙接過下面的話說:“汪盼已經恢復工作了,她看起來還不錯,氣色也正常了,應該是不會再做什么傻事。”
“哦……那就好!”馮子衡松了口氣。
可是電話那頭的他,臉上卻露出陰霾。
“沒別的事了吧,我還有朋友在,先這樣了,回頭聯系!”程一笙說著,直接掛了電話。
馮子衡再一次感覺到了程一笙的冷淡,他目露兇光,直接把手機丟到了桌子上,也不顧及那手機殼都被摔了出來。
花月晰靠在門框上笑道:“喲,又受打擊了?”
馮子衡扭過頭,冷眼看她,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不知道敲門嗎?”
花月晰笑笑,風情地掀了掀頭發,然后說道:“我可是為了給你解憂來的,你瞧你?”
“你能解什么憂?能把人給我擄走?”馮子衡幾乎有點發狂地問。
花月晰的表情正經起來,問他:“怎么?你打算擄走程一笙?你這是在找死啊,你不怕殷權了?”
馮子衡抓狂地說:“殷權的勢力現在已經慢慢地向各國滲透,再這樣的話,我連擄她的機會都沒有了。她現在對我的態度,顯然我不可能再接近她,哪怕是我跟汪盼和好,也不可能了!”
程一笙的態度,讓他恐慌起來,不得不想要去采取些措施,可唯一能采取的,就是擄人。在國內不可能,只能在殷權勢力比較薄弱的國外。
花月晰想了想,然后說道:“人選倒不是沒有……”
“誰?”馮子衡迫不及待地問。
花月晰說道:“你不知道嗎?那個bard欠過努哈一筆錢……”
“努哈是誰?”馮子衡又著急地問。
“你先聽我說完!”花月晰不耐煩地打斷他,然后說道:“那個努哈前段時間來國內了,并且想要投資,但是后來好像因為觸犯法律給驅逐出境,這件事我也是聽一個律師說的,那事兒挺蹊蹺,我懷疑就是殷權做的。這么看來,努哈也喜歡程一笙,努哈是中東的一個土豪,在國外勢力不小。”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跟他合作?”馮子衡問她。
花月晰點頭說:“不過他也喜歡程一笙,那么人擄到了,他很可能會據為已有。更或者是,他玩膩了再還你,你覺得你能接受嗎?”
“那怎么能行?”馮子衡想都沒想地說。
“我倒是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努哈把她玩了,殷權肯定不再要她,到時候你在她身邊,就可以趁虛而入,一切很完美,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花月晰勸說道。
其實她心里很陰暗,想著自己臟了,也讓程一笙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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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病了,我都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