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重逢
PS:素白看見那件披著小大衣服的殘尸,以為-----,不用我多說了!!!
PS:小大為什么不說話裝酷!更簡單,現實和老虎在一起用不著說人話生疏了,后來回人堆里雖然又熟了,課小大這人其實特害羞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當她發現不說話挺好,就沒人來煩她,可以減少很多麻煩后更干脆不說了,也免得禍從口出。
郎雄站在門外絞著手,心里砰砰直跳,按理說自己早就三十而立,從十八歲不到就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生子,二十幾歲就繼承家產發揚光大,商場上什么風浪沒見過,可就是現在卻怎的像個小媳婦般扭捏起來,可一想到那雙清澈無波的眼心里就是一陣亂跳,矯捷有力的身姿,雖不肌肉虬結卻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不高大但同樣能為人撐起一片天空。只是,三年了,自己悉心照顧,等待,他了解嗎?自己別樣的感情他又能夠接收嗎?要不要坦白,坦白后會怎樣?是否不如維持現狀,至少,還能就這樣守在他身旁。思緒千般輾轉,沒注意面前的門自內而開,那眼,已定格在他身上,穩住慌亂,盡量放平語速
“二弟!”沒有回答,可是他知道他在聽,因為令他身體微微發燙的目光還沒離去,“遙谷那邊出了事情,我不得不趕過去,這邊我已吩咐一切聽你差遣,不過,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趕在年前回來,我們好回家過年!”對,回家,回我們的家,這樣你就還是我一個人的。郎雄急切的想他知道他的想法,語速不僅急了些,說罷才猛的驚醒會不會自此漏了心事,抬頭,那雙眼仍是清凈無波,郎雄不由有些喪氣,真想猛烈的搖晃那身子,可知道,可知道他有多在乎他。
“二當家!!”晉陽分號的掌柜張麟發有些慌張的跑進賬房,看見手拿算盤的二當家和腳下側臥的老虎心下一抖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特別是那只老虎,雖然大當家已經向大家申明它不會傷人,可那畢竟是只老虎,百獸之王,害怕還是理所應當。二當家已放下賬冊微笑的看著他。張麟發看著二當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二當家了,其實二當家長得挺俊秀,只是那道疤,真是可惜了,不過男人嘛,又不靠相貌活著,張麟發止住每次都想的惋惜嘆氣,
“二當家,有位客人在咱們這定了套玉制福祿壽三星,預定今天來取,說好這次由大當家從總號帶過來的,可是點貨并未發現,這兒大當家不在,小的就來問問您?”張麟發知道大當家一般只讓二當家管賬目并不讓二當家參與生意洽談,而自己就更很少見二當家出門,每次來只閉門對帳,對完便走從不停留,只是這次是老主顧,不好失了信譽,就只好來問二當家。
二當家凝眉想了一下,順手拿過紙筆寫到,“我好像見過,你隨我去拿!”
張麟發跟著二當家剛要出門,小伙計正跑到門口,“掌柜的,前面來了老主顧,正等您哪!”張麟發為難的看了看二當家。二當家沖他揮揮手,示意他先去。
張麟發快步走到大堂,見了來人忙行了個禮,“李掌門您來了!您定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這就給您拿來了!”張麟發看著眼前冷艷傲雪的女人,心下的惋惜更甚,五年前晉陽城最大的地主查家老爺迎娶江湖十大美女之一百草門掌門李素白,整個晉陽城里誰不知道,人人羨慕都想瞧瞧這十大美女之一是什么樣子,羨慕查家老爺好運,可還沒等大家猜過味兒來,查家老爺就不幸橫死,據說連個全尸都沒留下,一下子美女變成了克夫女,掌門變成了寡婦,當年本來人人猜里面有內情,貪圖家產謀財害命之說滿天飛!可一晃五年也沒聽過李掌門改嫁的消息,這五年每近年關李掌門都會到他這里定制禮物,張麟發相信自己識人無數的眼睛,李掌門眼里潛藏的憂傷肯定假不了,也許是真心相愛吧。
“李掌門先坐下喝杯茶吧!”張麟發奉上上好的普洱。
李素白坐在椅上,茶杯卻定格在唇邊。張麟發順著視線,二當家正端著那套福祿壽三星撩開后堂的門簾。
“那是我們二當家!”張麟發好心介紹。
“思足!”在場的三人在這聲輕呼里都愣在當場。
張麟發當然知道查家老爺姓查名思足,可李掌門怎會對著他家二當家召喚,難不成借尸還魂,他驚訝的望著二當家,而李素白早就站起身手向前微伸,二當家聽到這聲呼喊整個人像被電忽的擊了一下,身子先是一抖,雙手立刻捂向臉上的疤痕,手中的玉制三星跌在地上,一聲脆響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你,你還活著?”短短的一句話就像耗盡了李素白全部的氣力,心中的悲苦,思念,懊悔,驚喜席卷而來,讓她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一滴眼淚最先擠出了眼眶滴落在衣襟上。
“師姐,你怎么這么慢!”冥伶不耐煩的走進大堂,卻見所有人都定在原地,李素白仿佛隨時會暈倒般臉色蒼白,只是那只手執著的探向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一個男人捂著臉同樣在發抖,怎么看著那么眼熟,師姐的老相好????
“師姐???”
冥伶的到來好像一下子驚醒了二當家,二當家轉身撩起門簾就向內堂沖了回去。
“二當家!”
“思足!”李素白立刻想追上去,卻被一頭霧水的冥伶拉住,
“師姐,師姐夫已經死了,你沒事吧??”
“沒有,她沒死,我剛剛還看到她,放開我,我要去找她!”李素白反手就是一掌,冥伶慣性的向后一躍,李素白早如離弦之箭也進了后堂。穿過后堂,院子里早沒了身影,只有忙碌的下人們驚訝的看著急促闖進的李素白,
“查思足,你出來,我知道是你!你沒死!為什么躲著我,為什么讓我以為你死了!為什么讓我白白傷心了五年!要是我今天沒見到你,你是不是讓我為你守一輩子活寡!”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院內穿梭,跟進來的冥伶和張麟發也被這如泣如訴的聲音打動,這究竟是怎樣的誤會和感情?只是院子里仍是原來的樣子。
“你出來!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你一聲不響的讓人以為你死了,你想沒想過我的感受,你這個自私鬼!你出不出來!”李素白走到院子正中,院中所有人的視線都緊隨她的步伐起伏著,
“嗆――!”的一聲長劍出鞘,白光閃過,那長劍已橫在頸上,
“李-李掌門!”張麟發雖然一時還搞不清狀況,可看到現在忙想出聲阻止,一只手卻拉住了他,
“沒事的!”冥伶安慰他,掙脫不開張麟發只好繼續靜觀其變。
“查思足,你要是不出來我就死在這里,反正這五年我也生不如死!”鋒利的劍鋒在陽光下泛著寒光,也照亮了頸上的白皙肌膚,“當真就如此恨我?”劍鋒稍移鮮紅的血液在劍鋒上拉出一條絲線。
“啊!”所有的人都沒想到會這樣,呼吸在瞬間秉住,一個身影已然躍出握住了劍身。血,混合在一起,滴滴落下浸濕了地下的土壤。
“素――白,何苦!”破碎沙啞的聲音就像是從老舊的風箱里拉出。
“二當家會說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跌掉了下巴,(小大:誰說俺不會說話的,俺正常著哪!!)
“你終于肯出來了――!”長劍從手中脫落,消瘦的身形徒然向前傾倒。
“素白!”再次將深刻在心底的人兒抱如懷中,本被藏匿在心底最深處的熔巖終于涌出,素白,五年了,我對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又或者只是你未認清的愧疚?就算是真的,五年了,這感情還剩幾分?更別提這張殘缺的臉,午夜夢回你不會嚇倒嗎?
床上橫臥著的清秀佳人,眼淚從開始就未停過,仿佛這具身體都已被淚水盛滿。
“真神奇,咂咂,竟然沒死!”冥伶盯著床邊呆坐的人。
“你干什么去??”冥伶奇怪的攔住要走出房門的人。
“我-,就當我從沒出現過,一切就是夢一場!”思足好不容易拼湊出完整的句子。
“怎么可能,你當這里的人都是瞎子!”
“我-我會-吩咐他們當沒事發生。”
“你――!”冥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思足已走向門口。
“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知道這幾年師姐是怎么過的!”
“慢慢會好的,冥伶,你知道的,我根本配不上素白。”
“你怎么知道不配,從一開始就是你自己在說,你可有問過我!”身后的聲音飽含著怒氣。
已到門前的身形生生被定在原處。
“你自私,自以為是,憑什么你說的為我好我就要接受,我的感覺哪?你又知道什么?”
“我――我――!”
“你只顧你自己,自怨自艾!”
“你說的對,可你看看我。”門前的人緩緩轉身,那詭異的遮擋了半邊臉龐的疤痕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中,“這樣的我,你看了晚上不會做噩夢嗎?”這話說就說越來越順嘴了。
不及套上鞋子的身影已步步行至她面前,思足靜靜的站在哪里,閉著眼等待最后的審判。沒有等有厭惡的抽氣聲,只感覺一只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臉,順著傷口的曲線緩緩滑過,輕輕的摩擦讓外翻的肌肉有些癢,可生疏卻熟悉的溫柔禁錮了她的動作,她只能站在那里矗立成一尊雕像。所有的觸覺都集中在那在她臉上慢慢移動的指尖上,那指尖滑過疤痕,滑過鼻梁,滑過眉骨,下一刻――
“啊!疼!!!”許久沒有發出過的凄厲驚叫穿破了屋頂。那只剛剛還溫柔似水的手此刻正狠狠的擰住手中的耳朵,怎么掙扎也掙脫不掉,
“不就是道疤嗎?有什么了不起,你什么意思,別跟我說就是因為這道疤,看我擰不死你。”
“嗷――!”尖叫還沒停止門就被從外撞開,一只白斑猛虎撲了進來,一看她家小大正被人擰的滿臉通紅,惡從膽邊生,立刻就想撲上來拍死欺負她家小大的惡女人。李素白被突如其來的猛虎嚇了一跳,一下愣在那里,查思足忙借機抽出被掐長兩寸揉的通紅的耳朵,躲到她家大貓身后,
“查思足,你什么意思,有幫手了是吧!”那聲音響的,萬隆居所有人等全嚇的哆嗦了兩下,為她們家二當家默哀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