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周六,距離南柯回來還有兩天。
于曉風應蔣言那小丫頭片子的邀請,一大早就跑出去陪她逛街,結果哪兒是逛街啊?吃了頓早飯,兩人都懶得走路了,跑到公園里找了地方坐下賞花。
“說起來,好久都沒見過許殘月哥哥啦!”蔣言喝著奶茶,突然感嘆道。
“他啊!”于曉風若有所思道,“應該在思考人生吧。”
“思考人生?”蔣言疑惑地看著她。
“沒什么啦。”于曉風笑著摸摸她的頭。
蔣言更加疑惑了,于曉風抬頭看天,目光悠遠,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殘月也好,南柯也好,男生都是這么讓人搞不懂。
其實說到底,于曉風最不懂的還是她自己吧。
“曉風姐。”蔣言小心翼翼地打量于曉風,“你是不是因為南柯不在,所以才這么無精打采的啊?”
“哈?”于曉風愣了一下,看著蔣言的眼睛,認真地問道:“我看起來很沒有精神嗎?”
蔣言鄭重地點點頭。
“啊~~”于曉風抬起頭,長吁一口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
“曉風姐。”蔣言看著于曉風偷笑,“你是不是喜歡南柯啊?”
“我?喜歡南柯?”于曉風指指自己,搖了搖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是朋友,好嗎?”
“曉風姐,你心虛了哦。”蔣言捂著嘴偷笑。
“才沒有。”于曉風一副絕對不可能的樣子,“我和南柯怎么可能啊?我怎么可能喜歡上他啊?前不久,我還喜歡許殘月的,我才沒那么見異思遷了。”
“那許殘月拒絕你是多久以前的事?”蔣言正色,看著于曉風問道。
“去年······”于曉風努力回憶,“十月還是十一月的時候。”
“你看,你連他什么時候拒絕你告白都忘了,證明你現在對他已經沒感覺了。”蔣言振振有詞地說道,“而且都好幾個月了,這么久了,你敢說你不會喜歡上別人嗎?”
“但南柯也······”于曉風實在不太敢相信,“太不可能了吧!我們可是知己哎!是好朋友啊!我怎么可能會······”
“怎么不可能啊?”蔣言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姐,你別傻了。你真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啊?說不定他早就喜歡上你了。”
“可這怎么可能啊?”于曉風已經有些動搖了,但立馬她有發現了有什么不對,轉頭看蔣言,“不對啊!你個小丫頭片子怎么教訓起我來了?”
蔣言立馬感覺到了危險,尷尬的笑了笑,“呵呵。”身子往后縮。
于曉風抬起手拍了一下蔣言的頭,教訓道:“小丫頭!不知道大小,你談過戀愛嗎?就知道瞎說。”
蔣言吃痛地揉了揉頭,嘟著嘴看于曉風,不滿道:“我才沒瞎說了,是你自己沒弄明白,我這個旁觀者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還瞎說了。”于曉風無奈地看了蔣言一眼,起身,轉頭看她,“大小姐,你就打算一直坐這兒了?去玩兒吧。”
“哦。”蔣言只得乖乖聽話,站起來,和于曉風一起往前走。
“去哪兒啊?”蔣言看看于曉風,問道。
“不知道。”于曉風說。
蔣言汗顏,您老兒耍我來著呢!
于
曉風和蔣言倆閑散人在街上逛了許久,仍不知道該干嘛,于曉風覺得蔣言可能是在耍她,大早上的把她叫出了就在這兒陪這大小姐閑逛了。最后,蔣言提議去理工大。
“去我們學校干嘛?”于曉風疑惑地看著蔣言。
“沒去過,想去看看嘛。”蔣言撒嬌道,“而且我也想去看看殘月哥。”
“好啦,去就去吧,反正也無聊。”
然后,倆人就向理工大前進了。
進了理工大后,于曉風給許殘月打了個電話,叫他出來陪著她們瞎逛。
所謂親梅竹馬,就是當你無聊時,對方也必須陪你一起無聊。
于曉風和蔣言看見許殘月時,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后面還跟著個是人非人的家伙,那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和于曉風的無精打采不能比,于曉風屬于在人的范圍內無精打采,此人已經近似怨靈了,尤其是那雙黑眼圈極重的死魚眼,看著極其嚇人。
于曉風見多了自然不害怕了,可能蔣言第一次看見,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見鬼了,躲在于曉風身后緊緊地拉著她的衣袖。
“趙靈兒你咋飄出來了!”于曉風對許殘月身后的趙淺打趣道,看看身后的蔣言,“看把這孩子嚇的。”
趙淺面無表情地指指許殘月,“他硬拉我出來的。”
“你天天宅在宿舍里也不是個事兒啊!總要出來見見光啊!”許殘月無奈地說,又看看蔣言,見她一副受驚的樣子,立馬安撫道:“蔣言,這貨不是幽靈,是人。”
聽了這話,一旁的趙淺相當無語,但還是面無表情,轉頭看看蔣言。
“嗯?”蔣言松開緊抓著于曉風衣袖地手,看著趙淺,還是不敢往前走。
“不信的話你可以摸摸,他貨真是實體的。”許殘月將趙淺推到蔣言面前。
蔣言嚇了一跳,立馬往后縮,又緊緊抓著于曉風。
于曉風立馬安撫道:“言言,他真的是人,我可以作證的。”
為了證明自己是人,趙淺將手伸出來,對蔣言說:“不信的話,你可以摸摸,我真是實體的。”
“嗯?”蔣言還是縮著于曉風身后,看著趙淺,卻不敢伸出手。
“言言,別怕,他真是人,咱摸摸,摸摸就可以確定了。”于曉風對蔣言安撫道,抓起她的手,伸向趙淺的手。
蔣言的手在趙淺的手上摸了一下,她立馬大叫一聲:“啊!!!”
其他三人嚇了一跳,于曉風立馬緊張地看著蔣言問道:“怎么了?怎么了?他是實體的啊!”
“冰······冰的。”蔣言警惕地看著趙淺,瑟瑟發抖。
“啊?”于曉風愣了一下。
許殘月和趙淺汗顏。
“他是僵尸嗎?”蔣言看著趙淺,顫抖著問道。
許殘月立馬站出來,對蔣言說:“你小丫頭鬼片兒看多了吧!這貨天生體質就是這樣的,但這貨真是人。”
“嗯?”蔣言還是不敢往前,緊緊地抓著于曉風。
其他三人只能汗顏,也無奈。
“去逛逛吧,都來了。”許殘月說。
“好啊!言言,我們去逛逛吧。”于曉風轉頭對蔣言說。
“恩恩。”蔣言瑟瑟地點頭,又票了瞟趙淺。
“我看我還是回宿舍好了。”趙淺面無表情地說,轉身就要走。
但偏
偏被許殘月抓住不讓他走,“今天一定要讓你好好見見陽光。走!”說著,就拉著他往前走。
于曉風和蔣言也跟了上去,由于蔣言實在對趙淺相當芥蒂,一直拉著于曉風,離趙淺十分的遠。
幾人在理工大的校園里逛了一大圈,就到中午了,整個過程,蔣言對趙淺的害怕絲毫沒有減輕,一直離他遠遠的,趙淺倒并不介意,或許是習慣了吧。
中午,幾人去了理工大附近的一家小飯館吃飯,吃飯時,蔣言依舊離趙淺遠遠的。
“我說,這樣真沒問題嗎?”趙淺面無表情地說,看看蔣言,“這孩子再躲就可以直接穿墻了。”
“沒事兒,她鬼片兒看多了,嚇嚇她也好。”許殘月十分沒心沒肺地說道,自顧自地吃著飯。
“沒事兒,給她壯壯膽就好了。”于曉風也極其沒良心地說道。
聽了這話,蔣言十分惡狠狠地看看許殘月和于曉風,你們太壞了!
趙淺黑線,看看蔣言,然后低頭吃飯。
蔣言也無奈,只好低頭吃飯。
“說起來,這幾天都沒看見南柯啊?”許殘月突然說道,看看于曉風,“他去哪兒啦?”
“去廣州陪著教授做學術交流去了。”于曉風故作不在意地說道。
“哦,難怪你這幾天看著都無精打采的。”許殘月說。
“我才沒無精打采的呢,我好得很。”于曉風狠狠地看了許殘月一眼,反駁道。
許殘月愣了一下,笑道:“心虛啦?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南柯了吧?”
一聽這話,蔣言又來興致了,搶在于曉風前面對許殘月說道:“她就是喜歡上南柯了。”
“才沒有了。”于曉風立馬撇清,“我才沒有喜歡他了,你個小丫頭懂什么啊!盡瞎說!”
于曉風這一說,許殘月反而更不信了,了然地看了于曉風一眼,“不用解釋,我懂得。”
“我也懂的。”蔣言也學著許殘月的樣子,看著于曉風說道。
“什么啊!”于曉風激動道,“我真沒有喜歡他。”
蔣言和許殘月都一副很懷疑地眼神看著她。
“我真沒有喜歡他,拜托你們別瞎想好嗎?”于曉風無奈地解釋道。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許殘月一臉懷疑地看著于曉風。
“反正我是不信。”蔣言附和道。
一旁的趙淺也摻和了進來,依舊面無表情,說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事實。”
“對,太對了。”許殘月立馬笑道,拍拍趙淺的肩,“靈兒,你概括的太好了。”
蔣言也看向趙淺,但立馬又縮回去了。
“我去,你干嘛也摻和啊?”于曉風看著趙淺,無力道。
“于大小姐,事實是這樣,你就別否認了。”趙淺對于曉風說道。
“尊重事實。”許殘月看著于曉風,鄭重地說道。
“是啊,曉風姐,你就別否認了,南柯多好啊!”蔣言看著于曉風,認真地說道。
于曉風黑線,你們這是合伙兒耍我是嗎?
之后,幾人又就南柯又多好多好,展開了一系列的討論,結論自然是南柯這么好的,于曉風要好好抓住啊!
于曉風實在無語,被他們吵得頭都暈了,只想仰天長嘯。
為什么我的事,你們好像比我還了解的樣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