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像老鷹一樣撲出去,將俞聿徽從馬身上撲倒在地上,兩頓時在地上扭打起來,你一拳我一腳,打得熱鬧之極。
“太陽你,再跟我提藍睛,我……”騎在俞聿徽身上,一拳砸在他腰間,俞聿徽猛的一翻,把葉秋掀在地上,一拳砸中葉秋的臉:“我不想青萱?zhèn)模 ?
“傷你老母!”葉秋像獅子一樣與俞聿徽扭打著,你來我往,實在精彩。不到眨眼的工夫,兩人就像是兩只斗牛一樣斗得鼻青臉腫。
雨柔與淺美月遠遠見到兩人翻下馬,然后大打出手,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小心地騎著馬奔過去。可是,當兩人趕去之時,卻見兩人分開了,怒視對方半晌,見到對方眼睛烏黑猶如熊貓的樣子,忍不住放聲大笑。
這一笑,頓時將所有的憤怒和尷尬笑得灰飛煙滅。兩人彼此攙扶著站起來,葉秋扭扭腰,哎喲叫了一聲,瞪了這廝一眼:“你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腰……哎喲!”
“你以為自己下手就輕了嗎?”俞聿徽撈起衣服,處處都是紅色的印子,呵呵笑著迎向兩女:“沒想到你還挺強的,居然沒打贏你!”
“我本以為可以輕松滅了你,沒想到你還挺有兩下子!”葉秋不甘示弱的立刻抬著腦袋,大有幾分勝利的公雞德性,卻是一下子扭著了腰,又是哎喲哎喲不止。
雨柔與淺美月交換一個眼神,無奈的笑了,男人呀。女人永遠都讀不懂!
在醫(yī)療室里,兩人小心翼翼的躺下,醫(yī)生幫他們治療。碰到傷處,葉秋倒抽一口涼氣:“我靠。你下手太陰毒了,你們這些貴族全都是下黑手的。”
“準確的說,我不是貴族!”俞聿徽糾正了葉秋的說法,嘆了口氣:“我不提藍睛了。但真的希望你可以給青萱一個交代,站在朋友的立場,好嗎?”
“你這鳥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亂開口!”葉秋氣憤地把自己和藍睛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俞聿徽頓時傻眼,原來他們那么早之前就在一起了,還有那么一段故事。換了是他,的確也很難在藍睛無依無靠時就放手:“那你怎么不早說!”
“你丫就是欠捧,我先前干嗎要告訴你!”葉秋擺明嘴硬。
其實他們都知道,不是葉秋不想說。而是當時那情形,說了就等于低頭了。正如俞聿徽可以毫不猶豫跟葉秋干一架一樣,葉秋一樣有自己硬氣的地方。他們真的很像,很像……
“姥姥的,下次再聽到你威脅我,立刻踢你出董事會!”葉秋最惱火的就是俞聿徽以吞并風(fēng)紫來威脅他,不然也不至于打這一架。
俞聿微優(yōu)雅的笑容在痛楚中有些變形:“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以私房錢入股鼎盛,就是為了要預(yù)防我嗎?我不妨坦白的說,以風(fēng)紫目前的實力,以你們現(xiàn)在的實力,遠遠擋不住我!”
葉秋臉色微變,這是三瘋對搞俞聿徽的一張底牌,沒想到,人家俞聿徽老早就知道了。他怔了怔,幽幽嘆息:“原來你猜到了!不是我信不過你,私下是朋友,可生意場就很難預(yù)料了……這是你教我的!”
“我理解!”俞聿徽笑了:“直到現(xiàn)在,我終于肯定,你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了。但這還不夠,你們還不夠老辣。”
“其實你們不需要太憂慮,我不想失去你們,也不想失去青萱。”俞聿徽深深嘆了口氣,能像葉秋他們一樣在獲得了億萬身家之后還可以肆無忌憚開玩笑打鬧的,也許真的只有三瘋了。人在生意場,俞聿徽將來又要繼承大筆遺產(chǎn),正所謂什么階層的人結(jié)識什么階層的朋友。
可在他那個階層,還有值得信賴,而且值得結(jié)交的朋友嗎?俞聿徽從小就知道了,自己在這個家庭長大,就注定了會孤獨,會沒有真正知心的好朋友。他是幾乎完美的,有錢有型,還有良好的性格與優(yōu)秀的才華,但是,越完美,就越容易交不到知心朋友,從小,他就是孤獨而空虛的。
直那一次在武漢,一次小小的意外,使得他認識了青萱和葉秋。青萱就像天使,不,是仙女一樣鉆進他的心里,永遠都不肯走。至于葉秋,坦白的說,那時他還沒把葉秋放在心上。
第二次與葉秋見面,他吃了一驚,只因葉秋竟然在短短時間里獲得了一定的成功。即使這成功在他眼里實在什么都不算,但在葉秋身上,他就像見到了另一個自己,走向另一個命運的自己。葉秋得到了與他結(jié)交的成功基礎(chǔ),他開始把葉秋當朋友。
東京地震,再到鼎盛公司,風(fēng)紫的成績越來越了不起,他和葉秋見面雖不多,甚至還是情敵,卻都好像十輩子的朋友一樣,甚至像兄弟!他隱隱知道,若是失去了葉秋,很可能是一生最大的遺憾。
葉秋亦陷入了思索中,如今俞聿徽猜到了這張底牌,他們還可以仗之做些什么?突然間,他感到幾分茫然,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來預(yù)防?
走到這一步,其實他亦知道,憑鼎盛那點私人股權(quán),亦很難抵擋俞聿徽。鼎盛如今每個月固然有著幾千萬的純利潤,三瘋每個月可以憑著大概百分之七的股權(quán)得到一些分紅。可這始終是不夠的,或許,只有等到鼎盛在納斯達克上市,才可以獲得一些財力。
鼎盛的第三款游戲一旦推出,還不至于到風(fēng)靡全世界,但的的確確成了今年最熱門的一款游戲,一舉成為國際著名游戲公司。兩個月前,鼎盛就開始策劃借殼上市。
“對了,鼎盛上市,你去不去?”俞聿徽的思路與葉秋還真有些相似,都想到了鼎盛:“有沒有興趣增持股份?如果沒錢,我可以暫時借一兩億給你!”
望著葉秋迷惑的眼神,俞聿徽嘆了口氣:“我不想吞風(fēng)紫,不表示新信董事會不想,如果你們可以在股票正式發(fā)行前,預(yù)購一些,也許可以多一些抵抗力!”
“對了,有件事,要徽信集團幫忙!”葉秋終于想起自己的來意:“我打算挑起張子儀和周訊的矛盾,撩撥得越厲害越好,但不要太明顯了。”
回到家里,淺美月溫柔地伺候葉秋,端茶遞水,簡直勾起了葉秋的女仆制服欲望。末了,葉秋被淺美月跑來跑去的身影搞得心煩,大聲喊她過來坐下,然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現(xiàn)在挺晚了,你還是回去吧!”
淺美月垂下腦袋,漸漸的傳來啜泣聲:“葉君,難道我在你眼里真的沒有吸引力嗎?一年前是這樣,一年后,還是這樣。”
“當然不是,你很漂亮又性感!”葉秋聳了聳肩,無奈道:“可我有女朋友了,不想對她不忠誠!而且我受傷了。”提及女朋友,他想到了青萱。
淺美月又是開心又是難過,抬頭看著葉秋,分外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可……可我明天就要脫衣服裸露了,我想把自己最寶貴的給你,本來一年前就該給的!”
“你過來!”葉秋招手把淺美月叫過來,手就猶如蛇一樣竄進她的衣服中,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媚笑望著葉秋:
“我來為你服務(wù)……”
“行呀,果然有效率!”
羅致軒在報亭流連半天,買下了幾份報紙慢慢的欣賞。這幾份報紙上赫然都是一些有趣的新聞,譬如某報突然就出現(xiàn)一篇報道,周訊與張子儀一起出席活動,然后把張子儀吹捧得天上的花兒似的,拿周訊襯映,悶踩她。
而另一家報紙,則把周訊捧成仙女下凡,一邊又猛烈的抨擊張子儀。從演技,再到容貌,還有穿著打扮以及發(fā)型,然后猛烈批評某人不適合被稱為四大花旦云云……
這些便是明星的形象了,正是這些細微的形象,一點一滴的凝聚成藝人的形象。任何藝人都不會把這些當做空氣一樣看待,而會很認真,最怕的便是跟別人比較。張子儀與周訊本來就有矛盾,現(xiàn)在這一發(fā)力比較下來,各自心中沒火氣才見鬼。
他瀏覽了一下,這些報紙雜志,他記得,正是徽信集團旗下傳媒。他啞然一笑:“葉子這家伙……”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哈,你在做什么?娛樂版?不愧是吃這行飯的呀。”
羅致軒微笑著轉(zhuǎn)面,望著眼前一身靚麗打扮的蕭霖。蕭霖顯然有認真打扮過,至于羅致軒,還不得不特地去買了地攤貨,然后穿在身上。
“先去吃早餐吧,我肚子好餓,快走,我請客!”蕭霖吐了吐舌頭,一把抓起羅致軒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