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你不要嚇我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沒事,我們走吧,我不想呆在這裡,我想先冷靜一下……”
“不行,我們得先去照顧少爺,少爺現(xiàn)在很需要我們。”珠兒不明白,小容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是現(xiàn)在重要的是少爺。
“不要,不可以過去。”一聽要去照顧少爺,小容急切的攔住了珠兒,因爲小容知道,不可以讓別人再發(fā)現(xiàn)標包愁跟少爺?shù)年P係了,這樣子只會害了標包愁的,她不能看著他受傷。
“小容,你到底是怎麼了?”珠兒起了疑心,小容很反常。
“我問了醫(yī)生,少爺很危險,而且儘量在這段時間裡不要進進出出,有……有病菌帶進去會害了少爺?shù)模衣犪t(yī)生說少爺很危險,所以好害怕,姐,我真的好怕……”小容握緊了珠兒的手,手心裡全是冷汗。
“原來如此,好了好了,別擔心了,少爺會沒事的,少爺人其實也不錯,就是脾氣不好了點,但這也是被那個女人逼出來的,我陪你去坐一會兒。”珠兒領著小容去邊上坐著。
時間過得很快,天空中露出了魚肚白,紅日也一點點的遠離了海平面,很快的,陽光普照了大地。
值勤的人走過葉楚軒的病房,看著裡面的擁著入睡,立馬就走了進去,確保葉楚軒沒有受傷後才安心的鬆了一口氣,她拿出了體溫計,在葉楚軒的額頭測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的體溫已經(jīng)正常了,開心的笑了。
這個時候,值班的其他人員來過來探視,看著這個情況,幾個人聯(lián)手將沉睡的沈允菲給搬下了牀,葉楚軒是退燒了,可是允菲卻因爲一夜都趴在病牀上發(fā)燒了。
醫(yī)生讓護士將允菲送回了她自己的病房,並且通知了她的家人,昨晚的事太多,竟然忘記通知了她的家人。
標叔標嬸聽到消息後,紛紛趕來,看著大家面紅耳赤,燒的不輕。標嬸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大小姐,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竟然被一幫人追殺,爲什麼呀,大小姐又沒做過壞事,幹嘛要她這麼多苦難,老天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好了,別哭了,一會兒吵醒了大小姐可怎麼辦!”標叔拍拍標嬸的肩膀,寬慰她。
“老標啊,我們勸勸大小姐好不好,別再去葉家了,我捨不得大小姐繼續(xù)受苦,我們讓大小姐回來好不好?至於老爺?shù)氖略蹅冊傧雱e的方法啊,現(xiàn)在大小姐都成這樣了,
要是再出什麼事,你叫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夫人啊。”標嬸趴在標叔的肩頭,哭的肝腸寸斷。
“好了好了,等大小姐醒了我們再說,這會兒還是趕緊取了水來給小姐擦擦身子,沒看見小姐她難受麼。”標叔心煩的出了病房,好留她們在裡面擦擦身。
睡夢中,她滿心全是他,他爲她擋住了致命的一刀,爲什麼要這樣子對自己,愧疚,自責,讓她的身體越來越燙了。
“怎麼會這樣,這高燒退不了啊。”標嬸擔心的說著。
“老標,你快進來,大小姐她還是在發(fā)燒,去打大夫來啊。”在這樣下去非燒壞了不可,標嬸對著允菲,淚眼婆娑的,她說:“大小姐,你可不能有事啊,標嬸寧願自己受罪,也不要看你這麼痛苦。”
標叔領著醫(yī)生過來,測試了一下體溫之後,確實溫度很高,已經(jīng)燒到了40多度,一個女醫(yī)生對著身後的護士說:“快去配退燒針,加量。讓看守這個病房的護士每20分鐘進來測量一次體溫,要是兩個小時溫度還是不下去,立馬通知我。”
醫(yī)生吩咐完了之後,對於病人的家屬,有些沉重的說:“你們是家屬吧,有件事我不得不說,病患現(xiàn)在的癥狀,要是她的燒退不了,就有可能引起癡呆。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她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你們儘可能給她將一些開心的事,可能會對她的病情有幫助。”
“什麼?醫(yī)生,我們家……孩子真的會變成,白癡麼……”標嬸很害怕,差一點就喊了大小姐,好在最後收住了話。
“這個我們也說不定,病患此刻的精神很不穩(wěn)定,這纔是高燒的原因,要是病患的心結能解開,或許就能幫助她了,你們是家屬,你們現(xiàn)在是她最大的依靠了。”醫(yī)生搖搖頭,這件事很無奈,這病患自己的精神壓力,是沒有辦法來補救的。
等醫(yī)生離開後,標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自責的大喊道:“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當初能攔住小姐去葉家,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慘事發(fā)生,大小姐,你醒醒啊,你叫我死後怎麼去見您的母親啊,她那麼照顧我們一家人,我答應她要好好地照顧您的,現(xiàn)在您叫我還有什麼顏面去見您的母親啊。”
標叔看著心裡煩躁,怒斥道:“別哭了,沒聽見醫(yī)生說大小姐需要聽一些開心的事嗎,你這樣哭鬧,你是想害死大小姐嗎!”
“我……我沒有……大小姐,我會一直陪伴著您
的,我知道您一心想老爺醒過來,老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醒來的,您一定要撐住,這樣您才能看見老爺甦醒的樣子,老爺看見您,一定會很開心的。”標嬸抹去眼角的眼淚,開始鼓勵起昏睡的允菲。
標嬸一直都在說話,就算是牀上的人兒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還是那樣認真的說著,說著允菲小時候的開心事,說著允菲將雅麗帶回家兩個人玩鬧的趣事,能想到的標嬸全部都說了,一個多小時後,體溫始終沒有下降。
看著護士的體溫計,標嬸含著淚繼續(xù)鼓勵著允菲,希望她可以堅強的撐過來,把所有的不開心與苦難都忘記。
重癥病房那邊,葉楚軒悠悠的醒來,醫(yī)生正在做全面的檢查,可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告訴我,標包愁在哪裡?”
葉鋼豪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那個鄉(xiāng)下孩子,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軒兒,你身體還沒好,先別管其他的。”錯愕過去後,葉鋼豪只能尷尬的勸著。
葉楚軒不僅沒有理會,冷冰冰的又是一聲,“我要知道標包愁在哪裡!”不知道爲什麼,他醒來後就是隱隱的不安,身體還是酥軟的,但是卻顧不了那麼多了。
葉鋼豪想到了那個小男孩來找自己時對自己斥責的那些話,又看見自己兒子的態(tài)度,不得不承認,那個男孩子確實比自己更受兒子的認可,又或許他的確不配做一個父親。
因爲心裡的自責很深,也不再與他僵持下去,反倒是服軟的說出了真相:“他受傷了,在普通病房裡。”
葉鋼豪一說話,葉楚軒的腦海裡就只有她受傷了那句話,他忍著背上的劇痛,想要爬起來,這個時候,一個護士過去按住他,憂心的吩咐道:“葉少爺,你不能動,你背後的傷很嚴重,剛剛做完手術,您不能亂動的,得一個星期後,您才能自己起身。”
“滾開,不用你們費心,要討好的人不是我,付錢的人也不是我。”葉楚軒還是艱難的挪動著身軀,爲的只是要起來去找她,不管怎麼樣,爲了她都是值得的,要是不看見她安好,他的心纔不會安。
“夠了,我會如你的心願,一會兒我就會安排人把他接過來跟你一個病房,你躺著吧。”葉鋼豪很生氣,同時也覺得自己很失敗,竟然讓自己的兒子對自己敵意那麼深,絲毫沒有了父子間的溫暖,但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