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在場的眾人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溫度,只有透體的冰冷寒意,直到楚天宇遠遠離開,眾人才回過神來。
那種感覺,太過邪魅,葉良辰自己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什么感覺,他只知道,但楚天宇望著他的時候,他竟然連話都不敢說,更加不要說表態(tài)了。
特別是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瞳,更加是讓葉良辰終身難忘。
或許葉良辰并不清楚,楚天宇的這種狀態(tài),只出現(xiàn)過寥寥幾次,而每一次出現(xiàn),都將掀起腥風血雨。
同樣讓葉良辰印象深刻的是跟在楚天宇身后的太叔寒,那個平日里文質(zhì)彬彬的太叔寒,身上那種猶如火爆狂暴般的殺戮氣息一點兒也沒有掩飾,就那么暴露在陽光底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最讓葉良辰感到不可思議已經(jīng)驚懼交加的是,太叔寒的眼瞳跟楚天宇一樣,都有紅絲爬升,不過情況比楚天宇稍微好一些,沒有那么嚴重,但看起來依然恐怖。
物以類聚,人與群分,當初七人小組為何能夠橫行整個黑暗世界層面?除了他們的實力跟團結(jié),還有他們這種猶如神經(jīng)質(zhì)一般的爆發(fā)狀態(tài)。
七人小組中,無論是誰,都有一段無法觸及的傷痕,誰觸之,必死無疑。
“隊……隊長,那兩個人是誰?”在楚天宇跟太叔寒兩人遠離之后,身后的國安成員才敢走上前,其中一個一直跟隨著葉良辰出任務的國安成員吞了吞口水,神色依然有些驚懼。
太恐怖了,那兩個非人類。
“那兩個的確切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我警告你們,不要去招惹他們。”葉良辰搖了搖頭,神色有些恍惚,隨后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夠嚴厲,重新強調(diào)道:“不,不是去招惹,接近都不要接近。”
他后面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這種人太危險了稍微一個不慎就是死亡的下場。
一路上,楚天宇跟太叔寒兩人都沒有交流,身上那種暴戾的氣息已經(jīng)被他們緩緩收入體內(nèi),表面上
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但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兩人的眼睛,就會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的片刻安靜而已。
穿過高速公路,穿過高架橋,楚天宇跟太叔寒兩人的腳步?jīng)]有停,直接一頭扎進了一片古林之中,沒有去辨別方向,楚天宇一直盯著手表上跳動的紅點追蹤著。
某一刻,楚天宇停下了腳步,畫面上的紅點也靜止了下來。
“東南方向,正時針七點鐘方向。”楚天宇舉著手表,望著那個方向輕聲說道。
“收到。”太叔寒輕輕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的太叔寒,哪里有半點兒溫和雅爾的模樣?簡直就是比暴徒還暴徒。
“這里是必經(jīng)之路,那邊是車輛必經(jīng)之路,我要他們一個都逃不出。”楚天宇轉(zhuǎn)過頭,望著太叔寒一字一頓道:“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死在這里,一個不留。”
“明白。”太叔寒點了點頭,拉開背后,從里面掏出一顆顆制止的烈性炸彈,從南到北,密密麻麻,間隔不斷的排了過去。
仁慈,見鬼去吧。當他們看到高速公路上那副慘狀之后,他們心中最后的一點兒憐憫就消失不見了。
以往他們的敵人,大多數(shù)都是國外之人,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暴徒兇徒,所以他們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
這一次不用想他們也知道敵人是國內(nèi)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古武者。對于古武者,楚天宇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排斥,太叔寒也一樣,因為嚴格來說,他們兩個也都是古武者,而且還都是頂級的古武世家。
過來的時候,太叔寒還在想著到時候是不是應該勸勸楚天宇不要趕盡殺絕,可是但看到那樣的煉獄慘像時,太叔寒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恨不得親手手刃了那些王八蛋。
死在告訴公路上的人,那都是國內(nèi)的無命英雄啊,桌面下的戰(zhàn)爭就是靠著這些人默默無聞的不要命的潛伏后續(xù)晚上填人命才堆積出來的勝利,可是這一次,他們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中,沒有死在桌
面戰(zhàn)爭之下,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而且死狀極其,幾乎就沒有一個能夠認清原本的樣貌。
這樣的死法太卑微,這樣的犧牲太不值得,至少太叔寒是這么想的,他相信楚天宇也是這么想。
太叔寒與楚天宇兩人在這邊布局,拉線,準備全殲對方時候,那邊挾持柳老爺子的人已經(jīng)抵達了目的地。
柳老爺子一路上都被蒙著眼睛,他不知道會被挾持到什么地方,雖然心里有些擔憂,但他并沒有太多的害怕情緒,不久后,車子停下來,一個大漢將他扶了下來,摘掉了他的眼罩。
光線有些刺目,柳老爺子看的不是很清晰,但他能夠感覺得到,坐在他眼前的那個人有些熟悉。
瞇著眼睛適應了光明后,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時,柳老爺子的目光微微凝了一下。
“是你。”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柳老爺子的語氣有說不出的憤怒。
“柳老,好久不見。”公羊冠雄望著柳老爺子輕聲笑道,顯得文質(zhì)彬彬。
如果沒有之前高速公路上的屠殺,如果此時此刻不是被公羊冠雄綁了過來,那么柳老爺子還真的很有可能被眼前的家鄉(xiāng)所欺騙。
可是……沒有如果。如果有如果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后悔這么一個說法了。
眼前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就是制造了那起殺戮的人渣,柳老爺子清晰的記得,在交戰(zhàn)之處,他已經(jīng)下車喊道:自己愿意跟他們走,只要他們放過那些保鏢,自己絕對不做任何反抗,但那些人完全沒有理會,在那些保衛(wèi)人員失去反抗能力后,依然毫不猶豫的射殺。
“哼,如果不是在這里相見,我想我們的聊天氣氛會更好一些。”柳老爺子沒有任何怯場,大大方方的坐在公羊冠雄對面質(zhì)問道:“公羊冠雄,你這樣做良心能安嗎?你知道那些保衛(wèi)都是什么人嗎?你竟然能夠殺的如此果斷……”
“就是因為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所以我才殺的毫不猶豫啊,柳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