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廠房內(nèi),柳老爺子望著公羊冠雄,最終只是搖著頭嘆息著。
跟這種衣冠禽獸講道理明顯是追愚蠢的做法,柳老爺子從來都不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大好人,盡管外面的人都稱呼他做慈善家,但他依然沒有這樣自夸過,甚至每次聽到這樣的贊美都感到羞愧不已。
因為他很清楚,柳氏集團做的那么大,肯定會打壓到很多競爭企業(yè),肯定會很多同性質(zhì)的中小企業(yè)失去生存空間,這中間有多少人會家破人亡,有多少人淪落街頭,柳老爺子沒有去算,可做生意就是這樣,不是成功就是失敗,失敗了你就要吃苦果,對此柳老爺子沒有多大的愧疚。
但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殺人,在明知道對方的身份后依然可以殺的如此肆無忌憚的人,獨此一家了。
“說吧,你綁我過來,不會只是為了殺那些國安成員吧,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柳老爺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我的目的已經(jīng)在之前跟柳老您談過了,您只需要同意將柳氏集團百分二十的股份轉(zhuǎn)讓到我的名下,我立馬就可以放了你,你看,我這個人并不貪心,只要百分之二十而已。”公羊冠雄聳了聳肩笑道:“我并不是那些貪得無厭的匪徒,所以柳老你盡可放心。”
“百分之二十?是不是我轉(zhuǎn)讓了百分之二十之后,你又突然發(fā)現(xiàn),百分之二十不夠,得百分之三十,然后等我簽名了之后,又改開,這樣一次兩次三次后,你就有了間接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且到時候你還會假惺惺的把握放回去,可是有了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卻可以控制我們柳氏集團,所以并不在乎我的死活,我說的對么。”柳老爺子譏誚的望著公羊冠雄,臉上的嘲弄一點兒都沒有掩飾。
這種小把戲?qū)τ诹蠣斪觼碚f實在是太過幼稚了,這么多年來,柳老爺子什么樣的水清溝沒有經(jīng)歷過?哪里會上這種當(dāng)。
公羊冠雄臉色僵了僵,被人道破心思的感覺并不好受,不過他并沒有立刻承認(rèn),而是笑著說道:“柳老,你對我誤會太深了。”
“不不不,我看人從來都不會看錯,就如同
當(dāng)初你上我的公司找我洽談一樣,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能夠感覺出來你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所以我不會跟你合作做任何項目。”柳老爺子沒有給公羊冠雄留半點兒面子,言語直白道讓人感到羞愧。
“這樣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對柳老你做出一點兒不敬的舉動了。”公羊冠雄一副信心百倍的樣子。
他就不信一個糟老頭他還搞不定,嚴(yán)刑逼供這戲碼雖然他不喜歡,但他并不介意。
“你隨意,沒有我公司里面的蓋章以及兩個直屬家族成員的簽名,你想要柳氏集團的股份,做夢去吧。”柳老爺子直言不諱。
這原本就是柳老爺子擔(dān)心自己被綁架被逼迫簽轉(zhuǎn)讓協(xié)議而想到的一步棋,所以被綁架的時候,他完全不擔(dān)心任何一點。
“如果你要現(xiàn)金的話,我建議你去搶銀行會來的比較快,因為我們集團的流動現(xiàn)金從來都不會有超過伍佰萬,超過這個數(shù)目該項目就會自動停止運轉(zhuǎn)。”柳老爺子譏諷的望著公羊冠雄,絲毫都不掩飾眼中的嘲諷。
老狐貍老狐貍,說的不正是這些上了歲數(shù)之后隨時隨地都在提防著別人窺視自己家業(yè)的人么。
劉氏集團作為一個家族式企業(yè),怎么可能一點兒防范都沒有。
“老家伙,你就不怕我直接撕票?”公羊冠雄被柳老爺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終于刺破了表面的那一層偽裝,怒視著柳老爺子。
他看的出柳老爺子一點兒都沒有在說話,而且這種手段,確實是防備這些不放轉(zhuǎn)讓的最好的方法。
柳老爺子撇了撇嘴:“來,這里來一槍,一了百了。”
“你……”
“你難道沒看出,我被你綁架過來之后其實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嗎?”柳老爺子望著公羊冠雄一字一頓道:“不管你們怎么做,到最后,你們都逃不掉,而我,活了這么久,早就活夠了,你說,我有可能會害怕嗎?”
“艸。”公羊冠雄怒不可解的爆喝了一句,起身離開椅子,掏出電話撥通了公羊栗鳽的號碼。
“怎么了?事情成功了?”
電
話一接通,公羊栗鳽就直接詢問道。
在看來,出動五十多個古武者如果還搞不定一個世俗世家的話,那么這些古武者也就可以去死了。
“人已經(jīng)綁過來了,但出了一點兒狀況。”公羊冠雄走到一旁壓低聲音道,語氣中的那種壓抑雖然可以收斂了有些,但依然能夠聽得出來他很不爽。
“什么狀況?說來聽聽。”
聽到公羊栗鳽詢問,公羊冠雄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把之前柳老爺子所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那簡直有一種想要是的沖動。可惜沒有辦法,柳老爺子就是這么狠,不僅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
綁架他就想要他企業(yè)的股份,門都沒有,至于錢?想都別想,就如同柳老爺子所說,那樣還不如搶劫銀行來的快一些。
“不可能,怎么可能會這樣?”公羊栗鳽聽完公羊冠雄的復(fù)述后,也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
我也不相信,但糟老頭所說的方法我之前的司馬家那邊的攻略看到過,不過沒有想到司馬家那邊才只是在實驗,柳家這邊就已經(jīng)在實施了。
“既然這樣的話,連柳月影也一塊綁過來吧。”公羊栗鳽語氣陰冷了幾分:“我就不信,這樣子他們還能夠不就范。”
“父親,這辦法可能行不通,我們搬家柳老頭的消息估計過不久后就會傳遍整個碧江,到時候三方肯定都會齊齊出動,我們瞞不住太久,最多只有三天的時間,而柳家別墅那邊,猶如銅墻鐵壁,太難突破了。”
“不管怎么樣,都得試試,讓死士近衛(wèi)去,告訴他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失手就死在那里,不準(zhǔn)暴露身份。”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公羊冠雄望著柳老爺子陰森森笑道。
既然綁架你一個人不夠,那就連你的孫女也一塊綁架過來,我還就不信這樣子還不行。
如果公羊冠雄知道,把柳老爺子跟柳月影兩個人一塊綁過來依然不行的話,不知道他會做什么感想。
因為要轉(zhuǎn)讓股份,其實不是綁架柳老爺子跟柳月影,應(yīng)該去綁架柳月影跟楚天宇兩人才對。
(本章完)